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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又逢七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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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五,天宇五皇女皇朝明的诞辰。
作为目前明面上除女皇外天宇最具权势的人,即使她平庸的可怕,但前来祝贺的,都是凤天大陆上首屈一指的权贵。
这一天,闻名天下的公子莲送给五皇女的贺礼在众目睽睽下,不慎被侍奴掉落,一张人皮面具从华丽的锦盒中滚出,骇人听闻的是,据查验,这张人皮面具还原的容貌属于天宇的太女殿下皇朝君。
唯一的结论:太女皇朝君并非消失而是被挟持剥去人皮!多么惨绝人寰的恶行!多么血腥毒辣的手段!
而这具□□自于神仙公子尚莲所送的锦盒!这一联系,便能想到尚族被屠满门,唯一的幸存者便是尚莲,且传言都说能做到这事的就是那有天人之姿的太女殿下,如今五殿下诞辰这公子莲送上这么一份大礼,实实在在被看成是尚莲复仇的信号,他不会就此罢休!
天宇的太女如今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这位殿下向来下落不明叫人头疼,不管怎样,可她是天宇的储君,未来的皇,就这么活生生被人扒了人皮,对于整个天宇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愤怒中的女皇下了第一单圣旨:全力搜寻太女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女儿终归是放在第一位的,她曾说过,自己的女儿可以随意胡闹,因为整个天宇都是她的靠山。
第二道圣旨:通缉尚族余孽残党,包庇者视为整个天宇仇敌。
不管是谁,敢伤她的孩儿,命都不够偿。无需彻查,一切有嫌疑的人都不会被放过。
御书房。
那张精致细腻的人皮面具摆在女皇的御案上。
“这,真的是从……脸上剥下来的?”女皇的声音有些颤抖。
“回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臣子埋首,作为末本伎俩的大师,他被女皇专门叫过来查验,确定之后,他心底一片惋惜,虽无缘面见太女,但也听过她的盛名,可惜了可惜了。
“怎么会?!”女皇呢喃,像是在问自己,“这世界上有什么人能伤的了她……”她有她传承下去的至宝巫皇蛊啊,怎么会被人剥去人皮?!
“秉陛下,当初与丰衍联合的时候,太女殿下曾与臣提过,尚莲很可能血脉变异摆脱了尚族诅咒,而他体弱多是先天不足,而他似乎知道这一点,所以从小,便借助与天宇皇室的便利,接近殿下。”定北王萧纵玉皱眉,所有秘辛,她是知道的,所以她被浮世留下来辅佐皇朝明,以备关键时刻的不时之需,所以此时此刻,某些事也该由她说出来。
闻言,前因后果顿时明了,女皇目眥欲裂,拍桌而起:“好大的胆子!他尚莲以为他是什么东西,竟敢将我天宇的太女当做圈养待宰的补物!查!给朕查!朕要见朕的女儿!给朕举全国之力搜捕这个逆贼!”
“是!”众人头低得更低!
只是,天宇太女凶多吉少,掣王早已排出权利中心,唯一的皇女五殿下身份就愈加尊贵了。
即使她平庸得担不起一国大任。
众臣心底不禁多了份谋算,除了讨好日渐西山的女皇全力搜寻太女及逆贼下落,只怕以后行事,更多得看五殿下的脸色了……
两人后,恰逢又一年的七夕。情人佳节,却在今年,天宇断了这习俗。
太女至今不知所踪,全国上下被禁了歌舞酒宴,有点像……提前举丧?
百尺楼,皇城最高的地方。
当初,辞汐潋在这里看了一场盛世烟火,那种美景,那种震撼,空前绝后。今夜,星空依旧,却物是人非。
“我听多了那些经历过那年七夕的人所描绘的那一晚,当真太天马行空匪夷所思了些。”清风揽过青丝,星辰下,舞得自在,她从不束发,疏狂落拓的样子亦如她嘴角的笑,时刻都潇洒不羁。
“你若亲眼见了,该叹的就不是故事本身天马行空匪夷所思,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的天马行空匪夷所思。”
“你俩可是有一纸婚约的,当时你看着她这样捧着结缘灯向另一个人表白,我很好奇你的心情。”
汐潋垂眸,脑海里翻涌的是她孤独落魄无助的样子,半响,才吐出两个字,“难受。”为她而难受,却不是为她喜欢另一个人。单纯,是因为可惜她。
“那你现在呢?什么心情。”像是随意一问。
汐潋转头,看了一眼纵玉,像是随意一答:“难受。”
呵~真无趣。对于两个人来说都一样。
“女皇今天下旨,谁找到浮世抓住尚莲,就传位于他,这个他,是任何人。”纵玉看着汐潋,“这道圣旨下的可谓石破天惊,陛下直接放弃了她的其他庶女,她现在都不需要一个继承人,她只要她的女儿。”
“陛下爱女心切,人之常情。”被纵玉盯着,他无需心虚,一切都已发生,当坦然面对。
“五殿下是浮世选出来的继承者,受人所托,是整个定北王系要效忠的人,为了未来吾皇,本王特来向未太女正君辞氏汐潋讨要天宇太女殿下。”庄重。飘乱的墨发下是震慑心神的肃穆。
汐潋静静凝视着纵玉,心中不由叹道,这个时代,真是怪了,绝世之才怎么出了这么多?!还到哪都能遇见。
可有什么关系,多方博弈,他注定是赢家。
旋即,轻轻一笑,春风化雨:
“她心甘情愿将面皮剥落交我处置,我又怎可将胜利果实拱手让人。”
死寂。
良久。
“你说你喜欢她的,这事,你怎么可以做的出来!”字,从缝隙里蹦出来,音量不大,甚至嘶哑。
“她身上的一切她都不想要,包括骨血,包括皮,我们也算各取所需。”
“够了!别再为你的权欲找借口了!”
“呵~你说的对,我不该找借口。”
又是一阵压抑的静默后,开口的是纵玉:“她……现在怎样?我不会告诉皇朝明。”
汐潋一怔,“这个,我真不知道,应该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