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趣》半菱

10、第十章

　　听到抱怨，赵渊面上有些热，想与她说这不是尿，又觉得不好解释，便低头亲了亲她耳鬓，回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说着翻身离了她，眼神都不敢乱瞟，见她撑着上身欲转过来，亦顾不得享受那身心舒畅后的余韵，连忙按住了提醒道：“小莞，不要动，仔细弄到床上。”说着抬手取了床头小屉里的丝帕就要替她擦。

　　秦莞泪眼汪汪的瞪向他，目光哀怨，低泣道：“那怎么办呀，嗳，你别碰那里……”说着双腿微并，意识到夹住了什么后，美眸却是更惊慌了。

　　赵渊右手受制，顿时满手粘腻，哪怕知道是自己的东西，神色间还是有些不自在，又见她这般望着自己，喉结滚了滚，轻说道：“快松开，要流下去了。”

　　脏污的丝帕一条条从帐幔里丢出来，最后赵渊收拾好自己衣裳后才下床替她取了新的亵裤递进去。

　　秦莞伸手接后，却不让他再进去了。

　　他讪讪的站在那儿，两眼直直的望着帐幔后的身影，能看到她正跪坐着在费力更衣，动作一半时又见她停下，听其小声嫌弃的“唔”了声，又有开屉的声音传来。

　　亵裤那么薄，自然是要浸到肌肤上去的。

　　赵渊眼热，想象着她褪去衣衫后自己清理的模样，纵然不懂，必定也是要奇怪了。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浑身又燥热起来，连忙转身挪过视线，坐到圆桌前倒了杯水，大口饮下。

　　秦莞换好后，举着那脏掉的裤子和丝帕有些不知所措，又皱眉嫌弃上面与萦绕在帐内相同的糜香气息，知他还在外面等着，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屋里这么静，再细小的声音都躲不过他的双耳，赵渊见她没了动静，知是好了，走上前撩了帐子道：“把东西给我。”

　　秦莞拎在手里也嫌弃，心想本来就是他造的孽，就垂着脑袋递了过去。

　　赵渊顺手用裤子包了先前的那几条丝帕堆在踏板上，与她说道：“回头我带走，放心，不会让人知道的。”

　　见他还在笑，秦莞哼了声，难得甩了脸色，背过身重新躺进被窝。

　　赵渊坐在床沿，按着她的肩将她扳过来面向自己，柔声道：“好了，又没有怎样，既没摸你也没脱你衣裳，只是最后没收住弄脏了你衣裤而已，这不没事了吗？”

　　他方才手脚是规矩了，但整个身子贴着她挤着她蹭个没停，秦莞觉着前胸后背以及某处都是疼的，偏不好和他明说，顿时又红了眼，咬紧了唇急道：“你、你还说！”话落抬手抹抹眼角，发现因为方才的擦拭带了股难言的气味，又恨得甩了甩手。

　　赵渊聪慧，见了便知是为何，便再取了帕子拿水浸湿了给她擦手。

　　他动作细致，举着她的纤指一根根仔细擦过，边擦还边哄：“不生气了好不好？”

　　秦莞噘嘴：“你欺负我。”

　　赵渊“嗯”了声，不慌不乱的说；“这件事，只欺负你一个人。”

　　她不可思议，睁大了双眸凝视他好一会，发现对方神色极为认真竟不似玩笑，气得把手抽出来，抽噎道：“我都哭了，你还欺负我。渊哥哥，你变了！”

　　赵渊凑上前，满目深情的与她讲道理：“小莞，渊哥哥这不是欺负你，是疼你。”说着亲自替她擦掉眼珠，宽慰道：“快别哭了，你这样子躺在床上对我哭，我受不住。”

　　秦莞目露迷茫，没怎么明白这话意思，又觉得他刚说的疼她太颠倒黑白了，明明是让她疼。想到这，锦被下的左手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胸前，方才和被褥摩擦得真心难受。

　　赵渊一瞬不瞬盯着她呢！见状两眼都眯了起来，想到那晚自己趁她熟睡悄悄覆上的山丘，那手下的软度弧度，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开口：“小莞，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秦莞刚撤下的手微顿，脸红瞪他，怒道：“不要！”

　　他倒没继续死皮赖脸的凑上去，就坐在那儿看着她，语气温柔：“小莞，睡吧。”

　　秦莞瞥了眼他单薄的身子有些心软，但想到方才他那样对自己，狠心闭上了眼。睡不着，片刻后她睁开眼，催他：“你回屋吧，我要睡觉了。”

