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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在开始的地方结束 ...

  •   -1981年11月4日- 阿兹卡班
      这是一个漆黑的暴风雨之夜。
      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照亮了囚室,与此同时连接左右塔楼的走廊里突然被点燃了烛火。阿兹卡班监狱长带着他的下属们匆匆而过。
      “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他在走廊正中停下脚步下达新一轮命令。
      狂风暴雨席卷了整片大海,无论是谁也不可能透过这样可怕的风雨看到海上的状况。监狱长安静地等待着,他身后的人拿着怀表计时:
      “还剩十秒。五秒了。四秒——三——二——一——”
      “让摄魂怪让出道!”监狱长说。
      就在此时,大海上方突然涌现一片诡异的灰白色薄雾,它们凭空从四面八方出现,迅速包围了阿兹卡班巫师监狱所在的孤岛。风雨声霎时被隔绝在了雾外,岛上一时安静地可怕,就好像人们突然变聋了似的。
      团团包围在塔楼周围的摄魂怪们像是接受到了命令似的,纷纷后退到离塔楼更近的地方,让出了一条从海岸通往监狱大门的路。
      “我们下去吧。”监狱长带着他的下属们沿着狭窄的楼梯来到大厅里,“打开大门。”
      沉重的铁门缓缓上升,他们走进了外面的风雨里。
      由于摄魂怪的影响,阿兹卡班监狱外极为寒冷,监狱长和他的下属们裹紧了披风微微颤抖着。只有偶尔传来的喷嚏声和咳嗽声才会打破沉默。
      “我们要等多久?”
      “等他们通过最后的屏障。”监狱长回答道,“你听——”
      一种奇怪的响声从海面上飘来,伴随着海水的咆哮和遥远的风声。在他们的注视下,灰白色雾下方的海面突然无端出现了一个旋涡,波浪狠狠拍击着岸边的岩石。一个看起来像又长又黑的柱子开始慢慢地从漩涡中间升上来,随后,他们居高临下看到了帆缆……
      一艘黑色的大船慢慢地气势雄伟地浮上水面,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站在岸上的人们能够远眺间舷窗里模糊的灯光,像鬼眼一般。终于,随着一声巨大的排水声,船完全浮现了,在荡漾的水面上波动,开始向岸边驶来,不一会儿,他们见到了锚被抛入浅处的溅水声和把木板铺上岸的砰砰声。
      人们下船了,当他们走到灯光照亮的地方时,阿兹卡班监狱的工作人员看清了他们身上所穿的长袍和上面的魔法部纹章。
      “我的老朋友!”为首的人冲监狱长叫道,“我带来了新一位囚犯!”
      “你一定带来了魔法部部长的亲笔信吧?”监狱长问道。
      “是的,就在这里。”那人在兜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卷羊皮纸。监狱长接过来粗略地翻了一遍:
      “很好,那么我们的新囚徒在哪里?”
      那人冲身后的傲罗招了招手,一个人被押上前来。他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铐,当傲罗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时,监狱长注意到他也戴了口枷。
      “他很危险,先生。”一位傲罗直截了当地说,“您最好把他关在最阴冷最潮湿的牢房里——这个肮脏而可耻的叛徒!”
      “西里斯•布莱克。”为首的人平静地报出囚徒的名字,“食死徒,被判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下地狱去!”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一个人冲上前来扬手掌掴了西里斯一巴掌,他猝不及防地倒在潮湿的泥地里,傲罗迅速抓住了那个人,爱米琳拼命试图摆脱他们的束缚,一边啐了西里斯一口,“你怎么敢!詹姆和莉莉那么信任你,你怎么敢背叛他们!你会做噩梦吗,告诉我,布莱克,你会梦见死去的波特夫妇还有彼得吗?”
      “这是谁?”
      “凤凰社派来的人,负责确认他的身份。”监狱长点了点西里斯,他已经默不作声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傲罗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
      “那就核查吧。”
      阿兹卡班的狱卒提高手里的灯照亮了囚徒那张沾满泥泞、憔悴、失魂落魄而且英俊的脸庞:“是他吗?”
      爱米琳狠狠地瞪着西里斯:“是的,就是他——我真希望哈利一辈子也不要知道你是他的教父,否则那孩子一准会伤心地发疯的!你就该被判摄魂怪之吻!你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囚徒麻木地听着爱米琳的斥责,就像他已经聋了一样。傲罗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囚犯的腿弯,他扑通一声狼狈地跪倒在泥地上。
      “他的心和他主子的一样冷。”傲罗鄙夷地说,“别被这张脸骗了,其下的灵魂比你们所能想到的要邪恶一万倍!”
      囚徒乖顺地跪在地上任凭傲罗羞辱,他长长的眼睫毛半垂着,一动不动。
      “这是他的魔杖。”负责押送的人递给监狱长一个狭小的盒子,“布莱克就交给你了。明天我们还会再送一批食死徒过来?”
