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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一帘幽梦 ...

  •   -1979年2月7日- 伦敦 大象城堡区
      威廉回家时发现家中多了一位陌生女士,她正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审视着这间陋室。
      “请问您是哪位?”
      “她是一位记者,威廉。”他的父亲在轮椅上代为解释,“她想来采访你,因为她正在做——”
      那位女记者顺其自然地接了下去:“一个有关弃婴、二战和经济衰退的专题报导。”
      威廉不免注意到她那件耀眼的紧身玫红色套装:“请问您来自哪家报社?”
      “《巴黎邮电报》。”女记者答道。
      “请问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威廉对女记者的到来持怀疑态度,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从未有记者涉足过他们父子的小屋。
      “这是一个优秀记者的必备素质。”她扬起下巴点了点轮椅上的老人,“一个落魄二战老兵,”她又朝威廉走近几步,“还有被收养的弃婴。这才是新闻工作者想要的东西。”
      威廉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
      女记者却反客为主地挥挥手:“你叫威廉是吧?威廉,请坐下来费一点时间来接受我的采访吧,如你所见……”她的另一只手古怪地动了一下,“你的话会有所帮助的……”
      “啊——当然——好的。”威廉的眼神涣散了一下。
      “让我来单独和您儿子聊吧,米勒先生。”女记者微笑着说道。
      威廉的父亲不疑有他。女记者则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
      “第一个问题,你是在多大时候被收养的?”她摸出一支古怪的羽毛笔,威廉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有些糊涂:
      “大概是……六七岁的时候。”
      “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女记者刷刷地写着字。
      “我的父亲在街口找到我,当时我似乎走失了,在那里哭。街坊邻居问不出我的来历,最后他把我带回了家。”
      “你对之前的事情有任何印象吗?例如你的亲生父母、童年的生活环境?”
      威廉皱起眉思索了一会儿:“没有……”
      “你想过要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这一次威廉毫不迟疑地给出回答:“没有。”
      女记者没有追问原因:“假如现在他们回过头来找你,表示忏悔和当初的身不由己,请求你回归家庭。作为交换的条件他们愿意改善你养父的现状,那么,你愿意吗?”
      “我……”威廉想拒绝回答。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女记者牢牢盯住他的双眼,威廉怔了怔,鬼使神差地给出答案:
      “我愿意。”
      女记者露出一丝甜腻腻的微笑:“我明白了,亲爱的。谢谢你的配合。”她动作极快地将速记本和羽毛笔都一股脑塞进那个小小的手提包里,在威廉回过神来之前她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到了门口,“那么,再会了——”
      在她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威廉突然回过神来:“等等!”他叫道,一边快速眨了眨眼睛,可是屋里屋外都没有了女记者的身影。

      -一天后- 霍格沃茨城堡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
      “你最近看上去心事重重,孩子。”斯拉格霍恩把一杯酒递给雷古勒斯,“陈年的橡木桶蜂蜜酒,它肯定能让你开心起来。”
      “您看出来了,教授?”
      “心事是藏不住的,孩子。”斯拉格霍恩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温热的酒给雷古勒斯带来了一丝安全感:“我在思考一些……嗯……不合时宜的学术问题。”
      “‘不合时宜’?才不是!”斯拉格霍恩爽朗地大笑起来,“我猜,一定是一些高深的问题对不对?”他冲雷古勒斯挤挤眼。
      “的确是,教授。”雷古勒斯试探着问道,“您知道,我们已经学过了分辨阴尸和幽灵,也知道阴尸是由死人变成的。但我有一个问题,教授,那些死去的人是否可以选择变成阴尸或幽灵?还是说阴尸必须借由外力才能被‘创造’出?”
      “啊——一个有趣的问题,雷古勒斯。”斯拉格霍恩一连喝了好几口蜂蜜酒,他抹了抹唇边的酒渍,“没错,阴尸的创造是一种非常……古老、神秘、危险而且罪恶的魔法……我也许不该说这个的,但是——既然这只是一个学术问题,那么,答案是肯定的,雷古勒斯,那些逝者是被强制变成的。”
      雷古勒斯握紧酒杯:“我能问您一个超出范围的问题吗,教授?”
      斯拉格霍恩不安地四下瞥了瞥,周围的人都在忙着聊天或者跳舞,他咳嗽了一声:“嗯。”
      “书上说幽灵和阴尸一样,都有自己的想法。”雷古勒斯继续说,“但是既然阴尸是被创造出来的,那么它们是否有可能会听从创造者的心意?”
