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水墨》蓝先令

6、新生

　　人烟稀少的小镇上，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在街道上行走着，他警觉的观察周围的情况，刚才一瞬间他感觉有目光在背后注视他，身为叛忍的他对这种窥视感无比敏感，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他加快了脚步，逃进镇子边上的树林中，但那种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起来，突然他脚边的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把手搭上刃具包，停下了脚步，一阵骚动后，一只乌黑的老鼠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朝空气中嗅了嗅，又消失了。
　　“出来吧，我不知道你是谁，要动手的话现在就可以了。”忍者握紧手中的苦无，对老鼠消失的方向说，果然，一个矮小的身影现身其中，“叛忍先生，你是怎么注意到的？”佐井微笑着问他，叛忍冷笑了一声：“一直在掩人耳目行动的我，对这种被人跟踪的直觉还是有的，而且，刚才那个东西是老鼠吧，我还从来没见过后腿这么长的。”“那个准确的来说是雷之国的跳鼠。”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搞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了。”第二个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伴着刀刃破空而来的呼啸声，正辉冲到了叛忍面前，叛忍挡住了他的斩击，正辉直视着面前的人：“前木叶中忍，柴田光。”柴田向后跳了几步，摆好姿势：“没想到，居然是根的人来取我性命，话说在前面，我的友人都已经死在战场中，对木叶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我现在只想作为一名普通人生活下去，可以的话，请放过我，我不会做出任何对木叶不利的事。”
　　“你在说什么笑话呢，要是真的没有留恋的话，你背后的那把黑刀怎么解释？”正辉笑了起来，继续说：“战争中失去亲友的人多得是，这种程度就背离自己的村子的人也好意思称为忍者。”“这是我友人的遗物，你现在怎样说我也没话反驳，但是这把刀我是不会交出去的。”说着，柴田拔出了那把刀身通体黝黑的长刀。
　　“无所谓，这次的任务就是肃清你这个叛徒，刀事后带回去就是了，动手！”正辉一声令下，佐井双手拍向地面，树丛中几道黑影闪过，缠住了柴田握刀的手和脚，没等他看清手上的东西，正辉的刀已经到了他面前，把他的头砍了下来，捆住手脚的蛇化成一滩墨水，尸体随之倒在地上。正辉掏出卷轴，把尸体封印起来。“当了这么多年忍者还这样天真，真是可惜，带上护额的那天，你就注定跟普通生活无缘了，除非像现在这样。”
　　“干的很好，佐井，最近的任务都很漂亮的完成了，不管是忍术还是执行力都无可挑剔。”听取两人报告的团藏对佐井的表现很满意，正辉低着头说：“是，不过之前完成的都是些简单的任务，而且他的查克拉量不足还是个问题。”“无妨，他还小，有的是时间积累经验，卷轴交付后，你带他去修泽那。”
　　“是”正辉闭上眼睛，带着佐井退了出去，看到正辉脸色有点奇怪，佐井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的吗？”“不，这段时间的考验你通过了，接下来你将正式成为根的一员。”正辉接着说： “跟我来，修泽会为你打上根的证明。”
　　二人来到了基地深处的一个房间，早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眼镜男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好久不见，正辉君，团藏大人已经跟我说过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眼睛男微笑着对正辉打着招呼，正辉点了点头：“拜托你了，修泽先生，仪式结束后，我再过来。”修泽摆了摆手，带着佐井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比基地其他的房间要大得多，但是什么布置也没有，修泽和佐井说话的声音在不断的回响着：“你就是佐井君吧，比想象中还小呢，今年几岁了？”“抱歉，我也不知道。”佐井最初的记忆起就是跟着爷爷在外流浪，修泽微笑着说：“应该是我说抱歉，不过没关系，这里的很多人的经历都是这样，这种事就不需要太在意了。”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在地上画一个巨大的圆，然后在圆里涂上一些奇怪的花纹，快结束时，他抬起头问佐井：“佐井君，你觉得根存在的目的是什么？”被突然这样问道，佐井有点始料未及，他想了想说：“隐藏于黑暗中，抛弃光明，牺牲自己，为木叶输送养料。”
　　“这样啊。”修泽推了一下眼镜，突然冲到佐井面前，镜片下的红色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没等佐井做出反应，修泽伸出右手掐住了佐井的脖子，把他举到了图案的中心：“你错了，正辉这么长时间都教了你些什么？我来告诉你，根就是为了团藏大人而存在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目的。”说完，佐井脚下的图案发出妖异的红色光芒，修泽掐住他的右手上与之呼应一样，出现了蜈蚣形状的印记，佐井感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也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上的蜈蚣抽搐着动起来，然后沿着手臂爬到自己的脸上，钻进嘴里，顺着喉咙往下蠕动，修泽这才把他放下来，佐井跪在地上，喉咙里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修泽拿了一面镜子放在他面前，命令他：“伸出舌头。”佐井咳嗽着按他说的张开嘴，镜子里自己的舌根上出现了一个十字形的印记，“仪式完成，如你所见，这就是根承认你是同志的标志，同时也是囚禁你的枷锁，关于它的具体情况你可以问正辉。”说完，修泽收回了镜子，也变回了刚才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辛苦了，佐井君，你可以回去了。”佐井忍住喉头的异物感，向他低了低头，向外走去，快出门的时候，修泽又喊住了他。
　　“对了，佐井君，刚才我估摸了一下你的骨骼发育情况，你今年的年龄应该是8岁，具体出生时间不好推算，不过你可以把今天当成你新生的日子哦，那再见了。”修泽笑着朝他挥挥手，佐井也再次点了下头，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