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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adriana518 打分:2 [2009-09-08 09:29:58]
20世纪30年代的大上海,犹如一座隔世离空的缥渺孤岛,承载着如斯的幻想与幻灭,是时间与空间亿万次纠结不经意开出的一朵无法重复的绝美暗花,逝去后再不会回来。那些月下花间的山盟海誓,那些灯红酒绿的软玉温香,那些背叛与忠诚,升华与堕落,都随着这座仙山琼阁般的孤岛升起又消逝,成全了一段梦也似的纸醉金迷的传说。小说《纸醉金迷》就是这样一个时代酝酿的一个梦,梦发了酵,有着酒一样的苦涩与甘醇。作者兰若寺的幽灵用一种婉约清丽的笔调,铺展开一卷绵延千里的长篇。从繁华绮丽的十里洋场到淳朴清新的海上小岛,从庭院深深的豪门宅府到风尘落落的妓院青楼,有缠绵的儿女之情,有真挚的骨肉之爱,更有波诡云谲的民族利益和勾心斗角的家族恩怨,精致中蕴含大气,细腻里不失刚毅。小说开篇以诗词写起,暗含着文中主要人物的性格和命运,颇类于《红楼梦》中的十二钗判词,更使得人物的遭际和故事的发展平添一股宿命的味道。金庸先生谈他的小说时也讲过,他一旦决定人物的性格,便再也无法决定他们的命运,依我所见,这种“性格决定命运”的悲剧意识,在《纸》文中贯彻得不可谓不淋漓尽致,下文仅从云范纪庄“四角”发端,浅淡一二。《纸》文中,让作者倾注最大心血与最多笔墨的人物就是女主角范丝娆,于是她也成为全篇角色中形象最为饱满立体的一个。丝娆出身富贵之家,知书达礼,待人接物进退有度,“纪家家大,规矩也多”,光是一顿早餐就吃得眼花缭乱,若不是“自小熏陶”、见过世面的人,很难不出洋相。家道中落又使得她早早知晓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因此她的身上没有通常的富家千金那种幼稚单纯或者傲慢自我。她嫁入纪家,是出于为弟弟前途考量的无奈之举,虽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能顾全大局,不以自己为中心任性妄为。总之,论人品、论才气,丝娆绝对当得起“贤淑”二字,但她又绝对不同于旧时委曲求全的弱女子,她有着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当得知丈夫沧阑另有所爱的时候,她冲口而出要给他自由;当她被人设计诬陷,要被逐出纪家,孑然一身的她没有流露丝毫恳求与乞怜;在离开纪家以后,曾经身为人妇的丝娆毅然与云少相爱,不为世俗观念所束绊,这些都充分地表明,她的身上已经有了新时代女性的许多觉桁醒。外柔内刚,是对丝娆最妥贴的概括。楔子作者对丝娆的判词是“心魔成囚”。丝娆与“情敌”秀君不同,虽然同样的仁爱善良,但她既然不甘作任人宰割的羔羊,也就不是宽容一切的圣母。小说里有一个细节,在全篇第二十八、二十九回,丝娆、沧阑与秀君三人在海岛相聚,“把盏临风,酒酣须开怀”,丝娆兴之所致,对酒吟诗,与沧阑的默契展露无疑,却令得秀君自惭形秽。沧阑将此情形说与丝娆,这里的丝娆的内心有一段自我剖白:“丝娆心中歉然,昨晚她提议吟诗,虽是一时高兴所致,但现在细细一想,只怕那时她是有意为难秀君,存心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读到这里,不禁叹为点睛之笔,试想一个贤良而多才的妻子,用百般温存和善解人意在夫君心里得到了一席之地,到头来终敌不过某个女子不费吹灰尘之力轻易抹杀,她大度成全的外表下,内心其实压抑着怎样酸楚与不平?潜意识里,想用自己的长处去比比秀君的短处,为自己求得一丝卑微的平衡,是多么自然而然的心理流露?作者没有把丝娆塑造成一个完人,而是让她如此真实自然地存在,人物的层次感呼之欲出。而那个决定了丝娆命运的“心之枷锁”同样来自她性格中那一点点不完美的瑕疵,作者从未在小说中明文点出来,但丝娆的“内刚”中那一点点偏执,却决定了她要与幸福一次次擦肩而过。照理说,秀君死后,丝娆若能与沧阑破镜重圆,也算是一段珠联璧合的完满,然而得知纪范联姻真相的丝娆,决计不肯原谅任何一个与纪家有关的人,哪怕是那位与孩童一般无辜无邪的三少爷;在与云少的交往中,丝娆始终顾虑重重,即便最后一切终于真相大白,她竟也不肯放下那份偏执,对对方是一种残酷,于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纪家三少沧阑与丝娆相比,气质上最大的反差也在于丝娆的成熟柔韧与沧阑孩子气的软弱。