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5、死去的华尔兹 ...

  •   -1981年4月25日- 罗齐尔庄园
      埃文被婴儿的啼哭声从沉思中惊醒,他连忙回头,小巴蒂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座椅上一跃而起:“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勒托。”小巴蒂短促地欢呼了一声,既兴奋又激动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他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莉亚,是勒托!我们的勒托!”
      房间里,科妮莉亚从治疗师手里接过女儿:“罗齐尔的继承人……”她喃喃低语道,一边轻轻吻了吻勒托的额头。
      “巴蒂,”埃文瞥了眼过度兴奋的小巴蒂,指了指窗外,“看见了吗,今晚无星无月,就连梅林也在祝福她的降生。”
      “因为她是勒托,我们的黑暗女神!梅林在上,埃文,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小巴蒂根本顾不上和埃文寒暄,他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是的。”埃文落后几步,他徐徐合上窗帘,将沉沉夜色关在窗外,“我们的黑暗女神、我们的继承人……”
      “罗齐尔先生。”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么现在我可以——”
      埃文猛地回过身,狼一样尖锐的目光直直地戳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是他和小巴蒂抓来的圣芒戈治疗师,他们威逼利诱迫使她答应帮助科妮莉亚生产——男人总是不擅长也不适合做这种事。
      “我可以——”治疗师的双眼忍不住在狭长黑暗的走廊上扫来扫去,“我可以离开了吗?”她嘴唇发白,双腿轻轻打着颤。
      “我还没有来得及酬谢你,夫人。”
      “不用了!”治疗师失声叫道,她旋即惊恐地噤声,瞪大双眼望着埃文。
      埃文冷冷地注视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他脸上春风和煦的微笑一点点消失不见,治疗师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前后摇摆起来,就像是要昏倒在地一样。埃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慢吞吞扬起冰冷的假笑:“您太客气了——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闪过,治疗师像个断线木偶似的倒在了地上。埃文迅速越过她的尸体走入房间:“让我看看我的外孙女。”
      “你杀了她,父亲?”科妮莉亚精神很好,她对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埃文一走进来她就用质询的口气问道。
      “没错。”
      “但勒托出生才不到几分钟。”科妮莉亚不客气地指责道,“这样会为她带来不幸!”
      “她既是黑暗女神也是罗齐尔的继承人,莉亚。”埃文心满意足地看着巴蒂交到他怀里的婴儿,“这对她来说反而是祝福。”
      勒托•罗齐尔出生于一个纯粹的黑夜,她降临人世时恰逢午夜钟声敲响最后一下。这个女孩生在最邪恶和最强大的食死徒世家,若不出意外,她以后也会和她的父母、祖父母一样拥有天使的外表和魔鬼的心脏。
      “尽快让黑魔王知道勒托的诞生,父亲。”科妮莉亚提醒道,“他会喜欢她的。”
      “几分钟前猫头鹰就已经带走了这个好消息。”埃文难得露出慈父的一面轻轻拍了拍科妮莉亚的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会的。”科妮莉亚不放心地要求道,“但是明天早上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好好商量一下之后的计划,我很快就能恢复到最佳状态,而现在无疑是我们巩固自己力量的最好时机,我们绝不能浪费任何一秒。”
      “依我看,黑魔王仍然没有原谅莱斯特兰奇的意思。”埃文允诺道,“我答应你明天会和你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现在你只要安心休息就好。”他亲自替科妮莉亚熄灭房间里的灯,然后将勒托交给家养小精灵。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埃文将小巴蒂带到了他的书房。
      “您有事要说?”小巴蒂问道。
      “是的。”埃文郑重其事地请他坐下,“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小巴蒂做洗耳恭听状。
      “关于莉亚的母亲。”

      -5月11日- 沃土原邓布利多的旧居
      “你知道莱姆斯最近去了哪里吗,彼得?”
      一个茶杯在地上摔碎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彼得短促地叫了一声。
      “你没事吧?”莉莉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她抽出魔杖迅速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干净,然而彼得却依然双眼发直地盯着刚才碎片散落的地方。他的嘴唇轻微颤抖着,脸色泛白。
      “彼得?”莉莉试探性地小声唤道,“你没事吧?”
