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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演技派》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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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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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四章
第5章:第五章
第6章:第六章
第7章:第七章
第8章:第八章
第9章:第九章
第10章:第十章
第11章:第十一章
第12章:第十二章
第13章:第十三章
第14章:第十四章
第15章:第十五章
第16章:第十六章
第17章:第十七章
第18章:第十八章
第19章:第十九章
第20章:第二十章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vip章节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vip章节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vip章节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vip章节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vip章节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vip章节
第30章:第三十章 vip章节
第31章:第三十一章 vip章节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vip章节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vip章节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vip章节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vip章节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vip章节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vip章节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vip章节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vip章节
第40章:第四十章 vip章节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vip章节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vip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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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四十五章 vip章节
第45章:第四十五章 vip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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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四十七章 vip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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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五十章 vip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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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五十五章 vip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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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五十七章 vip章节
第58章:第五十八章 vip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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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番外 生日意外 vip章节
第80章:第七十九章 vip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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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九十一章 vip章节
第93章:第九十二章 vip章节
第94章:第九十三章 vip章节
第95章:第九十四章 vip章节
第96章:番外 小片段 vip章节
第97章:番外两则 vip章节
正序
真的太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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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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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道不尽我的心意,只能努力用营养液浇灌你,你可感受到我无尽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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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今天更新了吗?更了。营养液浇灌了吗?浇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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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喝了营养液,除了更新,不想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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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大浇灌营养液,会长出万字大肥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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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这瓶营养液,明日再战三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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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液(1/1)成就达成,有一定几率掉落更新,请侠士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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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有新入京的官员,一来部得打听朝局。向熟人问起皇帝和丞相的关系,都有几句话。
好啊。
皇帝和丞相好着呢。
但有时候也说不准。
这里头瞧不准。
瞧不准,瞧不准。毕竟前几年皇帝突然就把萧从简囚了一年。囚了一年,把萧从简收拾服帖了,才又把他放出来,接着用。
高宗皇帝都没这么磋磨过萧从简。如今的圣上就敢。所以都说萧从简将来如何,还是得看皇帝如何。不过如今好的时候看起了又是真好。
“那到底如何呢?”来者只想问能不能靠萧从简太近。
“靠上去也可以——萧从简还不是想靠就能靠上的;远着也可以——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但别和萧从简作对就是了。和萧从简作对,在天家那里讨不着好。”
新人仿佛明白了,恍然道:“圣上还用着萧丞相,自然是不该和萧丞相作对。”
京中的老人只能点点头,且不说那么多了。反正在京中时间长了,就明白了。
皇帝要对—个人好起来,那是谁也招架不住。和萧从简要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都见着,一聊几个时辰。
要闹起来,皇帝发起脾气,能几天不和萧从简说话。但谁若趁此机会去给皇帝吹风,说半点萧从简的不是,就等着倒霉吧。
如此几次下来,都有人暗自嘀咕皇帝是故意的。
这几天两个人为一件小事又有些小摩擦。萧从简没几日就去了东山。因碧怀山的火器场规模渐大,前段时日已经在东山选了新址,再建—个更大的火器场。萧从简亲自去视察。
李谕这次是真的和萧从简生气。前段时日夏天时候萧从简又复发疟疾,整个人又瘦了一圈,他心疼萧从简,一直没要萧从简和他做那事,叉要萧从简好好歇歇,养养身体,有几件事,他没问萧从简直接处理了。谁知道萧从简根本不领他的情,还生了气。
病好之后也冷淡起来,李谕几次约他,他都推三阻四,这次直接去了东山,也没告诉李谕一声。
李谕越想越生气,结果萧从简走的当晚他就做了噩梦。梦见火器场失火,一片火海,萧从简哪里都找不到……
李谕一下惊醒,宫中仍是安详,他问值夜的宫人可有急报,宫人答说没有。
李谕第二天就坐不住,但他不能说是去东山。只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高宗皇帝和云淑妃,因此要去高宗皇帝陵墓。
东山就在去高宗皇帝陵的路上。
皇帝半路上去接了萧从简,两人一起去了高宗皇帝陵,回来时候又在东山逗留两日。
这次皇帝怎样都不许萧从简躲避了。
东山的行馆,不比碧怀山的宽敞。院落也小些,皇帝在这里抱着萧从简,仿佛天地都缩小了。
萧从简连着几日奔波,脸上疲色未消。他最近累得很。
李谕知道萧从简在想什么。
“你要不放心,就把萧桓叫回来。朕给他指个有力的岳家,”李谕道,“朕给他封爵。”
萧从简不说话。
“你还有萧家,想要什么,朕都给。你想要门生故吏遍布朝廷,朕都无所谓,”李谕又说疯话,“只要你求朕。”
萧从简推开皇帝:“你知道我。”
皇帝就冷笑,说:“是啊。朕知道你。你不屑做这些事情。朕都知道你。你知道朕么?”