他几乎毫无所谓门第尊卑的观念,即使年岁增长,经历异国求学闯荡,也不曾变得虚荣世故,终不渝于那段青梅竹马的情愫。小说第五回,沧阑向丝娆说起秀君不识字,又叹道:她哪里知道,识字不识字,一点都不重要。可见在他眼里,爱就是爱,与身世、地位甚至才学见识都无关。作者私下评价沧阑,说他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四字评语可敌万言:沧阑就是大地上刚刚降生的一个赤裸的婴孩,干净本真,不曾被世俗污秽、也不知道遮掩矫饰。也正因为像孩子一样善良天真,对强势的母亲,他也有孩子一样的顺从和轻信。当初远赴欧陆留学,是为了母亲成全他与秀君;但这一走却使得秀君直接暴露在霸道母亲的威胁之下,几乎丧命;他被迫接受与丝娆的婚姻,是又一次对母亲权威的妥协,希望能够换得与秀君退而求其次的厮守,却又造成对丝娆的伤害。如文中所说,“上天何其眷顾于他,安排两个如此美好的女子在他身边,上天又何其残忍,两个女子,他注定要辜负其中一个”,在丝娆和秀君之间,他不愿意辜负任何一个;在母亲和爱人之间,他也不忍违拗任何一方,然而这样的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为他所伤。如果说沧阑的软弱源于他孩童般在的善良,那么沧阑的坚强也源于他孩子般的纯真,或者,我们可以说,沧阑最后一定会因为他的纯真而变得坚强。因为沧阑对家庭的妥协来自于他赤子般的孝顺,与那些贪图安逸而容忍丑恶的怯懦公子哥有着本质的不同,终有一天,当他看清楚这个家族的黑暗和不堪,他必将与之决裂,也必将与自己的软弱和妥协永别,那时的沧阑,才算真正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汉。不单沧阑,与丝娆有关的另一位男主角云熙扬也是个孩子气的典型,一开始给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捉摸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格,不仅让和他相交不深的丝娆一头雾水,同样常常让读者不明就里。他的冷漠,只不过是用以掩饰内心不泯热情的幼稚方式。就连他对丝娆的深情都来得很没道理:他和她之间并不像丝娆与沧阑有着知交的默契,他不曾见识过她的才情与品德,也不曾跟她同过甘苦共过生死(海岛上的遇险乃是后话),可他就是这么毫无缘由地爱上她了,而且那么一往情深。这样毫无理性的爱,让丝娆料想不到,冰雪聪明的她也猜不透云少对她的好。这个人钱也不要家也不颇,连民族危亡的大义在他眼里也比不上一个女子重要,这样的人似乎也就算得上我们所说的“情种了”,情种大都是孩子气的,而孩子气终究没得用正常的逻辑去解释,非要追根究底的话,能说因为在丝娆对沧阑的苦情类似于他痴情的娘亲——恋母情结,到头来还是他孩子气的又一个证据而已。作为四角关系中不可或缺的一角的庄秀君,作者在她身上着墨不多,我们大多数只能从沧阑对她纯而又纯的爱之中感受这个姑娘的美好。而那些为数不多的正面描写又都是精炼而传神。如果说,我们透过沧阑了解到的秀君只是一片依稀迷朦的色彩,那么她于海岛上“重生”一般地出现,就如几笔力恰到好处的勾画,让秀君的整个轮廓呼之欲出。当久别八年的沧阑突然间在她眼前出现,秀君的内心怕是有着隔世般的恍惚。那一刻她也有过短暂的决绝和强硬,但那脆弱的设防竟也敌不过对方三言两语的解释,一瞬间就崩然决堤,当她泪水涟涟地说出:“我知道,沧阑不会做那样的事。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也不想伤害你的妻子。”所有人都为之心疼,原来她在乎的从来不是别人给她的伤害,却是害怕伤害了别人。可在这强霸与污秽当道的世间,从来容不下这样纯美柔善的东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偏偏从不知道保护自己的秀君,注定要在霸道的命运车轮之下被无情地碾成粉末。假如她执意留在海岛上,不再去涉足那些像旋涡一样可怕、会把她吸入无底深渊的纷争,那她也许可以清贫但自在地活一世。