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有个男婶婶》汤家八万

67、第 67 章

　　“巫女大人，这个男人来历不明，而且……”男子的表情欲言又止，毕竟巫女大人是他们好不容易才请来的，村长爷爷说了，一定要对巫女大人恭恭敬敬，不能怠慢。可她刚才与一个妖怪争斗，救下了这个人。
　　救人本是好事，只是……
　　“他伤势过重，流了这么多的血，而且我们这里也没有……”
　　——薬师！
　　是的，一个常年被妖怪骚扰侵犯的小村庄怎么会有懂得医术的医师呢？
　　村里的男男女女种地收菜还行，但要是说救人……平时大家有什么伤痛，都是自己忍忍就过了。老一辈的倒是认识些草药，但也只是一些止血镇痛的药草。
　　这个人伤的这样重，带回去，恐怕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死而已。而且地势低洼，除了部分物品的兑换，村子基本与外部隔绝。这回要不是妖怪们太过张狂，村长也不会派人出了村子，寻找巫女除妖。
　　这个男人要是真被巫女大人带回去，还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呢！巫女大人在这里停留他们当然高兴，可这个男人在这里白吃白喝就不合适了，就算现在不说，等过些日子村子里的人恐怕就会说些闲话了。
　　疏寒的月光下，衣衫简朴的男子一脸为难，女子眉色一动，淡然地回道:“不用担心，我曾和师傅学过一点医术，识得一些草药，救下这个人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在刚刚查探了一下，虽然看起来伤的很重，实际上他的筋骨没受到什么损害，医治起来也不算费心。另外，我和他的饮食也由我去操办，就不麻烦各位了。只是，我可能要这里打扰你们一段时间了。”
　　白衣绯裙的女子低眉浅笑，清秀温婉的容貌让之前说话的男子突然红了脸。
　　“可以的话，小次郎能为我向村长大人借一间房子吗？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可他毕竟还受着伤，我怕……”
　　“没、没关系，如果只是借一所房子的话。”男子连忙摆手，话都有些不利索，鼓鼓的脸庞上缀着几颗雀斑，此刻配着通红的脸颊显得有些稚气的可爱。“您能待在这里是我们的福气，我，我这就去跟爷爷说一声。”
　　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女子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夜半凉风吹过，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甜气息，诡异的月色映出女子那张莹白秀美的脸。
　　良久，一声叹息过后，女子的视线从小次郎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挪到了地面上鲜血淋漓，不知生死的男人身上。
　　“就这么走了吗？果然，女孩子还是柔弱一点的好，至少不会沦落到我现在的地步。”认命地走到男人身前，蹲下身，女子温柔地拂开男人细长的发丝。月光下，失血过多的面容显得很是苍白可怕，但男人俊秀的五官反而更难以忽视。漆发如墨，鼻梁高挺，双目紧闭，睫毛纤长卷翘浑似女子。
　　“凑近了看果然长的不错啊！”
　　女子唇角一勾，将手轻轻地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向后一甩，男人欣长的身躯就在空中翻了个个儿，柔软的腹部正好落在女子瘦削的肩膀上。
　　四肢有气无力的垂下，若不是微弱的呼吸声，整个人就如她曾在贵族家中看见的精致人偶一般，了无生气。
　　“腰还挺细，跟个女人一样。”
　　然而就算这男人是个女的，她也不会改变姿势，神色自若地扛着男人朝村里走去。
　　刚想起来巫女大人身边还有一个受伤的男人，打算帮巫女大人搬人一路急急忙忙跑回来却看见巫女大人就像打完仗收弓一样轻而易举地把男人扛在肩上的小次郎深深地抑郁了。
　　柔柔弱弱的巫女大人实际上能把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轻轻松松的单手扛起什么的说出去也不会信吧！哈哈哈哈哈哈……小次郎你快醒醒！刚才一定是妖怪的幻境！
　　“我怕是中了妖怪的邪！巫女大人这么柔弱娴静，就算是除妖也是用优雅的弓箭，怎么会做这么粗……豪爽的事儿？”
　　目光呆滞的小次郎抱着林子里的一棵大树低声喃喃道。
　　“也许那个男人不重？小次郎你是傻得吗？那个男人比你还高一头啊！就算是瘦成骨头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轻易扛起来！等等，巫女大人不是一般的女人。也许……巫女大人有奇特的能力，可以让人瞬间体重变轻？啊，这么一想就说的通了。巫女大人是神的使者，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不是很正常的吗？哈哈哈哈……”
　　巫女大人=神的使者≠人≠女人！
　　啊，这么一想，果然容易接受多了。
　　接下来几天都被村里的女孩子各种围截并且被询问特殊的减肥方法保持她这样好身材的巫女大人:……
　　神特么特殊的减肥方法！
