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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秦莞回屋后,先是看了眼桌上的衣裳和首饰,念了番王妃娘娘的好,然后才在诗情和画意的服侍下宽衣洗漱,上床歇息。

      留了灯,云锦的帐幔里,依稀能够看清幔子上的花纹。秦莞本不是认床之人,此刻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白日里渊哥哥的反常,及对她忽然的亲近。

      未婚夫妻……成婚后就会像爹爹和娘亲那样吗?她是个实心眼的,秦家也从未想过因为赵渊的病就将她另许他人,所以思想上并没有排斥抵触。

      想到将来是要和他同床共枕的,那方才的亲热似乎也不算什么了。如此想着,又后悔起自己推他的那把,连屏风都撞倒了,他肯定很疼。

      思及从前渊哥哥待她的好,又请求王妃进宫替她讨猫,还给她找来话本,秦莞越想就越觉得懊恼,她怎么能对渊哥哥动手呢!

      含着满腔歉意,她来来回回翻了好几个身,打定主意明早就去找他和好。只是,好不容易入眠,却做起梦来,梦中渊哥哥又寻她讨唇脂吃,和白日里一般模样,吃的她浑身难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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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秦莞还真就浑身难受的醒来,她捂着小腹,觉得胀痛难耐,极不舒服。外面静悄悄的,她朦朦胧胧的想,既然诗情她们还没有来唤自己,那应该时辰还早。

      实在是难受的紧,秦莞曲起了双膝想侧身看是否能好受些,只是刚一动就发现不对劲了,下身黏糊糊的。

      她恍然意识到了是什么情况,双颊泛红,又是羞涩又是尴尬。

      她去年已经来过初潮,当时在屋里躺了大半个月,每日难受的紧,恨不得不要了这副女儿身。娘亲告诉她第二次会隔很久,但每人情况不同,之前她每个月都干干爽爽的,差点就忘了还要再有这回事,现在在景王府里来了葵水,恨不能哭出来。

      秦莞抬手去扯帐子,提着声音喊侍女。

      此处不比家里,待客的厢房简单的很,也没有内外室之分。诗情就睡在床边的榻上守夜,听见声音连忙起身,连衣裳都来不及披,举着烛台走到床前,关切道:“姑娘怎么了,可是要喝水?”

      秦莞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疼的冷汗直冒,抓着她的胳膊摇头道:“诗情,我那个小日子又来了,怎么办啊?”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娇声娇气的呼疼,口中嚷道:“我想回家……”

      她们是临时在王府做客,谁都没有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也就没有准备。

      诗情先哄了她几句,然后去隔壁喊画意过去陪着,自己则只能去找世子身边的侍女借月事带。

      没办法,这就是住在世子院里的不便了。

      此刻还未至寅时,清远居内外寂静无声,好在因为赵渊身体虚弱时不时就犯病的缘故,小厨房里有人值夜,热水也是现成的。

      诗情和画意替秦莞擦了身又换好衣裳,让她先去榻上躺着,又重新铺了床,再请她上去。

      秦莞喝了点热水,躺下去迷迷糊糊的,缠着守她的画意要听她说话。

      画意也知道主子素来娇贵,又是这种时期需要人陪,只能说些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诗情出去又寻人要来个汤婆子,拿绒套装好后塞进被窝里,让秦莞捂在小腹上。

      秦莞蜷着身子,抱着汤婆子,终于在画意的说话声里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已经下起了雨。

      秦莞望着陌生的帐幔还有些没回过神,等想起来后动身要坐起,碰到被窝里尚还暖和的汤婆子,心知定是诗情她们又替她换过了。

      伸手掀开帐子,往漏钟那看了眼,已经过了辰时。屋内无人,她冲门外喊了声“诗情”,就见画意推门走了进来。

      “姑娘醒来了,诗情刚出去,到王妃那取东西了。姑娘没用早膳,可觉得饿了?厨房里还备着热的点心和粥呢。”

      秦莞半撑着身子问:“都这个时辰了,你们怎么都没喊我?”

      “姑娘夜里没睡安稳,身子又不利索,世子说让您继续睡,谁都不准来打搅,瞧这院里可不是安安静静的吗?”