      “我没——我没事!”彼得突然大声回答道,他慌张地摇了摇头之后又突兀地停了下来,“不……我只是……我只是在想事情。”他飞快地瞟了莉莉一眼,“我很好,我没事。”
      “你确定吗?”莉莉关切地追问,“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好,彼得,你的脸很白。”
      “啊——”彼得匆匆忙忙地拿起另一只茶杯往里面注上水,“我有点累,我没事,真的,我只是有点困而已。”
      “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也许。”彼得岔开话题,“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问你知不知道莱姆斯去了哪里。”莉莉注视着彼得,“我和詹姆都很久没看见他了,他既没有给我们写信,别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问过邓布利多,但是他不肯说。”
      “我不知道。”彼得敷衍道,“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莉莉耸耸肩:“西里斯不能经常来,我想如果莱姆斯能时不时过来一趟的话,说不定詹姆会感觉好一点。你知道,他被关在家里之后就有点郁闷。”她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确认詹姆正和西里斯一起忙着逗哈利后她才接着说,“虽然他尽量不表现的太明显,不过你和我肯定都能看出来:今天我们能出来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是啊,是啊,那是肯定的。”彼得支吾了几句后话锋一转,“食死徒还在找你和詹姆吗?”
      “是啊。”莉莉回答,“邓布利多相信我们依然是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西里斯也是吗?”
      莉莉扬起眉毛。
      彼得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他最近也神出鬼没的,是吧。”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有没有给他什么特殊的任务。不过西里斯前段时间一直不是很高兴——因为凤凰社里的那些传言。”莉莉不悦地抿了抿嘴,“所以如果他最近不怎么出现的话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那种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很伤人。”
      “没错,我理解……”彼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怀疑西里斯。”
      “啊?”莉莉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这么说,请原谅——我个人认为……莱姆斯更值得怀疑。”
      “彼得!”莉莉震惊地望着他。
      “莉莉。”彼得恳切地抬起眼睛央求她小声些,“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如果凤凰社里真的要有一个人是卧底的话,我倒觉得莱姆斯更有可能。”
      “你怎么能那么说!”莉莉恼火地压低声音谴责道,“莱姆斯是你最好的朋友,他一直很照顾你,我们都看在眼里!”
      “是的,不过当莱姆斯那个‘毛茸茸的小问题’发作时,他就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莱姆斯了,对吧。”彼得辩解道,“他在满月的时候完全没有理智。我不是在怀疑他,但是狼人的确有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无意识地把一些秘密泄露出去——”
      莉莉皱起眉头盯着彼得,但没等她说话,门口就传来了隆巴顿夫妇的声音。
      “你不应该那么说,彼得!”她不得不把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吞回去,这时艾丽斯已经在叫她的名字了:
      “你在哪儿呢,莉莉?我都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莉莉带着警告性质地深深望了彼得一眼,转身走出厨房去和艾丽斯聊天。在戈德里克山谷暴露之后,凤凰社将位于沃土原的邓布利多旧居作为临时指挥部,今天邓布利多破例允许被关了一个多月的詹姆和莉莉离开自己家来这里和隆巴顿夫妇、彼得以及西里斯短暂地相聚一下。
      他同时也提及,以后他们被允许离开波特老宅的机会会越来越少——只要伏地魔还没有死心、没有放弃,他们就不能掉以轻心。
      在艾丽斯和莉莉交流育儿事宜的时候,弗兰克走过来打断了詹姆和西里斯的谈话:“能和我过来一下吗,西里斯?”
      这时哈利正和纳威在地毯上一起玩耍。
      西里斯短暂地和詹姆对视一眼后站起身跟着弗兰克走到了书房里,弗兰克合上门:“我猜你已经知道我要找你说什么了,西里斯。”
      他一回头却发现西里斯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斜靠在门框上,这让弗兰克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敌人,西里斯。”
      “你可以把我擅自跑到帕金森庄园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西里斯回答,“我接受他给我的任何惩罚。”
      “没有必要。”弗兰克平静地说,“第一,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这情有可原。第二,你的造访并没有带来什么后果。”
      “我还以为帕金森会气得摔碎十几个花瓶后躲在卧室里抱着枕头连续哭一星期呢。”西里斯挖苦道,“毕竟他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敏感、那么有自尊、那么矫情、那么做作——”
      “行了,西里斯。”弗兰克打断他的话,“帕金森既没有摔花瓶也没有哭鼻子,在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你来过帕金森庄园。”
      “很好。”西里斯讽刺地笑了一声,“这正是我想要的。”
      “别再有下一次了。”
      “我不会再第二次干一样的蠢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西里斯。”弗兰克看了他一眼,“但是帕金森案重启的前提是我们能搜罗到更多的有关他的罪证,而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可以实现,弗兰克,至少就我所知很容易就可以实现。”西里斯像是无法忍受似的开口,“你们能够去提取伯斯德的记忆——提取一个罪犯的记忆总不需要走流程吧——然后你们可以去检查海厄辛丝的记忆,他对她用过遗忘咒,他也亲口承认了这一点!”
