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承诺 The Promise》霁随心

59、第18章 真实（2）

　　在一栋歪歪斜斜的巫师之家的卧室里，哈利·波特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床上，又一次睡不着了。他真的真的很累，但他知道，他没办法闭上眼睛就在短时间内进入梦乡。这一天实在是难熬，令人恐惧又迷茫，但总算也有好的方面。看到教父身披镣铐，他难过又生气，但他终于能够告诉所有的人，西里斯并不是坏人，他希望他们能放了他，这样他就能再次和哈利生活在一起。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信他的话，但西里斯对他笑了，那一定意味着一切都好。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他在回答完问题之后，没有被允许与他的教父见面，所以他并不知道，最后的决定是什么。韦斯莱夫人直接带他回家了。她一直在哭，哈利还担心是他对那些巫师说的话惹她生气了。她把他紧紧地搂在胸前，喃喃地说：“我可怜的孩子……哦，我可怜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哈利才意识到她是在说他。他们穿过火焰回到韦斯莱家后，韦斯莱夫人一整天都紧紧拥抱着他，还给了他饼干和热可可，可她还是时不时就哭起来。哈利实在忍不住觉得，韦斯莱夫人真是个令人困惑的女人。
　　就算罗恩、双胞胎和金妮对他们母亲的行为有感到些许惊讶，他们也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们就那么嚼着饼干，喝着可可，唯一令他们感到沮丧的就是她不让他们离开她的视线。哈利看得出来，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非常想问问有关于审判的事情，然而，在他们母亲的眼皮子底下玩噼啪爆炸牌的时候，他们都没敢发问。
　　他们并没有和韦斯莱先生一起用晚餐，他很晚才回来，和妻子小声说了几句话后，没做什么解释就把他们都送去睡觉了。孩子们大声抗议，但韦斯莱夫人不为所动。哈利急切地想知道西里斯怎么样了，也许是因为韦斯莱先生看到了他的表情，他把他带到一边，告诉他法庭还没有做出决定。
　　所以，他还是不知道情况，只能继续希望和祈祷。哈利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可以与上帝，或者命运，或者无论哪个负责这类事情的神明讨价还价的。因为他早已承诺过，他会做一个好孩子，做所有的家务，永远也不会再要圣诞或是生日礼物。他只想要他的教父。
　　“你已经睡着了吗？”罗恩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
　　“没有。”哈利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道。
　　“你今晚很想再和你教父聊聊，是吗？”
　　哈利本能地僵住了，接着他提醒自己，没关系的，罗恩上次就帮过他，他答应了不告诉任何人。他可以相信罗恩。
　　他闷闷不乐地用前牙咬着嘴唇。“是的。”他在黑暗的卧室里轻声地说。
　　他想和西里斯聊聊。真的真的很想。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能比的上与西里斯在一起之处。即使他们只能隔着火焰说话，只要西里斯还在那里，他就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他。可他还未听到任何脚步声。只要韦斯莱夫妇不去睡觉，他就没机会去见他的教父。
　　“不过，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上来。”罗恩在房间的另一侧说道，“我想刚刚是邓布利多教授来了，他们可能正坐在客厅里聊天。了解妈妈的就会知道，这恐怕要花上好一段时间。
　　“你想偷偷溜下去偷听吗？”罗恩兴奋地问，哈利的心跳加快了。
　　他很想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会对韦斯莱一家说些什么。也许他知道西里斯现在怎么样了？
　　“好吧。”他有些呼吸急促地说。
　　他们光着脚，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却发现已经有其他人挤在衣架旁边的角落里，听着客厅里飘出的说话声。门微微半掩着，哈利猜那大概是这两个红头发的杰作。
　　“你们在这下面做什么？”罗恩小声地说，结果被他的哥哥们嘘了一声。
　　“你这个笨蛋，还能在做什么？”双胞胎中的一个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我们正在调查。”另一个说。
　　哈利依旧分不清他们。弗雷德和乔治经常假扮对方，这令分清他们变得更加困难。
　　“他们在讨论什么？”罗恩再次好奇地问。
　　弗雷德和乔治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大部分是在讨论哈利。”
　　哈利觉得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心脏漏跳了一拍，但双胞胎只是朝他咧嘴一笑，然后移到一边，给他和他们的弟弟腾出地方。哈利站在阴暗之中，罗恩、弗雷德和乔治在他旁边小声说话，哈利侧耳细听。
　　“他绝不能再回去那里，阿不思，我绝不允许！”说话的是韦斯莱夫人，“可怜的孩子！”
　　“关于哈利，有许多事情需要考虑，莫丽。”邓布利多教授平静地回答道，“不过别担心，哈利的亲戚们很难再得到监护权了。”
　　“我想让他和我们在一起。”
