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水墨》蓝先令

7、漩涡鸣人

　　篝火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无声的倚着树干坐着，正辉不时往火堆里添点柴火，他和佐井刚刚做完任务，佐井轻轻摩挲着脖子，一靠近火焰，喉咙里似乎又有种烧灼的痛感。
　　“头几天都是这样，渐渐就会好的。”正辉折断了根树枝，丢进了火堆里，这是他们这这一路来第一次对话，也是佐井打上咒印后的第一次与任务无关的闲聊，今晚的月亮大的出奇，没有篝火周围也看的清清楚楚，佐井出神的望着不远处的河流，问正辉：“我们，对团藏来说算什么？”
　　“手足，触手，随你怎么说都行，总之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团藏大人的意志就是我们行动的准则。”听到正辉的回答，佐井回过头来看着他：“你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意志吗？就真的决定带着枷锁，把性命交给他苟活一辈子？”
　　“刚才的话我可以当没听到，我能活到现在，就因为没有自己的意志，没有出身没有未来的我们，有别的想法的早就不知埋在了什么地方，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年趁早打消这些念头，话说回来，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依靠别人的看法和意志活着的，没有人能真正自由自在，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就可以单独出任务了，这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忠告了，要怎样走下去你自己做决定。”
　　“我还是第一次说你讲这么多话，这段时间真的是万分感谢，最后，我想确认下，这个咒印解除的......”
　　“看来我刚才白说那么多了，不过算了，你的性命跟我毫不相干，方法很简单，施术者跟受术者两者只要一方死亡，契约就会被破坏，出发吧。”
　　扑灭了篝火，两人再次踏上回村的路，回到基地后，果然如正辉说的那样，团藏决定让佐井开始单独执行任务，佐井对正辉深深鞠了一躬，正辉没有回应他，径直离开了。
　　很快，佐井的第一个单独执行的任务开始了，桌子上放着他任务目标的信息，他看了一眼，是一个黄色刺猬头，两边脸颊上长着胡须的小孩，年纪不比他小多少，照片下面写着名字：“漩涡鸣人”。“你的任务是监视这个小孩，他的身边全是暗部的耳目，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马脚。”团藏的话在耳边响起，看来这个孩子身世不一般，不论是火影那边还是根这边都如此重视，想到两者之间的明争暗斗，佐井觉得第一次执行的任务还真是艰巨，在暗地里，根的行动是自由的，到了明面上他就不能随心所欲了，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对方的眼中，如果贸然接近目标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戒备，所以还是先远距离观察一下任务目标吧，这样想着，佐井换上一身便装，走出了基地。
　　黄发的少年全然不知道监视自己的人又多了个，佐井站在商业街的天桥上，舔着一根糖苹果，暗自庆幸那头扎眼的黄发更方便了自己的跟踪，熙熙攘攘的天桥上，一只漆黑的蜥蜴在人们脚下无声的穿行着，准确无误的找到佐井的位置，钻进了他的袖子下，他咬了一口苹果，自言自语：“除了我不远处这位，还有三人吗，还真是大阵仗。”被佐井提到的人就在他左手边不到十米的地方，也跟他一样穿着便装，不过眼神一直跟随着闲逛的黄发少年。
　　经过一天的观察，佐井看得出村子虽然十分重视这个漩涡鸣人，不过不管是村民还是忍着似乎都很不待见他，小小的身影总是独来独往，想要接近又多了一点麻烦，从鸣人身边的人指指点点，佐井对他的身份也大致明了了，“九尾小鬼，厄运之子。”正辉跟他讲过尾兽这种强大的存在，各个村子的秘密武器，因为过于狂暴只能封印在活人的体内，这个漩涡鸣人应该就是活人封印无误了，还有个专有名字好像叫人柱力来着，这样火影一方和团藏一方对他的重视也就解释得通了。“不过，那些大人物的想法果然还是理解不了啊，这种人形武器居然就这样放在村子里走来走去，还让村民们欺负，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村子遇到危机能排上用处吗？”不过佐井很快想到这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任务进行到第五天时，佐井对鸣人的日常活动已经了如指掌，“好，开始行动了。”看了看时间，佐井带上一本画册出发了，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钟左右，街上还是人来人往，鸣人上午的课程应该结束了，如果没算错的话，十分钟后他就会出现在街上的一家拉面馆门口，在那之前，佐井走进了那家拉面馆，眯眯眼的中年老板看到有客人掀开帘子，立马热情的招呼：“欢迎光临，今天要来点什么？啊咧，不是那几个孩子吗？附近好像没见过你啊。”佐井微笑着说：“虽然不知道您说的那些孩子是谁，不过我住的地方离这比较远，久闻老板好手艺，今天才有机会品尝。”被夸奖的老板简直乐开了花，佐井点了一份小碗的豚骨拉面，一边听着老板吹自己的奋斗史一边慢慢吃着，不一会，他听到外面大嗓门的鸣人隔着几家店就在喊饿，于是趁老板不注意，把画册跟钱一起放在了桌上，悄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大叔，一份大碗......咦，这是什么？”老板听到鸣人的声音回过头，看见鸣人手上拿着一本画册，刚才的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这一定是刚才那个孩子丢的，应该还没走远，鸣人，你去还给他，那个孩子比你高一点，白白净净的，很好认的，喂，你这家伙，不许偷看别人的东西啊。”大叔把鸣人赶了出去，“知道了啦，记得给我下面！”鸣人不满的跑了出去，一眼望去并没有发现长相符合的小孩，他耸了耸肩说：“那算了吧，反正看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当要回去的时候，他发现拿着画册的手上沾上了一大片墨水，这样回去肯定又会被老板撵出去的，于是他来到了天桥下的公共洗手间清理干净，刚进洗手间，一个黑发皮肤白皙的男孩从里面出来了，鸣人大叫起来：“啊！你就是那个人吧？这个是不是你丢的？”对方看到他手上的画册，带着满面笑容对他说：“正是我的，我正要去拿呢，真是有劳你了。”鸣人揉了揉鼻子把东西还给他：“没什么大不了啦，给你。”
　　“那再次感谢你了，再见。”神经大条的鸣人自然没发现，对方笑着跟他道别转身后，右手在袖子下悄悄结了个印，“啊咧，刚才手上还有一大片墨水渍，怎么没了？”摸不着头脑的鸣人只能当做刚才没注意擦掉了，为了以防万一又在水龙头下洗了一遍。
　　“任务完成。”看着鸣人又跑回了拉面店，佐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经过一天的上课跟同班同学佐助掐架，下课被女生打，恶作剧被老师吼，鸣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他简陋的家，早早把资金换成拉面的他，晚上只能吃泡面果腹，趴在桌子上等泡面的鸣人没注意到，自己耷拉着的赤脚上，一块黑色的墨迹慢慢沿着脚趾蠕动着，汇进了他的影子中，同时，在木叶西边地下几十米深根的基地，他今天遇到的少年，也在等着泡面，他身后的墙上正实况播放着鸣人家客厅的情景。
　　“我开动了！”面好了，鸣人揭开盖子呼哧呼哧吃了起来，那边佐井看着墙上水墨描边的身影，也双手合十：“我也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