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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墟狂渡 打分:2 [2011-05-21 12:31:19]
虚妄之雪 我从五岁时,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好像周围的每个人都有可以称为梦想的东西,比如廉荥就因为崇拜风师叔而无比希望成为爱丽丝,而崇印看到我就跑却梦想着能够好好传宗接代…… 但我以后想成为怎样的人?我想得到什么? 不知道。 所以我就一直这样四十五度纯洁望天,脑中把所有的职业都排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能让我心脏变率哪怕一下下。 呜,天空好蓝,草地好香,人生好无聊,我还是睡觉去吧~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逃掉了以欺负小孩为主旋律的剑术课的我拍拍衣服上的灰,准备循着香味摸去食堂(今天有炸猪排的味道,早去就赚到了),戎隐小子从我身后哧溜窜过,正要把沾满泥的脏手拍到我背上—— 脚下一转,我已经拎住他的领子。 “小子,你当我移形课的成绩是子虚乌有?”尽管长大后男生是比女生高没错,但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切——”他撇头,一挣下地,“只是看你脸色不好罢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的额头上跳出一个十字。 要有风度,有风度,礼仪课可不是白上的……做足心理准备,我潇洒的一转身:“走,吃饭去。” “你说,我应该有什么理想?” “人生不就是活着等死,要理想干什么。” 啊,没错。 既然这样,不如随便一点好了。 现在想来,戎隐当时一定是被谁附身了,不然就凭那只从来管不住嘴巴的草履虫,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嘁。 我小时候胆大包天,无所畏惧,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也许一切都源于我已经记不清楚的偷窃团伙生涯。那时的人脸在脑海里都模糊了,只有奔跑和无尽的弯曲的小巷。 总之,8岁开始,我对风家又高又厚的院墙产生了怀疑。虽然夏季拉练已经开始,晓叔也并不限制我们去北海闲逛,但我总觉得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看着我(戎隐说我八点档看多了,第二天他就得到了胶布封嘴的惩罚)。加上我实在不很喜欢北京,于是我在一个满月的夜晚出走了。 ……好吧,我知道时间选的很差劲。但你们要不要笑得这么大声啊?! 出乎意料的没有人追上来,我迅速奔向火车站,窜上一辆开往呼伦贝尔的货运车。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坐客车?看在老天的份上,这是个买票需要身份证的年代。而且货车上,呃……易于躲藏。以我这样的小身板,一般人还发现不了。 我就这样一路进入内蒙古,朝着大兴安岭前进了。 后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去的这么坚决,理由却只是“想看雪”这样的苍白不堪一击。造成现在的结局,是不是有点因果关系? 哈,少主不信命,我也不信,一时兴起就一时兴起吧。不管怎么样,当时的我不可能知道前方是什么,却是那样勇敢,真是佩服自己啊。 让我们略去惊醒冬眠之熊而被追赶,又冷又饿还负伤这样无聊的狗血剧情(原谅作者,她实在不知道怎样让我这个小强晕倒)。当我睁开眼,我看到了她。————————————————我是神秘人物出场的分割线———————————————— 她正提着我的腿,拖着我在雪上前进。枯树枝不断划过背上的伤口,钝痛一阵一阵。冰冷的雪水流进衣领,驱散身上的热度。我知道这是发烧了,但没想到大冬天的居然也会伤口感染。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正与我的眼睛对上。她一惊,手一松,我立刻呼啦啦直接滑到坡底,头还被撞了一下。于是我光荣地再次昏迷了。 失去知觉的前一秒钟,我听到她自言自语:“原来是个活的……” 气急攻心啊奇迹攻心。 第二次醒过来时,我趴在床上,屋里生着火。窗外依旧是皑皑白雪,还有人谈话的声音。 我艰难地转过头,发现家主爷爷坐在椅子里,身后十二地支加晓叔一字排开。他看到我,还举手招呼:“哟,阿虚。” ………… 哟你个头啊哟!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山区里会有可视电话信号?!还跟电视连接?!屏幕还大的这么离谱?! 她站在旁边,跟家主爷爷讨价还价:“风映任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可是已经醒过来了。