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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10章 勇气(2) ...

  •   没有人再关注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了,所有人都震惊地转向那个黑色头发支楞着,露出额头上闪电形伤疤的男孩儿。他站在观众席的最顶排,双眼因恐惧而睁地大大的,恐惧于那么多的脑袋和眼睛都齐齐地对着他。那些指指点点,那些提到他名字的私语……看起来他们似乎都知道他是谁。他试着后退,他的嘴唇在哆嗦。
      “拜-拜托……那些……那些都不是真的!”他努力地在四面传来的噪杂声中提高他的嗓音,“那不是真的!西里斯从没伤害过我!他是我的教父,我爱他!求你们了,求你们放了他,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有那么几秒,四周鸦雀无声。然后,房间里的声音炸开了。
      “梅林!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布莱克一定给他完全洗脑了!”
      “可如果那是真的呢?”
      “那真的是哈利·波特吗?”
      这一次,三声鸣锣才令人群的吵闹转成了兴奋的低语。
      “肃静!”伯恩斯夫人喊道,她威严的声音做到了鸣锣没能办到的事情。人群安静了下来。
      “在这间审判室,我不接受这样的行为。审判公开的前提是公众不会打扰到司法程序。除了我之外,被允许在法庭上发言的只有指定的威森加摩成员、控辩双方的讯问人、正在回答问题的被告,以及被传召的人证。其他所有人必须保持安静。不能遵守这一规则的男女巫师将会被驱逐出审判室。明白了吗?”
      接下来,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很好。”伯恩斯夫人看向哈利小小的,因恐惧而发僵的身躯,表情柔和了下来。“现在,波特先生。我恐怕你也得遵守这些规则。”她皱了皱眉,“你是自己来的吗?你的监护人呢?”
      一直在试图将哈利往下拽的比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红的几乎要与他头发的颜色相媲美。“额,他是跟着我的。”他看起来很是尴尬地说,“我是比尔·韦斯莱。我很抱歉。我父亲本来是要和我们一起的,但是有紧急情况将他叫走了。我很抱歉打断了审讯。”他紧张地扫视着周围瞪着他的人们,又补充道:“我们还是离开为好。这有点儿太……”
      “是的。我想你们还是离开为好,韦斯莱先生。”伯恩斯夫人点点头说。
      比尔拉起男孩儿的手。“来吧,哈利。”
      哈利看看西里斯,又看看比尔,然后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摇了摇头。
      比尔拉了拉他的手。“哈利,拜托了,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
      哈利从眼角看着围着他,瞪着他的人们。他朝比尔靠近了一些,想躲在他的身后,但同时地,他拽着比尔的长袍又摇了摇头。“求你了,我想和西里斯待在一起。”他小声地说。
      “我们不能。我很抱歉,哈利,但我们真的得走了。”
      比尔一只胳膊搂着男孩儿,想要引着他去门那边。可是半途中哈利开始挣扎。“不!求你了!我想和西里斯待在一起!”他哭喊着,眼泪夺眶而出。
      窃窃私语声再次在人群中蔓延。那是房间里除了男孩儿的呜咽声外唯一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说话了。“没事的,哈利。你不必害怕。跟比尔走吧。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的。”
      男孩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转向房间,转向那个囚犯,那个说出刚刚那番话的人。西里斯·布莱克竭尽全力地扭头,想要与哈利目光相对。
      “我保证,哈利。别哭。没事的。”

      人们的眼睛在男孩儿和男人——那个被铁链拴住的囚犯之间徘徊。一些眼神里满含恶心和愤怒,一些带着困惑,但只有很少的眼神中附上了同情的色彩。
      接着,审讯椅上的男人朝男孩儿笑了起来,男孩儿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停止了呜咽。男孩儿随人出去了,门在他身后砰地被关上。

      *********
      莱姆斯不知道他该哭还是该笑,而就像他生命中总会发生的那样,他哪一样也没做。不论后果是什么,他都忍不住为男孩儿,他那已死去朋友的儿子感到骄傲。他知道,那男孩儿有多害羞,有多害怕他人。可他跳了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替他的教父辩护!莱姆斯还记得这个八岁的男孩儿是如何面对着三个傲罗,阻止他们伤害那个他心目中的父亲。
      他坐在阿不思身后看着紧绷着的西里斯。他的手握成了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紧地拉扯束缚着他的铁链。他的黑色长发无法照常自由地垂在脸前,于是他尽可能地低着头,即使不能够遮住他的脸,也要至少遮住眼睛。莱姆斯怀疑西里斯留那么长的头发是不是正是为了在需要时能遮住他的脸。