　　她的身材除了练箭还是练箭，不说不行，说了又不信。翠子一想起那一道道离去时似有不甘的目光，嘴角得体的笑都低了不少。
　　她要是知道谁乱嚼舌根子，一定——
　　新鲜的草药已经被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揉捏的不成样子，翠绿的汁液沿着指缝坠落，青色的痕迹蜿蜒曲折，如同在洁白的画布上添了浓厚的一笔。
　　“巫女大人！”
　　身后的脚步渐近，翠子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温柔，双手在干净的手绢上擦了擦，又恢复成一尘不染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好事，当然是好事儿啦。巫女大人要不要猜猜看？”稚嫩的童音洋溢着喜悦，连带着翠子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轻轻地拍了拍少女杂乱的头顶，弯月似的双眼注视着少女，轻声说道“能让惠香开心的事儿也一定会让我开心的哟。”
　　“巫女大人你又耍赖！”
　　人小鬼大的少女故意撇了撇嘴，但眉眼的笑意却掩藏不住。
　　“那个被巫女大人捡回来的男人刚刚醒了，您快去看看吧。”说完就拉着翠子的衣袖准备回去。
　　巫女大人辛辛苦苦地照顾他四五天了，一定很重视他，现在他醒了，巫女大人肯定迫不及待的吧。惠香点点头，肯定是这样，如果她要救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好不容易给醒了，她一定会飞奔过去的。
　　然后她就听见神圣的巫女大人一脸柔和的拒绝了她。
　　“不了，我还有些是事情没有处理完，等到我解决完了再去看他吧。”
　　“巫女大人，他醒了您不开心吗？”惠香小心翼翼地望着翠子。
　　“为什么会这么问？”翠子一愣，不解的目光投放在这个刚才欢天喜地却又突然有些压抑的小女孩身上。
　　“因为……您不愿意去看他。”
　　女孩闷闷地回道。
　　“这……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翠子失笑，停下了收拾草药的动作，她实在是不明白，晚回去就是不高兴了？
　　她要是真的不高兴，怎么会救他？怎么会因为他留在了这个村庄？
　　不过，惠香是怎么想的呢？小女孩的心理，她还真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小时候一样的……不着边际。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他是您救回来的，您为了他每天早起都要去山上采药，熬药，还要给他擦洗身上。”惠香越说越慢，渐渐还带了哭音。
　　寂静的树林里女孩的哭声抽抽噎噎，一声一声地打在翠子的心上。
　　“您……明明为了照顾他，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他醒了，他第一眼要见到的人就应该是您！可是……呜……可是为什么……您不愿意去看看他呢？”
　　……她就是想晒完草药再回去而已啊！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惠香不要哭了，好不好？”
　　翠子把手里的草药放进一旁的竹篮里，惠香眼疾手快的把它抱在怀里，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就又露出一个雨过天晴的笑容。“巫女大人，我们回去吧。”
　　这孩子……
　　翠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她也懒得去计较。
　　等回去后，翠子看着小木屋前来来往往的少女们，迎着刺鼻的香风，她才忽然明白了惠香的真意。
　　“翠子大人你快去！别让那些女人把他抢走了，快去快去！”
　　惠香一边说，一边推搡着翠子走进房门。
　　“让开让开！巫女大人来了！”
　　“你干什么惠香！”站在门旁的一名少女被惠香那莽撞的动作撞歪了去，气急败坏地吼了她一句。
　　“哼！谁让你挡道，活该！”
　　惠香幸灾乐祸地看了她一眼，末了，不解气，又朝她做了个鬼脸。
　　“画的跟个女鬼似的。”
　　“又是你个死丫头！”
　　本就挤不到前面，看不见那位贵族少爷，少女心里就存了一股恶气。如今被惠香这么一击，瞬间恼红了脸，上前两步扬手就是一掌。
　　“你——”素手凌空，这一掌却是怎么也下不来。少女气愤地扭头一看，视线中是翠子弯弯的眉眼，一如初见时的温和，只是手腕处愈发凝重的力气让人想起她那可怕的箭道。少女惊讶地张大双眼，有些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巫女大人……”
　　翠子笑道“他的伤没好，还要好好休息。”
　　他指的是谁，大家都清楚。挤挤攘攘的女孩们一个个的息了心思，安安静静地道了别，等众人走后惠香耀武扬威的走到男人面前，然后呼吸一窒。
　　鸦羽似的长发披散在肩，漆黑光亮，给这个瘦削的男人添了几分温婉的风情。洁白如玉的肌肤就像是落雪后的草地，白绵绵的，光滑似锦。不曾睁开的双眼是面容上唯一的遗憾，但那紧抿的薄唇展露出的好气色却独成一景。简简单单的三种色彩，却构成了一副欲罢不能的篇章，叫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这是一个像雪一样的男人。
