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文教授》凌冰凝

49、第十六章 终要离别

　　两人准确的降临在床上，抱得紧紧的。
　　出于本能，斯内普护住了莉莎的头，将自己的身体垫在了下面。于是，他们因为这个又在床上多滚了半圈。
　　他需要手术，没有服下解药只能意味着死亡。
　　她没能救下李莎，眼睁睁看着亲近的人在自己的手术台上一点点停下心跳，失去呼吸。
　　同样的经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经受第二次！
　　但凡有可能，但凡有可能……
　　身体第一时间避开了他的伤口，紧接着，莉莎捧住了西弗勒斯的脸，含住他的嘴，将口中唯一的一瓶解毒剂渡了进去。
　　“你是病人，我是治疗师，事急从权，万勿见谅。”
　　“不，不，是请勿见怪。”
　　话音刚落，莉莎就发现了自己的口误。
　　一开始，这句话是官方的职业化的。关于战斗和手术，无论面对多大的危险，多困难的阻碍，莉莎都有自信去克服解决。
　　但唯独暴露在一个人的注视下，她却发现，自己对此找不到预案参照，也完全没有解决方案。
　　开始，还处于罗西治疗师的角色，紧接着…她发现自己无师自通了一项沟通技能。
　　——她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叫请勿见谅，请不要原谅我。
　　原谅什么呢？
　　请不要原谅我刚才禽兽了你吗？！
　　“呃…”莉莎说，“或者，我是说，请见谅……”
　　莉莎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开始想念伏地魔了。
　　即使面无表情，即使她能确定自己的脸上没有发烧，脖子梗也没有变得粉红。
　　但她无法自欺欺人。
　　她真想抄起魔杖再和伏地魔干上一架，那至少要比现在的情况简单得多。
　　莉莎见到了斯内普的异样，却看错了他不对劲的原因。
　　“见谅？
　　为什么要见谅？
　　我等你的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微弱，嘶哑。
　　炙热的光灼射着她的脸，斯内普以为能如愿得到莉莎的回应，但他却发现那张脸上有一颗复杂难言的心。
　　他快死了，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从手出台上走下来。他想知道答案，哪怕答案是他爱的人不喜欢他，他也认了。
　　可是——
　　“不，很抱歉，但现在的我做不到。”
　　“为什么？”斯内普问，“优柔寡断不是你的性格。”
　　“为什么明明爱着一个人，却不愿意直接了当的和他说？”
　　犹豫了一下，莉莎还是替斯内普说出了他没有力气讲完的话。
　　有些话本不该由她来说，但身为一个大势力的首领，她从来付不起优柔寡断的代价，也就不可能养成当断不断的性格。
　　另一方面，她确实担心他的伤势，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一句也不要问，一句话也不要说。
　　但她比谁都清楚西弗勒斯，无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宁死都不会放弃找寻答案的想法。
　　想扒衣服看伤口？
　　绝不！
　　莉莎表示，能不能别这样？虽然我的确是喜欢你，但我真的不是在找借口合理合法的耍流氓。
　　“不知道原因就不手术？”莉莎问，“你是3岁小孩吗？”
　　斯内普戏谑的眨了眨眼睛作为回应，蛇毒带来的疼痛让他蹙紧了眉。他以为自己把受伤的表情藏得很好，却没想到对面是个看惯了伤员的资深治疗师。
　　圣芒戈首席，全英国治疗术仅此于院长的存在。
　　“好，你赢了。”莉莎无奈，“想知道为什么？”
　　“不要再说话，不要再做多余的动作。”莉莎说，“现在，听我说，我只说一遍。”
　　斯内普微微点头。
　　这是代表了他和莉莎建立一种共信关系，他认同莉莎的处理方法，而莉莎则愿意用微不足道的秘密换取手术的时间。
　　斯内普，他…他手边的魔杖握得更紧了，握紧到发白的指节昭示了他受的罪。
　　她，
　　感同身受。
　　恨不得以身代之。
　　“我曾经告诉说过我并不是安娜·罗西，我只是莉莎·波特。
　　在这个时空，真正的莉莎·波特已经出生，世界的法则不容许我在别人的时间里待太久。一旦过了十二点，我若是不去我应该在的地方，也许我就再也不用去了。”
　　“我必须要挽回你的性命，在午夜十二点之前。”
　　“如果不能，坏消息是我会死，好消息至少我还能让你还能活下来。”
　　冰冷，生硬。
　　莉莎又变成了那个面对伏地魔时睿智、勇敢、万事掌控手中的那个莉莎。
　　“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的治疗。”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当斯内普苏醒的时候……
　　幸运的是，他见到了安娜·罗西。
　　不幸的是，他见到的只是安娜·罗西。
　　莉莎的秘密，斯内普很早就知道一些。他清楚能分辨出有两个安娜·罗西，虽然看上去是同一个人，但实际上是两个，其关系就好像孪生姐妹一样的存在。
　　一个会在平时叫他斯内普同学，或者斯内普教授，私底下尊敬的称其为先生。
　　一个则会在没人的时候，撵熟的叫他西弗勒斯。
　　这个时代既然有狼人隐瞒身份来霍格沃兹上学，那么明明是双胞胎却装成同一个人出来上课又有什么奇怪？
　　斯内普一直都知道，他知道经常出来日常活动的那个叫安娜·罗西。
　　另一个很少在白天活动，但她绝对不会缺席所有的可，连枯燥乏味的魔法史她都听得津津有味。
　　她不是安娜，他并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斯内普爱上了温柔、善良的她。
　　也就是这个原因，当得知莉莎泣这层身份的时候，斯内普口中挂念的名字一直一直就是她。
　　不是安娜，也不是罗西。
　　如果让灵灵替这个名词“安娜”做个统计，那它会告诉莉莎，斯内普的嘴里、心里唯一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