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改良日记》两点加水

26、026

　　杜若到达永和堂之时，袁老夫人正在和书哥儿讲话，她打了声招呼，袁老夫人便像往常一般招了她到跟前。

　　杜若轻轻一瞥，明明还是那样的慈眉善目，笑容满满，但杜若总能感觉出不一样，再看袁老夫人身后的邱嬷嬷，竟是在失神地盯着门口。

　　袁老夫人频繁地往刘氏看去，虽然她假装不经意，其他人不察觉，却瞒不过杜若，再看刘氏，竟然也比平常要沉默，她还留意到刘氏不时会用两指去搅帕子。

　　杜若心下一跳，二房肯定有事，而这事外祖母知道，邱嬷嬷也知道。

　　如此想着，门帘外便有丫鬟往上首处这边张望，邱嬷嬷瞧见，低头跟袁老夫人汇报一声，便飞也似的穿过厅堂。

　　杜若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用手肘和衣袖遮挡，眼睛却往门帘处看去，邱嬷嬷与该丫鬟说了几句话，便隔着那么远，也能分辨出她脸色瞬间铁青。

　　再转过头来，刘氏同样是盯着门帘那处，瞧见邱嬷嬷的神色，她有种了然的哀愁。

　　前世杜若挖空心思去讨好刘氏，算起来还是比较了解她这人的，哀愁这字眼还是第一次用套到她身上。

　　刘氏兀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身子瘫软，就是出了永和堂，也是心神不宁的，花嬷嬷看了看她，复又低头扶着刘氏往前走。

　　接近傍晚的时分，吉祥来报：“姑娘们，二少爷回来了。”

　　杜若摆弄花瓶的手停顿一瞬，问道：“可知他去了什么地方？”

　　她拿了一支新摘下来的花儿插入花瓶内。

　　吉祥有些忐忑，这在靖安侯府是个忌讳，从前她在服侍老夫人的时候就知道。

　　久未等到回答，杜若停下手来，回头看着吉祥，“什么事这样吞吐？”

　　吉祥挫了挫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回姑娘，二少爷去了山上祭拜。”

　　“哦？”这倒是闻所未闻，杜若停下手上的动作，挪步坐下，“详细说说吧！”

　　“姑娘，二少爷去的地方是会惹怒杜老夫人的，奴婢也是偶然一次听一些老前辈说才知道的，二夫人在二少爷之后还生下了一位姑娘，出生前老夫人就找老和尚给二夫人这一胎算命，说是灾星，后来她也是命不好，一岁多的时候就夭折了，老夫人因为顾忌老和尚的话，没准这位姑娘入祠堂，当时的二少爷不过几岁，死活不同意，后来老夫人就允了二房把他们葬在山上，但是不准立碑。”

　　“当时老夫人还说了，凡袁家人都不许去祭拜，起初二夫人还会每年带着大少二少偷偷去祭拜，后来二夫人被老夫人警告过几次后，二夫人就不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