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清秋》肉沫水蛋

15、到达芜花

　　在船上呆了十几天的样子，来到了芜花城的码头。中间停靠凤仙的时候，四人还下船去逛了半天，不活动活动都要憋坏了。
　　凤仙城很小，据说以前这里出过一位娘子叫凤仙，被接到宫里去做娘娘了，由此闻名。不过那也是前朝的事情，现下很少有人提起，也就只有老人能说出个一二来。
　　“唉，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凤仙姑娘啊，长得是如花似玉，是我们城里顶漂亮的人。被接到宫里去享福，也是人人都与有荣焉的事情。那时候我们走出去说我们是凤仙城的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凤仙姑娘蒙受圣上恩宠，荣华富贵是享之不尽。”
　　“再后来也就不知道她的事情了，城里的人也就慢慢淡忘了有这么一位人物。”
　　凤仙城的凤仙女，飞入宫闱做凤凰。多么像传奇的话本，只是已经鲜少有人知晓。想听听有趣的传闻，也是这般只言片语。
　　乌颜和明出野觉得有些扫兴，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可不是他们的作风。感觉郁郁寡欢的时候能干什么呢？当然是吃东西啦！
　　两人就拉着宋奕和田松在城里转来转去，吃了当地的小吃。
　　“呃……好吃是好吃就是印象不深……”
　　“我赞同……”
　　“那就不写在我的美食册子上了！”
　　四人坐在方桌边上，宋奕和田松看着桌上摆满了的小碗，这两人真是厚颜无耻啊！吃了这么多就给出个一般般的评价，评价这么低吃这么多干什么？两人再低头看自己吃的，宋奕吃了两碗，田松只吃了一碗，还有一碗被乌颜吃掉了。为了争这一碗，乌颜和明出野还差点打起来。对此，只想说一句，两位，你们的胃还好么？
　　“师妹，你是不是忘了前段时间在凌风堡的事情了？”
　　宋奕数了数桌子上的碗，除开自己和田松吃的，还有足足十个碗。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各吃了七碗。虽说碗比较小，手掌就能拿得下，可这吃法也是……
　　“师兄，不怕，明出野给我消食的药丸了，一颗保准见效！”
　　乌颜拿出明出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她的棕色丸子，就水就吃了两颗。一旁的明出野吞了三颗，吃完后两人如出一辙的拍了拍肚子，一丘之貉啊这是！
　　这些还不算完，上船之前两人还抱了一大堆零嘴，手都快拿不下了还在继续买。嘴上说着：“师兄/田兄，帮我拿一下！”然后就冲出去又大扫荡。
　　到房里的时候，零嘴能铺满两张床。宋奕是觉得内心很是疲惫：“你们两个吃得完么，买这么多？”
　　两人看了他一眼，异口同声道：“吃不完还有你们呀，你们一定/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看我难受的！”
　　……
　　到了芜花城的时候，宋奕还特地去看了看装零嘴的罐子。全都吃完了，没剩下一点。他不爱吃这个，所以当乌颜求上门来的时候，宋奕是坚定地拒绝了她，让她吃个苦头。田松倒是被拉去分担了，吃完回来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的热泪盈眶。一个汉子，吃零嘴眼泪都吃出来了，啧啧！
　　宋奕也只能同情地瞅瞅他，去拿水给他喝，嘴都要吃麻了。
　　“停船喽！抛锚喽！”
　　“诶诶诶！快点把帆降下来！”
　　“你知道没？老大允许我们等花会结束之后再开发！”
　　“当然知道了。就你消息最不灵通，每次都是最后才知道。你小子今年也好娶媳妇儿了吧？可以在这里找个媳妇儿啊！”
　　“承大哥吉言！”
　　“……”
　　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忙着卸货的，有忙着停船的。还有本地芜花城的居民，来瞧瞧卸的货里有没有自家需要的东西，好买下来。
　　乌颜东张西望地瞧着新鲜，明出野倒是一副带头老大的派头走在四人的最前面，说是要带大家去看看城外开的芜花海。
　　穿过人流不息的街道，街道两旁都有卖各种吃食，其中以芜花饼最多。还有卖整盆的芜花，各种颜色的都有，只是明出野说的紫色的芜花却是没见到。
　　宋奕瞧着挺好看的，就跑到摊前瞧瞧，收摊的小贩见到有客人来，很热情的迎上来。
　　“这位公子，我家的芜花品相好，颜色繁多，重瓣和单瓣的都有，您瞧上那一盆了？”
　　宋奕端起一盆仔细瞧了瞧，也没说什么，放下之后，只说：“随便看看。”然后就朝乌颜三人那边去了。
　　见宋奕过来，明出野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四人再次往城外走去。
　　明出野边走边说：“宋兄，你没买实在是太明智了！这些可都是坑人的货。”
