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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七章 ...


  •   “看,前方方圆三十里的梅园,肯定没错了。”卓少倾指着前方已经满含花骨朵的林子,又啧啧叹道:“这地方真是不错啊,依山傍水的,待到再过段时间,这里的腊梅齐放,暗香袭来,就跟人间仙境一样了,若我能平了这云浮皇室权臣之乱,定要偷得浮生半日,去这里坐坐,哈,很久没作画了,这般景色竟能让我心境如此平和,可惜物是人非……”到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走在后面的小白是听不见的。

      物是人非,卓少倾本是爱极享受的,特爱那快马踏过江山多娇,若能携手美人共度良辰美景那就更是一大享受,以往他亦是拉着简檀去了很多美景之处,如今见这如此宽阔的梅园,难免又想起了简檀。

      “其实应该我一个人去的,你现在这样的身边还频繁地出城走来走去,实在很不安全。”小白跟在他后面,却没什么心情看风景,只是心忧这太子的事,如果找不到红莲,两国交战,他跟卓少倾又该如何自处?不说反目成仇吧,卓少倾肯定也不能再待在云浮,那不就是天各一方吗?小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想想他就非常不舍得,“如果太子救不了,那你会怎么办啊?如果开战,我们还会见面吗?”

      卓少倾转身,但见小白眉目轻皱,迷茫地看着这片梅林,心忧之情溢于言表,他知道他是不太可能忧心这战事一旦打开,两国百姓死伤,他忧愁的更多的可能是一旦开战,以后怎么再跟这个敌国小侯爷相处。

      “走吧,还没发生的事等它发生了再说,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会怎么做了。现如今,别乱想了,我们集中精神想办法说服柳舜鸣才是。”卓少倾伸手拉他过来。

      小白抬头,很不满卓少倾这个态度,正皱眉,却感觉一个温暖的指尖抚过他的眉心,一下子在心间就荡起一丝涟漪,听得卓少倾道:“你总是喜欢皱眉,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想啊想,要想一千一万种可能吗?可是便纵有千万种可能,我说过的话,对你的态度也不会变的,管它是不是会打仗还是什么的,小白,你记得,不管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咳……我们走吧。”小白先招架不住卓少倾的注视,当先走了,犹自感觉耳根很烧。

      卓少倾挑挑眉,看着小白烧红的耳根觉得实在也太可爱了。这点跟简檀太像了,总是那么不自然面对被别人看透感情的时候,不过简檀总会用一些手段欲盖弥彰地掩饰,小白就直接落荒而逃了。

      ******

      “柳神医?你在吗?”

      “柳前辈?有病人求你救命啊,能不能现身一见?”

      两人在梅林里果然找到一个小屋子,但是却没人,不过让两人觉得高兴的是那屋子桌子上等都还洁净,不是许久没人住的样子,而且厨房里还有未经过清洗的碗筷,让两人不由大呼运气不错,这种情况可你的那人是不会出远门的,料想也是在附近的山上等采药或者外出买什么东西,便反复把这些话在梅林中一边转一边喊,顺便也能好好逛逛这景色极佳的梅林深处。

      逛了小半个时辰,也都快天黑了,卓少倾只好拉着小白回去,小白提议还是多等等吧,就在柳舜鸣的屋子等,如今他们多浪费一天就少一天,很可能没多久太子就死了,根本耽搁不起。

      可是不料两人回去,已经看到柳舜鸣的屋子升起袅袅炊烟,顿时把两人愣了,连忙推门进去,果然但见一素衣文士模样的人端着菜出来,瞥一眼两人也像没看到一样。

      “是柳舜鸣柳前辈吗?”小白有些尴尬地恭敬开口。

      那文士打扮的人依旧像没听到没看到一样,但见他披散着头发,像被霜染过,已经斑白了双鬓,等到他把一道青菜放桌上的时候,微微侧头才让两人看见沧桑的脸,然后又继续无视了两人,转身往厨房走去。

      卓少倾侧耳问小白:“你爹说这个柳舜鸣跟他差不多年岁对吧,我觉得他像快五十岁,你爹四十不到吧。唔,一脸憔悴,架子还大啊。”

