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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评论 打分:0 [2020-11-05 16:21:25]
上辈子,柳清韵的爹爹柳巡抚辅佐元熙帝收回大权,平定摄政王之乱,因劳苦功高而封侯拜相,那时候,她家中比此刻更为风光,用烈火烹油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她是爹爹唯一的女儿,是全家捧在掌心中的明珠,又有福星之名,元熙帝有意让她嫁入皇家,加深柳家与皇家的关系。她爹爹怕柳家风光太过,惹元熙帝忌惮,便向元熙帝请旨,将她嫁给了生母只是一名宫女的四皇子,也是变相向元熙帝表明,柳家并没有更大的野心。此举果然甚合元熙帝心意,元熙帝欣然应允。柳清韵是十七岁出的阁,她嫁入皇家时,贤妃所出的大皇子与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与太子斗得正欢,五皇子虽年纪不大,却也对那个位置很有些想法,唯有夹在中间的四皇子,只专注于经济民生之事,一心想做个贤王。那时候,柳家觉得,将柳清韵嫁给四皇子,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柳清韵嫁给四皇子之后,原本平庸的四皇子一日好过一日,谁知,倒让他滋生出野心来。大皇子作战勇猛,屡立战功;三皇子足智多谋,文采斐然;五皇子又聪明伶俐,深得圣眷。太子即便是皇后嫡子,可因着身子弱,皇后又去得早,不能在后宫为他提供助力,按理说,太子未必能斗得过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可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其余几个皇子在争夺的过程中压根儿没落着什么好,几乎都被太子压着打。大皇子手握兵权,战功累累,太子便让元熙帝疑心他拥兵自重,最后夺了他的兵权,将他亲自赐死!三皇子礼贤下士,爱与文人结交,太子便让元熙帝觉得他在邀买人心,结党营私,又派人截了元熙帝的用度给三皇子,元熙帝以为三皇子包藏祸心,自此对三皇子越发失望。五皇子年龄尚小,还未入朝,却仗着生母是元熙帝的最宠爱的丽妃,屡屡给太子下绊子,太子便在丽妃给他送来的点心中下了毒,让五皇子吃下。五皇子当场毒发身亡,查来查去却只能查到丽妃身上,最终,丽妃因意图谋害太子,反而害得自己儿子被废。至于四皇子,不知从哪儿寻来一名绝色女子,又让她习得一些狐媚手段,准备让她勾得太子坏了身子。谁知,四皇子为太子准备的暖-情-酒与五-石-散,尽数被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太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四皇子送上了元熙帝新晋宠妃的-床-榻,闹得宫中人尽皆知,四皇子最终因-淫-辱-父妃,被赐下一杯鸩酒。参与夺嫡的五位皇子,最终只有太子与三皇子活了下来。可硕果仅存的三皇子,也没能落得什么好,最终因作诗时“心怀怨望”,而被已登基为新皇的太子下旨赐死。几位皇子下场尚且如此凄惨,他们的母族、妻族,自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若要说例外,当属柳家了。也不知是不是因柳清韵曾救过太子的缘故,太子在登基后最终放过了柳家,只是夺了柳家的实权,虚衔都还给柳家留着,就连柳清韵这个废皇子妃,都被允许出宫改嫁。按理说,柳清韵该对太子十分感激才是,可她只要一想到太子曾经的那些手段,就不寒而栗。“你怕我?”周元见柳清韵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几乎要把自己藏在陆予身后,不知怎的,起了些兴趣。方才这小姑娘在此刻面前,都能侃侃而谈,怎么一到他跟前,就缩得跟只鹌鹑似的?莫非,他比刺客还可怕?“谁,谁怕你了?”柳清韵瞪圆了杏眼,努力虚张声势。可她攥着陆予袖子的动作,却让她的话变得十分没有说服力。周元所不知道的是,上辈子,那个喜怒不定的皇帝,在一切尘埃落定过后,也曾问过同样的话。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清晨,雨点滴滴扣打在青石板上,带来一丝凉意,在这样的雨天,捧高踩低的下人们都懒得往柳清韵这种失势的主子跟前凑,那是喧嚣中难得能安静下来的日子。就在柳清韵准备小憩的时候,已经继位的新帝,穿着一身深青色常服,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祁沅修长如玉的手指握住伞柄,昳丽得过分的脸上透着不健康的苍白,眉宇间含着的戾气让柳清韵不由地瑟缩了一下。祁沅注意到了她细微的举动,眼眸中的郁色加重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怕我?”柳清韵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若说不怕,那是骗人的,若说怕……她记得,新帝最讨厌怯懦之人,她的回答,难保不会激怒他。眼前这张稚嫩的面容,不知何时,竟与那张苍白阴郁的面容,重合在了一起。周元见柳清韵走神,略微有些不满,提高了声音:“你既不怕我,我们这是第一次相见,该好好认识一下才是。”“方才,陆哥哥已经介绍过了,我是柳家九小姐,你是他的表弟,我们已经认识了。”