　　听得明出野如此说，不仅宋奕来了兴致，乌颜和田松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出野兄此话怎讲？”
　　“因为花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所以全城的人士不会把真正品相好的芜花摆出来卖的。那是要拿去评比的，拿出来的都是品性不太好的芜花，品相稍次的也是运到附近去卖的。所以我说如果你要是买了，可真成了冤大头了。”
　　乌颜听完明出野的解释，又瞧了瞧街边卖芜花的人，还是那副热情的嘴脸。
　　“难道就没人管吗？”
　　“这有什么管的，他也没骗你什么，卖的确实是芜花，也没拿别的花来冒充。更何况买回去的人少有会珍惜它的，会珍惜的人都是懂花之人，自然也不会看不出这点伎俩。既然买回去注定是要枯死的，那还不如干脆卖差的，也不会很心疼。”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逻辑也很通，但还是觉得难受。乌颜心情一下子变差，看这座城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美丽了。
　　明出野见乌颜不说话，就安慰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这里的人也是卖好花给游客的。只是大家不懂得珍惜，人的心是很脆弱的，被伤透了就不能怪他们做这种事了。况且他们叫卖的价格不高，也没有纯粹欺负外地人的意思。”
　　“出野兄不要说这种事了，师妹收拾好心情，城外这么多芜花，有美景在前，可不能让小小的不愉快坏了心情，你说对吧小松？”
　　田松赞同地对乌颜傻笑，看着这木头的傻笑，乌颜觉得心情好一点了，也就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情了。
　　“师兄说得对！这人生在世啊，最重要的是美景与美食不可辜负！我们快些走吧！”
　　“后面那句话我可没说过！”
　　“哎呀你们别闹了，快些走吧，人多了就不好看了！田兄在前面等我们呢！”
　　“走走走！”
　　……
　　四人出了城也没有马上见到芜花海，明出野带着他们往深处的地方走了大概两里地，这才看见满原野的芜花海。
　　这芜花的颜色不像刚才街边摊贩卖的五颜六色的芜花，而是泾渭分明。左边一片是统一的白色的芜花，右边则是统一的蓝色的芜花。两种颜色各自朝两边延伸开去，鼻子闻到的是花香，眼睛看见的是美不胜收的芜花花朵，还有蜜蜂嗡嗡嗡的在里面采蜜。阳光照耀下的花海熠熠生辉，随着风的拜访，花海随之左右舞动。美得惊天动地！
　　早就见过的明出野也是一副享受的表情，更不必说田松三人了，明出野之前描述的情景和眼睛真正看见的实在无法比拟。
　　“明出野！为什么这里的花分的这么清楚啊？就像是人为划分的一样。”
　　乌颜摘下一朵白色的芜花别在发间，然后折了又折了一朵白色的芜花非要给田松戴上，田松躲来躲去，还是没躲过，头上被插了一朵花。
　　看到田松的脸再配上他头上的白色的花，实在对比有点强烈，喜感十足。宋奕和明出野笑得是停不下来，见他俩笑得开心，乌颜觉得不能放过他俩，又摘了一朵蓝色的芜花要给宋奕戴上。宋奕可没这么好抓，两人在花海里跑来跑去。
　　最后还是宋奕觉得拗不过乌颜，迫于无奈让她给戴上了。明出野也逃不过，头上被插了一朵白色的芜花。
　　四人站成一排，头上都插着花，乌颜插着花是更衬得人比花娇。宋奕是长得好看插着没什么违和感，明出野和田松就惨了，实在不忍直视。
　　闹够了，明出野才回答乌颜的问题。
　　“这里就是我说的芜花城的大户种植的芜花，一家是顾家，一家是云家。两家都想培育出紫色的珍品芜花，可谓是势均力敌，势如水火。”
　　“势均力敌？”
　　“顾家和云家在多年以前都培育出过紫色的珍品芜花，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自从那次之后两家都没有再发现过紫色的芜花。所以说他们两家是势均力敌，势如水火。顾家是种蓝色的芜花的这边，云家则是种白色芜花的这边。”
　　“都是有历史渊源的啊！”
　　“那是当然的，每年的花会两家都是打得不可开交。胜负也是五五分。”
　　“好好奇啊，不知道两家的这次的花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的好看！”
　　“等到花会的时候你们就能知道了，反正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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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顾家：哼，今年的花王肯定是我们家
云家：今年的花王决不能再落到顾家了！
众人：你们慢慢争，我们是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