      “莱斯特兰奇一家?”
      “还有小巴蒂•克劳奇。”
      “这挺好的。”爱米琳冷笑道,“你们这对姐弟总算能在牢里团聚了!”
      “行了——”
      爱米琳立即尖锐地反问:“你想帮他说话?”
      监狱长不再作声,他在文件上签名后交还给对方,然后挥手示意下属将布莱克押走。

      -11月7日- 魔法部
      “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穆迪冷静地回答,然而他的半张脸都被血糊满了,“我想他们弄掉了我的半个鼻子。”
      “你需要去圣芒戈。”
      “我没时间。”穆迪要求道,“随便谁——来替我治一下,我还要继续去追那群食死徒。”
      那个傲罗帮穆迪止住了血:“我们已经超过三天没有休息了。”
      “特殊时期,特殊情况。”穆迪咕哝了一声。
      傲罗瞟了门外一眼:“昨天审判结束后部长找他谈话了,之后他就像疯了一样……有人说他还没有放弃竞选部长的念头。”
      这里的“他”显然指克劳奇。
      “我们都知道那已经不可能了。”穆迪重新整装待发,“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这是去追谁?”
      “埃文•罗齐尔。”

      我会死吗?
      也许会吧!
      埃文以惊人的速度奔跑在一片密林里,他身后传来的娑娑声和不断擦肩而过的咒语证明他远未甩掉那些该死的“尾巴”。
      “父亲!”科妮莉亚在前面叫道,她帮助埃文挡下好几道咒语,“前面也有人来了!”
      “是傲罗?”
      “不!”科妮莉亚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慌,“是凤凰社。”
      “到我这里来,孩子。”埃文扫了一眼周围之后喊道,科妮莉亚从不远处藏身的树后钻出来,他拉着自己的女儿避到两块巨岩中间狭小的缝隙里,“我们不可能全都跑出去,知道吗?”
      “我们可以的!”科妮莉亚急促地喘息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畏惧,“振作起来,只要跑出这片森林我们就安全了。”
      “你知道我们跑不出去的,孩子。”埃文苦笑了一声,褪下手指上黑魔王赐予他的戒指,“拿着这个,带着勒托躲得远远的——隐姓埋名躲到乡间或者干脆逃往国外。”
      傲罗已经逼近了他们,罗齐尔父女能够听见他们正在仔细搜查这一片区域。科妮莉亚不敢说话,只无声地拼命摇头。
      “莱斯特兰奇一家入狱了,马尔福还有那些逃之夭夭的人根本不可能出手相助,剩下来的人自身难保……”埃文注视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一贯冷硬强势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认命的沧桑,“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承认,至少目前而言,我们已经大势已去。”
      “黑魔王不可能会被一个婴儿打败,父亲!”
      埃文沉默地望着她。
      科妮莉亚的眼里慢慢蓄起泪水:“但是……但是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你。还有巴蒂……而且我能逃到哪去?魔法部和凤凰社都不会放过我的,那些食死徒难保不会为了减轻自己的惩罚就出卖我——西格纳斯不就是这么被送进阿兹卡班的吗?”
      “忘了我和巴蒂,莉亚,也忘了黑魔王和我们梦寐以求的新世界吧。也许你不愿意,然而现在你已经别无选择。”埃文拉过科妮莉亚的手将戒指放到她手里,然后慢慢把女儿的手合上,“如果你能顺顺利利带着勒托免于灾祸,等她长大后你把这枚戒指交给她,让她知道她的姓氏的含义和她父辈的故事。不过现在你必须抛开这一切,莉亚,我一直在试图把毕生所学教给你让你避开潜在的劫难,其中我反复强调的一条就是要明白孰轻孰重。”
      泪水从科妮莉亚脸上滚落掉到埃文的手背上,她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声传出来。埃文抬手摸了摸科妮莉亚的头发,帮她擦掉眼泪:
      “你瞧。魔法部对帕金森的监视反而保护了他从我们的屠刀下幸免于难。”
      科妮莉亚刚想开口,一个傲罗的声音却传来——
      “检查那块石头背后!”
      “我掩护你。”埃文低声说道,他坚定又不舍地留给科妮莉亚最后一瞥,接着从藏身的岩缝里一跃而出,“阿瓦达索命!”
      “他在这儿!”
      “抓住他!”
      “阿瓦达索命!钻心剜骨!”埃文一边丢出咒语,一边沿着一条小路飞快地向前奔去。

      -11月15日- 格林格拉斯家
      午夜时分,有人敲响了肖恩的家门。他从梦中惊醒来到楼下客厅里时,薇拉已经披着晨袍站在那里了。她看见他来,急忙迎上前去小声问:“是他们吗?”