      “除非极端特殊的情况,否则我们不能二次提审已被投入阿兹卡班的囚犯,西里斯。”弗兰克同情地望着他,“而提取记忆这一方法在那场哑炮审判之后就已经被暗中归为不可使用的审讯手段……”
      “这就是魔法部的本质吗,弗兰克?”西里斯尖锐地反问,“浪费时间去斤斤计较细枝末节,却丝毫不考虑大局?之前敏坎任魔法部部长时他一心只想往阿兹卡班附近派遣更多的摄魂怪,可惜巴诺德上台后似乎情况也没什么好转——”
      “我理解你的心情,西里斯。”弗兰克叹了一口气,“但是诚实地说,魔法部的确已经全力以赴。我们承受着来自许多方面的压力,你应该也能想象的出来……而且,说实在的,无论是帕金森还是海厄辛丝,他们对于魔法部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魔法部不会在他们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
      西里斯对弗兰克的话置若罔闻,可是他的表情却呈现出极深的怒气。在他习惯性地烦躁地去找香烟的时候弗兰克制止了他的举动。
      “我连抽烟的权利也没有了?”
      “我的下属告诉我那天你一个人在帕金森庄园的花园里徘徊了一段时间。”弗兰克说,“我的确无法设身处地地体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一系列事情,不过,西里斯,我一直相信堕落和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
      “抽烟?”西里斯冷笑一声,“堕落?逃避?”
      “你在钻牛角尖。”
      “我没有。”
      弗兰克安静地注视着他。
      “有一点你说得对,弗兰克。”西里斯轻言慢语,“你的确无法设身处地地体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一系列事情——没有人能。”
      “我负责监视帕金森庄园已经有半年了。”沉吟片刻后弗兰克忽然开口说道,“她很少在我们面前活动,绝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有一天,我的一个下属告诉我他在午夜时看见她一个人悄悄下楼把一叠纸扔进了壁炉里。”
      西里斯颤动的睫毛证明了他在听。
      “她走后他立刻上前查看,但是那既不是我们想要的文件也不是什么信函,只是一叠画。”弗兰克凝视着西里斯,“你猜那上面的都是什么?”
      “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听众反诘道,“我们被迫分别逃出桎梏我们的笼子,打碎身份施加给我们的所有阻碍,并像末日到来前一样抓紧每时每刻谈情说爱,最后却发现我们花了这么些年也没能跑出最初的那个笼子。”他停顿了片刻,“你觉得我软弱而愚蠢吗,弗兰克?你认为我在浪费生命吗?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吗?”
      “我不知道帕金森对你说了些什么,但是她每天都把那些画扔进壁炉里烧掉。”弗兰克说,“每天。”

      -5月23日- 史密斯庄园
      “当然不行。”史密斯夫人直截了当地拒绝,“你哪里也不能去。”
      “无论是去见谁也不行?”奥罗拉问,“肖恩、莱斯特兰奇先生——”
      “谁都不行。”史密斯夫人匪夷所思的望着奥罗拉,就好像她说了什么蠢话似的,“别做梦了。”
      “哪怕只是去对角巷逛一逛也不行?”
      “当然不行!”史密斯夫人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已经丧失了最后的耐心,“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乖乖上楼回到卧室去!”
      “我明白了。”奥罗拉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盯着地板,“在你们看来我只是一样物品,有用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标价然后摆上货架,没用的时候卷一卷就能扔到仓库里去,是不是?”