我花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这么多药材这么多金钱去救他,你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家主爷爷眼睛眨了下,我顿时心头一冷。果然:“她卖身给你三个月怎么样?” “他?”她过来捏了捏我的胳膊,口气充满菜场杀价的估斤算两,“又瘦又小……一年。” “四个月。这个还有继续训练。” “十个月。训练就交给我吧,成果绝对可靠。” “六个月是底线了,我这里还缺人呢。” “切……六个月就六个月。” 哎? 她转过头来:“小子,听到没有?你卖身给我了。” 哎哎? 家主爷爷重新看向我:“阿虚,好好待着吧。另外,我保证这只是零头。” 哎哎哎? 他一抬下巴,晓叔立刻走上来。瞬间,屏幕黑掉了。 嗷嗷戎隐你是在偷笑吧我告诉你我看到了哟我回去一定要砍了你嗷嗷嗷! 奴隶生涯正式开始。 上一篇番外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地主阶级,还没到一年呢,我已经成了奴隶。这就是所谓的“翻身农奴把歌唱”,而翻身的地主只能去做农奴吗? 但是,咸鱼它就算翻了身,也只是一条更咸的咸鱼而已。世界变化太大,像咸鱼这么蛋腚的存在已经不多见了。 ……以上无聊的吐槽请无视,我只是在砍柴中脑子没地方转,于是思考一些哲学问题罢了。 大家好,我是签了六个月奴隶合同,如今还剩五个月的墟狂渡。阿虚这个名字不准叫,谁叫我跟谁急。 至于本文中出现的另一个重要人物,现在我可以严肃地告诉你们,她叫虞浅,是个不折不扣的二千多岁高龄的老、妖、怪。 为什么不是老妖婆而是老妖怪呢?因为她除了寿命长以外,还性情古怪,成年女性的所有通性在她身上都得不到印证。听到我叫她老妖怪反而笑得很开心,还免了我当天的功课。我想安慰自己说她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已经看开了,但虞妍炀实在是个再强大不过的反证例据,使我的安慰完全不能成立。 做事找不到理论依据,这是件多么惆怅的事情啊…… 这一个月来我倍受折磨。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戴上负重环在结冰的河上晨跑。负重从10公斤到60公斤逐渐增加,只允许短袖短裤,途中要随时保持警惕,步子太重把冰踩破掉进水里的后果自负。老妖怪心情好的时候会站在边上玩偷袭,暗器通常是木头——我亲自砍来并削尖了的。 这就是人生,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接着就是吃早饭(我烧的)→砍柴打水(限时完成)→和老妖怪打架(挨打为主)→打扫卫生(防范屋内机关)→检查机关并重装(= =)→和老妖怪下棋(基本我输)→吃晚饭(我烧的)→继续和老妖怪下棋(……)→睡觉(警惕偷袭)→早起晨跑……无限循环。 另外,老妖怪认为一天吃两顿饭就够了,反正她运动量不大。 ……啊呸!你运动量不大是因为老子帮你把事情都干完了! 今天来了个奇怪的客人。 带着一只熊猫。 留着一头长发。 拿着一个锅铲。 穿着一件……好吧,解放军的绿色军装。 当时我正在扫地(特制金属扫帚,中空灌水银),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子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正浑身僵硬(打不过)时,他突然欣慰的笑了:“小丫头终于改变注意啦。” 他在说神马? 这显然不是指我,但是能把老妖怪叫成丫头…… 噢!老天! 老妖怪“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两人默默对视三秒,突然原地消失。空中出现两道绿色黑色的影子,不断撞击后又分开,耳边传来一阵金属敲击声,而我手中的扫帚已经不见了。 唉……我觉得我的心灵在迅速的苍老。 认命地抱起被遗忘的熊猫,我默默躲回屋中,等待即将到来的打扫。 等到他们打完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熊猫一看到老老妖怪就死命从我手上挣脱出来,扑向他的怀抱,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小木板,眼里腾起一汪水雾,开始进行无声有字的控诉。 来人随意地摸了摸熊猫的头以示安抚,接着转头向我伸出手:“我是王耀。” 我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阿虚。” “……”我浑身一颤,自我介绍立即被吞回肚子里。我哀叹了一下自己的奴性,迅速拿起扫帚,向地貌已有较大改变的院子走去——天知道如果我没能把它恢复好,老妖怪会想出什么报复手段来。 在阿虚冲出屋子后,王耀向虞浅询问地一挑眉毛。 “风映任捡回来的小子。” “啧,运气不错……小子?” “……怎么了?” 王耀的眼睛在虞浅身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两人僵持良久无果。