　　贵族的少爷都长得这般好吗？
　　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刻，惠香红着脸，可低头的瞬间瞧见了自己粗糙暗黄的双手。触电似的，迅速将双手背到身后，羞恼地吼道。
　　“喂！你知不知道你是谁救下来的？”
　　少女蛮横的嗓音，再加上先前的小动作，翠子双眼一眯，心里已经明白几分。
　　这才是正常少女该有的样子啊！
　　活泼，羞涩，会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而浮想联翩。
　　不像她，除了脸，哪里都不像个娇娇弱弱的女儿家。
　　“吵。”
　　不大不小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空旷的房内，少女娇蛮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嫌她吵？
　　明明之前那些人才吵呢！凭什么？凭什么他也嫌弃她？
　　雾气在眼中汇聚，惠香倔强地扭过头，转身跑出了房屋。
　　“哎呀呀，就这么气跑了一位女性真的好吗？”
　　翠子这话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语气，安景睁开眼，定定地望着她。翠子一愣，转而笑道“我们又见面了，阴阳师……先生？”
　　“巫女……大人，多谢救命之恩。”唇齿间辗转了许久，安景才郑重地道了谢。
　　诚然，翠子记不得这位几日前偶然见到的人的名字，安景自然也记不得她的名字。于是两人就“阴阳师大人” 、“巫女大人”这样冗长的称呼进行交谈。
　　大概是多念了个字儿，很快，翠子就先撑不住了，开门见山的问道“那日我见您使用的阴阳术十分厉害，不知道今后能不能和您切磋切磋？”
　　学，就不必了。
　　她自己有自己的道，眼下也是想多长些见识，丰富阅历而已。可安景幽幽地闭上眼睛，全身透露出一种矜贵的气息，吐字清晰地说道“不能！”
　　翠子傻眼，“为什么？”
　　“我懒。”
　　“……”妈的，好想打人！
　　好不容易把气顺了下去，翠子僵硬的笑脸都快挂不住，这头安景又添了把火。
　　“独门绝技，概不外传。除非……”
　　“除非什么？”
　　“你当我徒弟。”
　　“……呵呵！我不能对不起我师父。”虽然师父就教了她三天，但让她向一个平辈男人低上一头，她可做不到。
　　“听说巫女大人的医术精湛，于保养身体上别有一方，引来不少女人向我打探消息。”
　　语气中似乎暗藏疲倦，指责之意分外明显。
　　“不……她们就是来看你的脸。”翠子以为安景能接一句“看我干嘛？”，然后她就可以顺势说一句“看你好看”，这样之前丢掉的面子和里子也就都找回来了。
　　然而他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是吗？原来我被观赏了这么久了？”
　　这话听起来……
　　翠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耍猴人，每天用猴子的身体进行一些肮脏的交易……等等！救了他的人不是自己吗？这种诡异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儿？
　　“咳，您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昏倒在树林里？”怎么昏的？不用看，肯定是和妖怪争斗，翠子并不是真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是乘机提醒他，她救了他。
　　“打架，累了。”
　　这真是回应的清晰明了，恰到好处。
　　那天的交谈不欢而散，翠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为他采药送饭。她一直想着，等那个闷葫芦好些了她就和他分道扬镳，她未曾想到，他不辞而别。
　　虽然遗憾那惊鸿一瞥的阴阳术，这天大地大的，没准以后再也碰不到了。
　　但没过两天，翠子就释怀了，全当是修行中的一段历练吧。
　　然后就在她离开村庄，去城里溜达溜达体验风土人情的时候，安景又出现了。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女妖怪。
　　大约妖怪的幻术很好吧，街上不少男人都垂涎欲滴的模样，翠子沉眼，她是看不见什么花容月貌，只觉得前方妖气激荡，令人生惧。
　　这是一个棘手的大妖怪！
　　翠子虽怕，却又有种跃跃欲试的心理。哪怕知道自己可能不敌，但还是想了解自己真正的实力，但又不想找死……这种矛盾的心理在看见下一幕后就全然不见了。
　　“你觉得我美吗？”
　　女子轻启朱唇，唇齿中似有暗香浮来，白生生的让人酥了半边骨头。美人乡，英雄冢，多少铮铮傲骨沉睡在软玉温香的雾海之中。
　　那么你怎么办呢，阴阳师大人？
　　翠子选了个理想位置，不动声色的坐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要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那神秘的力量呢？还是说，任其放肆，消弭那妖怪的警惕心，再斩草除根？
　　说实话，她对于妖怪的下场并不在意，无非是谁菜谁死。
