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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托梦 ...

  •   第二天,下了一天的雨,朔川没有来,就和写小说的断更了一样。
      第三天,雨小了,太阳偶尔也会出来散散步,朔川还是没有来……
      第四天,不下雨了……
      他竟然断更了三天,还不知道会不会太监……
      大概他已经知道我知道阿荆去世的消息了。
      他不来烦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雪痕大约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便拿出那只风筝来:“姑娘,天放晴了,要不有空出去踏踏青吧,我让两个小斯陪你放纸鸢,可好?”
      我哪有什么心思去放风筝:“七皇子呢?他最近怎么没有来……”
      哼,是不是没脸来见我了。
      “爷有事儿出门去了……我还以为姑娘一点儿也不惦记咱爷呢!”雪痕笑道。
      “去哪里了?”我追问。
      他一向无所事事,八成去哪里度假去了,也没想到我。
      “倪将军远征回来了,打了胜战,爷随皇上道贺去了……”雪痕见了我急了,倒也好笑起来。
      原来他并不是知道……呵呵,我又自作多情了,这事是不会有人告知他的,谁会自己往枪上撞呢。
      “哦哦,这三天都是在倪府喽。”
      “反正随皇上出去了,爷的性子,我们也说不好,兴许还会去哪个地方玩个几个月呢。”雪痕说到这里,自个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几个月,真是土豪,那我岂不是要闷死。
      “说不准,按往年也就待个几天,今年不一样了,恐怕今年一时不能回来了。”
      为什么今年不一样?
      “今年有什么特别的事吗?!”这雪痕每次说话就如挤牙膏一样,活活急死人,问什么答什么,再不肯多说一句。
      “喜事。”雪痕神神秘秘笑了一下。
      莫不是他大了,他爹要给他定亲了,古人结婚结的还真是早啊!
      “是吗?是不是那个倪小姐啊?”我故作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魂不守舍的,没注意这茶是才倒的,拿在手里竟忘了烫手,喝到嘴里那个烫的我啊,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宝宝心里苦。
      “啊?什么倪小姐……”雪痕一脸茫然。
      “你不是说爷有喜事吗,难道不是那位娇俏的小姐?”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不是给他和倪烟阁定亲,他为什么要跑到倪府小住呢。
      “都怪我,没说清楚,让姑娘误解了……”雪痕一副自责的样子,我就更奇怪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雪痕解释道:“是五公主要成亲了,倪将军打了这次胜仗,边关应该会安定很久了,倪将军这几年都不需要远征了,和亲了的事也不攻自破,皇上就下旨六月成亲。”
      哦!我说呢,我脑子想什么啊,朔川那小子毛恐怕都没长齐呢,而且他上面还有那么多哥哥,鬼知道什么才会轮到他。
      “这样啊,听说那五公主等了倪将军好多年呢。”为解尴尬,我忙的拿话岔开。
      真是勇气可嘉啊。
      “不管等了多少年,如今也等到了啊。”雪痕不以为然,又很快打趣了我一下:“姑娘也真是的,非要等爷回来才肯出去走走吗?太医说了,春日里最养人了,姑娘也出来放放风,别霉的长芽了。”
      “谁说我要等他回来,我不过觉得他这几天没来,有点奇怪罢了,他不来才好呢,烦人的很,不如我们姐妹们在一起说话。”
      “看来我的确没看走眼,我又想多说一句了。”雪痕拉了我的手,上上下下认真的瞧了瞧我,“姑娘虽然长的出挑,但是吧,这男儿的心本就凉薄,当然了,如果都想姑娘一样便也没有许多烦恼了。”
      她的意思再傻的人也能听出来了。
      我觉得很无聊,又想起自打上次去和朱云青雨打井水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我便去寻她们,看到了堆红叠翠在掐着刚冒头的柳树芽子,上前问道:“朱云和青雨姐姐呢?”
      她俩先是一愣,很快又认出我来,相视一眼:“在里面,姐姐……你找她们做什么?”
      “不做什么,随便来看看,也挺闷的。”
      “只是……”堆红皱了下眉头,“朱云姐姐在里面哭呢。”
      “怎么了?”
      她俩摇了摇头。
      我三步并做两步跨了进来。
      朱云果然在埋头痛哭,我来的莽撞,青雨一时也没注意到我,只是轻轻拍打着她背表示安慰。
      我倒不知道手脚放哪里好了,想着从前两人照顾过我,我应该心存感激的,便鼓足了勇气走上去,问到:“朱云,你怎么了?”