“我的家庭情况,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陆予的介绍语焉不详,只说了周元的名字,若是一般人,自然会对他家中的情况感到好奇。但柳清韵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好奇!”虽不知太子这会子来江苏做什么,但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罢了,既如此,我也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周元见了她畏缩的模样,方才能升起的那丝兴趣便消散了。这小姑娘虽生得极好,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就在柳清韵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周元突然转过身来:“对了,虽然不知道你在透过我看谁,但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发生。”确认他离开后,柳清韵才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这便是真正的太子么?小小年纪便如此危险。前世有一阵子,她还觉得他小时候很好欺负,现在想想,她根本就是在撸虎须啊。……柳清韵一行人在客栈住下了,起因是柳清音发起了烧。她本就体质不算强,经过这番大起大落后,自然就病了。与柳清音一同病倒的还有周元。大夏太子-娘胎中带了不足之症,自幼体弱多病,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上一刻还端着架子拽拽地跟自己说话的男孩儿,下一刻便满脸潮红地倒在自己身上,还是让柳清韵吓了一跳。柳清韵听着男孩儿粗重的喘息声,努力用自己小豆丁身子支撑他的重量,让他不至于滑倒。“快去请大夫!再来个人,帮我把他扶回他的床上去!”柳清韵身边的家丁立刻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行事。然而,病中的周元十分不老实,手脚并用地缠在柳清韵身上,口中还时不时唤着“阿娘”,让柳清韵的家丁无可奈何。这到底是陆府的表少爷,他总不好直接动手扒吧?可若是让他一直这么压在自家姑娘身上,把自家姑娘压坏了怎么办?最后,陆予实在看不过去了:“我来吧。”一行人中,得数他最有治周元的法子。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终于让周元乖乖松了手,他赶忙将周元背在背上,带着周元回了自己的房间。终于重得自由的柳清韵命人打了两盆水来,先拧着帕子给自己擦手洗脸,而后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浸水后覆在了柳清音的额头上。厨房中一直温着银耳莲子羹与冰糖雪梨,若是柳清音与周元醒了,便可食用一些,也好养养元气。大夫说,柳清音这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着了凉,又受了惊才突然发烧的。只要悉心照料着,很快便能痊愈。倒是周元,本就身子虚,底子薄,如今染了病,怕是要将养一阵子了。柳清韵小憩了一阵,算了算上次自家姐姐进食的时辰,便准备去小厨房给柳清音拿些吃食回来。谁知,却发现陆予双手抱肩站在她门口,眉宇间看起来有几分犹豫。陆予一向待柳清韵不错,柳清韵不忍他为难:“陆哥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但凡我能做的,便不会推辞。”“是周元。”陆予压低声音:“自我将他背回房中,他便睡得十分不安稳,这样于病情不利,若是你得空,能否去看看他?”他来找柳清韵,主要是想到方才周元对柳清韵依赖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把柳清韵当成了谁,若是柳清韵去,兴许能有些作用。“好。”柳清韵再怎么害怕太子,也知道,太子此时绝对不能出事。她虽不知太子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在江苏,但想也知道,多半是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元熙帝紧急将太子托付给忠于自己的臣子。她爹爹柳巡抚与陆都指挥使都是帝党,若是太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两家可没法向元熙帝交代。……给周元喂药,是个苦活计,他虽病着,却一点儿也不老实。几乎是喂一口,他就得吐大半口出来,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抗拒十足。想起太子自幼身子不好,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柳清韵便有些明白,太子为何会如此排斥药汁,任是谁,一年到头喝这些苦东西,都会排斥的。柳清韵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替周元擦去嘴边的药渍。不知怎的,周元忽然变得乖了起来,口中低低唤着“娘”,对柳清韵喂药的举动,也不抗拒了。醒着的太子,柳清韵畏惧忌惮;睡着的太子,却看起来软乎乎的,很好欺负。在底下的人将药碗收走后,柳清韵任由太子抓着自己的左手对着自己喊“娘”,盯着太子毫不设防的睡颜,陷入了沉思。看起来真的很好戳啊。要不,试试?若是太子醒着,柳清韵定不敢这么做,可他现在不是睡着么?平时有多怕他,眼下,就有多想撸一把虎须。最终,柳清韵还是没能忍住诱惑,对着太子的睡颜伸出了安禄山之爪。然后,她对上了一双缓缓睁开的星眸。
