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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呢?(三)【已修改】 ...

  •   窦冬冬穿好校服从房里出来后,自顾自去厨房将食盒放进包里,叼着三明治就匆匆穿上鞋要走。
      “不用我送你?”
      顾以安挑眉,随口问了句。
      少年的背影顿了顿,最终却只是摇摇头,一语不发打开门走了出去。
      顾以安看了眼墙上的北欧风白钟,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她想了想,终是把那篇投稿继续看了下去。

      “那天皇阿玛给我搞了个大乌龙,过后还要我为他那烂摊子擦屁股,为什么这只看起来乖巧的喵从来不能让我省心啊!
      我好说歹说才把我那室友忽悠过去,可是皇阿玛的存在你要我怎么解释?最后我只能跟他约法三章,规定室友在的时候他不能现人身,没我允许或陪伴时不能在外现人身,并且现人身时一切都要听我这个小仙女的话。
      喵大爷居然还抱着双臂嗤了声,嗤什么嗤?!你这个连微波炉都不会用差点把自己关里面烤焦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嗤我哎!
      最后皇阿玛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从那后他趁没人总是时不时会变成人身,当然,晚上睡觉时我是绝对明令禁止的!有时候一起出去的话,我也发现他有个妙用——那就是专门提包提袋!一大堆东西让他拿,简直爽爆了好吗!
      路上偶尔碰到几个邻居,咳咳,他们以为我和皇阿玛是那种关系,我也懒得解释了。说心里话啊,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皇阿玛的,无论是猫是人。
      他的确总是让人抓耳挠腮,总是让人气得都快爆炸,可是这么久陪伴下来,我反而觉得他那种真性情很可爱。他不会用一些拙劣的技巧来套我近乎,也不会用一些虚伪的做作来博我欢心。他高傲,他醋味大,他喜欢耍脾气,他有一堆小毛病,可反而是这些小毛病,让我觉得他是真实的,并且……温暖的。
      后来唔,我们,大概、应该、可能……算在一起了吧?就是平常也会打闹,也会玩亲亲,也会挠痒痒,也会举高高,当然,是我举他的猫身【掩面哭泣】。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是什么男女朋友,哪怕那一夜向他解释过,可是我从他的神色里知道他其实从来都不懂。
      所谓的相爱,所谓的互相陪伴,所谓的互相扶持,对他而言依旧是像方程一般难解的式子。可是啊,我也能感觉得到他对我有依恋,有喜爱,有占有欲。也许是因为我是他的主人,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和他朝夕相处的女人。
      无论何者,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猫和人的世界,总归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我曾经担忧过我和他的未来。
      一人一猫妖,能走多远?
      会有多少人不看好我们?
      可是后来我想到,如果所有人都不看好,可我们却能走得很远很远,远到连风都无法想象的地方,那可能是我这辈子平凡人生中唯一能实现的一件壮举了吧?
      前几天我带皇阿玛去落了户口,虽然皇阿玛这名字听来不太正式,但他被喊久了早就习惯了233我跟他说以后有人叫他皇阿玛,他记得要回一句平身。
      ‘平身就是你好的意思~’
      欺骗一只喵咪是不对的,可是欺骗男朋友那就无罪了!【偷笑】

      然后我就坐旁边看他填表,‘姓名黄阿玛,性别公,物种猫妖,户籍A市,政治面貌……好看?!这是什么鬼?!’
      他转过头眨眨长睫毛,还反问我,‘难道我面貌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家猫当然全天下最好看,但是……这两个面貌是不一样的意思啊摔!
      于是后来我瑟瑟发抖地朝小姐姐又要了一张表重新让他填,这回真的是每个字都盯着他写。
      说起皇阿玛学字这事,起源于一个误会。
      有一回我带他去小区超市,刚巧他爱的XX牌小鱼干没有了,他一看旁边那一袋的名字和鱼干看起来挺像的,都有个‘鱼’字,就放进购物车里让我买了回去,结果回家他拆开来吃了以后才发现,那不是鱼干,是鱿鱼丝……【扶额】
      那一晚他上泻下吐了一夜,毕竟鱿鱼对猫咪来说比较难消化,后来他变回猫身缩成了一小团,在我怀里喵呜喵呜叫着才慢慢睡过去。从那以后,他发奋立志苦学字,嗯……为的就是去超市买鱼罐头不会买错233

      我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大堆,其实也差不多该结束啦。要是让皇阿玛知道我在这里吐槽和他一路以来的相识相处,他又该生闷气了,一生气又要我去哄,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比我还小公举【拜拜.JPG】
      俗话一日养猫,终身铲屎官。希望所有养喵的仙女们都慎重点,遇上猫以后你只会把它供得像个仙女,而自己却再也当不了仙女了啊哭唧唧。
      不多说了,我得教皇阿玛用微波炉去了,如果哪位小婊贝对不同物种的未来有什么建议的话,还请私戳我这位仙女铲屎官!你问我为什么当了铲屎官还是仙女?哼哼唧唧,因为我家喵大人多多少少也是宠我的。羡!慕!不!”

