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文教授》凌冰凝

50、第十七章 消逝

　　苏醒，意味着脱离危险，
　　清醒，还意味着他担心的事，或许已经发生。
　　还是在莉莎的房间，她的床上始终躺着一个人重伤未愈的人，床边则是整堆整堆的魔药和古代魔文的作业。
　　灵灵是为了拿一年级的魔药作业才回的家，主人曾答应过亚瑟·维斯莱的儿子和一年级斯莱特林的首席将他们的作业批完之后还给他们。
　　并非是自己做出的承诺，灵灵之前差点忘了。
　　但她有养成通宵阅读主人白天记忆的好习惯，反正她又不需要睡觉。
　　灵灵临时取完羊皮纸堆还得回去代课，正当将所有的作业堆都缩小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无视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睁着的那双深黑的眼眸。
　　她不能！
　　“斯内普教授，您醒了，您已经昏迷了三天。”
　　“她还…还在吗？”
　　“对不起，斯内普先生，”灵灵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回答您。”
　　“我只能这么对您说，理论上，如果她死了，那么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如果她，如果莉莎还活着，对方大可直接了当的告诉他。
　　但，安娜，那个叫做安娜·罗西长得和她一摸一样的人，却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
　　“时间…治疗的时间，有没有超过午夜十二点？”
　　斯内普一下子就听出了那句话里隐含的意思，但他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所以，你刚才说的…你的意思是，她还活着。”
　　“我很抱歉。”
　　“回答我的问题！”斯内普说，“Yes ，or no？”
　　“No.”
　　“手术一直进行到凌晨四点，我劝过她。
　　但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改变她的主意，那个人只有你。”
　　可你为了你那些无聊的想法拖延了时间。
　　如果一开始，你没有离开圣芒戈，如果你好好待在那里……
　　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
　　后面的话，灵灵没有对斯内普说，主人消逝的时候对它下了遗令。
　　“如果我死了，答应我，向对我一样对待他。”
　　可是，
　　凭什么？
　　即使不是凶手，但他的行为也够得上帮凶。
　　一个间接害死主人的人又凭什么得到她的全心效忠？
　　她大抵是不可能真的去报复斯内普教授的，但也不可能用她的真心去对待她。
　　灵灵没有对斯内普撒谎。
　　莉莎的灵体是在她的眼前彻底消散了的，
　　消散、逝去，
　　如同一场别开生面的海市蜃楼……
　　※※※
　　之后的一年，冬去春来，春暖花开，到这个学年就要结束的时候，邓布利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到了安娜亲自递出的辞呈。
　　“说好的教一年，如今伏地魔死了，魔法界恢复了和平，霍格沃兹的魔文教授又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馍馍，想必您已经找好了将要接替我的人。”
　　“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邓布利多很希望挽留安娜，但他知道这样的要求对美杜莎现任的首领人物来说，的确有点强人所难。
　　“如果我只能回答一个问题，您确定希望我回答的是这个？”
　　莉莎最终还是走了，正当费比安·普威特以为美杜莎会因此而没落时，却没想到原本一直是首领传声筒的灵灵完美的接替了她。
　　世界上不会有比主人更聪明的侍从官，世界上也不会有比莉莎更清楚灵灵能力的主人。
　　灵灵一直以为自己钻研演员的自我修养已经到达了影后级别，却没想到骗过了美杜莎的所有人，却唯独没瞒过最不想让知道她真面目的那一个。
　　灵灵没想到一件事，不管在莉莎面前她表现得多么不堪，在演绎安娜·罗西这个角色本身的时候，却从未出过差错。
　　莉莎一直都知道，灵灵是个有能力的人，她能完美的完成组织故作刁难所上交给她的所有任务，也能在她离开之后守护那些需要在他们羽翼的保护下生活工作的人。
　　身为幽灵公主侍从官的时候，她有多装傻充楞，身为美杜莎代首领的时候，她就有多雷厉风行。
　　就好像，
　　今天——
　　“好吧，实话实说，我还没有找到人，”邓布利多希冀道，“再留一年，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是没找到人，而是如果你去找人就压根没有留下我的理由，邓布利多，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确实如此。”
　　“原来你不想知道另一个女孩的下落？”灵灵没有理睬眼前加了蜂蜜的茶，直径起身离开了桌子。
　　甚至没打算正式告别，她竟然就一步不停的大步走到了门口。
　　“莉莉还有个女儿。”
　　邓布利多还是在灵灵打开门之前叫住了她，就和她之前预料的一样。