但是如果她真的那样选择,她真的懂得躲开危险,那她就太聪明了。聪明的人不可能是秀君,秀君的美好,在于她的“傻”。总之,对人物形象的成功刻画绝对是《纸醉金迷》最为突出的成就,也许有人会觉得她的情节不够曲折悬疑,满足不了当代人们猎奇和寻求刺激的心理,但是当你面对那么一群活色生香的人儿,盈盈□□地来往穿梭于乱世之中的繁华,仿佛透过时空向你致意,你还能够无动于衷,不流连驻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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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adriana518 打分:2 [2009-09-08 09:29:58]
20世纪30年代的大上海,犹如一座隔世离空的缥渺孤岛,承载着如斯的幻想与幻灭,是时间与空间亿万次纠结不经意开出的一朵无法重复的绝美暗花,逝去后再不会回来。那些月下花间的山盟海誓,那些灯红酒绿的软玉温香,那些背叛与忠诚,升华与堕落,都随着这座仙山琼阁般的孤岛升起又消逝,成全了一段梦也似的纸醉金迷的传说。
小说《纸醉金迷》就是这样一个时代酝酿的一个梦,梦发了酵,有着酒一样的苦涩与甘醇。作者兰若寺的幽灵用一种婉约清丽的笔调,铺展开一卷绵延千里的长篇。从繁华绮丽的十里洋场到淳朴清新的海上小岛,从庭院深深的豪门宅府到风尘落落的妓院青楼,有缠绵的儿女之情,有真挚的骨肉之爱,更有波诡云谲的民族利益和勾心斗角的家族恩怨,精致中蕴含大气,细腻里不失刚毅。
小说开篇以诗词写起,暗含着文中主要人物的性格和命运,颇类于《红楼梦》中的十二钗判词,更使得人物的遭际和故事的发展平添一股宿命的味道。金庸先生谈他的小说时也讲过,他一旦决定人物的性格,便再也无法决定他们的命运,依我所见,这种“性格决定命运”的悲剧意识,在《纸》文中贯彻得不可谓不淋漓尽致,下文仅从云范纪庄“四角”发端,浅淡一二。
《纸》文中,让作者倾注最大心血与最多笔墨的人物就是女主角范丝娆,于是她也成为全篇角色中形象最为饱满立体的一个。丝娆出身富贵之家,知书达礼,待人接物进退有度,“纪家家大,规矩也多”,光是一顿早餐就吃得眼花缭乱,若不是“自小熏陶”、见过世面的人,很难不出洋相。家道中落又使得她早早知晓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因此她的身上没有通常的富家千金那种幼稚单纯或者傲慢自我。她嫁入纪家,是出于为弟弟前途考量的无奈之举,虽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能顾全大局,不以自己为中心任性妄为。总之,论人品、论才气,丝娆绝对当得起“贤淑”二字,但她又绝对不同于旧时委曲求全的弱女子,她有着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当得知丈夫沧阑另有所爱的时候,她冲口而出要给他自由;当她被人设计诬陷,要被逐出纪家,孑然一身的她没有流露丝毫恳求与乞怜;在离开纪家以后,曾经身为人妇的丝娆毅然与云少相爱,不为世俗观念所束绊,这些都充分地表明,她的身上已经有了新时代女性的许多觉桁醒。外柔内刚,是对丝娆最妥贴的概括。
楔子作者对丝娆的判词是“心魔成囚”。丝娆与“情敌”秀君不同,虽然同样的仁爱善良,但她既然不甘作任人宰割的羔羊,也就不是宽容一切的圣母。小说里有一个细节,在全篇第二十八、二十九回,丝娆、沧阑与秀君三人在海岛相聚,“把盏临风,酒酣须开怀”,丝娆兴之所致,对酒吟诗,与沧阑的默契展露无疑,却令得秀君自惭形秽。沧阑将此情形说与丝娆,这里的丝娆的内心有一段自我剖白:“丝娆心中歉然,昨晚她提议吟诗,虽是一时高兴所致,但现在细细一想,只怕那时她是有意为难秀君,存心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读到这里,不禁叹为点睛之笔,试想一个贤良而多才的妻子,用百般温存和善解人意在夫君心里得到了一席之地,到头来终敌不过某个女子不费吹灰尘之力轻易抹杀,她大度成全的外表下,内心其实压抑着怎样酸楚与不平?潜意识里,想用自己的长处去比比秀君的短处,为自己求得一丝卑微的平衡,是多么自然而然的心理流露?