　　哈利的双手攥成了拳头。当他住在德思礼家的时候，他总是祈求能有一个真正想要他，不会只把他当作麻烦的人。现在他开始明白，人们说“你应该小心许愿”是什么意思了。
　　“我知道你想，”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但还有另外一个人想给这男孩儿一个家。那个人有法律地位，因为他是哈利的父母指派的。”
　　“但西里斯·布莱克将来肯定会进阿兹卡班！”
　　“判决还没下来呢。”韦斯莱先生提醒他的妻子。
　　“后天之前都不会下来。”邓布利多教授和蔼地说，“我希望我确实找到了一种能证明他清白的方法。”
　　哈利的心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中跳出来。哦，拜托，让这成为现实吧！拜托，拜托，拜托。他想冲到屋子里去，求邓布利多教授多告诉他一些情况，但他知道，眼下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的清白？”韦斯莱夫人怀疑地问，“阿不思，我听到了那些目击者说他们看到他炸掉了那条街。怎么会有人相信那个人是无辜的？他杀了那儿的所有人！我知道，他为他做事，阿不思…为神秘人！他应该为此受到惩罚！”
　　“莫丽，你没有听到哈利今天说的话吗？他是如何谈论他的教父的？”老巫师的声音几乎是悲伤的，“你真的认为，一个像你想见的那么冷酷与自私的西里斯，能从哈利那样的孩子那儿赢得如此深的爱与感情吗？”
　　“我认为，像哈利这种被如此可怕的方式虐待的孩子，会倒向第一个对他表示友好的人。布莱克也许并没有残忍地对待哈利，但这并不能免除他的罪恶。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阿不思。他放跑了多洛霍夫，你知道那个人仅仅半年后都做了什么！”
　　“莫丽……”韦斯莱先生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
　　“他那时只是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儿，没机会招架住一个经验丰富的黑巫师。”邓布利多教授说道。
　　“他背叛了他们！就像他后来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样！”不知怎的，韦斯莱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他知道那天晚上吉迪翁和费比安会在什么地方，知道那儿只有他们俩。他说他会和他们见面，却没有现身……”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窒息般的哽咽，韦斯莱先生呢喃着什么，声音低到让人听不清。哈利感到很迷茫，他不明白韦斯莱夫人为什么这么难过，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转身看向罗恩和双胞胎，但几个男孩儿脸上一模一样的皱眉表情，令他的疑问凝在了嘴边。
　　过了有一分钟，邓布利多教授再次开口，语气温和却也很严肃。“莫丽，我觉得你被你自己的悲伤所蒙蔽了。我尊重你的感受，但你也要考虑哈利的感受。”一阵沉默。“你知道，他想要和你谈谈。”
　　“什么……哈利？”
　　“是西里斯。他想让我安排一次会面。”
　　“我为什么要见他！他能和我说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想和你谈谈哈利。有关于哈利的需求，他的恐惧，还有担忧。”
　　“阿不思，没有像西里斯·布莱克那样的人提供帮助或建议，我也已经生下七个孩子并将他们抚养到了今天。看在梅林的份上……他真的认为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他了解哈利。”
　　一阵沉默。哈利不敢再抬头看韦斯莱家的三个男孩儿。西里斯想和韦斯莱夫人谈谈？谈关于他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对此到底有何感受。但西里斯一定有他的理由。西里斯总是知道该怎么做。
　　“我觉得你应该去，莫丽。”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先生说道，“就听一次那个男人要说些什么。”
　　“你现在也相信他是无辜的吗？”韦斯莱夫人震惊地问。
　　“我必须承认我开始怀疑他是否有罪了，莫丽。看在梅林的份上，那个男人，彼得·佩迪鲁，作为一只老鼠在我们家住了那么多年！”
　　“他可能是布莱克的同谋！”
　　“两个叛徒？神秘人为什么要在社里安插两个间谍？如果布莱克已经站在了他那边，他为什么还会要像彼得·佩迪鲁这样平庸的巫师？彼得·佩迪鲁甚至不是纯血！”
　　“这个想法很有道理，亚瑟。”邓布利多教授说道，你能听到他在微笑。
　　“哈利似乎很爱布莱克，”韦斯莱先生继续说道，“他不是那么容易表达自己喜爱之情的孩子。他对我们可没有那么热情。”
　　“那是因为布莱克抓住了他！那是不健康的！”
　　“你这么想，是不太相信哈利，是不是？”韦斯莱先生几乎有些难过地说。
　　“我想，如果你能跟他谈谈，总归会有些用处。这对哈利只会有利。”邓布利多教授用一种拍板钉钉的口气说道，椅子擦过地板的声音响起，“别忘了，哈利需要出庭听取判决。”
　　“是的，我们觉得时间到之前，他可以和我一起待在办公室里。”韦斯莱先生说着，声音越来越近。
　　脚步声向门这边靠近，四个男孩儿匆匆离开，爬上楼梯，进了他们的卧室。
　　罗恩和哈利爬上床，罗恩关上了灯。
　　“真奇怪，”他说。“真想知道你的教父为什么要和妈妈谈谈。不管怎么说，他真的很勇敢！”
　　“我只希望邓布利多教授是对的。他真的能证明西里斯是无辜的。”哈利小声地说。
