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不是个东西》另一棵树

34、齐人美要睡了沈大

　　人家常说，知子莫若父，沈大虽是沈二他哥，可沈二心里想的什么他都清楚。

　　那就好比悟空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所以沈二也不打算藏着，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

　　之前就有说过，沈二悟性不如沈大，再有年龄小，也不如沈大稳重。

　　初进学堂时，没少闯祸。

　　若不是教书先生看在沈大的份上，就以沈二这家伙的闹心程度，那是眼不见为净早就被劝退了。

　　沈二荒唐过一段时间，后来见自家老娘有夜没日的对着他爹牌位流眼泪，再有沈大哈着腰听夫子的训斥。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还是觉得再不奋斗就晚了，他这股前浪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人一改前非，很是用功读书起来，平日里布置的学业也是一一完成了。

　　大抵为人师表的，都是希望自己名下的学生能够光耀门楣的。

　　这也比，到时人家说起。

　　夸起这人是谁谁的学生时，他面上也有光不是？

　　因此，教学先生对沈二也改了观。

　　如是，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可就是半个月之前，说来也就是便宜老爹成婚之时。

　　学堂里举行一次月考，沈二被当场抓到作弊。

　　发现之人，自然是教学先生。

　　把教学先生气的，当即吹胡子瞪眼的，他这学堂虽小，一些小把戏他没发现就算了，可没出过沈二这么明目张胆作弊的。

　　敢情这是当他这个教学先生睁眼瞎呢？！

　　就要让沈二把沈大叫去，架势大有让沈二‘卷铺盖走人’的意思。

　　说到这，沈二一脸委屈，沈大直接照他后脑勺打了下去，“平日里不用功，临时抱佛脚，这弄虚作假你还有理了？”

　　沈二抱着个头，哭兮兮的，沈大一见他这样子。知道他这是觉得委屈了，一脚踹了过去，“男子汉大丈夫，嘴在你身上，不是你做的，你怎么不说？”

　　沈二这才擦了把眼泪，“你又不是不知道夫子他是多‘能说会道’我也想辩解一句啊，可他说十句话，我一句话都插不进。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沈大一听，可不是。教学先生以前是唱戏的。

　　他就让沈二继续说下去。

　　那之后，教学先生霹雳拍啦说完一大堆，沈二也没说上一句。

　　教学先生说完，他人已经在了学堂门口。

　　任他如何拍门解释，教学先生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让沈大去一趟。

　　这就有了沈二回了齐家村一说。

　　大致听完，沈大看着沈二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很是不解，“你这两只东西拿来干什么用的，简直是白瞎了。”

　　他这骂人的本事这些天跟着齐人美凸凸的增长。

　　虽没带个脏字，可这里面的讥讽以及嫌弃那是十足的。

　　沈二听出来了，可这个时候也不敢呛声，只哼哼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是谁陷害我的。”

　　沈大就问，“那谁陷害你的？”

　　沈二梗着脖子就要说出口，却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明显是不想说。

　　沈大原先只以为他在学堂有不愉快，回家住住，没想到是这等事。

　　沈二呆了这么些天，事情不能再拖了，他就说道：“不管你说不说，我明日领你去县城。”

　　说着有意让他好好想想，沈大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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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说，齐人美这边。

　　与沈大确定了关系，这些日子顺风顺水的过。

　　可除了牵牵沈大小手，亲亲沈大小嘴，那实质性的突破愣是没有。

　　把他给馋的，睡觉都在磨牙流口水。

　　便宜老爹初初见他这样，只以为他是馋肉了，第一天便去牛屠夫那买了两只处理的干干净净的猪蹄。

　　齐人美是吃的油光满面。

　　可第二天，他仍是磨牙流口水。

　　便宜老爹隔日就宰杀了一只老鸭，烧了整整一大锅给他吃。

　　可第三天..第四天...还是一样的情况。

　　便宜老爹不甚灵光的脑袋也觉得不对了。

　　私下地同豆腐西施嘀咕，“呆儿子就馋猪蹄馋鸭腿，你说你这些天换着样给他烧，他怎么还馋了？”

　　这事上面，豆腐西施比他看的深，只让他别瞎猜。

　　猜来猜去都是错，何必呢？

　　便宜老爹经她一说，收敛了些。

　　可心里一直存着疑惑，就等着一个阳光明媚，齐人美心情贼好的时候，把这个问上一问。

　　凑巧，齐人美与沈大之间的分歧解决了，齐人美的心情那是好的。

　　你就是在他头上做窝，他还能笑着看你。

　　便宜老爹就问上了，当然还知道迂回地问，他说：“难怪你牛大叔挨他婆娘的打，他可真脏，爹都老嫌弃他了。”

　　齐人美眉毛半挑不挑，他又继续说，“就说爹上次买的那猪蹄。我都跟他说我要光脚脚，他还给我毛脚脚。你说气人不？忒没眼力见的。”

　　齐人美心情好，任他说了一大堆。

　　便宜老爹贼心上来，胆子就大了，他就问：“儿子，你是不是馋了？”

　　齐人美一听就有些愣，便宜老爹赶紧说，“你这些日子睡觉流口水，白瞎了爹好几条床单了。”

　　齐人美想可不馋么，他全身上上下下的细胞都在叫嚣。

　　他想睡了那个呆子。

　　想了好久了。

　　他就同便宜老爹点了点头。

　　便宜老爹立马就乐了，“你馋什么？”他记下来去买。

　　“馋块肉。”