      “当然。有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是狼人在听到同伴的嚎叫时会聚到一起,阴尸也是同理。”斯拉格霍恩有些紧张地快速回答道,“这两者都会听从‘首领’的号召,对于阴尸来说当创造者要求它们按他的想法去做时,它们就会顺从他的要求。”
      “而且阴尸能够将人类变成它们的同类,对不对?”雷古勒斯盯着斯拉格霍恩的脸庞,从上面找到了肯定的答案,“可是……这不是很危险吗?”
      “也许吧,我不确定……你瞧,阴尸惧怕火焰和阳光,这或许是……呃……一种平衡。”斯拉格霍恩支支吾吾,“啊,我看见了一个熟人,恕我先失陪了,雷古。”
      他将空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上,动作敏捷地逃离了他们的对话。
      “你想要跳一支舞吗?”奥丽维娅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这刚好是你最喜欢的曲子。”雷古勒斯很快重振心情牵起她的手走入舞池,“你刚才在和科妮莉亚聊天?她现在去哪儿了?”
      “她说想出去透透气。”奥丽维娅想了想,低声说道,“雷古,海厄辛丝在离开前告诉过我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她将科妮莉亚夜游的事情讲了一遍,“我试着验证这个说法,结果真的有一晚莉亚在接近午夜时离开了寝室,可是我远远地跟上去时却发现她和小巴蒂•克劳奇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克劳奇?”雷古勒斯带着她转了一个圈,“我不记得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是的,看上去他们只是偶然遇上,我甚至怀疑克劳奇无意间搅乱了莉亚那晚的计划。”奥丽维娅忧心忡忡地说,“后来她似乎愈发小心谨慎了,我再也没发现她在半夜活动——除非她进一步推迟了时间。”
      “海厄辛丝告诉你的……”雷古勒斯自然而然想起了海厄辛丝留给他的警告。
      奥丽维娅仰起头:“你觉得莉亚是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联想到科妮莉亚的蛋白石项链,雷古勒斯隐约猜到了一些,“她或许是在练习黑魔法。”
      “她为什么不用有求必应屋?”
      奥丽维娅的话让雷古勒斯怔了一下。西格纳斯已离校,科妮莉亚不必再提防他。所以,她避人耳目的原因或许只有一个——这种黑魔法不能为人所知。可这得是多厉害的黑魔法才能让她如此小心呢?
      “也许她只是觉得有求必应屋不可靠。”雷古勒斯安抚地回答道,然而他接着又想起有求必应屋对于魔法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它没有自我修复能力。这似乎有力地证明了科妮莉亚夜游的目的。
      奥丽维娅发现他沉默了太久:“雷古?”
      “我会去弄清楚她夜游的目的,你不用担心。”雷古勒斯降低声音,“莉亚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
      “她是西格纳斯的敌人。”奥丽维娅却轻声反驳道。
      “我想,”雷古勒斯抱起她转了个圈,“她分得清敌友。”

      -1979年2月10日- 伯斯德庄园
      “你最近好像很忙?”西格纳斯望向对面的艾德蒙,后者慢吞吞转动着手心的茶杯: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原因,我的老朋友。”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女孩吧?”西格纳斯打趣道,“我曾以为一辈子都看不见你神魂颠倒的样子呢。”
      艾德蒙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可惜她不是一个人。”
      “哦?”
      “这个人大概也是你的敌人,西格纳斯。他的名字叫西里斯,是你的准妹夫的好哥哥。”艾德蒙讥讽地笑了,“他们堂而皇之地住在一起,过着幸福平和的小日子。”
      “你语气里的嫉妒都要把我家的房子给烧了,艾德蒙。”
      “你能容忍你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西格纳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过你有办法能够把她抢回来的,对吧。”
      “很遗憾,一时间我确实没有什么想法。”艾德蒙语气尖锐地说,“你也看到了小埃弗里和特拉弗斯的下场,我的确很想得到海厄辛丝,但那不意味着我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做筹码:布莱克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就找一个他不在的时候动手。”
      艾德蒙没有遗忘之前因疏忽大意而险些酿下的大错,不过他不会把这种折面子的事情告诉西格纳斯:“我必须谨慎行事。”
      “是啊,毕竟你只有一次得逞的机会。”西格纳斯忍不住戏谑地讲道。
      “是一次‘成功’的机会。”
      “抱歉。”西格纳斯不能理解艾德蒙对于他的措词的纠结,“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用复方汤剂?”
      “你把我看得太轻了,西格纳斯。”西格纳斯的话和科妮莉亚的建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艾德蒙显然动怒了,“我还没有沦落到要用复方汤剂来做助力的地步!”
      “是我失言了,但是难道你打算一直这么等下去?”
      “我还有一点耐心去等。”艾德蒙阴郁地回答道,“反倒是你,你打算怎么解决沙菲克的事情?”
