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赫敏家的小道姑》不识

130、孤身入虎穴

　　韦开妍的瞳孔里映着幽幽的妖光，她撕碎火环后终于直视了赫敏：“你以为我会在乎神位？我只想杀遍天下负我者，你未必太可笑了一点。”
　　“未曾谋面，谈何负你。”师安眉蹙神冷。
　　“我本来还有犹疑，可你进了这件事除了给自己挣个清白想过匡扶正义、拯救枉死人吗？你对于我杀人、还是人辱我根本不感兴趣，你就是一个冷漠自私的东西。”韦开妍冷嘲热讽完，作势又要开打，赫敏连忙抢过话头——
　　“不求外物，只求称心，精彩！但是，她说身正，便是由你查看记忆也问心无愧，只是你不敢放下仇恨罢了。”
　　“歪曲！我想看她也不会让我看，脑子精神这东西她绝不敢让我触碰，就怕我轻轻一捏她痴傻疯呆，连打斗力气都省了。”
　　“但我有办法！”赫敏恰到好处而充满正气地打断。
　　这种毫不亏心的正义，是她所独有的坦荡，韦开妍的表情里因此出现一丝错愕，她低下头，鬓边的碎发就垂到额前，打下阴影遮住她的眼睛，但师安也没有无耻到偷袭，却抱着剑，微微侧在赫敏身前，一成不变的保护姿态。
　　一会儿，韦开妍抬眼：“说吧，什么办法？”
　　“我的校长有一个叫做冥想盆的东西。”
　　“Pensieve？什么，我不太明白。”韦开妍这时候似乎平和许多，说话也很像是一个学生的语气。
　　“是法语pensée，思想，和英语sieve，筛子，的合成词。如果我从师安脑袋里去除一些闪光的银色记忆放进盆中，然后由你碰触到冥想盆里的物质，你就会进入那段记忆当中，因为你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而这个记忆中出现的人是不能发现你的存在的，所以它呈现的并不是拥有这个思想的人的主观看法，而是客观事实。”
　　“听起来很妙，但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你可以试验一下，”赫敏说，“现在这个冥想盆被校长留给了我的同学哈利波特使用。哈利，拿过来吧。”
　　哈利揉了揉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举起魔杖挥动一下，他便顷刻消失了，回来的时候便拿着一个石盆。
　　看到他来去轻易，韦开妍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赫敏注意到这点，又给自己这边暗暗加上一个砝码。
　　这个浅浅的石盆的边缘雕刻着如尼文和符号，被成为思想的记忆变为明亮的银色物质在里面荡漾。
　　韦开妍闭上眼似乎在感受它的实质，然后点了点头：“那你来吧，先把她的记忆拿一段出来给我看。”
　　她指了指殷瑄。
　　殷瑄并没有任何反感的意思：“如果能取信于你，请吧，记忆不算什么大事。”
　　她微微俯下身，礼节很周到的样子。
　　师安却不愉：“惹到我身上的恩怨还不需要你来牺牲，你们也是自说自话得很。”
　　她不满赫敏的做法，却没有拒绝：“况且你看她的记忆能证实出什么东西？别是就随便说说拖延时间的吧？”
　　韦开妍“啧”了一声：“你倒聪明，还真没什么说的——那我想想，不然把你们颠鸾倒凤的记忆拿给我看看，我瞧瞧里面有没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恶心情感，没有的话就自然是客观了。”
　　“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师安虽然老成，但并不特别持重，而对于某些地方又有着师恒这些老人潜移默化的老古董思维，她被韦开妍的要求吓了一大跳，赫敏看她，觉得她心里一定是认为被羞辱愚弄着。
　　但韦开妍确实不是说笑。
　　赫敏想。
　　这个办法确实很周到。
　　她捏着师安的衣角，向下拽了拽，先把话题扯开：“现在即使给你你也不敢看吧，我们人多势众，你一旦进入记忆就对现实的身体失去完全掌握，即使勉力脱身也会一时神志模糊，要是我们动手围攻你就不好办了。“
　　韦开妍明白她想做什么，这种事情既然说出来就代表即使真的进入记忆她们也不会做偷袭的事情，赫敏的意思是让她能提出找个隐秘地方来谈。
　　“所以你们跟我进来。”韦开妍指了指废墟。
　　赫敏看师安眉目间有种不出所料的意味，但因为那个要求，表情还是愤愤的，要说服她恐怕是不能的了。
　　“就我跟你走。”赫敏说，“师安必须留在外面。”
　　韦开妍好奇地打量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你真是好玩。”
　　师安当然不愿意让赫敏孤身涉险，但确乎这是最合理的办法——毕竟韦开妍神志清醒，不像是会滥杀的样子，但如果是师安这个韦开妍心目中的铁板钉钉的仇人跟着去，难免是可能被砍死的，这件事，师安很难反驳。
　　但师安还是找着了立锥之地：“如果我不跟你一道进去，她又会说我连爱人的性命都能交由他人作鱼肉，那不是坐实了无耻？绝不。”
　　她故意找的借口。
　　赫敏在心里叹气，师安绝不是个在意他人眼光的人，话里唯一的真心也就是不想让赫敏一个人替她面对危险。
　　但赫敏轻轻甩掉了她的手别过脸对韦开妍说：“走吧快点。”
　　韦开妍翅膀一扇，裹挟起一股妖风，赫敏只觉得身体被轻轻一带，然后就离开了师安的保护圈。
　　这时她脑子里忽然更加清明，她发觉韦开妍的态度里有些疑点。
　　可以轻易把人带走。
　　不忌惮暴露了废墟另有洞天的杀手锏、保命符。
　　就为了看一段脸红心跳的戏码？
　　拖延时间的到底是谁？
　　韦开妍在等什么？
　　难道现在的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吗？
　　赫敏忍不住把视线投在冥想盆里无尽的银色“水”面上以求一丝清明，但答案并不显然。
　　简直是——
　　天旋地转的糟糕透顶。
　　赫敏想。
　　师安在外面能否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韦开妍露出了一个不像出自她脸庞的甜美笑容：“赫敏小姐想什么呢？”
　　赫敏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苦灼，像是烧着痛恨，总是比她晚了一步。
　　多少次被赞誉聪明才智的赫敏，仍然没赶上韦开妍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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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2018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