      青雨抬眼,先是一愣,继而摇了摇头,又示意我就近坐下来,方轻轻对朱云说到:“关关姑娘来了……”
      那朱云方渐渐停止了抽泣,只见她眼肿的跟桃子似的。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把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手上面,表示安慰。
      没想到我这一问,她又哭的起来了。
      还是青雨告诉我说,清明前后朱云去世的娘给她托梦,问朱云为什么几年没有给都她烧纸了?这几天她去求老妈妈放她出去烧纸,竟没有一个人肯通融她的,她母亲是薨了的沉贵妃娘娘的侍女,她自从几年前被分到这里,就也没没有给母亲烧过纸了。
      古人很迷信托梦这一说,她心里着急也能理解。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青雨略略陪了几滴泪,问我:“不知道关关姐姐可有什么法子?”
      我哪有什么法子。
      我摇了摇头,朱云绝望的看了看外面的新生树枝儿:“女儿不孝。”
      青雨转了圈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光来,她说:“要不我们偷偷去找三皇子吧?!”
      朱云听了,惊愕的看了她一眼:“可不许胡说,会连累三爷的。”
      这三皇子,莫不是去年救过我和朔川的那位,我记得朔川和那少年都喊他“三哥”,应该错不了。
      又想起来朱云和我说她过,她名字还是三皇子赐的,这三皇子应该是个宅心仁厚的主,不然青雨也不会说找他了,朱云不愿意,也不过是怕连累了旧主。
      “云姐姐,青雨说的对,我们去找他,我和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我觉得他肯定会帮忙的。”
      “三皇子向来体恤下人,这个我们也是知道的,别的事倒好说,只是为我母亲的事……恐怕又要让三皇子的想起伤心事……”
      “什么伤心事?!”我虽然也不想问人家的隐私,但是不弄清楚也想不到对策啊。
      朱云不肯说了,青雨便说起了往事,原来朱云的母亲不是正常死亡,是陪葬的,因为三皇子的母亲沉贵妃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去世时迁怒了不少人,光陪葬的就不计其数。
      三皇子年幼丧母,皇上本来更加关爱她,可是这皇帝一看到三皇子就想起他母亲,渐渐发展到觉得是他这个儿子克死他的爱妃,便也冷落了三皇子。
      这皇上大约是接受不了她爱妃去世了,奇葩。
      三皇子是沉贵妃的独子,没有同母的兄弟姐妹,平时像闲云野鹤一般来去自由。
      “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热闹的。”不知怎么地,我想起这句话来,才知道这温润如玉的人儿身世竟这般凄凉。
      回来的时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了雪痕这三皇子的住处,因为我问朱云,她只一味摇头不肯说。
      雪痕皱了皱眉:“我们向来不与三皇子走动的,姑娘怎么好端端问起来了??”
      “我找他有点事。”
      雪痕看出来我不想回答她,便很识趣的不问了。
      三皇子住沉碧宫最靠南,接触的阳光也最多,树木长得似乎也比其它宫里赶,只是这里人影稀罕,夕阳西下,更添几分萧索。
      只有一个老婆婆在种植花草,于是我像捡到了宝一样跑过去请帮我通告一声。
      谁知道得来的竟然是老婆子一句:“无可奉告!”
      还好我早有准备,势利眼我见的多了去了,还没看过这般无耻的,这婆子竟然看不上我的几块银子,我一咬牙把朔川给我的墨玉掏给了她,估计她是宫中的老人了,也有眼力,笑眯眯的接了:“三皇子今儿和友人爬山涉水去了,估计晚上才会回来。”
      “知道了,我晚上再过来,你帮我通报一声。”
      “今晚不该我当差,”她看我冷了脸,又忙改口说:“想起来定会给姑娘通报。”
      想起来,那么想不起来呢?拿了我的东西,又不想帮忙,哪有这种好事。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找三皇子了,”我把手一伸:“那个还我!”
      这婆子吃进嘴里了哪里肯吐出来,捂着袖口,陪笑道:“一定给姑娘带到,包在老身身上了……”
      “你要是在耍滑头,明天再来,打的你回你家祖宗坟里陪你妈去。”
      “罪过罪过……”那婆子脸都吓白了。
      我转身就要走,这婆子破天荒喊了我:“姑娘莫不是三皇子的表亲……”
      表你个大头鬼,我像来投奔他的吗?
      “不是!”我头也没有回,只听到那婆子自言自语说到:“怎么越看越像呢……”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托梦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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