　　“硬梆梆咬一口弹性十足的肉。”说着还舔了舔嘴唇，模样十成的馋。

　　便宜老爹听后，冥思苦想了会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猪肉还是羊肉亦或是牛肉，这个时候就觉得牛屠夫可以派上用场了，他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走跑，“我给你问问去。”

　　齐人美看着他那小身板，勾起的心思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不行，他今晚就要睡了那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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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想法，齐人美就开始实践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把自己泡在澡桶里个把个时辰，若不是便宜老爹忍不住要硬闯，怕是还得洗下去。

　　洗好澡，他换了件特招摇的绛紫长衫，末了还把自己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

　　饭也没吃，只跟便宜老爹还有豆腐西施说，“我去沈大家了。”

　　便宜老爹闻言一脸痛心，自家养的好白菜被人拱了一次又一次的，他还不能说个不字的。

　　这些日子齐人美差不多都是在沈大家留宿，一来二去，齐家村都知晓了这件事。

　　可却没有人再说些不好的话。

　　一，是有护犊子的便宜老爹他们。

　　二，是村里人大多见证了齐人美沈大两人之间的恋爱史。

　　三，就是怕疼。

　　无论哪个朝代，你背后说人不是，那人总有一处是不如你的。

　　沈大在齐家村是最魁梧的一汉子，那拳头哪能是摆设？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不得掂量掂量？

　　因此，齐人美一路下来，谁也不敢说什么。

　　有问的，也仅是无恶意的调侃，“哟，又散步呢？”

　　齐人美一听，就点点头，可不是散步么，虽然散着散着就到沈大家里了。

　　到了沈大家，沈大他娘正端了盘菜往堂屋里走，见他来了丝毫没一点吃惊。

　　果真，什么东西经历次数多了，日后你就是扔个石头都不起一点涟漪的。

　　她先是招呼齐人美吃饭，见齐人美这个东西左顾右看，习以为常说，“沈大下午弄得一身脏，刚说是去小溪边洗澡，弄干净才回来。”

　　说罢见齐人美屁股已离了凳子，极其体贴地说，“麻烦小齐帮婶子走一趟，让沈大洗好澡赶紧来吃饭。”

　　齐人美这才站起身，应了声好，沈大他娘看着他压抑的步伐，都替他难受。

　　只好背过身往厨房走，刚背过身，就听哗啦哗啦的响声，转过去一看，齐人美的影子早没了。

　　沈大他娘眉头还是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齐家村地理位置很好，依山傍水的，村口有河，村子里还有几条小溪。

　　其水清澈见底，不单是盥洗衣物的地方，也是夏天，村里小孩与一些男人游水的地方。

　　只是天色已晚，大多都在家用饭。

　　齐人美到的时候，一眼就瞧见水中站了个上身赤、裸的男人。

　　就算是昏暗，没来由的他就瞧见那细密的水珠沿着那人的胸膛以及纹理流进不可言说的地方。

　　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在夜色下下油光发亮的。那人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

　　齐人美站在岸边看的一阵口干舌燥。

　　目光赤裸裸地就差没上前将那人扒光。

　　水中的沈大听见动静一早就发现了齐人美，这会见他这个样子，无奈只好走了过来。

　　他下身黑色的长裤未脱，因湿了而紧紧贴在大腿处，裤子中间能清晰可见拱起的一团。

　　随着他的走动，那处似是也晃荡起来，齐人美看的眼都直了。

　　瞧着他人快到岸边，齐人美一声大喝，“站住别动。”

　　他得稳稳，他怕这等美色当前，他把持不住扑了上去。

　　沈大不知他何意，却也听话地没上前。

　　齐人美呼了口气吸了口气，还是觉得心口都是热的，再见沈大乖乖地站在水里面。那胸膛那肌肉那身材，大喊一句，“老子不忍了，”甩开自己的袍子，就朝沈大跑了过去。

　　沈大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挂了个齐人美，他被这力道带的后退了几步，抱住齐人美稳住身子，刚要出声说，“怎么冒冒失失的？”

　　话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齐人美亲的毫无章法，就像他是块肉，一会啃，一会舔的。

　　被这样亲了一会，就见齐人美嘴巴朝下，往他脖子上亲。

　　一口一口，痒的他不行，更甚至下处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深吸了口气，把身上的人强拉开自己的身子，“今晚不行。”

　　齐人美正亲的起劲呢，闻言老不乐呵了，“为什么？”

　　沈大见他一双眼睛水润润的，说不出来的透亮，那处的火也越烧越旺。可还是艰难开口道：“明天要去县城，做了，你起不来。”

　　齐人美瞬间把他的意思领悟的透透的，什么他起不来，可看着沈大这大块头，还有那处的威风。他悲哀的觉得，如果实践过，恐怕是这样的。

　　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地要从沈大身上下去，沈大没放抱着他往岸边走，边走边同他解释道：“沈二那家伙惹了祸，我明天要带他回县城。”

　　不用自己走齐人美也乐意，窝在他怀里，闷闷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大却低低笑了出来，手慢慢放下去，拖住他的屁股，往上颠了殿，齐人美又往他怀里近了几分，底头的那双手也不老实，东摸摸西摸摸，他气息不稳。

　　怒拍了下沈大，吼道：“艹，别撩拔老子，撩来撩去，老子总是被撩的那个。”沈大乐的不行，手果真不再动作，只说，“我欢喜你，这一去少不了几天，正好省的你闷。”

　　齐人美一听，就知道沈二那熊孩子惹祸了，学堂里估计点名要见家长。

　　说白了，沈大这一去就是去挨骂的。

　　一时，便觉得，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熊孩子是个真理。

　　再一想，他现如今也算是半个家长，那还是得去去的。就窝在沈大怀里‘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