　　当罗恩的鼾声响彻整个房间，哈利依旧辗转难眠，不知道西里斯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一切会不会像他承诺的那样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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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街叫做“蜘蛛尾巷”，由相同的砖瓦房组成，看上去相当沉闷与破旧，就好像是住在这里的人们之所以把这儿弄成这样，是因为不论他们在哪条路上旅行，尽头都会是这里。一个对美好事物的希望早已远去的地方。
　　莱姆斯正要走近那所房子，阿不福思告诉他，那就是斯内普儿时的家。就在这时，前门开了，两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的金发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另一个则一头黑发。他们一看到他就朝他转过身来，就在那一刹那，恐惧的火花在莱姆斯心中炸开，令他僵在那里。他知道这两个人都做过些什么。他的手紧紧握着魔杖，心跳放慢到不那么疯狂的速度。暂时没有危险。但还有别的东西。为什么卢修斯·马尔福会在这儿？莱姆斯不相信巧合。
　　马尔福小声对斯内普说了什么，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下楼梯，朝莱姆斯走来。他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面带一丝讥笑地仔细打量着他。
　　“卢平…”马尔福叫他名字的语气就好像他是一只昆虫，这位金发巫师正在研究。他轻蔑的目光在莱姆斯身上转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了。他延着小路大步向下走，一走到街上就幻影移形了。
　　“卢平，”斯内普用一种不那么生硬的语气说，但声音里的轻蔑却表现得更为明显，“这么快就又看到你那寒酸的样子，这荣幸可真令人怀疑，你来干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但我更愿意在屋里讨论这个问题。”
　　许久，斯内普只是轻蔑地低头看着他，但这并没有对莱姆斯造成什么困扰。终于，斯内普冷淡地笑了一下，偏过头，退进了屋子，但没把门关上，莱姆斯把这当作一个信号，跟了上去。
　　一进门，莱姆斯就发现自己站在看起来是斯内普的客厅的地方。这里和他自己的家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内嵌在墙壁里的大量书籍，破旧过时的家具，但所有东西受到的照料看起来都少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莱姆斯还是尽了一切努力将他的房子变得更舒适，更像是一个家，而斯内普似乎既不在乎也不曾尝试。
　　“所以。你想怎么样？”斯内普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观察，“直接说吧，我这一晚上已经受够了犬吠。”
　　莱姆斯朝他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对卢修斯是这么想的。”
　　斯内普眯起的眼睛死死瞪了他一眼。“卢平-”
　　“我想让你明天再去一趟我那儿，这样我们就可以谈谈如何进行摄神取念的事情。”
　　斯内普朝他露出了一个冷笑。“你想？在那个傲慢的白痴以侮辱我，对我大喊大叫这种如此优雅的方式来感谢我的努力之后，我为什么还要帮他？”
　　莱姆斯没有让自己被激怒。“你会帮他的，因为这是你欠他的。”
　　斯内普的双眼大睁，然后眯成了两条缝。“我欠他！”他咆哮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的，”莱姆斯说，声音比他感觉到的还要平静，“你欠他的。你和你的朋友那晚所做的事情差点毁了他。”
　　“那晚？”斯内普嘲讽地笑着说，“你是说他送我去见狼人的那晚？你应该最清楚究竟是谁在那晚差点被毁掉，卢平！”
　　“弄清楚事实，西弗勒斯。”莱姆斯冷冷地说，“他没有送你去任何地方。是你逼他说出了那个消息。你殴打他、伤害他、羞辱他的方式，让我现在还想呕吐到你的地毯上。”他狠狠地瞪着斯内普，“卢修斯甚至对他施了夺魂咒！你竟敢厚颜无耻地把事情怪到他身上！”
　　斯内普的眼睛里闪着压抑的怒火。“他战胜了夺魂咒，”他恶狠狠地嘶声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莱姆斯摇了摇头。“不管你怎么逼他，他都决不会故意置我于险境。”
　　斯内普嘲讽地笑了笑。“如果你想要这么认为，卢平，那就请便吧。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他的屁股里都有太阳在发光，他的，还有波特的。我可不会有此幻觉。
　　“有一个办法可以弄清楚。”莱姆斯挑战性地说。
　　“弄清楚什么？”
　　“谁是对的。用摄神取念！”
　　斯内普的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所以，他改变了他那反复无常的想法了？”他尖刻地问。
　　“对于必须要做的事情，西里斯一定会去做的。他愿意为哈利做任何事。”
　　“这与波特家的小崽子有什么关系？”斯莱特林皱起眉头。
　　莱姆斯叹了口气。“你知道，西里斯是他的教父。”
　　“所以呢？”
　　“所以，哈利需要他。”莱姆斯的语气中明明白白地加上了‘你这个蠢货’的意味。
　　斯内普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面对如此催人泪下的悲剧，我现在是不是该感到遗憾？”