      “不可能。”肖恩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心慌。近期傲罗在大批搜捕食死徒,克劳奇急于挽回他的名誉,甚至不惜大动干戈将所有和食死徒沾边带故的人都盘查了个遍。尽管肖恩从未真正掺和到食死徒的伟业里,但他毕竟和恶名昭著的生命之源计划撇不清关系,谁知道克劳奇会不会心血来潮把他也送到阿兹卡班去蹲几天。
      然而门外的人还在不断叩门,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急促。
      “是谁?”肖恩提高声音问道,“报上你的姓名。”
      “是我。”门外的人说话了。
      “该死!”肖恩低声诅咒了一句,没等他来得及阻止,薇拉就已经叫出了声:
      “科妮莉亚!”
      “蠢女人。”肖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薇拉害怕地收回脚步。前几天埃文寡不敌众随后自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巫师界,目前魔法部已经发出通缉将科妮莉亚列为头号悬赏目标,这时候开门让她进来除了给肖恩惹来麻烦以外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我知道你在里面,肖恩。”科妮莉亚报出了他的名字,“不要逼我亲自打开这扇门。”
      “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科妮莉亚——”
      “那可未必。”她冷静地回答,“我来不是想找麻烦,肖恩,你一定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
      “你现在没有威胁我的筹码了……”
      “那孩子叫什么?”科妮莉亚轻声问,“阿斯托利亚?”
      肖恩的表情微微扭曲,薇拉看了他一眼,尖叫起来:“阿斯托利亚?阿斯托利亚!那是谁?她是谁?”
      “开门,薇拉。”科妮莉亚要求道,“我曾帮你达成你的心愿,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肖恩威胁道:“你敢——”
      然而薇拉已经跑上前打开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大门。她退后一步,科妮莉亚走了进来,大门在她背后徐徐合上,科妮莉亚扯下兜帽,露出毫无血色却依然冷静的面孔。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肖恩目露凶光地盯着科妮莉亚,她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薇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片刻后落到了科妮莉亚脸上:“阿斯托利亚是谁?告诉我。”她微颤的双肩证明了她已经猜到答案。
      “他的私生女,一个生母身份不得见光的野种。”科妮莉亚冷冷地回答,“不要害怕,薇拉,那个女人威胁不到你,她的身份和她的名声一样糟糕,不仅纯血家族看不起她,就连纯血叛徒也会对她敬而远之。如果肖恩妄想娶他,那么他基本上就等同于准备彻底收拾铺盖滚出英国了——”
      “罗齐尔,”肖恩打断她的话,“你怎么敢——”
      “是的,我在威胁你,肖恩。”科妮莉亚清晰地回答道,“我目前一无所有,随时准备放手一搏。如果你想惹怒我的话,那就尽管来吧。”
      “疯婆子!”肖恩嘀咕了一声。
      科妮莉亚不理睬他,径直转向被刺激地簌簌发抖的薇拉:“如我之前所说,我要你帮一个忙。”
      “帮……一个忙?”薇拉小声问,“我能帮你什么?”
      “我要去完成我父亲未竟的事业,因此,我要你帮忙照顾我的女儿。”科妮莉亚抖开裹在外面的斗篷,露出了怀里抱着的婴儿,肖恩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叫喊,然而薇拉却等待着她的下文,“作为回报,在我找回黑魔王之后,我会帮你解决掉那对母女。”
      “我不会让你碰到她们!”
      “这由不得你,肖恩!我也不是在和你说话!”科妮莉亚忽然厉声呵斥道,“如果他敢从中阻挠,那你就把他卷入生命之源计划或者和我曾有联系的事情告诉魔法部,我相信克劳奇会乐意让他搬入阿兹卡班的。”
      肖恩重重地喘着气,却不敢再开口说话。
      “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保证阿斯托利亚和她的妈妈会立刻去见梅林。”科妮莉亚撂下一句冷酷的威胁后,珍而重之地将勒托交给薇拉,“答应我,你会像照顾你的女儿一样照顾她。”
      “你会兑现你的诺言吗?”薇拉问,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神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坚毅了起来。
      “正如我上一次对你作出承诺一样——我会。”科妮莉亚想了想,褪下手指上的戒指,她凭空变出一根细细的银链穿过戒指,将它戴在了勒托的脖子上,“你在照顾的是罗齐尔的继承人,薇拉,我希望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11月27日- 坎布里亚郡
      “这就是他的城堡了?”斯克林杰问。
      “没错。”弗朗西斯将一张手绘的地图交给他,“这是我女儿画的,她从伯斯德的信件以及无意间说的话里推测出了城堡内部的结构。”
      “她很聪明,也很勇敢。”斯克林杰接过那张地图,“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见到她本人。”
      弗朗西斯对他最后这番毫无诚意的夸赞置若罔闻:“希望你们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会的,想来罗齐尔父女还没来得及转移里面的东西。”斯克林杰挥手示意傲罗进入城堡内部,这时弗朗西斯才含蓄地提醒:
      “当然,我很抱歉之前我与伯斯德做的交易……我知道对我的惩罚在所难免,不过我希望这能将功抵过——”
      “我们都理解伯斯德是如何逼迫您给他提供帮助的。”斯克林杰对弗朗西斯的算盘心知肚明,但他也知道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作过多计较,反正无论如何弗朗西斯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罪名,“您不过是不慎挑选了一个不合适的女婿而已,这些事情完全不会影响您和您女儿生活。”
      弗朗西斯微微一笑:“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稍晚一些时候也许我们能去我家里一起喝一杯。”
      “当然。”斯克林杰点了点头,走进城堡。一个实习傲罗脸色发青地从楼梯下冲上来:
      “您必须要来看看这个!”