最后他叹了口气,掏出一张纸写了几行字放到她面前。 杞菊决明子茶:枸杞两钱,菊花半钱,决明子四钱,沸水冲泡一刻钟后饮用。 虞浅皱眉:“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你老了,需要明目清火。”王耀笑眯眯。 “……” “说正事。”王耀拿出一个信封,推到虞浅面前。她的眼睛一下亮起来,但又马上黯淡了——信封很薄,里面大概只有一张纸——原来的那张。 “很可惜,你提供的地址那里没有姓虞的人家。毕竟虞姓并不多,这里附近,从来没有虞家人出现。” “……我知道了。”虞浅捂住脸,声音迷茫而绝望。“谢谢你。” 王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她身边,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为什么不请风家帮忙?” “他说没法定位,平行空间太多了……” “……这样。” 其实我不想偷听的,但架不住耳朵好,这深山里,也确实太安静了点。 我的学习方向里不包括涉及空间的法术,据说这是一件需要天赋和血统的事,不过连家主爷爷都说不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的。 说到底,人生哪能没有几个遗憾呢。 半年其实很快,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王耀自那天后倒是时常拜访。他每次来都免不得要和老妖怪打上一架,打完了又免不得要我去修,人生啊…… 但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教我几招。我一向是奉行“即使打不过也一定要逃的过”策略的,半年下来,倒是觉得速度又有了长足进步——至少短期内除家主爷爷和晓叔外大概就没有人能抓住我了。 大兴安岭如今是五月,草木已经遍地开花,导致我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所以由老妖怪和家主爷爷商量之后,决定由王耀带我出去,风家派人在外面等着。 离开那一天,老妖怪摸了摸我的头。不知是不舍还是怀念,她的眼神变得很迷茫。最后她长叹一声,解下从不离身的剑递给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女孩,看来我果然是老了……这是把软剑,挺好用的,你拿去吧。” 那是征崖。 爬上稍远的一个山头后,我向来路望去,那个我住了六个月的地方,有黑烟正滚滚升起,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似乎预告着暮色的到来。 王耀的呼吸紧了紧。 我心里徒然一惊,却又觉得自己早预料到了这个结局,无话可说,只有沉默以对。 三天后,我回到风家。 有一次我坐在屋顶上发呆,想起积雪还未融化时,她曾带我去山顶看过日出。 山里的日出和平常还不太一样,太阳是从云层里出来的。我看着天色渐渐亮了,然后远处的白雾中闪现出一个光点,几丝光线从云层的缝隙里洒下来,在红日跃出的前一秒大盛,然后慢慢消散。 她在那时说过一句话:“在一个地方看了两千多个春夏秋冬,其实,挺傻的。” 我一向日子过糊涂的,很长时间后才想起来,那天是大年初一。 征崖这些年来在我手中极为乖巧,即使发生那件事之后,也没有另寻他主。今天却异样的兴奋,直把我拉到大街上。 我抬眼,便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眼中的狡黠与迷茫早已不见了,这样看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我们擦肩而过。 彼时少主早已出嫁,我闲时只是自己闯荡,有时去尸魂界看看波风皆人。 我问他:“世上到底有没有轮回?” 他回我:“这件事,你心中早有定论,不是吗?” 是啊,万事早有定论。而我,不过旁观罢了。——————————————————————我割———————————————————— 我知道烂尾了……但是五月病发作,所以就这样吧…… 以下乃未交待之处:虞浅是穿越者,从现代穿到春秋战国,成为扁鹊长生不老药的试验品,从此不老不死。很崩溃,但她想回家,又怕自己乱晃改变历史,所以在深山里躲了两千多年。之后嘛……你们懂得~ 至于妍炀出场的BUG……请忽略我吧谢谢…… 阿虚番外应该还有两篇,时间不保证…… 最后,6月7号要到了,大家祝福我吧。
[1楼] 作者回复 [2011-05-25 18:56:55]
阿虚天生就是个被压迫的命咩=v=顺带问一下小昔毛时候要出嫁我怎么不记得她有那一天?高考加油,考完了好好玩,大学四年要珍惜,不然工作了就只能眼巴巴望着退休了Q口Q
[投诉]
[2楼] 网友:墟狂渡 [2011-05-26 18:14:26]
其实加里敦挺不错的==
[3楼] 网友:妍 [2011-05-27 19:32:08]
阿虚你绝对没问题的!!!真正的人生是和被压迫的命运截然相反的!!!乃一定高分过关!高考加油顺带对自己还有一年又2个礼拜的将来担忧下!
