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次（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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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凯文在面对石斐然时，眼前呼啸而过万千草泥马。
季凯文是李灿宇的经纪人。
今早九点半，齐悦经纪人公司开了个小会，这个会就是为了他季凯文开的，季凯文觉得自己可以去以死谢罪了，那总比现在在石斐然面前凌迟来的爽快。
石斐然靠在软皮质办公椅里，双腿叠放斜在右前方，双手环胸，那一头打了蜡反梳地锃亮的栗色短发，都快把季凯文的钛合金狗眼闪瞎了。
季凯文唯唯诺诺低垂着头，站在办公室正中央，脚尖微微向内，双手牵扯在身前，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彰显着他的紧张惶恐。
给我来一刀吧，痛快点，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咳。”
“是！然姐，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我没能拦住李灿宇，让他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育他，让他痛改前非，好好做人！！然后我再以死谢罪！！不用然姐动手，我一定滚得远远的！！”季凯文慷慨陈词，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kevin，他从哪里知道我家住址的？”石斐然慢悠悠开口，简直就像在一刀一刀慢悠悠割着季凯文的肉一样。
“……这绝对不是我说的！”季凯文立马抢答道，答完发觉不对，立马改口，“我估摸着是钱白告诉他的……”钱白啊，您老的老相好啊，这下该死翘翘了……
“钱白……”石斐然喃喃一声，尔后勾了勾唇，“钱白似乎也写了新歌吧？好像还不错……本来前天会议决定把亨泰庆典的名额给李灿宇的……”
啊？啥啥？
“不过，他好心办坏事，这个名额我看给钱白好了。”
别，别啊。而且，这个名额给谁不好，一定要给钱白？！
“小孩子，需要好好教育，不然以后总走歪路，吃点亏长个记性也好。”
这亏吃的也太大发了吧？人李灿宇好好一小孩儿说睡就睡了，还真白睡啊，不带这样的，好处没捞着，还把自己给睡废了……
季凯文纠结着眉头，弱弱反了石斐然一句，“这，这不大好吧？”再怎么给点其他安慰才说的过去罢？
“怎么，你知道怎么做好？”石斐然冷笑。
季凯文浑身一颤，“不敢不敢，决定还是公司高层来做，我们这些小喽啰哪能翻天啊。”季凯文连连摆手，一脸谄媚。
“行了，出去吧，给李灿宇提醒一句，省的明天公布名单的时候要死要活。”石斐然交代一句后便直起腰背，开始浏览面前的一摞材料。
季凯文大松一口气，静悄悄退了出去。这才将心脏放回肚子里，一出门又遇见了李灿宇，季凯文一个白眼翻上天，天啊，直接杀了他吧……
李灿宇笑嘻嘻上前，甜糯糯一声，“哥。”
季凯文深吸口气，转身就走，健步如飞。
“诶，哥，哥，你去哪儿啊。”李灿宇赶紧追上前，“哥，我有话问你呢，你别跑……”李灿宇说着大长腿一跨，就把季凯文捉住了，“我一会儿还有课呢，问完我就走。”
季凯文捂着耳朵，“你别问！千万别问！”
“为什么？”李灿宇皱了皱眉，感觉似乎不妙。
“李灿宇，”李凯文再次深吸一口气，“我早说过你会把自己给作死……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好消息！”李灿宇笑嘻嘻。
“好消息就是，亨泰庆典的名额本来就是安排给你的。”
李灿宇笑的更厉害了，嘴角恨不得扯上太阳穴去。
“好了，现在告诉你坏消息，本来是你的名额，今早然姐临时改变主意，名额给了钱白。”
？？？？
“为什么？？”
不可思议，这也太扯了吧？难道是自己昨晚服务不到位？可自己以前都没做过，又没有经验，就算是去搞笑的，那也搞笑了，搞笑的买卖她也总该担吧？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睡了然姐啊！”季凯文抓狂，后面几个字纯粹就是面目狰狞，从牙齿缝里咬出来的。
“明明是她睡了我！！”
“……”季凯文双手架在胸前，来回晃荡，“ok,ok，ok，这件事我不管了，反正我劝过你，既然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你自己负责吧！”他说完就撞开李灿宇走掉了，李灿宇呆在原地，实在想不通，明明就该给自己的名额……那明明就该是自己的名额！
想想自己为了唱好这首歌，整天整天呆在录音棚里，嘴里一股胖大海的味儿都快把自己熏吐了，歌录了成百上千遍，好不容易出了成品，好不容易出了成品……他原以为在韩国憋屈就够了，回来了没想到还得继续憋屈……
李灿宇吸了吸鼻子，抬腿去了公司顶层。
那个地方，艺人是不能随便上去的。
所以他被拦在了电梯里。
“李先生，如果有什么事请转告经纪人，让他来转达，您身为艺人最好不要在公司上下跑。”助理小姐站在电梯门口，机械地说着这句话。
“我要见老板，你去说一声，她会见我的。”
李灿宇这话出口，助理小姐上下瞄了他一眼，最后皮笑肉不笑地走了，助理小姐回来时对他做了请的姿势，李灿宇忙不迭就赶紧跑过去，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停下来整理了下仪表，然后才扣门。
“进来。”
得到回应，李灿宇推门而入，走上前站在屋子中央。
石斐然抬头看了他一眼，“kevin给你说了？”
李灿宇点头，“嗯。”
“嗬，传消息还传得快。”石斐然将手中的钢笔盖上笔帽，放在一边，“你不服？”
李灿宇重重点头，“嗯。”
“怎么个不服法，说来听听。”石斐然说着，歪头笑了笑，那笑里明显有戏谑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一次（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