      “什么?”
      “食死徒的行刑室。”傲罗说完这一句话后,不顾失礼地跑出门去,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带我去看看。”斯克林杰命令道,“剩下的人去搜查城堡别的地方。”
      “您要做好心理准备。”穆迪亲自领着他走下楼梯、绕过那盘旋复杂的迷宫,“这比我生平所见的任何东西都要恶心。”说着,他推开了通往审判室的门。
      映入他们眼帘是一间巨大的、摆满各种刑具的房间,但这并非最可怕的,真正让斯克林杰恶心欲呕的是空气里那种腐烂腥臭的气味,当然,更多的是由于……他所见到的。
      不仅仅是那些被撕碎后随意堆在墙角的沾血的长袍,还有地上零碎散落着的残肢和碎肉,以及他们脚下的石砖地:已经因长期被鲜血浸没而变得黏答答、湿漉漉的,目力所及之处不断有苍蝇盘旋起落,地上的砖缝里已经生出了蠕动的蛆虫——
      “去搜寻这里。”斯克林杰勉强压下呕吐的欲望连连退后几步,“找出所有遗体和遗物。”
      他踉跄着冲出地牢、冲出城堡,跌倒在外面洒满冬日阳光的草地上,当他呼吸到一口纯粹的空气时,斯克林杰几乎要潸然泪下。
      “您还好吗?”弗朗西斯小心地看着他,斯克林杰虚弱地摆了摆手,他又问,“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斯克林杰干呕了一声,他示意弗朗西斯靠近他,斯克林杰声音沙哑地说:“他们全都是恶魔的门徒!”
      少顷,傲罗们陆陆续续从城堡里走出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弗朗西斯看不懂的神色:介于仇恨和空洞之间,比悲伤要轻、却比快意要重。
      “你们找到了什么?”斯克林杰振作精神问道。
      “没有很多东西。”为首的穆迪回答道,“一些文件和名单而已,我们猜更重要的东西可能藏在那些食死徒家中。”
      “除此之外呢?”
      穆迪指向一些傲罗手中捧着的箱子,他掀开其中几个让斯克林杰看——
      一只破旧的金手表。
      一枚简单的戒指。
      一个残破的十字架。
      一颗心形鹅卵石。
      一根被血染红的浅绿色缎带。
      一个被撕坏的彩色塑料风车。
      一架失去了镜片的眼镜。
      一只断手。
      一截腐烂的断指。
      更多的只是残破的长袍和森森白骨。
      它们曾经属于谁?他们是谁?他们死的痛快或痛苦?
      这是可以解答,却无人想知道答案的永恒谜团。
      在这阴森幽暗、深藏罪恶的无名城堡前,傲罗们和不慎见证这场悲剧的弗朗西斯被最原始也最复杂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
      “烧了这里。”过了很久,斯克林杰终于下令,他的眼中含着久违的泪花,“把这里烧掉!什么都不许留下!”
      火焰熊熊,黑魔王苦心建立的城堡慢慢被炽火吞没,那些黑色砖瓦一点一点被火光侵蚀。它们烧过曾经围坐着最恶名远扬的黑巫师的石桌,它们燃过那些见不得光的刑具——它们将这里所有可以拿来伤人的东西都焚得一干二净,却永远无法让这累累罪行化为灰烬。
      “我们花了这么多年去打一场仗,”弗朗西斯说,“却只是为了摧毁一座城堡。”
      在他们的凝视下,黑魔王的无名城堡终于轰然倒塌。扬起的不是烟尘,而是一种古怪的介质,它们在空中悬浮片刻后慢慢变成尘埃。
      无论这里曾有过怎样的野心和狂热、阴谋与联盟,伏地魔梦想建立一个黑暗帝国的据点终于垮台了。
      “我们也不过花了十一年去打败他。”斯克林杰突然说道,“回想起来,既像一天,也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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