      “嗯,嗯。那么,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吧?”乌姆里奇说道,朝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悲哀的笑容,摇了摇头。然后,她朝西里斯露出了明显厌恶的表情。它传递的信息再明显不过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精神错乱了。这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个怪物的杰作。’
      “是的。”伯恩斯夫人将视线从门那边收回来,看向了乌姆里奇。“我们注意到,除了非法成为阿尼马格斯,被告对所有指控均予以否认。控方是否还要进一步对被告就行盘问?”
      “哦,是的。就一点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转向囚犯。“嗯,嗯。现在,布莱克先生,在看到你是如何扭曲了那可怜孩子的心智后,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多东西要问了。很明显,你操纵了那个受伤的男孩儿。所以,布莱克先生,在你绑架小哈利·波特的那个晚上,你是否殴打了他的姨父,弗农·德斯礼,直到他倒地不起,伤得太重以及太害怕以致于无法阻止你?”
      西里斯像要将她刺穿般瞪着她。“我没有绑-”
      “问题是,布莱克先生,你是否打了弗农·德斯礼?!”
      “是,但是-”
      “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布莱克先生。所以,你殴打了那个可怜的男人。你离开的时候,他倒地不起,是吗?”
      “他没有那-”
      “你只需要简单地回答‘是’或者‘不是’,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紧咬着牙关。“是的。”
      “然后你有没有带着小哈利离开那栋房子?”
      “他当时很害怕!他-”
      “嗯嗯。”
      “我当然带他离开了那里!”西里斯因激动而提高了声音。“除此之外我还能-”
      “哎呀呀。这可真有意思,布莱克先生。我个人认为,这种行为就是绑架。我恐怕巫师法律也是这样规定的。”
      “那根本-”
      “布莱克先生!”乌姆里奇有一副就她的体型来说很令人印象深刻的嗓音,那嗓音甚至要发展成为尖叫。“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明白吗?你逃出阿兹卡班以及在那之后躲避追捕的几个月里,究竟使用了哪些黑魔法?”
      如果表情可以杀人,乌姆里奇恐怕已经像一只苍蝇一样被打落在地了。“我没有使用任何黑魔法。”
      “当然。那么,你能告诉我们,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前人都没做到的事情的吗?你是怎么从被摄魂怪森严守卫的海中堡垒里逃出来的?是否有人帮助你?或者是一位食死徒老朋友?”
      “不!没人帮助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哦,真是个好故事。他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观众的方向说的,然后以一串咯咯笑声结束。“好吧,布莱克先生,那让我来问你些你可能知道的东西。你帮助神秘人杀死波特夫妇后的那天,你在那条伦敦麻瓜街道上都做了什么?”
      对于像莱姆斯这种足够了解西里斯的人来说,那隐藏在表面下的沸腾的怒火是如此明显。他只希望他的朋友能控制住他的脾气。
      “我当时在追彼得。我知道他背叛了詹姆和莉莉,我疯了一样地——”
      “疯了!这正如我之前说的。你主子消失以后你就发了疯——”
      西里斯的忍耐告罄了。
      “不!如果我真的发疯了,那也是因为失去我最好朋友的悲痛!所以我去追那个该对此负责的人!彼得·佩——”
      “布莱克先生!”乌姆里奇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冷静下来!回答我让你回答的问题就够了。”

      “如果你真的让布莱克先生来回答问题,而不是自己替他来回答,也许会更好。”阿不思·邓布利多平静的嗓音在她提出下一个问题前打断了她。
      乌姆里奇反感蔑视地看着他。“啊。我想现在是控方时间。”她扬眉,朝威森加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伯恩斯夫人点了点头。“邓布利多校长,稍后会有辩方的提问时间。在那之前请您保持安静。”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甜甜地笑了。
      “现在,我不得不询问控方代表,你究竟想发表演讲还是提问被告?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乌姆里奇女士?”
      不出所料,乌姆里奇还有的是问题要问。尽管她不再立刻打断西里斯的回答,她还是成功地扭曲着西里斯说的每一个词,直到回答与她想要描绘的,一个疯狂又无情的杀手以及绑架犯的形象相符。西里斯明显在强忍住不要爆发。当那个糖果色的女巫最后盘问完,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坐下来,莱姆斯几乎要为此松一口气的时候,西里斯看起来已经正如人们所想的那么杀气腾腾了。