      秦莞正挪动身体调整姿势,闻言“啊”了声吃惊道:“渊哥哥他知道了?”

      画意见她满脸的不好意思,如实答道:“昨夜里咱们屋那么大动静,又重新掌了灯,惊动了世子身边的侍女也惊动了小厨房,自然瞒不住。姑娘别羞,女儿家很寻常的事,没人会笑话的。”

      秦莞自然知道没人会笑话她,但闹得这么大,丢脸死了!想到这,她又躺了回去,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脑袋,闷在里面负气道:“我不出门了。”

      画意就笑,上前又是哄又是说好话的请她出来,“再怎样,姑娘也得先用了膳再说。”拿起架子上的外裳给她披上,看了眼窗外,劝道:“又下雨了,风还挺大,外面路不好走,您身子受不得寒,姑娘还坚持要回府吗?”

      秦莞是昨夜里突来的脆弱才嚷着要回家,现在倒没那么心切了,只是想到满院子都知道了她的事,就更不想见人了,摇头直回道:“不回去,连房门都不出去。”

      画意去厨房端了吃的进来。

      没多久,到邓氏那取东西的诗情也回来了,都是女儿家要用的东西,与秦莞道:“王妃娘娘听说姑娘身上不利索,特地为您准备的,又说昨夜里让您用了侍女的东西,委屈姑娘了。”

      秦莞没在意月事带的事情,只是听完后更缩起了身子,连王妃娘娘都惊动了,也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她到底脸皮薄,如此更不愿意出去见人了,真就在屋里待了整日。

      等到晚上,她喝了整日赵渊让厨房给她煮的红糖水,小腹已经没有那么鼓胀了,可是赵渊让阿砚来请她,她还是不肯过去。

      现在除了诗情和画意,她任何人都不想见,自然也就把昨晚打算的和好之事给忘了。

      赵渊是很想自个儿跑过去看望秦莞的,但院子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没办法,只能自个儿难受。

      阿砚心道世子多年只困在这王府里,有些“世面”肯定不懂,见状自以为贴心的安慰起主子,“世子,您别担心,莞姑娘只是女儿家花事,您别以为姑娘流血就很严重,新陈代谢很正常的。姑娘不来见您,必定是因为害羞,您可千万别多想……”唠唠叨叨个不停,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缓解赵渊的心情。

      赵渊:“……”

      他真的懂好吗?女儿家来葵水而已,别打量他足不出户就一无所知好吗!

      “你不要说了。”赵渊终于出声打断。

      阿砚还茫然着,“世子,小的知道您心里担忧着急,要不等晚上大家都睡了,奴才再去敲门,到时候莞姑娘说不定就好意思来见世子了。”

      赵渊为他的出谋划策感到深深无奈,这都是什么馊主意?低骂了两声指着西边耳房,让他滚过去睡觉值夜,太聒噪了!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赵渊没有睡着。又过了半晌,他依旧精神抖擞的。

      怎么办?太想见小莞了,这时候不免就想起了方才阿砚的馊主意。

      赵渊又进行了片刻的思想斗争,终于没忍住,坐了起来。

      请小莞过来是不靠谱的,她肯定也不会愿意,不过自己悄悄过去,只要没人看见,还是可行的。

      于是,秦莞睡到半夜,又醒来了。

      还是被人拍醒的,模糊间发现床边坐了个人,她瞪直了眼睛就要呼喊。

      赵渊连忙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放开她,小声道:“小莞,是我。”

      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秦莞认出是他立即没了惊慌,转而浮现好奇,又去看那边榻上的诗情,素来敏锐的婢女竟然毫无知觉。

      赵渊见状,解释道:“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安安静静的睡。”

      秦莞被闹醒,又惊又慌之后,是有起床气的,何况还是深更半夜,不满的问道:“渊哥哥,你跑过来干嘛?”

      “来看看你,想了你一日,你也不去见我。”赵渊语气颇为委屈,见她气色还好,又问:“怎么样,好受些了没?”