　　“王子和公主在和平的日子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所以，难道不是她和哥哥在一起？”莉莎说，“还是说，童话故事都是你拿来骗人的？”
　　“安娜，我为我刚才的犹豫和隐瞒向你道歉。”
　　邓布利多不得不叫住她，因为他知道如果不那么做，安娜是真的会走。
　　“哈利在哪里？”灵灵看似提出了她的交换条件。
　　“你明知道不会有回答，为什么还要问我？”
　　“知道的人越少，她就越安全，”灵灵说，
　　“哈利的妹妹，我们能确保她的安全。”
　　“你们竟然也不知道小莉莉的下落？”邓布利多懂得这种回答的方式，他听出了对方的话语中的隐藏含义。
　　“对伏地魔的终极反跟踪措施，”灵灵说，“一旦实现，即使是我，也查不到她如今的身份，是谁？”
　　圣芒戈的身份，是伪造的。
　　领到照顾莉莎命令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托人照顾的是谁。执行命令的人甚至不是个美杜莎，一个普通的女巫？！
　　莉莎的真实身份自然可以在美杜莎的魔网里搜索到，可考虑到这一点的莉莎，她的保密等级比目前职务是代首领的灵灵恰好高上那么半级。
　　费比安知道婴儿是莉莎，他认识那个孩子，却不知道美杜莎的魔网系统将孩子七拐八弯交给了谁？
　　中间人甚至包括完全没有巫师关系的麻瓜和麻瓜的修道院……
　　两人都不知道孩子是雷古勒斯送走的，而雷古勒斯以为那是莉莉和詹姆收养的女儿，或许是学姐安娜·罗西的孩子。
　　但他不知道一件事，他不知道美杜莎的幽灵公主其实和安娜·罗西是同一个人。
　　更绝的是，请参考雷古勒斯在计划中目前值守任务的所在地——阿兹卡班！
　　更不用说，行动的时候，雷古勒斯使用复方汤剂变成了詹姆·波特，而费比安只负责带走婴儿安全离开。
　　两个人几乎没照过面，又没有互相暴露过身份，谈何认识彼此？
　　灵灵当然知道很多事情，但她如果想要追查莉莎的下落，除非她想暴露美杜莎整个中高层。
　　“如何保证她的安全？你们都不知道小莉莉是谁？”
　　“那么，你们又如何保证哈利的安全？你都一整年没见过他了！”
　　“你……”邓布利多说，“是谁在这么做，竟然隐蔽到一次都没有被我发现？”
　　“是的，监视。”莉莎挑眉微笑说，“做这件事的人并不需要比较厉害，他只需要换一个照看的对象即可。”
　　“是谁？还有其他人知道哈利的下落？”
　　邓布利多神色严肃，凝重的注视着对面的女人。
　　上一次的类似经历还在50年前，同样有一个人的行为极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个人的名字叫——汤姆·里德尔。
　　后来他改了名字，
　　意为，飞离死亡，
　　念作，伏地魔。
　　“不是巫师，也没听说过魔法，更不信梅林。”莉莎说，“我编了个丈夫外遇生子的故事，然后以麻瓜的身份雇佣了私家侦探，一个虔诚的基督徒。”
　　“没有违法巫师保密法？”
　　“如果哈利魔力暴动，那可是偶发事件小组的饭碗。”灵灵说，“想不想听听哈利的境况？我收到了麻瓜照片，当然，他们都不会动。”
　　“安娜，你转移了话题，”邓布利多说，“麻瓜不能知道我是否真去过那里，我是一个巫师。”
　　“他当然不能，所以我雇佣007在整栋房子里装了窃听器和监视摄像头。”
　　“007？”
　　“詹姆斯·邦德，另一个麻瓜。”灵灵说，“这是个巧合。
　　我原本是想先把他害个半死，然后再救他一下，好让他欠个人情。没想到，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设计，每次危险都会自己找到他。”
　　“你参与了麻瓜的……”
　　“我同样也是英国人，邓布利多，即使身份是巫师，也不能阻止我爱国。”
　　“小莉莉会是谁？”邓布利多问，“你难道不是想告诉我这个才向我提起的吗？”
　　“看来想忽悠您，还得在花点心思。”灵灵说，“哈利的血统传自父亲，所以他如果没有被伏地魔标记，那他应该是个格兰芬多。”
　　“你是说，小莉莉也是？”
　　“一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邓布利多。”
　　“布莱克的血统，我记得，她的奶奶出嫁前就姓——”邓布利多忽然意识到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是莉莉的女儿，唯独在这里我才能确认她的身份。”
　　“所以——”
　　“所以，你需要一个魔文教授，”灵灵说，“而我，则一个必须留在霍格沃兹的理由。”
　　邓布利多没想到灵灵会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他以为小莉莉会属于斯莱特林，除了西里斯，几乎每一个布莱克都去了斯莱特林，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拉文克劳之钥，拉文克劳家族的重宝。
　　非拉文克劳继承人，不得使用！
　　所以，
　　主人来自食死徒的家庭，但她却是个拉文克劳。
　　十年后，灵灵在莉莎的分院仪式上一眼就找到了她的主人。
　　莉莎·马尔福，
　　她来自未被证实的食死徒家庭。
　　分院帽一碰到她的脑袋，第一时间就叫出了她的学院——
　　莉莎·马尔福，
　　拉文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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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