[4楼] 网友:墟狂渡 [2011-05-31 11:33:48]
谢谢~
[5楼] 作者回复 [2011-08-31 22:40:14]
话说你真的弄了条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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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墟狂渡 打分:2 [2011-05-21 12:31:19]
虚妄之雪
我从五岁时,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好像周围的每个人都有可以称为梦想的东西,比如廉荥就因为崇拜风师叔而无比希望成为爱丽丝,而崇印看到我就跑却梦想着能够好好传宗接代……
但我以后想成为怎样的人?我想得到什么?
不知道。
所以我就一直这样四十五度纯洁望天,脑中把所有的职业都排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能让我心脏变率哪怕一下下。
呜,天空好蓝,草地好香,人生好无聊,我还是睡觉去吧~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逃掉了以欺负小孩为主旋律的剑术课的我拍拍衣服上的灰,准备循着香味摸去食堂(今天有炸猪排的味道,早去就赚到了),戎隐小子从我身后哧溜窜过,正要把沾满泥的脏手拍到我背上——
脚下一转,我已经拎住他的领子。
“小子,你当我移形课的成绩是子虚乌有?”尽管长大后男生是比女生高没错,但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切——”他撇头,一挣下地,“只是看你脸色不好罢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的额头上跳出一个十字。
要有风度,有风度,礼仪课可不是白上的……做足心理准备,我潇洒的一转身:“走,吃饭去。”
“你说,我应该有什么理想?”
“人生不就是活着等死,要理想干什么。”
啊,没错。
既然这样,不如随便一点好了。
现在想来,戎隐当时一定是被谁附身了,不然就凭那只从来管不住嘴巴的草履虫,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嘁。
我小时候胆大包天,无所畏惧,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也许一切都源于我已经记不清楚的偷窃团伙生涯。那时的人脸在脑海里都模糊了,只有奔跑和无尽的弯曲的小巷。
总之,8岁开始,我对风家又高又厚的院墙产生了怀疑。虽然夏季拉练已经开始,晓叔也并不限制我们去北海闲逛,但我总觉得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看着我(戎隐说我八点档看多了,第二天他就得到了胶布封嘴的惩罚)。加上我实在不很喜欢北京,于是我在一个满月的夜晚出走了。
……好吧,我知道时间选的很差劲。但你们要不要笑得这么大声啊?!
出乎意料的没有人追上来,我迅速奔向火车站,窜上一辆开往呼伦贝尔的货运车。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坐客车?看在老天的份上,这是个买票需要身份证的年代。而且货车上,呃……易于躲藏。以我这样的小身板,一般人还发现不了。
我就这样一路进入内蒙古,朝着大兴安岭前进了。
后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去的这么坚决,理由却只是“想看雪”这样的苍白不堪一击。造成现在的结局,是不是有点因果关系?
哈,少主不信命,我也不信,一时兴起就一时兴起吧。不管怎么样,当时的我不可能知道前方是什么,却是那样勇敢,真是佩服自己啊。
让我们略去惊醒冬眠之熊而被追赶,又冷又饿还负伤这样无聊的狗血剧情(原谅作者,她实在不知道怎样让我这个小强晕倒)。当我睁开眼,我看到了她。
————————————————我是神秘人物出场的分割线————————————————
她正提着我的腿,拖着我在雪上前进。枯树枝不断划过背上的伤口,钝痛一阵一阵。冰冷的雪水流进衣领,驱散身上的热度。我知道这是发烧了,但没想到大冬天的居然也会伤口感染。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正与我的眼睛对上。她一惊,手一松,我立刻呼啦啦直接滑到坡底,头还被撞了一下。于是我光荣地再次昏迷了。
失去知觉的前一秒钟,我听到她自言自语:“原来是个活的……”
气急攻心啊奇迹攻心。
第二次醒过来时,我趴在床上,屋里生着火。窗外依旧是皑皑白雪,还有人谈话的声音。
我艰难地转过头,发现家主爷爷坐在椅子里,身后十二地支加晓叔一字排开。他看到我,还举手招呼:“哟,阿虚。”
…………
哟你个头啊哟!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山区里会有可视电话信号?!还跟电视连接?!屏幕还大的这么离谱?!
她站在旁边,跟家主爷爷讨价还价:“风映任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可是已经醒过来了。我花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这么多药材这么多金钱去救他,你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家主爷爷眼睛眨了下,我顿时心头一冷。果然:“她卖身给你三个月怎么样?”
