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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最后你最好的归宿4 ...

  •   回到临时休息室,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喝了一口水,李秀慧促着眉头进来,嘴里说着,“真是无语,这么没有教养,不知道来干嘛的,你就不应该拦着我,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她。”
      随手倒了杯茶给她,安慰她的激奋情绪,“你干嘛跟她计较,我们过几天就撤了。再说了,这样的富家小姐用不着我们去收拾。”
      “也是啊,这样猖狂的年纪,再心高气傲的人也会败在爱情里。”说完之后她笑了一声,像是自嘲,我在她眼里看见了哀伤。
      她是想说,无论哪个年纪的人,不管你是多么的自视清高,不管你想尽什么办法躲开,最终也逃不过情伤。
      我们一边受伤,一边懂得。一边遗憾,一边拾起。女人要的不是男人一时兴起,一时想起,女人也不需要男人满嘴念叨,无足轻重。
      我们要的可能就是想你的时候你刚好在身边,哪怕你相隔万里,只要你能让我们觉得你在身边。很多男人说,这个度无法掌握,女人天生善变。
      是的,女人天生善变。当女人脆弱的时候,男人不在身边,女人变的不再动不动就掉眼泪。当女人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男人没能给予,女人开始自己学会拥抱自己。当女人需要陪伴的时候,男人不见踪影,女人渐渐醒悟,一个人的孤独总比两个人的孤寂来的好。
      女人的善变离不开男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是什么?不是移情别恋,不是撇之弃之。
      你明明不想给我未来,还不要脸盗用爱情的名义霸占着我的青春,用忠贞的名声占有,侵犯我的身体去听着你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还强迫我去相信。
      六月中,我们团队庆祝案子成功完成,周昊大发慈悲,所有参加这次案子的员工放三天假期,全体喜上加喜。
      晚宴,我再三的不情愿,对方委托公司也再三强调希望这次策划的人员能出席。顾本出差已一个星期有余,最近一个人在家里有点发愣,为了不让这种情况恶化下去,我跟李秀慧一起出席。
      吃晚饭来到KTV,印象中从事历史这行业的人,应该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委托公司的经理一手抱着酒瓶子,一手握着话筒撕心裂肺的唱知心爱人,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
      我跟李秀慧侧脸埋头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不自觉的偷笑,有人问什么事这么好笑,李秀慧摇摇头说,“突然想到一个笑话,一只老乌龟学着年轻力壮的乌龟去跟兔子赛跑。”
      “然后呢?”有人好奇。
      “东施效颦,这个是个笑话。”
      对方纳闷的说,“那老乌龟输了还是赢了?”
      李秀慧风情万千的小喝一口,珉着嘴唇,“输赢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个笑话。”
      “......笑点在哪?”
      “笑点就在于这是个笑话。”
      对方泪奔,严重质疑他是不是该回火星去了,这年头跟美女交流都这么难吗?
      等那人离开后,李秀慧爆笑,“真好玩,傻叼,我都说了是个笑话,老王八效仿小王八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在旁边差点憋出内出血,这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两个人累瘫在沙发里里,突然一个的声音传来,“噢..,原来你们在耍他。”
      我跟李秀慧纷纷抬头,小张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俩乐的更欢,李秀慧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拍拍小张的肩膀说,“孩子,你还得再历练历练,智商不够不是你的错。”
      几个人闹腾了会,周昊推开包厢的门进来,李秀慧一秒钟安静,我突然想起公司的谣言,自觉的走开。
      包厢里空气过于压抑,我到负一楼的卡座坐下,叫了杯水果调制的鸡尾酒,舞池的舞娘跳着火辣的劲舞,旁边男人喝彩吹着口哨。
      我一直觉得,舞娘的笑容是最有风情的。怎么说呢,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那种笑容不是她长得多漂亮,而是带着风尘跟风韵,一丝丝都沁入心扉,似有似无的挑衅,无怪男人都喜欢来这种风月场所,一般的家庭主妇模仿不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没有低贱之分,传统的女人会鄙视那些赚着风月场所的钱买着lv最新款的包包,很多时候她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平庸没有姿色又豁不出去,有人说我姿色不错,也不愿意去卖笑,是真的有骨气,那么又有几个女强人是真正靠自己的?那些女人背后又有多少个男人?
      平庸,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人,心里又何尝没有不平衡。女人哪个不虚荣,谁又能说自己真的不识人间烟火。
      说句难听的,那些借着爱情的名义一年内床上换着两只手都数不来的男朋友,还是免费的,她又能说比别人高贵多少呢?