　　“不。我基本不指望你会那样做。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明天早上会来，然后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斯内普瞪了他很久，莱姆斯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最后，他用油滑的腔调说：“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莱姆斯怀疑地问。
　　“要我答应，这事儿就必须照我的意思来，也就是说，他必须按我说的做。”他假笑着道，“我必须事先找到相关的记忆，这样在我们面对威森加摩的时候，我就不用在他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中搜寻了。他得规规矩矩地坐好，我才能尽我所能。如果他要胡闹，那他就靠他自己吧。我是在帮他的忙，他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莱姆斯眯起眼睛瞪着另一个巫师。“我会告诉他的。”
　　“那就没问题了。”斯内普假笑道。
　　“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斯内普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有话就快说。”
　　“我会的。”莱姆斯盯着斯莱特林的眼睛说道，“我认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混蛋。你很粗鲁，且毫不关心别人。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我知道你觉得自己要比他强，但你不是。还有，如果你这次胆敢给他不必要的难堪，我会要你好看。绝对。”
　　斯内普瞪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憎恶。但这一次，他似乎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想先说清楚。”莱姆斯礼貌地点了点头，“明天早上见。”
　　当他已经走出前门，他听到斯内普阴险的声音。
　　“别忘了我的条件，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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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马尔福向后靠在他的办公椅上，伸展着他那穿着考究的双腿。他已经能够尝到胜利的滋味了。事实证明，他这次小小的拜访非常令人满意，现在，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完美。事实上，比他想象的还要完美，命运眷顾着勇者。
　　“你看起来很高兴。”
　　卢修斯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但他没有回过头去看声音的来源。“哦，我当然高兴，”他说道，声音就像是黑天鹅绒。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正在看的信件上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正站在他桌前的那个少年的幽灵般的身影。“我很高兴看到你似乎接受了有关于我儿子身体的建议。”
　　汤姆·里德尔透明的嘴唇扭曲成一道残忍的假笑。“好吧，他看上去确实有点儿累。毕竟，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非常脆弱，相当易碎。他们的身体……还有他们的思想。”
　　卢修斯朝着他眯起眼睛。“我警告过你-”
　　“哦，别担心，”那个人影翻着眼睛说，“我并不想打破你那宝贵的小继承人的思想。”他的脸色变得又黑又冷，“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么，你一定会高兴听到，我后天就能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卢修斯说着把信放下。
　　汤姆的眼睛里闪耀着恶魔般的喜悦。“那个男孩？”
　　卢修斯假笑着道：“邓布利多今天让他出庭作证，讲述了他那令人心碎的故事。法庭上没有人不落泪。”
　　那个人影向前冲去，怒气冲冲地趴在桌子上。“那个男孩在法庭上！你为什么不采取行动？你为什么不把他带走！”
　　卢修斯向后靠在椅子上，回敬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这件事必须精心安排。我不知道那个男孩会在那里，那只老山羊让我吃了一惊。我没想到他会让那个可怜的小孤儿经历这个。”
　　“你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的！”
　　“我可不打算贸然行事，”卢修斯冷冷地说，“这件事必须做到没有人怀疑我。我不能就那么抓住那个男孩就跑。我也不必那么做。多亏了阿不思的小把戏，我的计划会圆满成功的。”
　　“你要怎么做？”
　　“那个男孩是证人。宣判将于后天进行，到时候所有证人都必须出席。所以我知道那孩子会到场，一切都会按照计划准备就绪。”
　　“那布莱克呢？”少年鬼魂质疑道。
　　“他会很忙的。到时候我的一个好朋友会在他的思想里纠缠得厉害。”
　　卢修斯得意地笑了起来。药剂准备好了。人质也已就绪。事情简直不能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