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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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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孜秀勉强跟孩子上楼，走到家门口她的脚已经肿得发烫。
“妈妈，你是不是受伤了？”小秦淮噙着泪水，他觉得他好没用。
秦孜秀撑不下去了，钻心刺骨的痛让她脸色发白，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额头不住地滴水。
“妈妈还好，”秦孜秀拖着腿去按了隔壁家门铃，“你在张奶奶家吃个晚饭，妈妈去趟医院，马上就回来。”
张奶奶把孩子接进去，连忙拿了块毛巾出来给秦孜秀擦：“让我们家老头子送你吧，你这脚还能走吗？”
秦孜秀谢过张奶奶的好意：“没事，我去北门打个车。”
张奶奶没少照顾过淮淮，这一点足够她感激不尽。
秦孜秀咬着牙关去了医院挂急诊，X光片拍下来，医生说她脚腕韧带撕裂，要打绷带养三周。
这可如何是好，她慌了手脚，她得上班，还得照顾孩子，可按照现在的情况，她的脚连她的身体都支撑不住。
“有没有好得快点的办法？花点钱没关系！”秦孜秀很急切。
老医生耷拉着眼镜，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只能静养。”
秦孜秀配了一副拐杖，打了绷带，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家。光是蹬上六楼就让她花了将近十分钟，晚饭还没吃，来回的奔波耗费了她太多体力。
客厅亮着灯，小秦淮没有睡觉，没开电视，抱着本书焦灼地等妈妈回来。
“你怎么还没有睡啊，明天不上课了吗？！”秦孜秀拄着拐杖进门，把小秦淮吓哭了。
“妈妈，你的腿断了吗……”小秦淮跑到妈妈面前，终于绷不住一晚上的担忧大哭起来。
秦孜秀放下拐杖把孩子抱进怀里，眼睛也有些酸楚：“妈妈就是腿崴了，淮淮别担心，是妈妈自己不好，非要骑车。”
小秦淮吸着鼻涕：“我以后一定自己上学，妈妈你给我公交卡，我不要妈妈送了！”
秦孜秀松开儿子：“不行，你还小，一个人上下学不安全！”
“我原来的同学很多都是自己坐公交车坐地铁的，我为什么不行！”小秦淮跟自己赌气似的，打起了哭嗝。
“明天再说，你现在赶紧去睡觉！”秦孜秀严肃道，“赶紧。”
小秦淮瘪瘪嘴，只好抹了把眼泪回房。
秦孜秀太累了，浑身潮湿，她只想快点洗个澡睡觉，连饭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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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转晴，小秦淮执意要自己上学，秦孜秀只好把公交卡给了孩子，送孩子上了公交车。她工作时间比较晚，送完孩子后回去收拾了一下厨房，把两个人的衣服洗干净晾出来，然后也坐了公交车去单位。
脚上的痛感比昨天轻了一些，但踩缝纫机是个得用脚的活儿，秦孜秀偏偏伤的是常用的右脚，左脚能是能使得上力，可是比平时费了好几倍劲儿。
女同事说她“太敬业”，秦孜秀只能笑笑，伤了脚之后她就算想卖力地多干点儿，也没法干。工作效率比前几天降低了一半。
下午两点多夏东庭给她打电话，说是已经到了B市，秦孜秀让他先去酒店安顿，等她晚上接完孩子才能回去开门。
夏东庭还不知道秦孜秀脚受伤的事，乐呵乐呵地去超市买了一堆想吃的菜，这些天在英国吃吐司快把他吃吐了，他就想吃着秦孜秀亲手做的家常菜。
秦孜秀下班之后没有立刻回家，而单位附近的手机店给小秦淮买了一个儿童手机，孩子一个人上放学她实在太不放心了，有了个手机她好歹能随时联络孩子。
五点半秦孜秀在北门等到了儿子，两人慢吞吞爬上六楼，夏东庭坐在家门口台阶上玩着手机，一抬眼看到秦孜秀手里拿着拐杖：“孜秀！”
“你的腿怎么了？！”夏东庭指着秦孜秀没穿鞋包的紧紧地右脚，表情甚是紧张。
秦孜秀保持镇静：“进屋说。”
小秦淮机灵地拿妈妈钥匙开门，夏东庭紧张兮兮把秦孜秀扶了进去。
“你怎么搞的！腿坏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夏东庭把秦孜秀搁在沙发上，蹲下身研究秦孜秀的脚。
“诶你别看了！”秦孜秀有点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淮淮，你先进去写作业。”
小秦淮把夏东庭买的一袋子东西拎到厨房，默默地回了卧室。
“好好的怎么摔了？骑电瓶车？”