      小白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不答,等那人又转出来的时候,提高了声音,“柳舜鸣柳前辈,我们此次来是为了求救,希望前辈念着医者仁心……”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凶残地无视,人已经又转进厨房了。

      小白大感尴尬,那人这次转进去是去拿碗筷,盛了饭出来,看来要准备享用晚餐了,而且这架势旁若无人得有些过火。小白刚想开口,卓少倾却忽地拉着他往那人坐的四方桌的面前一坐,满不在乎地道,“小白啊,饿了吧,我们也将将就就吃个饭先,坐着。”

      说完卓少倾起身自顾去了厨房,拿出碗筷就去盛饭,一看锅里其实也就知道那人只煮了他一个人的分量,被盛出去一碗,还剩下一碗,于是卓少倾决定让他剩下的那饭也甭吃了,果断又一分为二,盛了个干干净净端出来,然后大摇大摆递给小白一碗后自己吃得更是好像是自己家一样,也果断好像把来的目的忘记了,跟那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一个比一个旁若无人。

      小白没这么厚的脸皮,刚才卓少倾进去拿碗筷的时候,就已经在偷眼看那人的表情了,果然开始有点难看了,但是隐而不发,待到卓少倾大摇大摆开始吃的时候,小白看到他咬了咬嘴唇,是以没敢学着卓少倾那样吃,但是同样的也对那柳舜鸣看法不怎样,他们在外面喊了半天,这人明显早回来了,肯定听见了,却理也不理,等上门来也是摆明了不理人死活。小白早看出他一身带着药味,又加上对此处非常熟悉,九成就是那柳舜鸣无疑,还以为因为白景宁的关系沟通会困难,谁想人家是压根不跟他沟通的机会。

      可谁想卓少倾还不满意,两人一筷子一筷子地边吃边夹得什么时候去了,于是果断一筷子夹了大碗的青菜扔小白碗里,然后自己又继续夹了一筷子。

      那文士果然按捺不住了,把碗一放,料想也从未见过卓少倾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以往登门求助的,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生怕多说几句话就得罪他,可这人还敢故意气他,而且小白观察他,他何尝不观察了卓少倾,早在回来的时候便听到两人在外面喊了,便看了几眼,两人英俊非常,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那个白衣服还不怎样,另外一个龙行虎步的,虽穿着更为简朴像个跟班,但无疑举止露出一股气势,这才当是上位者无疑,而且身份绝对不简单。但这几年来找他的身份不简单的也很多,是以也不在意,不好逐客,但也决定不理睬。如今果然被他猜对了,这人居然如此不客气,架子也都比白衣服的大很多。不过这样的人,倒有一点令他微觉吃惊,居然吃他这简单到肉都没有一块的青菜不像做戏倒也吃得不说津津有味,但也确确实实下了口,也不见反感。

      一拂袖,柳舜鸣便转身进厨房了。

      卓少倾暗爽,跟大爷我比脸皮,会败得一败涂地的,这人肯定是一贱人,人恭恭敬敬的还不爱搭理,要出点奇招估计才能得到重视,能这样待客的,定也不会怎么尊重礼仪。这样一想,心情更美丽,原本确实也饿了,既然有得吃,便不浪费了,吃完了再说事。正要在吃,小白将他筷子一敲,道:“现在不能吃了。”

      他也不笨,差点忘记了那人还是个大夫,而且不是什么仁心仁德的好大夫,随便要下点什么还真是防不胜防,估计就在刚才一拂袖间,便有什么东西下到饭菜里去了吗?幸好是带了小白,不然估计一时大意还真要着了道。

      “真小气,吃你一碗白饭加青菜又不算是什么,这么小气兮兮的。”卓少倾大声道,“好好的这都吃不了了,浪费粮食可耻啊,马上打起仗来,你看你连白饭都吃不了。”

      柳舜鸣闻言又折身出来,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终于开口道:“白衣服的小子,是你看穿了我的手法吗?”