[1楼] 作者回复 [2020-11-05 16:26:55]
原版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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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评论 打分:0 [2020-11-05 16:21:25]
上辈子,柳清韵的爹爹柳巡抚辅佐元熙帝收回大权,平定摄政王之乱,因劳苦功高而封侯拜相,那时候,她家中比此刻更为风光,用烈火烹油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她是爹爹唯一的女儿,是全家捧在掌心中的明珠,又有福星之名,元熙帝有意让她嫁入皇家,加深柳家与皇家的关系。她爹爹怕柳家风光太过,惹元熙帝忌惮,便向元熙帝请旨,将她嫁给了生母只是一名宫女的四皇子,也是变相向元熙帝表明,柳家并没有更大的野心。此举果然甚合元熙帝心意,元熙帝欣然应允。
柳清韵是十七岁出的阁,她嫁入皇家时,贤妃所出的大皇子与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与太子斗得正欢,五皇子虽年纪不大,却也对那个位置很有些想法,唯有夹在中间的四皇子,只专注于经济民生之事,一心想做个贤王。那时候,柳家觉得,将柳清韵嫁给四皇子,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柳清韵嫁给四皇子之后,原本平庸的四皇子一日好过一日,谁知,倒让他滋生出野心来。
大皇子作战勇猛,屡立战功;三皇子足智多谋,文采斐然;五皇子又聪明伶俐,深得圣眷。太子即便是皇后嫡子,可因着身子弱,皇后又去得早,不能在后宫为他提供助力,按理说,太子未必能斗得过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
可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其余几个皇子在争夺的过程中压根儿没落着什么好,几乎都被太子压着打。大皇子手握兵权,战功累累,太子便让元熙帝疑心他拥兵自重,最后夺了他的兵权,将他亲自赐死!三皇子礼贤下士,爱与文人结交,太子便让元熙帝觉得他在邀买人心,结党营私,又派人截了元熙帝的用度给三皇子,元熙帝以为三皇子包藏祸心,自此对三皇子越发失望。五皇子年龄尚小,还未入朝,却仗着生母是元熙帝的最宠爱的丽妃,屡屡给太子下绊子,太子便在丽妃给他送来的点心中下了毒,让五皇子吃下。五皇子当场毒发身亡,查来查去却只能查到丽妃身上,最终,丽妃因意图谋害太子,反而害得自己儿子被废。
至于四皇子,不知从哪儿寻来一名绝色女子,又让她习得一些狐媚手段,准备让她勾得太子坏了身子。谁知,四皇子为太子准备的暖-情-酒与五-石-散,尽数被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太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四皇子送上了元熙帝新晋宠妃的-床-榻,闹得宫中人尽皆知,四皇子最终因-淫-辱-父妃,被赐下一杯鸩酒。
参与夺嫡的五位皇子,最终只有太子与三皇子活了下来。可硕果仅存的三皇子,也没能落得什么好,最终因作诗时“心怀怨望”,而被已登基为新皇的太子下旨赐死。
几位皇子下场尚且如此凄惨,他们的母族、妻族,自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若要说例外,当属柳家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柳清韵曾救过太子的缘故,太子在登基后最终放过了柳家,只是夺了柳家的实权,虚衔都还给柳家留着,就连柳清韵这个废皇子妃,都被允许出宫改嫁。按理说,柳清韵该对太子十分感激才是,可她只要一想到太子曾经的那些手段,就不寒而栗。
“你怕我?”
周元见柳清韵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几乎要把自己藏在陆予身后,不知怎的,起了些兴趣。方才这小姑娘在此刻面前,都能侃侃而谈,怎么一到他跟前,就缩得跟只鹌鹑似的?莫非,他比刺客还可怕?
“谁,谁怕你了?”柳清韵瞪圆了杏眼,努力虚张声势。可她攥着陆予袖子的动作,却让她的话变得十分没有说服力。
周元所不知道的是,上辈子,那个喜怒不定的皇帝,在一切尘埃落定过后,也曾问过同样的话。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清晨,雨点滴滴扣打在青石板上,带来一丝凉意,在这样的雨天,捧高踩低的下人们都懒得往柳清韵这种失势的主子跟前凑,那是喧嚣中难得能安静下来的日子。就在柳清韵准备小憩的时候,已经继位的新帝,穿着一身深青色常服,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祁沅修长如玉的手指握住伞柄,昳丽得过分的脸上透着不健康的苍白,眉宇间含着的戾气让柳清韵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祁沅注意到了她细微的举动,眼眸中的郁色加重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怕我?”
