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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护犊子的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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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这东西,就像擤鼻涕一样。
你擤了一次,以为没有了吧,可擤擤还是有的。
便宜老爹就这样带着齐人美去镇上了,再加上牛屠夫的十八里相送,村子里的人都说便宜老爹的心眼比那针眼还小。
大抵意思就是你打架打输了,我们还不能说上几句了?
为此在镇上呆了几天的便宜老爹,听完来收猪的牛屠夫跟他说的这些,表情那是一个委屈,捏着帕子恨不得就上演一场怨妇哭街。
那时齐人美的便宜姑姑也在,扫了一眼他这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夺过他的帕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你一个男人家,捏着女人家的帕子做什么?啊?你瞧瞧你做的事情?啊?小齐好了也不通知我一声?这不是眼里没我这个妹妹?啊?”
这一段话说的,尤其那三个啊,齐人美觉得把她放现代肯定能把山路十八弯唱的溜溜的。
便宜老爹听她这一长串,知道她这啰嗦毛病又犯了,极其淡定地对牛屠夫使了个眼色,牛屠夫会意,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走了。
那会本是对齐人美与他表弟擅自偷隔壁的鸭烤来吃的批评会,只因牛屠夫这一插曲,便改成了对便宜老爹的声讨会。
等齐人美吃完了与表弟一起作奸犯科得来的烤鸭腿,这便宜姑姑才算是教训完了。
待看到他这副吃完也不擦嘴,便宜老爹已然是睡了一觉的样子,两手分别拎着两人的一只耳朵恨铁不成钢地怒说:“我是做了什么孽!摊上你两这个没用的玩意。”
却见这两个东西,一人气定神闲地用他爹袖子抹了抹嘴,一人哀怨看着他那沾了油腻的袖口。
心里的火都要把她给燃了,扯着两人的耳朵直接给丢出了府。
便宜老爹觉得这一次是过火了,看着那合的紧紧的大门,上前拍了拍,说:“春花啊,春花啊,哥错了,真错了。哥真的错了!”
没错,春花就是便宜姑姑的芳名,只因是赶着春天落了地,油菜花又长得好。
便、叫、春花了。
齐人美觉得他现如今淡定中带着股超凡就是这么练成的。
这几天他也是摸清了这个姑姑的把戏,虽说性格类比母夜叉吧,可人却长得小家碧玉,把他那五大三粗的姑丈唬的一愣一愣的。
看,论美貌的重、要、性、吧?!
齐人美一直觉得暴发户与有钱人是不等的,虽说暴发户也有钱,可气质上就差了那么一大截。
这也就是说,美人里头也分三六九等。
集粗俗于一身的众人虽欣赏这美,可说白了就是过过眼瘾,不会有那种抓心扰肺的痒。
集冷、高傲、优雅于一身的,大多心里面把这类女人当作女神。
可要是粗俗、高傲、冷、优雅,一个美人都有,那真就是勾的男人心痒痒的尤物了。
而这个便宜姑姑就属于这类的,因此即使她上一刻还与你谈笑风生,下一刻就破口大骂,为人小气又睚眦必报,可这条巷子里的人还都与她莫名的‘交好’。
就说,齐人美偷的这个鸭吧,这可是那隔壁人家养了几年的老鸭,用来煲汤给老母养身体的。生生被齐人美指使他那跑腿表弟给偷了,再活生生拔了毛给烤了。
还大摇大摆地烤着,那烟都飘到了这人家院子里,两人还在嘟囔:
“这毛怎么没处理干净?”
“再用力拔呀!”
“真没想到这鸭有毛显胖没毛还有点料啊。”
这人家主人越听越觉得不对,找了个梯子爬墙头一看,就见一只鸭被架在火堆上烤,鸭毛散了一地,看着那青灰色的鸭毛眼熟地很,心里一琢磨,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去。
当即提着衣摆就往隔壁便宜姑姑家赶。
待到了,上气不接下气,便宜姑姑听见动静就迎了出来,凑巧就赶上他这样子,捂着帕子娇滴滴地笑说:“老孙呐,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还这个样子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也赶巧便宜姑姑新做了件衣服,这天刚穿上,一早起来家里人的都被问了一遍,“衣服如何如何”“我美不美”之类的话。
当然,还是因为自恋。
可怜这人好不容易说明了来意,这一过程中间还夹杂着几句骂人的话,嗓子都快冒烟,想要讨杯水喝,一直看热闹的便宜老爹又上前问发生了什么。
便宜姑姑两手一指,表示自己没听清,示意他再说一次。这人看看双手怀胸的便宜姑姑,又看看捏着帕子冷漠脸的便宜老爹,可算是明白了这两东西是个护短的。这还没来得及算账,自己就要被渴死了,当即明智地往家里赶。
便宜老爹眯着眼看着这人背影,一扭身子摆着帕子哼道:“小样,不就是偷你一只鸭,上赶着来骂我儿子,我累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当真灵感很重要。
没灵感对着电脑一天都写不出一个字,有了呼啦啦就好了。
希望明天能见=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