      小白立刻起身,恭敬道:“前辈手法高超,我也只是凑巧能看罢了。这次前来我们是来找前辈救命的……”

      “得了,有这份眼力再凑巧也算不错了。”柳舜鸣似乎也不太喜欢小白谦虚,微一沉吟,“你自己身怀医术,却还来找我,要救的人不是疑难杂症医术不到家,就是知了法子来找我求我独家手法。看你们两位进门的举动,也不怕得罪我,想必是觉得有点什么可以跟我交换,知道救人的法子,所以也不必屈尊事事顺着我对吗?”最后这一句,却是看向卓少倾。

      卓少倾哈哈一笑,“柳神医果然好眼力,也是个痛快的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们想要柳神医手上的红莲,至于条件嘛,你开。”

      柳舜鸣的瞳孔瞬间一缩,目光便凌厉起来,“是白景宁叫你们来的?要治好太子是吧?”

      卓少倾与小白对视一眼,他们原计划编的故事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估计也不用说了,这柳舜鸣如此厉害,看来是瞒不过了,当下卓少倾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们以为我隐居在此就真的不问世事吗?太子的病传得沸沸扬扬,我如何不知道他中的是一种性寒的奇毒,群医束手无策,连是病是毒都分不清,能有此水平的,想必也是白景宁了,天下也根本不会超过五个数。另外再有知道我手中有红莲的,似乎只剩下他了。”柳舜鸣冷笑道,“他不来见我,便让你们来吗?”

      小白叹了口气,编故事他们是编不出来了,奈何这柳舜鸣太精明,说是说似乎只剩白景宁有这个可能,但能同时满足这两条件的,想必也是当年的医道世家,故事中要涉及这些人以柳舜鸣对他们的熟悉,恐怕说个开头就要被拆穿了。

      卓少倾却避而不答,只道:“你说得没错,我不管你跟白景宁有什么仇怨,你也该知道这红莲也不是拿给他来用,你就说有没有谈的可能吧。”

      柳舜鸣因卓少倾这话的强硬默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道:“白景宁没告诉你们我同样讨厌皇室吗?”

      卓少倾笑着点点头,“告诉了,但他同时又告诉了我们你至少不讨厌皇室中的一个人,闻名天下的美人。如今我们来找你,为的救太子残命一条,更多的也是要救这云浮上千百姓,和那个美人。你深居在此,医道上的风风雨雨你可能会关注,但与此同样牵扯的政治上邦交上的风风雨雨你又关注了没呢?如果云浮跟大景一旦开战,云浮不敌的话,皇室倾颓,大景的皇帝对美色可还是有点爱好的,一个不好云浮的美人妃子恐怕就成了大景三千佳丽一员了……”

      柳舜鸣果不其然,把脸上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收敛了些,冷冷道:“两国交战,说打就能打吗?那太子恐怕没那么重要吧?”

      小白连忙上前把事情从头到尾大概解释了一遍,并点出如今形势太子的生死很重要,如果能一举捣乱卫瑞周等的阴谋,云浮肯定会安定下来,所以他们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来找他的。

      柳舜鸣听完沉默半晌,忽又冷笑道,“要打那云浮也不一定输,跟我又有何关系?再说了,红莲已经不在了,你们不用费心神了,想别的办法要紧。”

      小白一愣,卓少倾却冷笑道:“你这话骗别人还行,骗我却不行,红莲若真不在了,你刚才也就不会是那个态度了,何必问我们这么多呢?那确实啊,开战起来云浮不一定输,但是我听说你们云浮皇帝身体也不怎么样,到时候卫瑞周更是把持朝廷,他若卖国中了蒙戈汗国与沙荻的计谋,连带着丽妃娘娘的五皇子殿下,到时候恐怕丽妃娘娘也会背上骂名吧?而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沙荻与蒙戈汗国会不觊觎云浮的国土吗?过河拆桥的事沙荻一贯干得最顺畅,到时候丽妃娘娘的下场恐怕也不好吧?而如果云浮真的输了的话,下场也就更悲惨了,或许会被卖到大景去,运道不好的死在后宫不是没可能。而你何不想想,与其变数这么大,连带皇室都不安定,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也管不了,而如果云浮安定下来,丽妃娘娘仍然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宠妃,日子当然更是好过。”

      柳舜鸣又是一默,半晌才道,“任你一张嘴舌灿莲花,也不能说风就是雨,你是谁?”