电瓶车的事秦孜秀跟夏东庭讲过，夏东庭刚开始有些反对的，但是没有用。
“嗯，昨天下雨。”秦孜秀开着玩笑，“车没事，淮淮没事，就我的脚崴了。”
夏东庭瞪眼：“还‘就’？！你还想怎么样？”
秦孜秀撑着手站起来：“你让开，我要去做饭了。”
夏东庭脱了夹克外套扔在沙发上，按下秦孜秀的肩膀，气势汹汹：“你还站得住吗？我去做！”
“哦？你会做饭？”
“我三十多岁的人了，好饭好菜吃了这么多年，连饭还不会做？”
秦孜秀笑笑，打开电视机：“那我把厨房交给你了。”
夏东庭是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他好好的买什么肉呢，他连该怎么切肉都不知道。
不管那么多了，先照着手机做吧。
秦孜秀终究不放心，经常往厨房方向瞟一眼，夏东庭背对着她，看样子像模像样的，没有慌里慌张，更没有大喊大叫。
最后做出来一台菜，好算有两个成功的。小秦淮和妈妈坐上饭桌面面相觑。
两个成功的是白米饭和开水冲的紫菜蛋花汤。
“这就是你吃了这么些年好饭好菜总结出来的经验？”秦孜秀指着黑乎乎的红烧肉和冒着焦气的炒鸡蛋，尽力憋住笑。
“还是别吃了。”夏东庭沉着脸把两盘黑乎乎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
小秦淮咧着嘴嘲笑夏东庭：“夏叔叔真幽默。”
“等着。”
秦孜秀起身跳去冰箱拿了几个鸡蛋，把三个人饭碗里的饭混着鸡蛋液炒了几分钟，撒上一把小葱花，直接把锅端了出来。
“吃吧。”秦孜秀率先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夏东庭面子挂不住：“明天，明天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真的吗？”小秦淮激动不已。
夏东庭得意地笑：“男人说话算数。”
“这个汤还是能喝一喝的。”秦孜秀意味深长。
夏东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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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钟，秦孜秀和孩子坐在客厅看纪录片，夏东庭回去了半个小时又回来了，疯狂按着秦孜秀家门铃。
小秦淮跑去开门，夏东庭拖着箱子进来。
“淮淮，妈妈身体不好，做什么都不方便，叔叔来住几天，顺便照顾你妈妈，周一就回去，好吗？”
夏东庭跳过秦孜秀，直接用商量的语气问孩子。
小秦淮回头看了一眼正瞪着夏东庭的妈妈，小声问：“我妈妈不答应怎么办？”
“我在问你呢，你答应吗？”
“好。”小秦淮点点头。对于妈妈的受伤他内心是无力的，以他的能力还不能照顾妈妈，这个时候夏东庭过来，他会踏实很多。
夏东庭把箱子拖到客厅，一屁股坐在秦孜秀身边，和他们一起看电视。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秦孜秀不满。
“商量了你答应吗？就知道死撑。”夏东庭指了指秦孜秀的脚，“这得换药吧？你自己能行吗？在家要是再磕了碰了你叫天天不应！”
秦孜秀无言以对。
三人沉默地看了大半个小时电视，小秦淮被妈妈催去洗澡。
“你自己能洗吗？”夏东庭问。
“我当然能了，昨天也是我自己洗的。”秦孜秀脸发烫，这男人怎么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拆了绷带洗？”
“不，坐浴，把腿伸出来别碰水就行了。”
秦孜秀说完发觉自己讲的有些过于详细……夏东庭脑袋里已经有了这样一副画面。
“那我晚上睡沙发？”
“不然呢？”
“我不能睡你房里吗？就像上次在我家一样。”
“不能！淮淮会多想的！”
“他能多想什么，我们现在的关系他清楚得很！”
秦孜秀打了一巴掌在夏东庭肩膀上，在夏东庭看来像撒娇似的。
“嘿嘿，”夏东庭搂住秦孜秀的脖子，“如果我们这样过日子也挺好的对不对？”
“……”
“孜秀，”夏东庭慢悠悠开口，“我想跟你结婚。”
“……”
秦孜秀虽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其实早就波涛汹涌了。原来他是想跟她结婚的……夏东庭是她生命里第一个说要跟她结婚的男人啊，而且是在她带着孩子的情况下，这就更弥足珍贵。
“嗯？”
秦孜秀低着头，不让他看见她眼眶感动的泪水。
“妈妈，我好了！”小秦淮煞风景地在卫生间大喊。
“我去给他吹头发。”夏东庭起身，满脑子都是等待秦孜秀答案的紧张和焦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双更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