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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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整个人被贯穿了，流的血太多。”
“另一个是凶手吧，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少庄主的伤势...”
“快去把卓庄主一家人叫来！”
“卓少侠，看起来是在对方把...捅进他的身体的一瞬间也把...给杀了。
“凶手是谁......居然是他！！”
“没想到他没有死！”
“卓庄主来了，大家让让！”
“青遥！”
“兄长！”
......
梅长苏赶到的时候，看见就是一身鲜血的青年被人抬进了旁边的屋子，走廊上的地板随着对方无力垂下来的手溅落了一串的血珠，他一转头便看见了遍布鲜血的屋子。
“梅宗主。”掌门B。
梅长苏点点头走进了屋子，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其中一具尸体的时候一愣：“峭龙帮...副帮主。”
掌门A这时候叹了一口气：“没错，谁能想到是他...不知道那个在他屋子里面的尸首是谁的？”
梅长苏盯着已经死去的姬上，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了，一旁站着的着的掌门C问道：“梅宗主是有什么不妥的吗？”
然而梅长苏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离开了屋子，他也没有去看卓青遥而是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干越派的住所。
“宗主！”黎纲担忧的看向他，跟在梅长苏身边的时间已久，他自然能够感觉得出来梅长苏此刻的心情并不轻松。
是因为卓青遥生死不明？还是别的什么？
一路上梅长苏什么话也没有讲，回到住的院子里面，直奔屋子。
“宗主这是怎么了？”甄平奇怪道。
“不知道，”黎纲摇头，半晌说道，“大侠，卓少庄主似乎杀了凶手，如今也是生死不明。”
梅长苏疾步走到案几前，将放在上面的几张纸拿了起来，他飞快的在字迹上看过——
xx年xx月xx日
姬上加入峭龙帮，同年掌门D成为一派之首。
xx年xx月xx日
姬上行踪消失，江南出现魔道人士。
xx年xx月xx日
某派弟子死于某女支院。
xx年xx月xx日
掌门D销毁门中旧物。
xx年xx月xx日
姬上成为峭龙帮副帮主，同年峭龙帮与某小派起争端。
......
xx年xx月xx日
姬上被杀。
xx年xx月xx日
掌门D与干越派某弟子约见。
......
“不对，不对，不对！”梅长苏猛的将手里的纸张尽数抛了下去。
“宗主。”
“为什么第一次杀人的手法跟后面的不一样？”梅长苏猛的抬起头来，“黎纲！”
“宗主有什么事？”
“快去仵作那里，把所有死了的人验尸结果都拿来给我看。”
“是！”
“等等！”
黎纲：“？”
梅长苏站起了身：“我跟你一起去！”
停尸房如今躺着四具尸首，梅长苏的拿过仵作的报告飞快的翻看完，然后走到了姬上尸体跟前，他伸手撩起上面覆盖的白布。
“果然。”
“宗主？”黎纲疑惑的走过来，然后他在这个人的胸口处看见了一块被烙烫了的伤痕，“这是什么？”黎纲凑进看了一下，“这不像是意外烫伤的。”
“没错，”梅长苏点头，“这人故意烫伤的，姬上为什么剥皮也是因为这个。”
“你是说...！”
“还记得前几年在江湖中忽然出现关于魔道中人再次出现的传闻吗？”梅长苏问道。
“记得，”黎纲点头，不过他还是不懂，“不是后来说是采花贼吗？”
“那名采花贼在被抓到之后便自尽了，当时人们想的是他这是畏罪自杀，如今看来大可能不是，是不是自杀也未必了。一个能做出那样事情的人，怎么可能在被抓住之后就害怕得自杀？而且...前几日我叫你调查的东西里面，这些年过去了，那些女子死的死，疯的疯，傻的傻，不管怎么看所有人都是这样，不觉得奇怪吗？”梅长苏说道。
“还有...”他喃喃道。
“还有什么？”黎纲问道。
“我总是觉得，”梅长苏望向窗外，白光从外面透了进来，这屋子里满是一股腐烂的臭味，与外面的明净截然相反，“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从一开始来看，不可能只是死掉这么些人。”
黎纲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可是人不是已经被杀了吗？”他猛的看向已经死了的姬上，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
这番动作落进梅长苏的眼中，让他无奈的摇摇头：“不是他。”
“那...”黎纲猛的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干涩起来，“宗主是意思是还有一个人...在暗处...在看着我们？”
“嗯。”
是夜。
卓夫人跪在一旁，卓青遥胸口上缠着一层层厚厚的布条，还能看见清晰的血迹，他的脸色惨白透青，呼吸只进不出，偶有什么动机也是痛得全身痉挛颤动，得被人死死压住了才好。
屋子外面卓鼎风低声跟萧景睿说话：“你最近就陪着你娘，她守在你兄长身边不肯休息，”说道这里这个男人猛的窒了一口气，凸起的眉头昭显他正努力压制内心的悲痛，“有你在一旁也好些。”
萧景睿垂着脑袋，半晌卓鼎风听见自己的幼子说道：“爹爹，我是不是很没用？兄长伤成这个样子，景睿一点忙也帮不上。”他还是太过年轻了，语气里面已经带着明显的哭意。
“青遥他是...他既然决定了出剑，想必就没有后悔过，他既然坚持到了现在，你身为他的弟弟也不该这样气馁！我卓家子弟，天泉山庄的人，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卓鼎风想到了今天大夫说的话，卓青遥的心脏位置在右，所以没有被伤到要害，但他的伤口足够大，撕裂的部位和流的血已经够要一个人的命了。