      卓少倾哼了一声,“这个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每一句话都非虚言。如果你仍然执迷,那这丽妃娘娘的变数,还有这云浮万千百姓的性命,也便交由你手上了。我们明日会再来,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拉着小白就往门外走,柳舜鸣沉默着却也不说话,像没听到一样,卓少倾走出门外,故意又道:“唉,小白,我瞧着这人总算知道为什么他比不上白景宁了。”

      小白疑惑,“嗯?你怎么看出来了?”不过他对卓少倾的打算却不疑惑,不能时时都求着他,越求着他他越恐怕不会重视你,也会觉得下不来台,而等他们离开,柳舜鸣自然会好好想想这事的重要。

      卓少倾嘿嘿一笑道:“我虽然不懂医,但是知道医者本职就是救死扶伤,勿论喜好,更是仁心仁德,不会因小节而无视大义,无视更多的生命,就像你说的,不是有了医生就可以随便去受伤,若能化解厄难在此之前,比要多少个医生都好。他连身为医者本职都不明白,拿医道争勇斗狠,行医要人求着看他心情,这种医生,医术再高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要几个平庸的小小大夫给百姓更多实惠呢。”

      小白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背后的屋子,这卓少倾这番话会不会过分了些,但是此刻也被卓少倾说的道理所动,点头道:“嗯,就是这样,爹爹也是这样交代我的。所以爹爹这些年来都是这样实践的,虽然他隐居在小村子,也从未放下过,并不是为着什么医圣啊这样的头衔。”

      两人谈笑着离开,留下了咬牙切齿的柳舜鸣,他看着这屋里的草药书籍,他觉得这些年的成就肯定绝对不会再输给白景宁了,但是却忽然想,是啊,作为医者,这些年他到底救了几个人呢?

      ******

      两人回到别院,钟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连问两人情况如何?红莲有没有可能拿到?

      小白便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钟明叹了口气,差点也想动兵威逼,不过被卓少倾按捺了下来。钟明又说了一些卫瑞周近来的举动,卓少倾想了想饭也不吃了,找了卓一奇便进房间估计是要布置些动作。

      第二日小白跟卓少倾再去梅林,柳舜鸣看了他们一眼,只道:“本来我是非常不想给红莲去救姓慕的,不过他这条命既然还有点重要,我就给你们个机会。两日后的琴艺会你们知道吧?这次的彩头是一把青桐琴,用那个来找我,我就把红莲给你们。”

      两人都是一愣,这个大约好像听钟明说过,这几日是很热闹,但是说好的是彩头,就是用钱买不来的,卓少倾立刻道:“你喜欢琴啊?比这更名贵的什么天下名琴我找给你好不好,这什么青桐琴似乎也算什么名琴吧。”

      柳舜鸣摇摇头,“普天之下,就此一把,我只要这一把,而且我要你们自己的手亲自帮我把琴赢下来。如果这点都不能办到的话,你们还是走吧。”

      卓少倾不爽道:“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吧?这么短的时间我去哪找人帮你夺魁赢琴啊?人家赢了买下来怎么就不行了?”

      “刁难人是吧?”柳舜鸣冷笑道:“好啊,条件现在变了,就你们两人,不能假手于人,到时候琴艺会上帮我把琴赢来,否则什么条件都免谈!”

      呃……卓少倾无语了,这才是真的刁难人的条件!

      小白同时瞥他一眼,没说话,但那意味就是——让你嘴贱!

      幸好卓少倾从小没脸没皮,是个能屈能伸的,上前赔笑道:“没,我误会先生了,我该死,你看你喜欢琴嘛,我想办法帮你找就是了,别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没希望的对不对?到时候你也什么拿不到,多不好,我找人帮你赢了这琴艺会就是了……”

      柳舜鸣想是嫌他烦,门一关,丢下一句没商量的话:“我向来说一不二,无须多说!”

      ******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来,巧的是白景宁正好出宫在别院等着了,也想知道柳舜鸣的情况,两人只好把那事说了一遍。

      白景宁沉吟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琴应该是丽妃娘娘早年用过的琴。”

      两人顿时露出恍然的神情,这样就很好理解了,想不到那人真是个长情的情痴啊,卓少倾又道:“可是这样的话,他想收藏这琴,又为何不让我们买?还下如此苛刻的条件?”