      顾以安看得一笑,她翻了翻底下的评论,一片被秀恩秀秀到吐血的狼嚎惨叫。
      “不羡慕,滚,下一个!!!”
      “讲真,物种不同谈恋爱真的很冒险,我前男友是个机器人,我们同居了三年,住在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公寓里。他是个音乐才子,我帮他写词他就作曲,没有大红大火,日子平平淡淡也没有什么不好。可后来一次程序故障,他所有储存的记忆都彻底归零。他离开了我们那间布置成一个家的小公寓,他再也记不起他写过的那些歌,也再没有记起过我。”
      “觉得投稿菌应该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吧……过来人还是想告诉你,趁着年轻你可以放肆地谈一些恋爱,可等年岁渐长以后,你会发现有些人适合陪你胡闹却不适合过一生。”
      这条评论下面有许多条回复,顾以安点开那一栏999+,发现跃入眼帘的一大片都是——
      “我和同桌一起胡闹过了大半荒唐青春,现在是凌晨二十五分钟,她在我身旁安详地睡着觉。”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何必瞻前顾后想什么合适不合适?再不恋爱就老了啊。”
      “我觉得层主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猫终究不是人,投稿菌大半生活和精力都费在了猫身上,付出与回报不对等,早晚会累的吧?”
      ……
      下面有的赞同,有的不赞同,撕得很厉害。顾以安没有过多关注,毕竟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不是所有道理都适用。
      她在关掉微博前,用自己的小号在稿件下面留了个言。
      “无论成不成,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祝有情人长长久久。毕竟知道一步步走下去有多艰辛的,不是我们这些看客,而是身处其间的他们自己。少泼冷水,便是举手之劳的善意。”

      因为大号的公众性,顾以安无法将自己的想法用大号表达出来,只能通过小号来传递一二。有时候她觉得,她微博下那些拥有美好爱情的小姑娘或者先生们,真的非常幸运。
      茫茫人海中遇到光彩微耀的唯一,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而不像她,如今还要被压着去相亲。
      顾以安出门前又看了眼墙上的白钟,离约定好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到Kjurrt咖啡店的车程是半小时,路上堵车的话就是一个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她在玄关处穿好了鞋子,看见摆在一旁的泰勒吉他袋,将目光收了回来。
      窦冬冬这家伙真让人头疼啊……

      据顾以安的妈妈说,她今天的相亲对象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帅气多金一表人才,所有人的评价都是那位先生让人过目不忘印象极其深刻。更重要的是,这么完美的先生至今未婚,还是单身,甚至性取向方面也完全没问题!
      顾以安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太在乎。
      她对恋爱从来没什么兴趣,这么些年都一个人过下来了,对情爱之事倒是早已变得冷淡。
      结婚不过是找个人过一辈子。可找谁不是找,找只猫,找只狗,甚至找个永不结婚的情人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两样。
      婚姻很多时候,只是为了填补身边无人陪伴的空虚。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往往是婚姻造就了更大的空虚。

      “嗡——”
      路上果不其然又堵车了,挤成一条条水泄不通的长龙。发动机微响着,每辆车只都震动着躁动不安着,像无处可去只能原地扑扇双翅的苍蝇。
      A市的公路高路越修越多,可车子却是相反地越来越堵,犹如一条相背而行的反比例曲线。顾以安用指节敲了敲方向盘,想堵一些也好。虽然迟到不是她的风格,可若能晚到一些甚至彻底错过倒也不错。
      她想着,一边百无聊赖地拆开烟盒又阖上,拆开又阖上,像是在打发着时间。
      她已经戒烟了,烟盒里也空荡荡的没有一根烟。只是很多时候,她都需要借着烟盒的存在来平息微微躁动的情绪。权当个慰藉。
      “……轰。”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条长龙终于开始缓缓移动,顾以安收好了烟盒,等到前面的车流终于疾驰而去时,便踩下油门发动着加速往前。将所有一切都抛却在身后,只留下边缘模糊的残影。
      她希望,今天见到那个陌生人后,他们简单地交谈几句就好。
      她不希望什么擦出火花,也不期待她的生活有任何改变。
      对她而言,完美的爱情只存在于两种地方。
      一个是微博的投稿,还有一个是别人的生活。
      至于她自己?她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微微出神之时,前方似有人影一闪,顾以安瞳孔一扩急忙刹车,手臂上全是鸡皮疙瘩,浸了一身冷汗。
      车前的人似乎倒在了地上,看那姿势应该不是个碰瓷的。
      顾以安打开车门,微蹙着眉小心接近,“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只见那位“先生”呲牙咧嘴得抬起头来,头发犹如七色花被染成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厚重微长的刘海简直效仿某位小哥把眼睛遮住了大半,身上穿着乡非气息浓厚的破洞铆钉黑衬衫牛仔裤,一双眼更是画了极其夸张的烟熏妆,活脱脱个半世纪前“尊贵无比”的杀马特贵族!
      顾以安将一切收入眼帘,几乎心下一个咯噔,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大大的不妙。