‘能否挺得过去，全看少庄主自己的了，毕竟这时候谁也帮不了他。’
“好了，快进去吧。”卓鼎风说道。
“是。”
萧景睿转身进了屋子，他看到屋子里放着的火盆，转而看向卓夫人不下于卓青遥难看的脸色：“娘。”
卓夫人没有说话，走进了却发现她的声音原来一刻也没有停下，似乎是在念什么经文，祈求老天菩萨的保佑。
梅长苏到的时候卓夫人已经以为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累得睡过去了，接待他的是卓鼎风和萧景睿。
“少庄主的情况如何？”他问道。
“兄长还是跟以前一样，如今又发起了高热...也不知道...”萧景睿哽咽说道。
“我这里有一位医术极好的大夫曾赠给我的药丸，今日方送来，也不知对少庄主有用没有。”梅长苏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说道。
“碰——”
“谁！”一旁坐着一直沉默无声的卓鼎风忽然炸起，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到了屋子里面，等到梅长苏和萧景睿跑进去的时候，却只看见卓鼎风架着昏迷不醒的卓青遥，他手里的天泉剑已经出鞘，却没有见血。反倒是卓青遥似乎刚刚有吐了一口血出来，垂到腰迹的长发上一滴滴的落着血。
“兄长！”萧景睿几乎是快疯了一样的冲上前去。
梅长苏担忧的看着卓青遥，几步过去将瓶子里的药丸给人喂了进去。
“果然，”他看着卓青遥禁闭双眼的脸，然后转过头看向卓鼎风：“卓庄主可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或是身手。”
沙沙沙，夙风刮起，似乎是在揭开下面越发可怕的事情。
“身手，”卓鼎风沉声说道，“这样的身手，不该是江湖里有的。”
“那个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卓鼎风如此说道。
......
距离姬上被杀已经过去三天，这日卓青遥被袭，同日掌门C身死。
梅长苏再次翻看了仵作的报告，在最新的笔记上停留了一会：“果然。”他轻声说道。
“宗主，这是刚刚传递过来的消息。”
“怎么说？”梅长苏问道。
黎纲打开信封：“那些死掉的人都被安葬了，不过奇怪的是她们曾经住过的屋子在人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出现过各种蛇虫鼠蚁，而且据说她们的坟上从不长任何的草木。”
“哦，还有其中有一家人很奇怪，据说像是家里进了野兽还是什么的，因为住的位置比较偏僻，等村里人发现的时候，人的尸体已经烂掉了，不过看起来生前被什么东西啃食过，留下的只有身体的一部分。”
“大概就是这些了。”说完，黎纲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梅长苏拿着再次看了一遍，然后把东西压在了书本低下：“大侠还没醒？”
“没有，今早上据说身体忽然抖动了起来，把伤口震裂了，流了不少血。...大夫说...”
“说什么？”梅长苏问道。
“或许是没救了。”黎纲低声说道。
这句话讲完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梅长苏似乎是愣在那里，好半天在回过神一样的眨眨眼：“他...”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个老人，“他会没事的。”梅长苏说道。
说实话对于卓青遥的印象，梅长苏觉得更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但有时候这人又会给人意外可靠的感觉，这种奇怪的反差让人觉得很有意思。就像卓青遥对待事物的态度一样，他可以满不在乎，脑子迟钝得可怕，但真正的到了紧要关头又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大概他运气真的不好，所以总是能够遇到危险的事情，把自己搞得特别狼狈。然后，好了之后，却不记痛，跟全忘了似的。
“噔噔噔——”甄平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拉开房门冲屋子里面的梅长苏说道：“刚刚听说大侠醒了，他要见你，宗主！”
......
“总算是来了。”躺在榻上的人说出一句话也累得喘气，梅长苏看见他满头的汗。
“我...我...还有人要死，他不是唯一的凶手。”
梅长苏拿出帕子给青年檫了一下汗：“我知道，因为又死了一个人。”
“靠！”听到这里，青年像是认命一样的吐出了一个字，半晌他又接着说道：“另一个人...咳，斯——”咧了一下嘴，“大概认识我，姬上说过一句话，具体的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认识我的，最起码在姬上面前提到过我。”
“他说‘不剥我’，”青年似乎觉得这三个有点好笑，“还有进去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影子离开了，这个人我一定见过他的背影。”
末了加了一句：“早知道就去追外面的了...老子下次再也不翻墙了。”
梅长苏听到这里却问出了一个好不先关的问题：“你怎么醒了？”
榻上的人一愣，皱眉想了一下：“我听到了铃声，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铃声。”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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