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哥谭今日风平浪静》罗南南

1、柴郡猫 一

　　八月四日，又一起血案发生。晚上十点哥谭警局接到报警，东区的一户人家里传来尸臭味，门紧锁着。那女人是个老鸨，带着一个和嫖客生的女儿过活，恐遭不测。
　　东区，接线人不耐烦地捋了捋头发，最多派两个小年轻去收个尸，仅此而已。半小时后无线电频道产生了动静，派去的两个小警察吐得惊天动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面部还挂着僵硬的夸张笑容。墙上用涂料喷着小丑的名言：干嘛这么严肃？
　　哥谭法医的专业水准显然高多了，毕竟小丑留下的作案现场谁都不是第一次见。井井有条的提取了证物后他们在另一间反锁的卧室门后发现了一个女孩和一只猫，都是活的。

　　“她说她叫爱丽丝，我们在东区的废墟里找到她。”年轻的刑警说着推开审讯室的门，小女孩在里面坐着，大概是为了不让她太害怕，桌上还放了一杯热巧克力。
　　“你们应该把她送去医院，”蝙蝠侠说着走进去。
　　她的眼间距有些宽，头发浅的像月光。身上套着有点脏兮兮的洛丽塔风浅粉色裙子，两条小腿从椅子上垂下，脚掌完全够不到地面。她多大，八岁？九岁？
　　“我叫爱丽丝。”女孩低声说，她没有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面。猫在她脚边意味不明的叫了一声。
　　“她有点害羞，”刑警解释道，“您的制服可能有点吓到她了。”
　　蝙蝠侠诧异地低头，“你们允许动物进入警局？”
　　年轻的小警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爱丽丝。蝙蝠侠了然，安抚小女孩的不得已措施。
　　“他叫Grinner，”女孩突然接口。
　　“真巧，我的中间名也是Grinner，“刑警腼腆地笑一下，他关上门，留下爱丽丝和蝙蝠侠。
　　十厘米厚的钢板门被关上了。电灯在头顶发出恼人的嗡响，灯光炽热得发蓝。
　　“想讲讲吗？”
　　她不说话。两只脚在桌面下互相摩挲，手臂撑在椅面上。在蝙蝠侠以为她不会开口时，爱丽丝突然小声道：“绿头发的小丑，如果你是问他的话。”
　　“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绿色的头发，脸真白，”女孩顿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紫色和橙色的衣服。”
　　她绕过了一个更明显的特征。十四天前见到的人，她甚至还记得小丑的衣服，没道理不记得他更明显的面部特征。
　　“他的嘴呢？”
　　女孩的动作停了一下。蝙蝠侠很明显的能看到她的瑟缩。这就是向小孩套取情报的弊端，诚然他们更容易说出事实，但诱取他们开口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当他是以蝙蝠侠的身份而非布鲁斯韦恩，哪怕成年人也会畏惧那身仿佛从恐怖都市传说里走出来的黑色钢甲。
　　“告诉我，我们会抓到他为你妈妈报仇。”
　　爱丽丝不信任地瞪了蝙蝠侠一眼，她的眼睛也是浅色的，蓝得发灰。猫跳到她腿上，冲着蝙蝠侠低低地吼了一声，仿佛是警告。
　　猫身上花纹斑驳，黑色和橙色交织在一起，仿佛铁锈。它的面颊上有两条疤——
　　“红的，像血，他一直在笑。”女孩不情愿地开口。她注意到蝙蝠侠的目光：“他是一只柴郡猫，只有柴郡猫才会笑。”
　　那语气仿佛是“怎么，你没听过吗？”一样。
　　“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那个小丑来了之后。”
　　女孩不耐烦地抠着咖啡杯的盖子。塑料皮折得发白，打在被热气氤氲软化的杯口上，令人烦躁地作响。“他来了，然后笑，然后我妈妈死了。然后你们来了。”

　　法医进入案发地点时，尸体还保持着十四天前倒下时的样子。
　　笑气摄入过量导致气管痉挛，因此窒息而亡。大部分小丑的受害者都是这个死法。上衣被撩开，胸部和腹部的伤口连成了一片，腐烂的不成样子。依稀可以看出来一点格拉斯哥笑脸的痕迹。
　　干涸的血迹蔓延在整个客厅，夹杂几个被刻意用鞋尖模糊掉的足印。女尸被发现时侧卧着蜷缩在地上，左手捂着腹部，另一手撑着地面。看姿势应该是在爬行，想要挪动到大门口求救。门口的鞋垫上放了一张小丑鬼牌，红蓝色花纹的背面用深金色签字笔写着：给你的玩笑。
　　案子定性十分容易，蓄意谋杀，作案人小丑。动机未知，但谁会向小丑索要理由呢？死去的女人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警察厅也不用担心愤怒的家属来寻仇闹事。
　　可是结案手续在戈登局长的公章盖上去之前，就被制止了。

　　最先提出疑点的并非蝙蝠侠，而是戈登局长的女儿，芭芭拉.戈登。
　　“我不知道哥谭警局的警员是否合格，”红发女孩颇有些刻薄地说，“但法医一定不合格。”

　　她带着几分不耐烦地快速翻动着手里的报告，最后索性“啪”的一声摔在局长办公桌上。
　　”从案发到第一批警察进入现场，过去了十四天，法医进去的时候，所有门窗都关着的，对吧？”
　　”法医去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戈登局长斟酌着解释，“先去的两个小警察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吐到神志不清，等法医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两个小时了，这期间门一直大敞着。”停顿半晌他补充道，“但是在此之前，整个公寓门窗紧闭。”
　　”受害人身上的伤口虽然深但都不是致命伤，致死的是笑气。”芭芭拉面带希冀之色看向父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思路。
　　戈登局长把报告翻到那一页，粗略扫一眼：“是这样的。”
　　”所以？所以！“芭芭拉几乎大叫出来，”他们住的公寓只有五百平方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芭芭拉，”戈登局长把报告放好，“通向外界的门窗紧闭，笑气应该被封存在这五百平方尺的空间内。“
　　“而卧室门虽然反锁着，但四周都有缝隙，不可能抵挡气体的弥散。”
　　”十四天足够这些有毒气体分子扩散到公寓的每个角落。“
　　“那……那幸存的女孩和猫，又是怎么从高浓度笑气的袭击下存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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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讲一下这个短篇集的目前计划？
除了这篇以外，还有
1、女小丑克里斯蒂娜贝尔x哈利奎因（具体参见阿卡姆骑士
2、单恋红头罩而蓄意犯罪以求肢体接触的原创反派
3、黑骑里被小丑杀死在演播厅里的某位女观众不断重生在这一天的故事
4、一个不义联盟相关故事，微超编超倾向，先不剧透
如果有想看的梗可以留言哦ww（不过估计没什么人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