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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伐掠 ...

  •   她看起来淡漠的表情之下,隐藏的,却有另外让他无法看透的情绪。
      似乎是害怕,又似乎还有其它更多难以言说的疏离。
      这些,让薛琰觉得有些无力。

      就在刚刚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本是想解释的,解释他和洛婵之间的关系,解释刚刚她听到的那些话,让她不要多想,可是她眉间的淡漠,让他不得不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想说,她却并不愿意听。
      她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他的事。

      他倒宁愿她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一些,有什么说什么。
      也不至于像现在,小心翼翼的,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表露出来。
      他猜的很累,也猜不对。

      “你先回去。”薛琰所有的神色在一瞬间沉了下来,然后垂眼,吩咐。
      “是。”予袖福了福神,就转身离开了,再其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而此时洛婵就站在屋内,将这一切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她始终相信,他们二人之间,不会有太多的可能,哪怕薛琰娶了她,也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候,等待。
      然后马上,王府里的女主人,就不再会是她江予袖了。
      洛婵足够自信的这样认为。

      予袖很快了回了房间。
      她的神色一直很淡定,淡定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心里的惧怕,却一直在隐隐的发酵。
      她一进屋子,目光就开始四处打量。

      按理来说,身为王府的王妃,她应该有自己的一处院子,原本她以为这处就是她的院子,可后来发现,不是的。
      这是原本薛琰的房间,他十分自然的让她住了进来,并且旁的什么都没有提。
      予袖的目光一路扫过去,突然,发现了什么,大步走上前去,打开柜子,一把抽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手帕。
      而且,是她的手帕。
      她认得,是因为在手帕的边角位置,绣了一个小小的“卿”字。
      那是她的小名。
      而且绣法和绣工,一看就是出自她江予袖之手,其间精髓,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当初送食物给他时,没有旁的东西,几块糕点,随手用这块帕子包住了。
      没想着,如今它还被薛琰留着,甚至是,留到了至今。

      就在予袖拿着这个帕子呆呆发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薛琰压着喉咙沉沉的一声。
      “你们都先下去。”
      是在吩咐丫鬟下人。

      予袖听见这声,手却是猛然一抖,当即吓了一跳,手上动作随之一松,手帕就飘飘然掉了下来。
      她回头看着他,顿时整个动作都僵住,目光怔怔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前脚才回了房间而已,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快,几乎就是,紧跟在他后面的时间。
      她以为……他会多陪陪那位洛姑娘。

      薛琰在予袖离开之后,就后悔了。
      所以他还是决定,要过来和她解释清楚,因为她在不在乎是一回事,而他愿不愿意说,却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但是此番视线一过去,看见的就是一方掉在地上的手帕,薛琰眸光一冷,大步走过来,厉光乍现,俯身下去,捡起了手帕。
      “你不要动。”

      薛琰这一句,不显瘟色,却是实实在在的将语气降到了冰点,铁青的面色让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两指间捏着手帕,指骨间,“咯咯”直响。
      予袖的后背一阵发凉。
      她被薛琰这般的反应,直吓得一点儿都不敢动。
      这么多天,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薛琰,就像被人触到了逆鳞一样,若是下一秒直接动手打她,怕都是有可能的事。
      予袖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薛琰收着这帕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让其他人碰过。
      哪怕知道这是她的东西,可心底最深处的那些芥蒂,甚至让他也不愿意让她碰。
      他像傻子一样,连块帕子都留了这么久,像宝贝似的,好生护着。
      可她却丝毫不在意,甚至忘得干干净净。
      而他只剩下了这帕子。

      就那一刻的愤怒,几乎在霎时间将他整个人湮没,而低头触到予袖眸子的刹那,熊熊的怒火,越加的燃烧了起来。
      复而将帕子扔进了柜子里。
      然后薛琰伸手去,一把握在予袖的手臂上,紧紧掐住,然后手腕一用力,就将她扯了过来。
      予袖猛然遭受了强大的冲力,站稳脚步再抬头时,已经被薛琰抱在了怀里,贴的很近,近到他紧促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起伏。

      她微微张了口,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薛琰就已经狠狠吻住了她。
      力道之大,差点让予袖感觉窒息。
      甚至不给她喘息和说话的机会。

      霸道伐掠。

      予袖的力气放到薛琰面前,简直就是如蝼蚁般弱小。
      她的脑子如同浆糊一般炸开,完全忘记了要挣扎的意思,其实就算她要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待她反应过来,稍微能呼吸的时候,一抬眼,就是充满雄性气息的胸膛。
      两只手臂,就丝毫不留空隙的协制住了她。

      大红纱帐垂下。

      她实在是受不得了。
      有怒火在发泄,发泄在她身上,怎么都不够,因为尝到了滋味,就越发的沉迷下去。
      再不肯放过了。

      他俯身咬了咬她的耳朵,顿了一会儿,一副明显在惩罚她的样子,然后――
      深入城池,攻夺伐掠。

      ......

      予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难得探出头的太阳悄悄然的又落了下去。
      只留下夕阳的余晖。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的厉害,全身上下,就跟被碾压过了一样,稍稍一动,身子不舒爽的厉害。
      衣裳是换过了,身子也沐浴过。
      昨晚薛琰的疯狂,她到现在再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害怕的厉害。

      一睁眼,却并没有薛琰的身影。
      予袖又提着心思,舒缓着呼吸注意了一小会儿,确定薛琰是真的不在之后,她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要是在,她可就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薛琰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她江予袖看不明白,也实在不想去看明白了。
      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外面似乎传来了某些嘈杂的声音。
      而后,是樱桃走了进来。
      她面上还挂着泪痕,看见予袖醒了,就急忙去抹眼泪。
      昨天晚上她守在屋外,屋子里的动静,自然是听了个完全,一直到大半夜都没停歇下来,小姐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让她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她只以为是王爷发了脾气,在欺负小姐,才害的小姐哭成这般模样,想冲进去,但又不敢,只能待在外面,提心吊胆一整晚。

      今早,王爷也是很早就起了身。
      她站在门外有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瞧见王爷抱着小姐从净室里走出来,小姐看样子睡得还挺熟。
      王爷吩咐了不能打扰,她也就一直没进去。
      等着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是等着小姐醒了过来。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冲了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樱桃哭哭唧唧的,当时一看见予袖,鼻子一酸,差点又往下掉眼泪。

      予袖没有答她的话。
      “王爷呢?”这是予袖出声问的第一个问题。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樱桃抹了一把眼泪,回答道。
      予袖撑着身子想起来,只是撕裂的疼痛让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虽然是有清洗过了,但她总感觉身上还留有薛琰的气息。
      浓厚的,强烈的,让她难以忍受的气息。

      “扶我去沐浴。”予袖动了几下,发觉实在起不来,而且现在多说一句话,都挺是费力气的。
      樱桃一愣,忽然在想王爷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小姐连床都起不了了,但如此想着,心里边就堵的更难过,急忙是伸手过去,将予袖给扶住了。
      “小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樱桃觉着,上回的卫太医就挺不错,医术瞧着,挺精湛的。
      予袖摇头。
      这事情若请大夫,那才真的是丢脸了去。
      她自己待着,缓一缓,没几日便会好的。
      只要薛琰接着能消了气,放过她,想来,就不用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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