萧从简道:“东华宫一年,陛下的心迹臣自然明了。 ”
皇帝就一室。两人都不是大吵大闹的人,只是言语上不相让。
两人都默默生气闷气。过了半响,皇帝才道:“好,好,是朕错了。你的事,都该等着你去决断。”
萧从简还是没说话。但李谕能感觉到萧从简周身的气息明显是和缓了。
他心下立刻窃喜,再过去抱住萧从简,萧从简才有了回应。
他从正面进去。萧从简被他压在身/下,胸腔正微微颤动,他们有些时日没做了,他又进入得急迫了些,萧从简似乎有些吃不住,被激得眼中有些湿润。李谕俯身亲吻着萧从简的锁骨,一手顺着萧从简的下/腹抚摸下去。
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李谕在萧从简耳边低声问:“我能动了吗?”
萧从简说:“废话。”
李谕就只缓缓动了—下,这—下只不过是搔痒,萧从简的腰绷直了。李谕仍是缓缓动:”丞相不说动……朕……不敢动……”
他自己也胀得难受,只觉得已经要到极限了。萧从简半张着嘴,吐出两个字:“快动。”他再也按撩不住,扶着萧从简的腰,就是猛一阵抽//插。
畅快淋漓之后,李谕瘫软在萧从简身上,晡喃道:“朕可被你拿捏住了。”萧从简轻轻抚着皇帝的后背,他这会儿心里和身体都很欢//愉,听皇帝说疯话,也不生气。
皇帝又说:“之前的事,你别真生气。我是真想让你轻松些。譬如一家人,谁做事不是做呢?朕是明面上永远压你一头,但你想想,哪件大事,朕不是和你有商量??
萧从简微笑不语,他有忧虑,他有顾忌,在此刻都不甚重要了。皇帝见他微笑,又是心痒,又撑起身体,覆了上去。
再过几年,有新入京的外官打探这朝局,问起皇帝和丞相的关系,就听到几句话。
好。好着呢。
稳。稳当着呢。
……(全显)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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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坦白》
后来两个人好了,萧从简曾问过李谕。“你从前,心里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在云州时候闹得不像话,也是故意装的?”
李谕对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只说:“你觉着呢?”萧从简就默认李谕是个从小就心思深沉的坏坯子,否则何以去了淡州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李谕反过来问萧从简:“你没想过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萧从简虽然已经和李谕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他不问这个。他不仅不与别人谈感情方面的事情,与李谕他也不怎么谈起。
李谕既然已经脱掉了装傻的外皮,是个彻头彻尾的聪明人,那就不用剖析太多。两个人处在一块儿,心里明白就好。
萧从简没想到,生辰那天,聪明人不在,傻子来了。其实一见到皇帝时候,萧从简就有点觉得不对劲。
皇帝神色虽然平静,但一见到他,眼里没有平时的放松和喜乐,相反甚至含着戒备。
萧从简想不出皇帝在紧张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朝中无大事,前两天皇帝还兴致勃勃地计划着一起出行。
一边说着正事,萧从简一边注意着皇帝的神色,越看越不对劲。
皇帝应对敷衍,心不在焉,显然有心事,一直抚着手掌上的伤那伤是为他留下的,伤疤虽不大,但贯穿了手掌,一到天气不好时候,就会不太舒服。
萧从简怜他,私下里会把这伤手揣在怀里,皇帝就一脸满足。
今天萧从简才握起皇帝的手,皇帝就浑身一僵。
“要不要叫御医……”
萧从简与皇帝的目光相撞,两人都是一愣。皇帝惊惶无措,好像一条毒蛇缠上来一样。萧从简看到那眼神,一时间竟忘记放开皇帝的手。还是皇帝先甩开了他。
酒宴时候,皇帝又拒绝了单独相见。萧从简没有太慌张,他只是想,看来之前准备的随皇帝出行大约是无法成行了,他应该留守朝中。
到了深夜时候,萧从简回了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怎么睡得着。他喝了酒,照理该睡得好,只是心里沉沉的,硌得他难受。
正辗转反侧的时候,宫中有人来,传皇帝的话,请丞相立刻入宫,皇帝有紧要事情。
萧从简突然怒从心头起,他倒要看看这时候皇帝要和他说什么“紧要”事。
到了东华宫李谕的寝宫,萧从简才觉得不同寻常,宫中灯火通明,刚刚狂欢的迹象已经一扫而空。只是所有人都醒着伺候皇帝。
皇帝正一杯接一杯的喝浓茶,见到萧从简来了,就放下茶杯想上前迎他,可惜刚刚宴席上他喝醉了,这会儿走路都走不直。
“丞相……免……免礼……”
萧从简怀疑地看着皇帝。“陛下醉了,请躺下休息,不急这一刻操劳。”
李谕嘟嘟囔囔:“谁让我喝这么多酒的你得拦着。”他挥挥手叫宫人都退下。
萧从简扶他在榻上坐下。
李谕叹了口气,抓住萧从简的手,问:“你生气了?”