      不过,现在轮到辩方时间了。伯恩斯夫人挥了挥魔杖,又一声鸣锣响起。
      “现在轮到辩方提问被告。”伯恩斯夫人冷静地宣布道,“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邓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露出了他那平静的笑容。“是的,”他说道,声音里有那么一点嘲讽的意味,“就一点儿。”
      不同于乌姆里奇,邓布利多背朝观众,只朝向威森加摩说话。
      “我今天站在这里,而不是坐在你们之间,来修正这个本世纪最悲剧、最离谱的司法错误。这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无辜的人,被投入我们都知道长期生活与死刑无异的监狱。更重要的是,他被投入牢狱之时,没有审判,无法被倾听,无法替自己辩护。七年前,西里斯·布莱克失去了一切。他失去了两个最亲密的,可以称之为家人的朋友。然而,在战争年代那恐怖多疑的氛围中,他失去了更多。我们,这个巫师社会,夺走了他的所有权利,不仅仅是在法律层面上,更是在人性层面上。我们夺走了他的自由和生活。我们将他锁在牢房里,我们将他丢在黑暗与冰冷中,强迫他在最可怕的噩梦中过活,一遍一遍地回想他刚刚经历的巨大悲痛。我们从他的生命中偷走了整整七年。我用了‘我们’这个词,因为我也如你们其他所有人一样负有罪责,甚至更多。因为从西里斯·布莱克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认识他了,我本应该相信他。可相反地,在他面对比死更糟的命运时,我抛弃了他,因为我相信了最表面的东西,却不曾往深处看,不曾去质疑。我本不应该怀疑他,然而更糟的是,我甚至没有给他我们有责任给他的权利。疑罪从无!今天,我请求你们,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要被我们的眼睛和偏见所骗。听听这个男人的话,这个曾冒着生命危险与伏地魔对抗,曾挽救他人却没能被我们以善意回报的男人的话。我请求你们好好聆听,还给他那被剥夺了七年的东西:疑罪从无!”

      邓布利多的话所引发的反应正如莱姆斯·卢平所料。他的眼睛扫过威森加摩成员的面孔时看到了一切。一个像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的人,竟然声称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这真是令人不敢置信。有人脸上满是责备的怒火。有人深感厌恶,觉得他们面前的是个怪物。有人认为阿不思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心怀蔑视。有人只是纯粹的感到惊讶,甚至为那个老人失去了理智而感到可惜。有人叹息,有人摇头,有人愤怒地发出哼声。不过,莱姆斯想,他在少数的面孔上,探查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或许是思考,或许是怜悯,或许是怀疑。德达洛·迪歌和一个莱姆斯不认识的年老的女巫甚至点了点头以表示赞成。
      但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似乎并没有被这些所打扰。这些可能都在他的预料当中。然而,莱姆斯忍不住地希望,那些话能够像种子一样种进那些坐在审判席上的人们的心中。至少,屋子里的气氛有了些许的改变,平静了下来,尤其是,西里斯已经不那么神经紧绷了。
      “布莱克先生,”阿不思转向他的委托人,“我们已经听到了你面对的控告。我们也已经听了很多的提问。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听到的是你那个版本的故事。但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我希望法庭也是如此。你说你‘无罪’。我希望你来告诉我们原因。你是否有犯下乌姆里奇女士绘声绘色向我们描述的那些罪状?”
      西里斯咽了咽口水,然而当他开始回答时,声音已经变得清晰又平稳。“我没有背叛詹姆和莉莉。我永远也不会做那种事!我希望我是他们的保密人,但我不是。保密人是彼得·佩迪鲁。他背叛了我的朋友,导致了他们的死亡。我也没有杀死那十二个麻瓜。是彼得引发了爆炸,大概是为了伪造他的死亡并陷害我。我从没做过叛徒!我与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斗争,我愿意为此牺牲,宁死也不会背叛我的朋友。”他的声音沙哑,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来找回他的镇定。“我的确从阿兹卡班越狱了。我必须那么做。我知道,我感觉到了,哈利正处于危险之中。我是对的。当我跟着他来到他姨父姨妈家时,我看到他的姨父死命地打他,打得他飞过了那些橱柜!”可以理解地,西里斯忍不住激动起来,“他在伤害他!他们一直在虐待他!他睡在一个碗橱里,瘦的就像根棍子,对自己的影子都会感到害怕!他浑身是伤,以为自己是个怪胎,因为他的姨父姨妈一遍又一遍地这么告诉他!我当然要带他走!他想要跟我走!不然我还能怎么做?把他留在那里?!我是他的教父!莉莉和詹姆希望我能在他们发生意外的情况下照顾他!那就是我所做的。是的。我打了弗农·德斯礼。我并不为此感到后悔。他就是一个畜生,竟然殴打一个八岁的孩子!谁能来剥了他的皮!我应该再打他更狠一些,但我怀疑我当时是否给他造成了什么真正的伤害。”
      “所以,如果我理解无误的话,你是在从哈利那虐待他的姨父手里保护他?”
      “是的。”
      阿不思转向威森加摩的成员们,脸色铁青。“保护他人。我想大家都会同意,在这种可怕的虐待中,布莱克先生做了唯一正确的事。他帮助了一个家庭暴力下的受害者。他信守了他曾对那男孩儿死去父母的承诺,保护他,照顾他。我们都听到那个男孩儿是怎么说的了。他爱他的教父,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与这个男人一起回家!一会儿,我们会听到哈利·波特被他的监护人虐待的证据。这些关于绑架和殴打的指控理应被撤销!”
      也许只是他单方面的痴心妄想,但莱姆斯想,至少这一次,那些人脸上的恐惧和厌恶,并非是对着他的朋友的。甚至有一个坐在左侧的中年女巫用她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在接下来一小时的提问中,伯恩斯夫人不只一次地要求大家保持安静,审判室的气氛达到了顶点,她甚至不得不将几个观众席中声音最高的煽动者驱逐出去。当西里斯讲述他们如何瞒着所有人将彼得变成了保密人,以及彼得是如何背叛他们时,人们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很多人似乎认为他是想要活命才指控一个再也不能为自己辩解的人。另外一些人似乎认为没人知道更换保密人一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至少,西里斯讲出了他的故事,莱姆斯只能祈祷阿不思的演讲能够打动一些威森加摩成员的心。然而,只是一些并不够,他们需要的是大多数。现在看起来,大多数人并不相信这个有着疯狂杀人魔臭名的人。尤其是,他来自那样一个充满着狂热黑巫师的家庭。