作者没有把丝娆塑造成一个完人,而是让她如此真实自然地存在,人物的层次感呼之欲出。而那个决定了丝娆命运的“心之枷锁”同样来自她性格中那一点点不完美的瑕疵,作者从未在小说中明文点出来,但丝娆的“内刚”中那一点点偏执,却决定了她要与幸福一次次擦肩而过。照理说,秀君死后,丝娆若能与沧阑破镜重圆,也算是一段珠联璧合的完满,然而得知纪范联姻真相的丝娆,决计不肯原谅任何一个与纪家有关的人,哪怕是那位与孩童一般无辜无邪的三少爷;在与云少的交往中,丝娆始终顾虑重重,即便最后一切终于真相大白,她竟也不肯放下那份偏执,对对方是一种残酷,于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纪家三少沧阑与丝娆相比,气质上最大的反差也在于丝娆的成熟柔韧与沧阑孩子气的软弱。他几乎毫无所谓门第尊卑的观念,即使年岁增长,经历异国求学闯荡,也不曾变得虚荣世故,终不渝于那段青梅竹马的情愫。小说第五回,沧阑向丝娆说起秀君不识字,又叹道:她哪里知道,识字不识字,一点都不重要。可见在他眼里,爱就是爱,与身世、地位甚至才学见识都无关。作者私下评价沧阑,说他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四字评语可敌万言:沧阑就是大地上刚刚降生的一个赤裸的婴孩,干净本真,不曾被世俗污秽、也不知道遮掩矫饰。
也正因为像孩子一样善良天真,对强势的母亲,他也有孩子一样的顺从和轻信。当初远赴欧陆留学,是为了母亲成全他与秀君;但这一走却使得秀君直接暴露在霸道母亲的威胁之下,几乎丧命;他被迫接受与丝娆的婚姻,是又一次对母亲权威的妥协,希望能够换得与秀君退而求其次的厮守,却又造成对丝娆的伤害。如文中所说,“上天何其眷顾于他,安排两个如此美好的女子在他身边,上天又何其残忍,两个女子,他注定要辜负其中一个”,在丝娆和秀君之间,他不愿意辜负任何一个;在母亲和爱人之间,他也不忍违拗任何一方,然而这样的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为他所伤。
如果说沧阑的软弱源于他孩童般在的善良,那么沧阑的坚强也源于他孩子般的纯真,或者,我们可以说,沧阑最后一定会因为他的纯真而变得坚强。因为沧阑对家庭的妥协来自于他赤子般的孝顺,与那些贪图安逸而容忍丑恶的怯懦公子哥有着本质的不同,终有一天,当他看清楚这个家族的黑暗和不堪,他必将与之决裂,也必将与自己的软弱和妥协永别,那时的沧阑,才算真正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汉。
不单沧阑,与丝娆有关的另一位男主角云熙扬也是个孩子气的典型,一开始给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捉摸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格,不仅让和他相交不深的丝娆一头雾水,同样常常让读者不明就里。他的冷漠,只不过是用以掩饰内心不泯热情的幼稚方式。就连他对丝娆的深情都来得很没道理:他和她之间并不像丝娆与沧阑有着知交的默契,他不曾见识过她的才情与品德,也不曾跟她同过甘苦共过生死(海岛上的遇险乃是后话),可他就是这么毫无缘由地爱上她了,而且那么一往情深。这样毫无理性的爱,让丝娆料想不到,冰雪聪明的她也猜不透云少对她的好。这个人钱也不要家也不颇,连民族危亡的大义在他眼里也比不上一个女子重要,这样的人似乎也就算得上我们所说的“情种了”,情种大都是孩子气的,而孩子气终究没得用正常的逻辑去解释,非要追根究底的话,能说因为在丝娆对沧阑的苦情类似于他痴情的娘亲——恋母情结,到头来还是他孩子气的又一个证据而已。
作为四角关系中不可或缺的一角的庄秀君,作者在她身上着墨不多,我们大多数只能从沧阑对她纯而又纯的爱之中感受这个姑娘的美好。而那些为数不多的正面描写又都是精炼而传神。如果说,我们透过沧阑了解到的秀君只是一片依稀迷朦的色彩,那么她于海岛上“重生”一般地出现,就如几笔力恰到好处的勾画,让秀君的整个轮廓呼之欲出。当久别八年的沧阑突然间在她眼前出现,秀君的内心怕是有着隔世般的恍惚。那一刻她也有过短暂的决绝和强硬,但那脆弱的设防竟也敌不过对方三言两语的解释,一瞬间就崩然决堤,当她泪水涟涟地说出:“我知道,沧阑不会做那样的事。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也不想伤害你的妻子。”所有人都为之心疼,原来她在乎的从来不是别人给她的伤害,却是害怕伤害了别人。
可在这强霸与污秽当道的世间,从来容不下这样纯美柔善的东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偏偏从不知道保护自己的秀君,注定要在霸道的命运车轮之下被无情地碾成粉末。假如她执意留在海岛上,不再去涉足那些像旋涡一样可怕、会把她吸入无底深渊的纷争,那她也许可以清贫但自在地活一世。但是如果她真的那样选择,她真的懂得躲开危险,那她就太聪明了。聪明的人不可能是秀君,秀君的美好,在于她的“傻”。
总之,对人物形象的成功刻画绝对是《纸醉金迷》最为突出的成就,也许有人会觉得她的情节不够曲折悬疑,满足不了当代人们猎奇和寻求刺激的心理,但是当你面对那么一群活色生香的人儿,盈盈□□地来往穿梭于乱世之中的繁华,仿佛透过时空向你致意,你还能够无动于衷,不流连驻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