“他?”她过来捏了捏我的胳膊,口气充满菜场杀价的估斤算两,“又瘦又小……一年。”
“四个月。这个还有继续训练。”
“十个月。训练就交给我吧,成果绝对可靠。”
“六个月是底线了,我这里还缺人呢。”
“切……六个月就六个月。”
哎?
她转过头来:“小子,听到没有?你卖身给我了。”
哎哎?
家主爷爷重新看向我:“阿虚,好好待着吧。另外,我保证这只是零头。”
哎哎哎?
他一抬下巴,晓叔立刻走上来。瞬间,屏幕黑掉了。
嗷嗷戎隐你是在偷笑吧我告诉你我看到了哟我回去一定要砍了你嗷嗷嗷!
奴隶生涯正式开始。
上一篇番外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地主阶级,还没到一年呢,我已经成了奴隶。这就是所谓的“翻身农奴把歌唱”,而翻身的地主只能去做农奴吗?
但是,咸鱼它就算翻了身,也只是一条更咸的咸鱼而已。世界变化太大,像咸鱼这么蛋腚的存在已经不多见了。
……以上无聊的吐槽请无视,我只是在砍柴中脑子没地方转,于是思考一些哲学问题罢了。
大家好,我是签了六个月奴隶合同,如今还剩五个月的墟狂渡。阿虚这个名字不准叫,谁叫我跟谁急。
至于本文中出现的另一个重要人物,现在我可以严肃地告诉你们,她叫虞浅,是个不折不扣的二千多岁高龄的老、妖、怪。
为什么不是老妖婆而是老妖怪呢?因为她除了寿命长以外,还性情古怪,成年女性的所有通性在她身上都得不到印证。听到我叫她老妖怪反而笑得很开心,还免了我当天的功课。我想安慰自己说她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已经看开了,但虞妍炀实在是个再强大不过的反证例据,使我的安慰完全不能成立。
做事找不到理论依据,这是件多么惆怅的事情啊……
这一个月来我倍受折磨。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戴上负重环在结冰的河上晨跑。负重从10公斤到60公斤逐渐增加,只允许短袖短裤,途中要随时保持警惕,步子太重把冰踩破掉进水里的后果自负。老妖怪心情好的时候会站在边上玩偷袭,暗器通常是木头——我亲自砍来并削尖了的。
这就是人生,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接着就是吃早饭(我烧的)→砍柴打水(限时完成)→和老妖怪打架(挨打为主)→打扫卫生(防范屋内机关)→检查机关并重装(= =)→和老妖怪下棋(基本我输)→吃晚饭(我烧的)→继续和老妖怪下棋(……)→睡觉(警惕偷袭)→早起晨跑……无限循环。
另外,老妖怪认为一天吃两顿饭就够了,反正她运动量不大。
……啊呸!你运动量不大是因为老子帮你把事情都干完了!
今天来了个奇怪的客人。
带着一只熊猫。
留着一头长发。
拿着一个锅铲。
穿着一件……好吧,解放军的绿色军装。
当时我正在扫地(特制金属扫帚,中空灌水银),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子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正浑身僵硬(打不过)时,他突然欣慰的笑了:“小丫头终于改变注意啦。”
他在说神马?
这显然不是指我,但是能把老妖怪叫成丫头……
噢!老天!
老妖怪“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两人默默对视三秒,突然原地消失。空中出现两道绿色黑色的影子,不断撞击后又分开,耳边传来一阵金属敲击声,而我手中的扫帚已经不见了。
唉……我觉得我的心灵在迅速的苍老。
认命地抱起被遗忘的熊猫,我默默躲回屋中,等待即将到来的打扫。
等到他们打完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熊猫一看到老老妖怪就死命从我手上挣脱出来,扑向他的怀抱,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小木板,眼里腾起一汪水雾,开始进行无声有字的控诉。
来人随意地摸了摸熊猫的头以示安抚,接着转头向我伸出手:“我是王耀。”
我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阿虚。”
“……”我浑身一颤,自我介绍立即被吞回肚子里。我哀叹了一下自己的奴性,迅速拿起扫帚,向地貌已有较大改变的院子走去——天知道如果我没能把它恢复好,老妖怪会想出什么报复手段来。
在阿虚冲出屋子后,王耀向虞浅询问地一挑眉毛。
“风映任捡回来的小子。”
“啧,运气不错……小子?”
“……怎么了?”