      *********
      卢修斯·马尔福刚刚回到马尔福庄园,就皱着眉大步顺着走廊走向他儿子的房间。审判的第一天真是滑稽。一切都在向着成功发展,但他希望这整个事件能够在一天内搞定。可那个老山羊伯恩斯已经宣布休庭,延后了对证人的询问,这让他陷入了困境。和那头母牛所想的不同,他并没有他希望拥有的那么多时间。
      他打开儿子卧室的房门,一挥魔杖点燃了灯。德拉克躺在床上,看起来睡着了。但实情卢修斯心里清楚的很。他走向巨大的四柱床,俯视着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那发烧的面孔。他看起来是那么小,几乎淹没在银色的床单和枕头里。他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将金色的头发黏在额头上。为什么这个愚蠢的男孩儿要在他不该去的地方四处窥探?为什么他要不顾一次次禁止的警告,拿走卢修斯的东西?这都是他妈妈的错,她用礼物和胡说八道惯坏了这个孩子,却没有教他怎么好好学做一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未来马尔福家的家主!但不论是卢修斯还是马尔福家族,都不会被打败。他不会失去他的儿子的。毕竟,他已经有计划了。
      他茫然地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拨开黏湿的金色发丝。
      “那么,卢修斯,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我的礼物?”声音从他身后的阴影处传来,卢修斯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那里还空无一人。
      他的手立即垂了下来。
      “还需要一点时间。审判延后了。但结果不会变的。布莱克不可能翻身。除了那个混血杂种,他们还能找到什么证人?”
      “你看起来很自信。希望真的如此才好。你知道失败的后果。”
      卢修斯转过身,探究地看着他面前这个十七岁英俊少年的有些模糊的幻影。少年残忍地笑着踱步到床边,俯视着毫无意识的德拉克,装作担心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也一样,汤姆。你并不能足够掌控我儿子的灵魂。所以,如果我失败了,后果对你来说同样不妙。不过,我不会失败的。毕竟我这儿,”卢修斯用手指指了指他的太阳穴,“装了很多肮脏的小秘密。为了确保这些秘密一直是秘密,有些人会对我唯命是从。西里斯·布莱克会完蛋的。等他完蛋了,我会将你的礼物双手奉上。”
      汤姆转过身笑了笑,他英俊的面孔因为冷笑而变得丑陋。“哈利·波特。哦,我相信他一定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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