      “我有一个更大的计划,或许有人会说我毫无人性,但黑魔王一定会喜欢。”西格纳斯呈现出一丝危险的笑意,他自顾自说了下去,“我的妻子来自为数不多的古老又高贵的纯血家族,如果她只为我所有的话未免太过浪费了。”
      艾德蒙一度以为是自己曲解了西格纳斯的意思,可是当他对上那种野心勃勃的目光时,他不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你疯了,西格纳斯!”
      “天才都有些疯狂,艾德蒙。”
      “弗朗西斯知道后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寒意涌上心头,“玛格丽特也绝不会同意!”
      “他们的意见并不重要。”西格纳斯冷血地微笑着,“一位年轻、美丽、高贵的纯血女巫应该有更广阔的用途,即便黑魔王不会自己享用,也别忘了食死徒里还有那么多孑然一身的男巫——”
      “西格纳斯!”艾德蒙毫不迟疑地打断他的话,“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想法。”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想了一下,既然我找了凯瑟琳,那么玛格丽特也应该有权去寻欢作乐……”
      “你根本没有过问她的想法!”
      西格纳斯耐心地解释道:“听着,艾德蒙,玛格丽特不理解我正走着的伟大的道路,但你一定能够明白。有那么多食死徒都值得血统更纯正的伴侣,反正这些孩子都会是准食死徒,那么由谁生的又有多大区别呢?”
      他的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艾德蒙死死盯着西格纳斯,他不久前才告诉过罗齐尔生命之源计划只会是一个越滚越大的雪球,未曾想现在西格纳斯就要自己来把自己逼上绝路。很明显,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妙,他甚至还打算再给自己增加一个敌人!
      “我理解你。”艾德蒙很快稳下心神,“这真是个绝妙的设想。”
      “如果我是你的话,艾德蒙,我就不会拒绝复方汤剂这个想法。”西格纳斯哈哈大笑,“只要目的达到,谁在乎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呢?”
      “我不明白,西格纳斯,”艾德蒙追问,“献上你的妻子,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黑魔王会愈发相信我的忠心,我连我的配偶都可以双手奉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为他做到的?”
      但是黑魔王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将自己的妻子当作贡品的人呢?艾德蒙明智地止住话头。

      -1979年2月14日- 伦敦
      “……从这一刻起,我要把你的爱情看作是同样靠不住的东西。你宁愿像一只畏首畏尾的猫儿,顾全你所认为的生命的装饰品的名誉,不惜让你在自己眼中成为一个懦夫,让‘我不敢’永远跟在‘我想要’后面吗?”
      麦克白夫人催逼丈夫杀死了国王,女巫的预言一个接一个实现,情况急转直下,最后真相揭晓,麦克白死在剑下。
      “这个故事挺复杂的。”西里斯评价,“但是在麻瓜眼中女巫的作用就是预言吗?”
      “你不能指望麻瓜们能对魔法世界有多大幻想。”
      西里斯抓起已经空了的爆米花桶,愤愤不平:“我不敢相信在麻瓜眼中最能代表的魔法的居然是占卜!”
      “你没有选占卜课吧?”
      “没有,但是其他三个人选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就连月亮脸居然也开始编作业了。”他们混在散场的人群中离开影院,就像所有普通的年轻情侣一样,“对了,我们绝对不能请他们任何一人来做伴郎,否则他们肯定会借机狠狠地整我一顿。”
      求婚成功后,西里斯变得极度喜欢念叨那场遥遥无期、还在计划之外的婚礼。
      “我想要给你一个尽可能梦幻的婚礼,我的意思是,一辈子就一次,对吧。”西里斯继续说,“不用太奢华,但是要别出心裁……还有,你觉得让莱姆斯来给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当教父怎么样?”
      “你觉得好就行。”海厄辛丝的脸在发烫,幸好她严严实实围上了围巾,“我希望这个孩子长得像你。”
      “可是我更想要一个有你的眼睛的女儿。”西里斯出神地说,“而且她最好能被分进拉文克劳,拉文克劳的蓝色会很衬烟灰色的眼睛。”
      从电影院里走出去时他们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风吹来时海厄辛丝打了个寒颤,西里斯注意到了,他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我们幻影移形回去。”
      “这里人太多了。”海厄辛丝急忙说。
      “他们不会注意到。”西里斯转身背对街道,解开大衣把海厄辛丝裹进去,从外人的角度看来这只是一对在雨天屋檐下相拥的情侣而已,海厄辛丝的脸颊贴在西里斯温暖的胸口,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忽然有了种真正在恋爱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在厨房里对我求婚呢?”