萧从简说:“没有。”
李谕坚持,他微笑,那笑里有暖意,是萧从简熟悉的神色。
“你生气了。我今天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萧从简说:“陛下若心中有事,就直说吧。”
他不怕皇帝对他冷淡,只怕这样的反复无常。李谕抿着唇,往萧从简怀里靠了靠,说:“我今天是不是怪得很?傻得很?”
萧从简说:“像换了个人。”
李谕就闭着眼睛,说:“真是换了个人。“
这话一说出口,萧从简当然不信。但也能开始打开心扉说话了。
萧从简慢慢说:“是不是,你有真心仪的人了?”
他想过,也许是后宫有人怀孕了,或是皇帝真的喜欢上哪个人了。今天一时慌乱,不知道从何说起,等到喝醉了,才有勇气坦白。
李谕睁开眼睛看着萧从简,说:“原来你不琢磨怎么开始,净琢磨怎么结束了。”
萧从简没否认。开始的时候他就想过了。但他想的是,结束时候皇帝该是慢慢冷淡的。只要有了苗头,他很快就能体会。
但不应该是今天这样的突然和反复。今天皇帝突然甩开他的手时候,他想,他还是喜欢慢慢的冷。
李谕握住萧从简的手,放到唇边碰了碰,说:“你以为我说对你一见钟情是开玩笑么?”
萧从简第一次想不出个缘由,夜深了,他也喝了酒,皇帝醉了,还在说醉话。只是这亲密依偎的温暖与往常是一样的。
“你信我,朴之,你得信我,”李谕又把他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我今天是累坏了,酒又上头,说不成了……说了你只会以为我醉大了。明天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但你不要难过……我不要你难过,难过一晚上都不行我已经伤过你太深了……”
他喃喃着,声音渐低,但还兀自说个不休:“朴之我的心在这儿……你摸摸……”
萧从简终于抵不住他,低声说:“我信你。”
李谕第二天一早醒来,终于感觉头和身体都轻松许多。萧从简在临虚阁,李谕亲自去那里找他。
临虚阁扩建之后,地方比从前宽敞些,但李谕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对萧从简坦白的事实,他还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萧从简以为皇帝还在宿醉中,他虽然对皇帝这一整天的举止心存疑虑,但仍能不动声色,按捺住焦躁,准备先听听皇帝怎么说。
两人坐定,旁人退出,李谕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又觉得这事其实该在夜间时候,床第之事过后说起,才更容易开口。
青天白日的,他就来告诉萧从简,他其实是换了个芯子,代替真正的汝阳王活在这里,恐怕萧从简会以为他真疯了。
但是事情这样一直拖下去,李谕大概会永远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萧从简却和平常一样,并不追问昨夜之事,反而说起了政事。李谕慢慢摩挲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终于打断了萧从简:“朴之,我们出去走走。”
萧从简面色平静,陪皇帝走到临虚阁外。他们在靠扶栏处站定。
李谕终于开了口:“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对你坦白。”
萧从简点点头,说:“臣愿为陛下分忧。”
李谕说:“那在我说完之前,你不要打断我。”
萧从简道:“臣明白。”
李谕深深看了一眼萧从简,然后侧过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段话。
这段话已经在他心中盘旋酝酿了很久。就像剧本上的台词,他早就背得烂熟于心,只是他找不到说这段台词的时机。
今日不是什么良辰吉日,但也算天朗气清。他不想再等一个更好的时候了,他将那段台词缓缓说出。
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年龄,和来自的年代。他说他知道萧从简一定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只要萧从简去想一想,他与汝阳王的区别。他说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萧从简的情形,问萧从简还记不记得。就是从那一天起,他承担了汝阳王的一切。
他说得不快,字句清楚。他最清楚说这样荒诞不经的事情,需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语速,才能尽可能显得真诚。
长长一段话终于说完了。李谕紧张地看着萧从简的脸色。
萧从简与他目光相遇,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他笑得太厉害,完全停不下来。这让宫人都不禁偷看向皇帝和丞相。不知道皇帝说了什么,逗得一向自持的丞相笑成这样。
“你别笑了……”李谕无奈道。萧从简摇摇头,脸上还有笑意,他笑得太用力,泪花都冒出来了。他擦了擦眼角,一边道:“陛下这个故事,难道不好笑吗?”