      “比昨夜里好多了。”秦莞如实答话,总觉得别扭,便垂下了脑袋。

      赵渊诚恳无比的说:“我放心不下你,不亲眼看见你无事心里不安。”

      这话将秦莞感动了,还没接话,听他捂着嘴低低咳了两声,这才发现他衣着单薄,连袍子都没披一件,赶忙道:“我真没事了,渊哥哥回去睡觉吧,别着凉了。”

      他看上去消瘦极了。

      赵渊迟疑着不太想走,突然朝床头挪了挪,推着她说道:“外面起风了,你进去些,让我躺会儿。”

      秦莞大惊,“这怎么可以?渊哥哥快回去吧。”

      两手相碰,他手上的凉意让她打了个颤。

      “小莞你好狠的心,这都不让我暖暖身子就直接赶我出去吹风?”赵渊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秦莞:“这样子,不好。”

      “我就躺一会,想和你说说话,诗情睡着了,没人知道的。”

      赵渊又是可怜又是诱哄,终于分得了半张床,刚躺上去就把她揽进怀里。

      奇怪,明明他的手那样凉,身体却是热的。只是隔得太近了,秦莞不自然的浑身僵硬起来,动都不敢乱动,她总觉得被骗了,又淡淡斜了眼他。

      赵渊的手在汤婆子上取了热,就覆上她肚子替她轻揉,又问:“是这里不舒服吗?”

      有些痒,秦莞忍不住扭开,拿手去按住他,“渊哥哥,你别碰那里。”

      赵渊是个霸道的性子,她躲他就追,口中冠冕堂皇的说:“我替你揉揉,会好受些。”又怕她不自在,扯开了话题问:“红糖水都喝了吗?”

      想起那些红糖水,秦莞语气软了,应道:“嗯,喝了。”

      赵渊又问:“真那么不想见我?”

      秦莞揪着手指,臻首低垂,“我不好意思见人。”

      他就道:“不好意思见别人就算了,难道我也算别人?小莞,不舒服的时候要记得我在担心你,别让我看不到你,你昨晚离开前明明答应了今日过去看我的,不要对我食言。”

      好像他总是有理,秦莞不说话了,小腹处的力道刚刚好,还真蛮舒服的。只是,按在自己背上的手时不时的在往他胸膛前按是怎么回事?

      秦莞不喜欢贴那么紧,每次被他按过去就将上身后仰避开,但他又按。几次之后,秦莞声若蚊呐的问:“渊哥哥,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啊?”

      赵渊只是想感受感受那方柔软,也没动其他心思,这样被明问,再厚颜也感到不自在了,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回道:“不是占你便宜,你本来就是我的。”说完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腰处,凑过去轻轻的说:“我们俩不应该分彼此,小莞也可以碰我,我愿意给你碰的。”

      秦莞立马把手收了回来,又往里面挪了挪,嗔道:“我才不要。”

      赵渊轻笑出声,不再其他动作,只继续替她搓揉起腹部,哄着她眯眼:“小莞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也不知是对他太放心,还是秦莞心太大,真就那么睡着了。

      如果他还是前世的赵渊,肯定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惜变故后,他思想巨变,全都体现在了面对小莞的时候。

      赵渊抬手撩开帐子一角,借着灯光,撑着胳膊凝视枕边人。

      她睡得很安逸。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旁边,五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肤色晶莹,在黯淡的烛光下柔美如玉,赵渊不禁抬手轻轻抚上去。

      顷刻,弯身吻上了她唇角,温柔的抿拭她,掌心也从腹处隔着小衣慢慢往上,先是拿指戳了戳方才一下下撞上自己胸膛的柔软,而后才将手摊平。

      唔,有点小。

      赵渊心跳的厉害,初回做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既窃喜又紧张,双眸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生怕她下一瞬就睁开。

      突然,他恶作剧般咬了咬她下巴,没用力,不足以惊扰秦莞醒来,只是往他怀里拱了拱,又缩了起来。

      真好,这样子躺在她身边,哪怕过程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他还是十分欢喜。

      赵渊重生之后,心里最急切的就是得了秦莞,这份邪念在见到她之后更是强烈。可是,她还这么小,要不先去哄着雯姨把她娶进门来?

      他实在不想等她及笄,像现在这样亲近还得偷偷摸摸的,真熬两年,他会出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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