      西里斯低头亲吻她的头发:“那是我一直幻想着的:一个普通但是温馨的家。”
      海厄辛丝没有说话,她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她理解他过去在格里莫广场度日如年的感觉,而那种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关于家的幻想,海厄辛丝相信这一定会实现。
      “今天是情人节,”西里斯转头望着对面的花店,“我应该送你一束玫瑰花。”
      “不用了。”海厄辛丝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与他十指相扣,“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那朵花。”
      “我也是。”他摸到了她手指上的戒指,“它的意义是永恒——莫比乌斯带——你知道吗?”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作为回答。
      “海厄辛丝。”西里斯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誓言意味的郑重,“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深夜接近零点,窗外的雨依然在淅淅沥沥地下。海厄辛丝用手指梳了梳半干的头发,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在她心里蹿来蹿去。今天无疑是最好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钟,还没有到午夜十二点。
      情人节还没有过去。
      她拉开房门轻手轻脚地溜进厨房,食品柜里放着一瓶桃子酒,是几个月前西里斯生日时剩下的。她摸黑打开瓶塞,直接就着瓶口喝了几大口。在等待酒精发挥作用的时候,海厄辛丝毫无必要地走进盥洗室对着镜子反复端详自己,一会儿把头发拢到耳后,一会儿把浴袍带子换一个系法。
      她在紧张什么呢?海厄辛丝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红发烫的面颊,等到那种微醺的眩晕感涌上来时,她无声无息地走去打开了西里斯的房门。
      “海厄辛丝?怎么啦?”黑暗里,西里斯从床上撑起身体想去拿自己的魔杖,他好像已经快要睡着了,声音里透着被惊醒的喑哑。
      门在海厄辛丝背后合上。她不说话,像一只猫一样跳上床,跪坐在西里斯身旁借着百叶窗漏出的暗淡光线着迷地望着他的轮廓。
      “你喜欢我吗?”她小声问道。
      “当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么,你确定你爱我吗?”
      西里斯坐直身体抓住她的肩膀:“我确定。”
      “你是认真的?”
      “是的。”说完之后,西里斯笑了一下,“我爱你,海厄辛丝,而且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或年少无知,我想和你度过一生时光,我想把我一生的爱情都给你。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特别想据为己有的。”
      “记住你的话,西里斯。你说你会永远爱我。”
      然后,毫不犹豫地,海厄辛丝吻住了西里斯的唇,桃子酒的甜味在他们唇齿间荡漾开来。
      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似乎让西里斯吃了一惊,海厄辛丝得以掌控全局,她毫不客气地加深这个吻——就像他们无数次做的那样,但要更激烈——一只手插入西里斯的长发之中,另一只手则反复摩挲他的脸颊和脖颈,微凉的触感让海厄辛丝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西里斯很快反应过来并且开始回应她的亲吻,但他依然借机抓住了她的手:“你喝酒了?”
      “那不重要。”海厄辛丝带着侵略意味地咬着他的嘴唇,一边挣脱开西里斯的掌控摸索到他的T恤下摆。
      “等一等……”西里斯回过神来,他温柔地把她推开一点距离,“你确定吗?”
      海厄辛丝眨了眨眼睛:“我们是相爱的,对吗?”她反复轻啄他的耳垂和脖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变得很急切,但也很有耐心,她不疾不徐地将手伸进T恤下摆无师自通地抚摸他结实的腹肌,一边踢开被子缠上他的腿。
      “是的,但是……现在还太早了……”西里斯几乎是本能地爱抚着海厄辛丝的背部,他透过薄薄的丝绸能感觉到她皮肤的炙热,酒气在空气里弥漫开来,这使得他必须极力保持着清醒。
      “别那么犹豫,西里斯。”海厄辛丝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说道,一边无休无止地妄图脱下他的T恤,“你是一个格兰芬多,是不是?现在恰好有一个征服斯莱特林的机会摆在你面前……”
      “你明天就会恨不得撤回这句傻话的。”
      “你害怕了?”海厄辛丝伏在他胸口,“我还有更荒唐的话没说出来呢!”
      “但是我不想在你喝醉的情况下——”
      “你撒谎!”海厄辛丝哼哼唧唧,“你也想,我感觉到了。”她无师自通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西里斯难以忍受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海厄辛丝!”
      “而且看看你的左手,我们已经订婚了。”海厄辛丝索性握住西里斯的左手,她大胆地引着他的手到她的浴袍系带上,紧接着轻轻一抽,光滑的绸带从他手里脱手而出。她微微动了动,浴袍从肩头滑下来露出一旁洁白的肌肤。西里斯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海厄辛丝勾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耳语道,“我来预支属于妻子的权利。”
      这句话在西里斯的脑海里引爆无数烟花,他不再迟疑,而是顺势翻身将海厄辛丝放倒在床上,然后怀着一种奇异的虔诚轻轻拨开她的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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