　　赵渊浅笑，目光如星的凝视着她，回道：“小莞，我再看看你，明儿你回了德公府我就见不到了。”说着低咳了声。

　　秦莞又问：“夜深露重的，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每次过来怎么都不披件外裳？”

　　赵渊但笑不语，披了外裳她还能让他上床？他再了解她不过，知道她会心软，果不其然，自己的话音刚落，立马就见她不忍的望过来。

　　“你这样病情会加重的。”

　　秦莞轻轻眨了眨眼，心想他如果能回房去就好了，屋里虽然燃了炉子，但毕竟天儿寒，他素来又体弱，若是再不好了……她叹了声，见他执意不肯走，无声的朝里挪了挪。

　　赵渊再次分得了半张床，隔着被衾抱住她，开心道：“小莞，你真是好。”

　　秦莞不接，只警告他，“你，你不准再像刚刚那样了。”

　　赵渊见她小声的、怯怯的、羞涩的，耳根还有些红，心头乐得跟什么要溢出来一般，紧了紧怀中的她靠过去，应承道：“今晚不会了。”说完想到方才情形，追着她又问：“方才是不是搁痛你了？”

　　她并不想回忆，但对他的问话从来没有不答的道理，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赵渊立马接道：“那我以后注意些。”

　　秦莞惊呆，“以、以后？”

　　赵渊只觉得她此番呆呆的表情煞是可爱，暧昧的问：“小莞不喜欢吗？”

　　她怎么会喜欢！

　　秦莞立刻摇头。

　　他怀疑似的嘀咕了句：“怎么会呢？男女交颈，最是愉悦了。”说完执意要让她明白般，再言道：“小莞，我很喜欢。”

　　她不想说话，听他还在自己耳边说着如何如何舒坦，终于开口：“渊哥哥，我们不讨论这些。”

　　赵渊兴奋未过，不得已道“好”。

　　片刻，他突然交代：“小莞，我每晚来找你的事情，回公府后不可与你爹娘说，知道吗？也不能和你家里的两位兄长说。”

　　秦莞怀疑的看向他，赵渊被盯得有些心虚了，一本正经的添道：“他们如果知道了，以后就不会让你来见我了。”

　　“会这样吗？我娘那么喜欢你。”秦莞不信，她母亲对赵渊可是比家里的兄长都要关心疼爱。

　　赵渊自然是故意说的重话，他只是怕影响自己在秦家人心中的形象罢了。他都没想到，会对秦莞做这种举动，只得强硬着语气嘱咐：“虽说雯姨不至于不理我，但终究要生气的，反正小莞你千万不能说，懂吗？”

　　秦莞后知后觉，想到他早前一遍遍和自己说理所应当，如今却又道不能告人，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推开他道：“我就知道你骗我，我就不该随随便便被你骗了，这怎么能是未婚夫妻该做的事情呢！”

　　赵渊见她着急，慌得连忙抓住她胳膊，安慰道：“不是不是，小莞，我没骗你。我们和寻常的未婚夫妻不同，你我是情投意合，与那些只有婚约的陌生男女怎么相比，是不是？我对你有情，自然要诉说；对你有欲，当然也要纾解，否则我憋出毛病来，岂不是病情更重？”

　　“你总是头头是道，我说不过你。”秦莞轻声轻气，像是妥协了，亦不再挣扎。

　　赵渊继续一通好哄，好听话说得情窦初开的少女浑身飘飘然。见她安静下来，揽着她细声又关照起来，“方才你说陆家人进京了，我记得陆家有位十五六岁的少爷，你祖母多半想和娘家亲上加亲的。我跟你说，不要和那位陆少爷走得太近，知道吗？”

　　秦莞不明白的咕哝：“祖母就算想亲上加亲，可我都是有婚约的人了，你担心什么？”

　　赵渊少不得惆怅，“以前我们之间的婚约，许多人都没重视过。”

　　“怎么会？我和娘都记着呢。”

　　赵渊强调，“就你和雯姨放在心上了。小莞，反正你凡事少出头，你们家那些姐妹里，属你最标致了，我怕你那陆表哥见色起意，你要多注意些。”

　　虽说这话讲得露骨，但见色起意似乎是在夸她美貌？

　　秦莞羞涩的点点头，温顺道：“我知道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身上被子，忽而侧首再问：“渊哥哥，你刚刚是说我好看吗？”

　　赵渊正捉摸着要把她回秦家后的注意事项好好交代番，见她娇艳艳的看过来询问，咧嘴凑过去亲了亲她红唇，缠绵道：“是啊，我的小莞最好看了。”否则他先前就不会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