　　那阴阳术却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对于传言中的事物，翠子始终保持着一种恭敬的态度，她也曾多次寻觅。只可惜，如今会这阴阳术的人已是寥寥无几，潜藏的十分神秘，她连见都见不到，何况去靠近了观察呢？
　　她只能通过残缺的书卷，推算出那种神秘力量的可怕。但如今，她似乎嗅到了一丝机会，一个满足她愿望的机会。
　　“你是不是今天吃错药了？”
　　安景头也不回地答道。
　　周围沉默片刻，翠子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突然发现，如果阴阳师大人怼的不是自己，感觉也挺厉害的嘛！
　　那妖怪面色阴沉似水，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一样，看的翠子心情一抽一抽的。
　　要打快打啊！别跟个老头子一样瞻前顾后，磨磨唧唧。
　　然后她就看见那女妖怪离开了安景，勾搭……不，是偶遇了另一个男人。
　　男人鬼迷心窍的要送她回家，女妖怪得意地看了一眼在树下闭目养神的安景，翠子轻轻地摸了一把弓柄。
　　惯用伎俩……
　　人类常被妖怪迷惑，而妖怪又生于人心，妖骗人，无异于人骗人。
　　容易的很。
　　阴阳师大人要是不出手的话，那她，可就要动手了。
　　哎呀呀，一不小心赶跑了阴阳师大人的猎物，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那绚丽多彩的灵力了。
　　安景果然不出手。
　　师傅曾说过，在妖怪未出手前出手，才是制止罪恶。
　　她现在所行的，正是她的道！
　　磅礴的灵力夹杂着冽风突射过去，快的让人无法预料，安景眼皮一抬，长箭在空中凝滞一秒，瞬间，又以更为雄厚的力量飞射而来。
　　兀的，鬼火四溢，灵力与妖力两不相让，纠纠缠缠，势均力敌。
　　“哼，不过如此。”女妖怪突然发出一阵雄厚低沉的嗓音，翠子愣了愣，目光从女妖怪身上转到又闭起眼的安景身上转了个圈。
　　……难怪会连做戏都不肯……
　　“女人！你在看哪里？”
　　翠子笑眯眯地又给了妖怪一箭。
　　语气无礼，加一箭。
　　喊她女人，心里挺高兴，再加两箭。
　　茨木很快就不耐烦了，显出真身，几爪子下去烟尘纷起。翠子一箭亦是风雷惊乍，过处尽是苍茫。四周的人也是逃的逃，散的散，但还有些胆大的躲在周围看。
　　灵力激荡，两人暗自较劲，只是近处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眼瞅着茨木的鬼火球就要打在他身上了，翠子一个跟头翻过去，鬼火球蹭过她的后背，顷刻间，灼伤了大半个脊梁，而男人被她牢牢的护在身下。
　　“啧，算了。”
　　茨木收手，眼神看向安景，见他岿然不动后自嘲一笑，转身便走。
　　直到那摄人的妖力离开，翠子才皱着眉头说道“看热闹也要记得自己的安全呐！妖怪不是人类，它们的伤害极大，绝对不能靠近它们。”
　　男人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皱皱巴巴的哭道“我，我也不想啊！可是，你们砸的是我的房子……”
　　“……呵呵，那妖怪真是可恶，险些害你丢了性命，还把你的房子摧毁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他，替你报仇！”
　　“可，可是，我的房……”
　　翠子温婉正气的笑容一滞，眼波微动，瞄上了安景。
　　安景还是恍若无人的闭着眼，静静地吐了三个字“我、没、钱。”
　　“……那妖怪好像认识你。”不要以为散发着贫穷的光芒就可以躲过事实的惩罚，那妖怪她上次就看见安景和他一起吃烤鸡腿了。想骗她？窗户都没有！
　　安景气息丝毫不乱，“也有不少妖怪认识你。何况，我凭什么帮你？”
　　“你上回的话还算数吗？”
　　“怎么，准备背叛你师父了？”
　　翠子柔柔一笑，“师父这种东西当然不嫌多了，那么师傅，您可以帮我结一下账吗？”
　　“不能。”
　　“为什么？”
　　“我说了，没钱。”
　　“……你不是贵族子弟吗？”他从来都是穿的一身轻柔面料，动作也有着贵族子弟特有的风格。正所谓，装逼如风，常伴他身。翠子一直都以为他是哪个隐世的大族弟子，所以才会不外传的阴阳术，而且就之前那个城主对他的尊敬程度，恐怕身份也不低。现在他说他没钱？
　　反正她不信。
　　师父都喊了，这钱就别想让她掏。
　　最后这钱果然不是她掏的，但也不是安景掏的。
　　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说是城主想见二位一面，希望二位同去，这钱也就顺便掏上了。
　　安景拍了拍衣袖就跟了上去，翠子收了弓箭，笑眯眯地说道“我这算是贵族子弟的徒弟了？”
　　“我们不一样，我是贵族子弟，而你是误人子弟。”
　　翠子:……今天的我依旧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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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翠子是犬夜叉中曾出现的人物，四魂之玉的创始者和奠基者。
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