柳清韵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若说不怕,那是骗人的,若说怕……她记得,新帝最讨厌怯懦之人,她的回答,难保不会激怒他。
眼前这张稚嫩的面容,不知何时,竟与那张苍白阴郁的面容,重合在了一起。
周元见柳清韵走神,略微有些不满,提高了声音:“你既不怕我,我们这是第一次相见,该好好认识一下才是。”
“方才,陆哥哥已经介绍过了,我是柳家九小姐,你是他的表弟,我们已经认识了。”
“我的家庭情况,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陆予的介绍语焉不详,只说了周元的名字,若是一般人,自然会对他家中的情况感到好奇。
但柳清韵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好奇!”
虽不知太子这会子来江苏做什么,但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罢了,既如此,我也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
周元见了她畏缩的模样,方才能升起的那丝兴趣便消散了。这小姑娘虽生得极好,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
就在柳清韵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周元突然转过身来:“对了,虽然不知道你在透过我看谁,但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发生。”
确认他离开后,柳清韵才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这便是真正的太子么?小小年纪便如此危险。前世有一阵子,她还觉得他小时候很好欺负,现在想想,她根本就是在撸虎须啊。
……
柳清韵一行人在客栈住下了,起因是柳清音发起了烧。她本就体质不算强,经过这番大起大落后,自然就病了。
与柳清音一同病倒的还有周元。
大夏太子-娘胎中带了不足之症,自幼体弱多病,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上一刻还端着架子拽拽地跟自己说话的男孩儿,下一刻便满脸潮红地倒在自己身上,还是让柳清韵吓了一跳。
柳清韵听着男孩儿粗重的喘息声,努力用自己小豆丁身子支撑他的重量,让他不至于滑倒。
“快去请大夫!再来个人,帮我把他扶回他的床上去!”
柳清韵身边的家丁立刻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行事。然而,病中的周元十分不老实,手脚并用地缠在柳清韵身上,口中还时不时唤着“阿娘”,让柳清韵的家丁无可奈何。
这到底是陆府的表少爷,他总不好直接动手扒吧?可若是让他一直这么压在自家姑娘身上,把自家姑娘压坏了怎么办?
最后,陆予实在看不过去了:“我来吧。”
一行人中,得数他最有治周元的法子。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终于让周元乖乖松了手,他赶忙将周元背在背上,带着周元回了自己的房间。
终于重得自由的柳清韵命人打了两盆水来,先拧着帕子给自己擦手洗脸,而后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浸水后覆在了柳清音的额头上。
厨房中一直温着银耳莲子羹与冰糖雪梨,若是柳清音与周元醒了,便可食用一些,也好养养元气。
大夫说,柳清音这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着了凉,又受了惊才突然发烧的。只要悉心照料着,很快便能痊愈。倒是周元,本就身子虚,底子薄,如今染了病,怕是要将养一阵子了。
柳清韵小憩了一阵,算了算上次自家姐姐进食的时辰,便准备去小厨房给柳清音拿些吃食回来。谁知,却发现陆予双手抱肩站在她门口,眉宇间看起来有几分犹豫。
陆予一向待柳清韵不错,柳清韵不忍他为难:“陆哥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但凡我能做的,便不会推辞。”
“是周元。”陆予压低声音:“自我将他背回房中,他便睡得十分不安稳,这样于病情不利,若是你得空,能否去看看他?”他来找柳清韵,主要是想到方才周元对柳清韵依赖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把柳清韵当成了谁,若是柳清韵去,兴许能有些作用。
“好。”柳清韵再怎么害怕太子,也知道,太子此时绝对不能出事。
她虽不知太子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在江苏,但想也知道,多半是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元熙帝紧急将太子托付给忠于自己的臣子。她爹爹柳巡抚与陆都指挥使都是帝党,若是太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两家可没法向元熙帝交代。
……
给周元喂药,是个苦活计,他虽病着,却一点儿也不老实。几乎是喂一口,他就得吐大半口出来,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抗拒十足。
想起太子自幼身子不好,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柳清韵便有些明白,太子为何会如此排斥药汁,任是谁,一年到头喝这些苦东西,都会排斥的。
柳清韵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替周元擦去嘴边的药渍。不知怎的,周元忽然变得乖了起来,口中低低唤着“娘”,对柳清韵喂药的举动,也不抗拒了。
醒着的太子,柳清韵畏惧忌惮;睡着的太子,却看起来软乎乎的,很好欺负。
在底下的人将药碗收走后,柳清韵任由太子抓着自己的左手对着自己喊“娘”,盯着太子毫不设防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看起来真的很好戳啊。
要不,试试?
若是太子醒着,柳清韵定不敢这么做,可他现在不是睡着么?平时有多怕他,眼下,就有多想撸一把虎须。
最终,柳清韵还是没能忍住诱惑,对着太子的睡颜伸出了安禄山之爪。
然后,她对上了一双缓缓睁开的星眸。
[1楼] 作者回复 [2020-11-05 16:2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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