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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包子5 ...

  •   钱富贵死了。
      死在了那个破庙里,只留下了一个血手印,似乎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整个城市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寂静中,每个人都镇静的做着自己的事,除了说了更少的话,是以本地人与外地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过多久,衙门里的仵作就检出了结果,的确是自杀。
      最后随意用草席收殓了一下,就草草下葬了。

      柳洋和齐实也被这一发展震了一下,明明昨天不还看似一切正常,今天却突然去世了,可还被证实了真的是自杀。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
      “柳姑娘,这个地方我还算熟悉,不如你先回去,如果我打探到什么消息再来通知姑娘。”齐实也没多少犹豫,对走在出城路上的柳洋说道。
      这个安排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柳洋但也没打算回到院子:“我先到前面的那个茶楼,有消息了就到那找我吧,我也顺便听听城里的人怎么说。”
      “这样也好。那姑娘暂且先在那休息片刻,消息一到我就来找姑娘。”齐实道了个别,就往反方向走去。
      那也不是回他府上的路,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秘密据点吧。柳洋心中暗忖,但现在仍是合作关系,她也不会败兴的去打探别人的隐私。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也没过多久齐实就回来了。
      “查到一个人,以前曾经是钱府的花匠。就是他给钱富贵收的尸。没想到这的官府居然验完尸就没再管了。”齐实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不是常态吗,而且,钱富贵现在的状态,官府也不会想管他,能验尸已经算尽了职责了。”柳洋有些不以为然,“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抛尸荒野也行,不过现在这样就有些草率了。”
      “为官者,就要爱民如子,且死者为大,理当入土为安。”齐实有些不赞同她的观点,但也没多说,“他就住在城郊,我们去问问当年情况,在钱府的人眼中是怎样的。”

      “你们是谁?”住在破旧草屋中的老人怯懦的问道,这个屋子看不出什么人烟气,一眼就明了老人并没有什么子嗣存在,并且生活艰苦。突然看到看到有几个衣着整洁华丽一看就是贵人的到访,顿时吓得不知所措,“这,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伯别怕,”齐实放下架子温声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钱富贵的事。”
      “不,不关我的事。”老人吓的一抖擞,半天不敢说话。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齐实倒是很有耐心的等待老人平静下来,“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关于他的事。”
      老人还是在角落不敢出声,良久才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们是来为老爷洗冤的吗?”
      洗冤?齐实和柳洋对视一眼,还真有什么内情啊。不过等了好久,也不见老人开口,仿佛那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现在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等候发落似的。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觉得钱富贵这人和人们口中的不一样,有点好奇而已。”柳洋直截了当说,要像齐实那么慢慢磨,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口。
      老人听到这句话反而安心下来了,他不疑惑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他了解钱老爷,他也做过好几年有钱人家的家仆,虽然那时候钱府还算不上大,但也是一个小型的名利场,他也偶尔会遇到那些老爷们。不怕那些直说的,就怕那些说一点还藏着一点的老爷们,当初他的一个同乡就是因为一不小心就死了的,现在知道了目的,他也放开了些胆子,但毕竟穷困了那么些日子,突然面对这些贵人也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只是局促的攥紧袖子:“钱老爷,不是,钱富贵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他对我们下人挺好的。”
      柳洋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被寄予了肯定,老人也稍微放开了些胆子:“我以前在钱府干过一段时间的花匠,在那之前,我是夏府一个看门的,在那段日子里算是有点能耐的人,就安排做了花匠。钱府的老夫人爱花,时常在亭子里赏花,连带的钱,钱富贵也爱在那。外面都传他的不好,其实都是那太老爷的错。”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但马上反应过来有些局促的望了前面的贵人几眼,才大着胆子开口,“钱富贵以前只是商人之子,这个城里的人都知道,一次我听到老夫人和太老爷吵架才听到当初太老爷不愿意让钱老爷读书,想着早点继承家业做个行商,还是老夫人不断劝阻,最后成了钱老爷自个去偷听,回来还得把那段时间落下的话都干了。哎,要我说这老太爷也是,有钱也不愿意花给自己的儿子,这吵来吵去不就结了仇嘛。”老人明显已经许久未与人说话,说到兴头上有些压抑不住,还是本能的控制自己不要过于多话,“后来老夫人去世后,太老爷更是没人管,强抢民女,只给几个子,还是钱富贵善的后。不过那之后太老爷也被约束起来了,钱富贵应该是想到以前被自己父亲卖掉的姐姐所以之后只要有人卖女儿他就买下来。那时钱府大,也不缺那一口,所以之后吃不起饭的人家就送了很多孩子到府上,有就是为了卖掉的,也有想让自家孩子能活下来的。”
      “这么说来,这城里的人不还得感谢钱富贵,怎么又那么评价他。”柳洋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人。
      “这个,和夏府有点关系。”老人似乎更加不安了,“在钱府之前,夏家是苏城最大的……”
      “这夏家不是齐国后来派来的府尹的分家吗?”柳洋立即打断老人,眼神之中有些许的质疑。
      “可是的确就是这一家,当初他们一听到打仗的消息就逃了,好像就是往那时的齐国逃的。”老人也不敢回嘴,只是犹豫的开口。
      “夏家是现在京城里夏家很远的一个分支,这么说来估计当时的确如此,就凭借这份地利再次和那边的夏家扯上关系。”齐实倒是在一旁插嘴了,显然他早已经将相关的资料都熟记于心。
      柳洋没再说话,她已经不是很清楚现在各地的势力安排了,只是示意老人继续说下去。
      老人被打断之后显然更加紧张,可又想为之前的主家分辨几句,最后只是苦笑道:“其实和夏家的关系也说大不大。您应该听说了关于钱老爷,钱富贵抢了别人家未婚妻的事,事情不是那样的。那姑娘家的女主人是她的后母,为了粮食把她卖给了钱富贵,也没和老爷说婚约的事。后来夏家就和她未婚夫说了这事,就是也没提老爷不知情,还在那未婚夫散布谣言的推了一把。”
      “这夏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那把火也和他们有关吧。”柳洋冷笑了一下。
      老人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个姑娘知道她未婚夫的时候一时羞愤自尽而亡,那火就是她未婚夫和他家人联合自个有心思的打杂的人放的。”他顿了顿,“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当时老爷对下人还是不错的,我想着没人给他收拾也就最后帮了一把,贵人们若还想知道别的,可能要找当年那人的未婚夫了。以前的管家和掌事的人现在都已不在苏城了,对当年的事了解的多的也就那人了。”
      “说到底你家老爷还是那人害的,你还让我们找那人?”柳洋觉得奇怪了,“他说的可不会是什么好话。”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区别。我也不敢欺瞒各位贵人。”老人似乎被吓得一跳,连忙解释道。
      “那包子?”柳洋又想到一点。
      “毕竟是老爷自己的东西,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这回老人没有解释什么。在他的观点之中,有钱人家难免有什么奇怪的爱好,这点只吃一口包子就扔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也不是偷也不是抢的。