      只见那位杀马特贵族颤巍巍地站起身,眼尖地捕捉到了顾以安略微退却的脚步,不由张手扬声一喊,“哎,你别走,你不准走!”
      顾以安抿着唇,倒也没走。感情好,真遇上一个碰瓷的了。
      男人拍拍沾上身的灰,一把抓住她的臂膀,严肃地说,“你撞倒了我,必须要对我负责。”
      负责?
      顾以安不为所动,一副冷漠脸。
      看这架势,是要她赔钱还是赔人?
      男人眼见顾以安面色变都不变,不由有些急。
      “大姐,我也不要别的,这样,你送我一程行不行?”
      顾以安几乎,黑人问号脸???
      一口斯口斯密?大姐?小费?
      当她是滴滴出行老司机吗?!

      下意识的防备让她打算出口拒绝,可男人显然有所察觉,立马扶住了腿,哦咦哟地痛呼□□着,演得比金马奖影帝还要传神几分。
      “大姐,你看我腿都被撞得这样了,你要送我一程那咱们就算两清了。要不是这儿实在打不到车,我也不会让你载一程。哎,你别用那眼光看着我啊,难道我看着这么像坏人吗?”
      顾以安看着杀马特挑眼抖衣服的动作,心里默默滚过了一字“像”。
      不怕碰瓷,就怕对方有所他图劫车杀人。
      “嘿,你怕我是个坏人,我还怕你是辆黑车呢。这样,我把我身份证给你看看,成不成?成不成?成不成?”
      男人叽叽喳喳念叨着,话多得让顾以安头疼。她想走,可又不能放下这人不管。
      到底,她叹气揉了揉额,“你去哪儿?”
      杀马特贵族立马两眼一亮,“大姐你同意了?我去Kjurrt咖啡店!”
      他也去Kjurrt?
      顾以安回头看了眼男人,“你再叫我一声大姐,我就保不准这车会不会是辆黑车了。”
      男人一愣,随即嘻嘻一笑,将自己身份证递了上来。
      “付池光?”
      顾以安多看了几眼,倒是个和人完全不像的斯文名。
      “大……咳,你叫什么?”

      顾以安发动了车,没什么神情地回他,“不过就是载一程,没必要告诉你姓名。”
      付池光小声地说了句冷兮兮,而后转过头望向车窗外。
      前方是似乎不见尽头的沥青马路,路旁是千篇一律的绿植,经过的花店在门前挂了一个个飘扬圆鼓的大气球,缤纷四色热烈飞扬,连吹过来的风都是懒洋洋的,是这个早晨特有的温度。
      顾以安到了Kjurrt把那人放下车后,付池光微微弯腰说了声谢谢,还特意递过来小费,倒是个有些风度的。只是不知为何要做成那副非主流的模样。
      顾以安轻笑了声,把那小费给拒绝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有必要用金钱来变质报答。眼见付池光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后就蹑着脚尖走了,顾以安终是下了车,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柄把手踏了进去。

      店内零星坐着些人,有成群结伴的,有小情侣一块的,也有孤身一人的。到处是敲打着笔记本的细促密集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低语的人声,还有轻缓柔和的钢琴乐。
      顾以安记得她妈跟她说定的是窗边的位子,而窗边只有一个人的……
      顾以安沉住气往前走去,走到四号座位时脚步顿了下来,微微一笑声音沉着,“先生,在等人吗?”
      对坐的男子抬起头来,看着她似是诧异,“是你?”

      顾以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向来冷清寡言的她第一次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仿若全身血液都往心口倒流。
      “沈、沈……老师?!”

  • 作者有话要说:  又修改了一点,至于下一章_(:3」∠)_叹叹气,看时候再更。
    ==========
    抱歉这么久了才更_(:3」∠)_因为债真的很多,而且考试周。
    女主的设定大概是性冷淡高冷风233
    有什么建议可以尽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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