      白景宁想了想,“柳舜鸣性子向来硬,他那么恨皇室的人,若不是你们说可能会危及丽妃,他肯定万不会管太子的死活,从这点来说你戳到他死穴了,但是呢,若让他因为这个就义无反顾救太子,他也于心不甘,所以两下矛盾,很可能想小小刁难一下……”

      卓少倾默了下,倒想开了如此一来也能解释这柳舜鸣性子怪异,也不是说不通,但是重点是这是小小刁难吗?好吧他嘴贱,条件变成了让他二人去参加这琴艺会还要夺冠,根本不可能嘛,他对琴艺不通啊,而小白大夫一个,也不行啊。其实就算是让跟他找人,一时间就算找到高手,他肯去参加,但是能不能夺冠谁能打包票啊。

      白景宁叹了口气,觉得这事恐怕不成了,交代了小白几句,便回宫了,剩下两人在发愁。

      卓一奇扯了扯卓少倾的袖子,拉他到隔壁房间,“你傻啊,简王爷会弹琴啊。”

      卓少倾一愣,他总是记得简檀后来的事,至于跟他认识之初的发生的事他都印象不深了,简檀只弹过一次琴,但他本身惊才绝艳早把这点风采给掩盖了,一时间卓少倾倒还真没记起来,如今被卓一奇一说,才想起原来无所不能的简檀是会弹琴的,虽然当初他评价不好。

      “丁丁说,简檀因为你沉琴不抚,但遇上你之前他非常喜欢弹琴,其实就是没感情,但是技巧还是有的吧。”卓一奇继续又道。

      卓少倾瞬间发现原来阳光普照啊,如果小白上场的话,如果是小白在弹琴而不是简檀的话……大有可为!

      说干就干,卓少倾连忙让卓一奇去准备好琴,还要找琴艺老师,又把小白叫来,说我们先了解一下琴艺会的规则,我不太方便频繁出门,你去找钟明问问清楚,然后回来我们一起合计。

      小白当然不反对,连忙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见卓少倾在院子里很风骚地面前摆了两把琴,还有一个老者在教他宫、商、角、徵、羽,见他来了,连忙招呼,“来来,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至少尽尽人事,我多少还是听过很多琴艺高手弹琴的,搞不好一点就通天才一个呢,哈哈,不能我一个人努力,你也试试,来,听师傅讲。”

      那师傅真是连鄙夷都懒得抛了,他教了半天连入门宫、商、角、徵、羽都还没弄懂呢,天才?哪门子的天才?若不是有钱为大,他才不教这种蠢材呢!

      小白没拒绝,想想也不能让卓少倾一个人努力,于是坐到卓少倾旁边,手学着卓少倾抚上琴弦,微一拔,琴音清澈,一时间他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是宫、商、角、徵、羽……”师傅又把基础给讲了一遍,刚才一不留神问了一下他们这把年纪了学琴做什么,然后就被要夺冠琴艺会的笑话给雷到了,这会儿觉得如此大言不惭又不谦虚的,非常不喜,微带着鄙夷地讲完基础,又拿出简单的琴谱,“我们先来练一段啊。”

      卓少倾瞧着小白入神,有些激动又有些着急,万一想不起来就是白搭,万一想起来……一走神,弹琴弹得似鬼嚎,若不是他有钱有势,师傅真想掐死他,真想说这货不是他学生,他不教这么蠢材的,不过等等他就愣了,小白坐在琴面前,弹完了一段音,却被什么牵引一样停不下来,想试试他是不是能一直弹下去,于是他就看着谱子继续弹了下去,而且越弹越顺,冥冥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在牵引一样……

      师傅已经被震惊了,原来刚被一蠢材打击过,居然还真的能见到天才,而卓少倾跟远处的卓一奇对视一眼,大感欣慰,他们这抛砖引玉果然成了!如此琴艺大赛的冠军,起码半成把握!

      卓少倾想了想,感慨,或许就是天意啊,简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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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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