      “现在上楼!”史密斯夫人的声音冷了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当然不用再说第二遍,奥罗拉已经转身冲上了楼梯。史密斯夫人冷冷地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盯紧她。”她吩咐道,然后继续垂目检查这个月的收支状况,她的目光在滑过某一项时停住了:用于贿赂阿兹卡班的钱款。
      其后触目惊心的数字让史密斯夫人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一切都是奥罗拉带来的!她不会忘记这一点,永远不会。
      楼上的奥罗拉反锁上房门,她没有哭,而是无声地、发泄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掐着自己的肌肤。如果她没有一时鬼迷心窍被史密斯一家营造出的虚幻浮华给诓骗了进去,那么她现在也不会被关在这里。说到底,这怪不得别人,她如今的境地全都是由于最初的贪婪——那一点点对富足生活的垂涎。
      奥罗拉忘不了在第十审判室门口,当海厄辛丝告诉她“史密斯”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在那一刹那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喜悦的空白——她瞬间明白了一个飞黄腾达、改变一生的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对于一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想要抵御这种金钱上的诱惑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她那时总觉得这一切都心安理得,她以为这是他们欠她的……实则不然,先前那些美丽的裙子、华贵的首饰,原来都是要用她的余生来交换的。
      奥罗拉想起以前在文学课上读过的茨威格的《断头王后》,里面有一句她很喜欢的话:“当时她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所赠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彼时奥罗拉还曾在论文中引述过这句话,可惜她没能领会其中深意。
      现在她追悔莫及,然而命运已递上她欠下的账单。
      奥罗拉仓皇地抓起一页羊皮纸,不假思索地写下她乱糟糟的思绪——
      “威廉:
      我终于明白了你对我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但是已经太迟了……”

      -6月5日- 盖文的住所
      他很清楚坐在他对面的人在魔法世界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必须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他的座上宾回答道,“不过米勒先生,既然您已经大费周章把我请了过来,为什么您却不肯帮助我呢?”
      “因为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盖文重复了一遍这句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话,“我迟早要离开这里,所以我不想惹上麻烦。”
      “我理解。”他的客人说,“我听说过费格太太,她和现在的魔法部部长也有亲属关系。不过我很惊讶她从前住在巴斯时居然组织过这么危险的活动,没有冒犯的意思,但这对哑炮来说是非常非常危险的。”
      “是的,我很佩服她。”盖文注视着对方,“那么您的意思——”
      “我愿意见一见费格太太。”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她就在不远处的会客室里。”盖文暗自松了一口气,他领着邓布利多走去。
      “我挺好奇的,米勒先生,如果今天我拒绝了你的提议,或者干脆没有来,那么您打算怎么办呢?”
      “彻底回绝费格太太。”盖文承认道,“我不是英雄,我只想好好地继续我的生活。”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您不必感到惭愧,就连很多老辣的巫师也不敢与我们站在一起对抗伏地魔。”邓布利多轻描淡写地说,“您已经很了不起了,米勒先生。”
      盖文默默地摇了摇头,抬手敲敲会客室的门之后推开了它:“费格太太,有一个人愿意听听你和你的朋友们之前的那项计划。”
      费格太太茫然地抬起头来,盖文往旁边让了一步,她吃惊地瞪圆了眼睛:“邓布利多!”
      盖文悄然退出房间把谈话空间留给他们两人。他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这里曾属于一位较为富裕的巫师,因此房子里的装潢相当不错。盖文细细打量着烛台、吊灯等在麻瓜世界或者说他的世界里不常见的东西。
      那么,他应该什么时候离开呢?
      盖文停下脚步注视着窗外盛开的花树。他突然想起了奥罗拉,他的初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一些传闻证明奥罗拉的境遇非常不好。但让他吃惊的是这些消息传到盖文耳朵里时他居然没有感到太多的震撼,也许早在很久以前,当她在大学舞会上对她的同学声称他只是一个熟人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不是一路人了吧。或者换言之,在她开始享乐巫师界的生活的时候起,她就应该意识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们一起跳过最初和最后的一支舞。舞毕,他们短暂的爱情也在那个夜晚灰飞烟灭,只因为她是“奥罗拉•史密斯”,而他只是“威廉•米勒”。
      所有情窦初开的痕迹都终将逝去,即便他们昔日曾相爱。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