      一行人随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城中的酒楼准备点些今日新出的几道野味。从那个花匠的话中他们已经得出了足够的信息,而且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隐瞒和篡改。
      “那时候有那么多人都饿得易子而食,而他还在如此浪费粮食。”齐实不满的摇了摇头,“也难怪最后会有如此落魄的下场。”
      “落魄也就算了,可这被打岂不是有点无妄之灾的意味。”柳洋看了一眼齐实,“那夏府呢,这种人岂不是更为令人作呕。”
      “夏府这种作为的确令人不喜,可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的确是他害了人,他们也的确没害人。”齐实倒是认真的和她解释,“但像他们这种,不可能会一直安安分分的,总有一天会失手。”
      “就一定要等到有别的事发生了才能做到惩罚而不是从一开始杜绝?”
      “这样的法太过严苛,你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无心之过。”
      “这样明晃晃,还不能确定。最后的受益之人不也就是只有他们了。”
      “这世上有很多巧合,但不能因为这个诬陷了一个好人。”齐实叹了口气,也明白这个说法实在太过理想,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被诬陷的好人,但他心中的正义的确如此,“不过说起来,那个未婚夫,怎么成了夏家的下人。”
      “估计是报应吧。”柳洋也自觉的转移了话题,说到这人时不自觉笑着眯了眯眼,“想想就觉得很有趣。”为一个利用自己的人效力,而且看样子还那么忠诚。的确很有趣啊。
      齐实看着她,提出了邀请:“之后,柳姑娘不知是否愿意与齐某一路?”
      柳洋眨了眨眼,“当然。不过,都那么久了。还叫姑娘总觉得别扭,就叫我名字吧。”
      齐实似乎有一点羞涩的开口:“柳洋。”
      齐国对于男女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约束,虽然世人都会有所约束,但如此羞涩,似乎还有点可爱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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