      这年头太现实,现实到我作为女人都不曾相信一个女人跟我说她不现实。
      说这么多,我到底想干嘛呢?我在护短吧。因为几分钟之后我会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化着妖艳的妆容,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混在一群香水混合中。
      我把这一切都归于男人的责任,女人的幼稚。男人能宠一个人女人,也能毁掉一个女人。
      是不是女人都有那么一次,为男人堕落,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分开以后就会拼命的改变,变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倔强的说着,“人都会变的。”嘴硬的说着,“噢,你说那个谁啊,早忘了。”
      我想起宁燕,眼睛很大的女人。有一次我们去蒸桑拿,她跟我说,“我男朋友不喜欢我下面有阴.毛,我就给刮了。”
      我很震惊,这是我听过的所有爱情故事中最卑贱的。这也是我能想到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做的最卑微的事情,就好像一个男人在洗手间挫败,前半个小时他跟他女朋友□□之后,她女朋友对他说,“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刚有欲望你就完事了。”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差距,但对于女人来说,意义上是差不多的。男人明知道那个傻女人爱他爱到没条件,却还是狠心伤害她。
      后来她们还是分手了,她提出来的。没有得到一点挽留。她说,“男人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你越爱他,他越不知好歹。”
      女人失恋的时候总是强迫自己一夜长大,不久遇见温暖,又会重蹈覆辙。
      女人明明比男人早熟,却还是会毁在男人手上。
      我记得温和跟我说过,戴维喜欢比较有味道的女人,穿衣打扮能放开一点,最好偶尔抽两根香烟。我那时候没放在心上,男人一般都喜欢胸大,性感的女人。
      一个卡座,四个女人,两个男人。男人一手拥抱着两个女人,笑的猥琐,猪蹄不安分的上下乱摸,女人半推半就的迎合。有个女人安静的在陪男人玩骰子,输了之后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我觉得我应该走过去,把手上的鸡尾酒倒在那个女人脸上。我猛的想起她说的话,她说他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她说他喜欢风月一点的女人。
      突然我眼睛有点干涩,身边有多少女人为了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不惜做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事情。
      爱情是多么的残忍,分开之后,曾经的所有就好像做了场梦,快乐的,痛苦的,仿佛就像自己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眼泪不小心掉了下来,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或许能知道点什么,但我不知道他放不方便接电话,果然没有接。我看着手机,发了会呆,准备放弃的时候对方回拨了过来。
      “沈倪?”
      “是的,是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等一下。”那边传来一些私语,大概是他一手捂着电话,我没有听清楚,不久之后又出现他清晰的声音,“好了,你说吧。”
      意识到自己确实打扰到了他,我也不再客气,节省时间,“上次在西藏你问我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你记得吗?为什么你会这样问?”
      唐往北沉默了会,才开口,“我晚一点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我咬了咬嘴唇,上次我没有留心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唐往北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样的问题。
      “好,那我晚上等你电话。”
      “嗯。”挂电话之前他又说,“你别乱想,等我电话。”
      回到家我守着手机,脑海中一团乱麻。我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觉到身边朋友的变化,或许人都是自私的,我们都守着自己的情绪,生存着,生活着。
      如果今晚我出现在温和眼前,她会不会更加难堪,就像我很多年前一样,再痛苦也只想一个人醉着。
      一个人如果真的受伤了,是不会分享出来,悲伤会一直埋在心里,等它发臭发烂。然后自己品尝着腐烂后的苦涩。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不是一个好女朋友,不是一个好朋友,更不是个好女人,尽管我安慰自己精力有限,可是只要我再细心一点点,我就能发现温和的古怪,只要我再耐心一点,我不会伤害到父亲,或许只要我勇敢一点,我的生活不会一片狼藉。
      凌晨两点,接到唐往北的电话,通话时间不长,五分钟。
      幸好,还来得及。幸好,我不会再失去一个朋友。
      隔天,我回到以前的出租屋,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买了温和喜欢吃的水果,叫了外卖,从顾本那里带了几瓶法国红酒。
      下午6点,我点燃一根香烟在客厅等待,桌上的烟灰缸零零落落有7个烟头,接到了唐往北的电话,他说他最近会调换到北京。
      “我靠,你是中彩票了,还是捡黄金了。”温和进门把包放下,顺手点了根烟,“怎么了,这么急约我过来,哇,还都是我爱吃的。”
      “是啊,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了吗,接了个案子,圆满成功,领导放我几天假,这不,顾本不在家,就只有便宜你了。”
      就那么一瞬间,之前想好的台词我全忘了,她还是她,不管她怎么变,我们始终是闺蜜,不管出什么事情,我还是会站在她这一边。
      “操,还说呢,你这什么意思。”她拿筷子指房间,“住上洋别墅了,还叫我来你这破出租屋吃饭。”
      我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她碗里,“吃你的吧,我怕你吃撑。”
      夜幕笼罩,阳台上,两个女人抱着酒瓶子盘旋在地板上,天空星光璀璨,似乎全世界都很安逸,车水马龙的街道,灯火通明的城市,人们似乎都很充实。
      “温和。”
      “嗯?”
      “你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我靠在温和的肩膀上微醉的软浓。
      温和晃动的脚丫停顿了一下,眼神微闪,抬头仰望夜空,“你知道吗?我身边有一群亲人每天在指点我的生活,那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批判我,审核我。”她张嘴灌了一口红酒,由于喝的太猛,多余的红酒随着嘴角下淌,自嘲的笑容变的诡秘惊心,“但是他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关心我,他们只是在看笑话,看我有多么多么的狼狈,看我多么的可怜。”
      小乡镇里的封建传统跟这座城市繁华的夜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温和的父母早年离婚,家里就她一个独女,本就并不富裕的家庭变的沉闷,家庭的负担也从温和步入社会那一刻开始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温和有一群亲戚,她奶奶,父亲的几个兄弟,还有那些个兄弟的老婆儿子。从小就没妈的孩子被那些个人欺负,压迫。长大之后,家庭条件越发悬虚,又住的不远,那些个天天闲来无事以看人家笑话为乐趣的人对温和格外的“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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