王耀的眼睛在虞浅身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两人僵持良久无果。最后他叹了口气,掏出一张纸写了几行字放到她面前。
杞菊决明子茶:枸杞两钱,菊花半钱,决明子四钱,沸水冲泡一刻钟后饮用。
虞浅皱眉:“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你老了,需要明目清火。”王耀笑眯眯。
“……”
“说正事。”王耀拿出一个信封,推到虞浅面前。她的眼睛一下亮起来,但又马上黯淡了——信封很薄,里面大概只有一张纸——原来的那张。
“很可惜,你提供的地址那里没有姓虞的人家。毕竟虞姓并不多,这里附近,从来没有虞家人出现。”
“……我知道了。”虞浅捂住脸,声音迷茫而绝望。“谢谢你。”
王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她身边,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为什么不请风家帮忙?”
“他说没法定位,平行空间太多了……”
“……这样。”
其实我不想偷听的,但架不住耳朵好,这深山里,也确实太安静了点。
我的学习方向里不包括涉及空间的法术,据说这是一件需要天赋和血统的事,不过连家主爷爷都说不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的。
说到底,人生哪能没有几个遗憾呢。
半年其实很快,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王耀自那天后倒是时常拜访。他每次来都免不得要和老妖怪打上一架,打完了又免不得要我去修,人生啊……
但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教我几招。我一向是奉行“即使打不过也一定要逃的过”策略的,半年下来,倒是觉得速度又有了长足进步——至少短期内除家主爷爷和晓叔外大概就没有人能抓住我了。
大兴安岭如今是五月,草木已经遍地开花,导致我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所以由老妖怪和家主爷爷商量之后,决定由王耀带我出去,风家派人在外面等着。
离开那一天,老妖怪摸了摸我的头。不知是不舍还是怀念,她的眼神变得很迷茫。最后她长叹一声,解下从不离身的剑递给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女孩,看来我果然是老了……这是把软剑,挺好用的,你拿去吧。”
那是征崖。
爬上稍远的一个山头后,我向来路望去,那个我住了六个月的地方,有黑烟正滚滚升起,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似乎预告着暮色的到来。
王耀的呼吸紧了紧。
我心里徒然一惊,却又觉得自己早预料到了这个结局,无话可说,只有沉默以对。
三天后,我回到风家。
有一次我坐在屋顶上发呆,想起积雪还未融化时,她曾带我去山顶看过日出。
山里的日出和平常还不太一样,太阳是从云层里出来的。我看着天色渐渐亮了,然后远处的白雾中闪现出一个光点,几丝光线从云层的缝隙里洒下来,在红日跃出的前一秒大盛,然后慢慢消散。
她在那时说过一句话:“在一个地方看了两千多个春夏秋冬,其实,挺傻的。”
我一向日子过糊涂的,很长时间后才想起来,那天是大年初一。
征崖这些年来在我手中极为乖巧,即使发生那件事之后,也没有另寻他主。今天却异样的兴奋,直把我拉到大街上。
我抬眼,便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眼中的狡黠与迷茫早已不见了,这样看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我们擦肩而过。
彼时少主早已出嫁,我闲时只是自己闯荡,有时去尸魂界看看波风皆人。
我问他:“世上到底有没有轮回?”
他回我:“这件事,你心中早有定论,不是吗?”
是啊,万事早有定论。而我,不过旁观罢了。
——————————————————————我割————————————————————
我知道烂尾了……但是五月病发作,所以就这样吧……
以下乃未交待之处:虞浅是穿越者,从现代穿到春秋战国,成为扁鹊长生不老药的试验品,从此不老不死。很崩溃,但她想回家,又怕自己乱晃改变历史,所以在深山里躲了两千多年。之后嘛……你们懂得~
至于妍炀出场的BUG……请忽略我吧谢谢……
阿虚番外应该还有两篇,时间不保证……
最后,6月7号要到了,大家祝福我吧。
[1楼] 作者回复 [2011-05-25 18:56:55]
阿虚天生就是个被压迫的命咩=v=
顺带问一下小昔毛时候要出嫁我怎么不记得她有那一天?
高考加油,考完了好好玩,大学四年要珍惜,不然工作了就只能眼巴巴望着退休了Q口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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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网友:墟狂渡 [2011-05-26 18:14:26]
其实加里敦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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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网友:妍 [2011-05-27 19:32:08]
阿虚你绝对没问题的!!!真正的人生是和被压迫的命运截然相反的!!!乃一定高分过关!高考加油
顺带对自己还有一年又2个礼拜的将来担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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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网友:墟狂渡 [2011-05-31 11:33:48]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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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作者回复 [2011-08-31 22:40:14]
话说你真的弄了条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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