李谕说:“你不相信吗?”
萧从简顿了顿,温柔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李谕看向远处:“因为我希望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因为我相信你。”
萧从简不再说话。李谕见他这样,反而有些忐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不是总是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为什么会像有思乡病一样,为什么过段时间就陷进去。这就是答案,能解释一切。”
萧从简换上了一副假笑,道:“陛下所言,臣自然相信。”
李谕有点着急,他最怕(有时候也最爱)萧从简的这种神色,他探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萧从简并不认为皇帝疯了,但他还要再观察一段时日。只要皇帝还能好好坐在皇位上处理政事,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至于这位显然比汝阳王强得多的皇帝是从哪层天外飞来的,他并不在乎。
李谕还不死心,小心翼翼问:“你听了之后,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萧从简淡淡道:“没有。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提议回去,接着讨论刚刚没说完的公务。仿佛李谕真的只是出来说了个笑话。
李谕事前设想过,也许萧从简会沉默,会生气,会怀疑,会疏离。但他没想到萧从简这反应竟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他喜大于忧,另外还有点忐忑。
回到临虚阁,萧从简不经意一样道:“只有一事,我想问一问,原来的汝阳王,却是去哪里了?”
李谕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萧从简不可能不好奇,不关心。他说:“这就说来话长了……”
他知道萧从简会有很多问题,他也会有很多时间来回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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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阁》
宫中向来不缺奇巧之物,但玲珑阁仍属其中翘楚。玲珑阁是高宗皇帝时候所造。
名字叫阁,从外面看起来也是一座阁楼,但若下水却是一艘巨船。原本是为了方便皇帝出宫用。然而造好之后,高宗皇帝认为太过繁琐华丽,不便出行,因此搁置宫中,成为一处游玩休憩之地。
李谕在宫中好几年才知道这座玲珑阁。因宫中各种建造太多,玲珑阁闲置已久,李谕之前并不知道。后来还是在宫中整修一批宫室时候,李谕才知道玲珑阁的趣事,原来与萧从简还有些关系。
据说当年玲珑阁造好之后,甚是华美,所见之人无不赞赏。只有萧从简认为太过奢华,高宗皇帝听进去了萧从简的话,就将玲珑阁搁置宫中,卸掉了可做船之用的机关。
这次宫中整修,又有人问起,玲珑阁要不要多拨人去维护。
李谕出于好奇,散步时候亲自去玲珑阁逛了一圈。他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阁有三层,雕梁画栋,门窗上都用金,果然奢华。但这还是其次,最玄妙的是阁中房间互有连通,又层层相套,宛如迷宫一般。李谕走在其中,能闻到千年古木在沉静地散发木香,那种隐秘的靡靡,使他一瞬间失去了方向。
“陛下…“宫人在前面小心引路。第一次入内,若没有人指引,很容易在其中迷路,有很多暗间和密道都会错过。李谕虽有宫人指引,但还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将整个玲珑阁完全观赏下来。
回去之后,李谕还是对玲珑阁久久难以释怀,毕竟这样华美奇特的建筑,在宫中也属罕见。隔了一日,他向萧从简问起了玲珑阁。
“朴之,你还记得玲珑阁么?”萧从简视线离开公文,抬起头看向李谕。他们如今在书房里,都是相对而坐,李谕坐上首,萧从简坐陪位。但靠得很近,方便处理事情。这距离也让李谕更安心。
“记得,”萧从简没想到皇帝会突然问起这个,“陛下怎么想起了这个?”
李谕道:“前日听人说起宫中掌故,就去又看了一眼。“
萧从简像是想起了旧事,微笑道:“陛下还没有看够吗?”
李谕听他这话,就知道萧从简说起的是汝阳王从前还在宫里的时候。原主是爱玩的性子,玲珑阁这样的妙处,汝阳王不可能没去过。
可李谕不知道萧从简想起了什么,只觉得萧从简的微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
自从萧从简与他越来越默契之后,萧从简再回忆起从前,竟流露出汝阳王小时候颇有可爱之处的意思,汝阳王成了一个大智若愚型的人物。
这让李谕既好笑,又高兴,还夹杂了几分酸涩。他是没有想到萧从简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因私情走偏了,连记忆都篡改了。
他不用再去追问萧从简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这就足以证明了一一是他扰乱了萧从简的心。
“但我没有和你一起去看过玲珑阁。”李谕温柔说。
萧从简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明白了李谕的意思,他淡淡说:“是没有。”
这天晚间,皇帝将丞相留下来,邀丞相夜游玲珑阁。因次日就是旬休,萧从简没有回绝。但他把话说在了前头:“玲珑阁已经是弃物,陛下不可常常流连其中。下不为例。”
李谕答应了他:“我们就今晚去看一次,从此之后就将它封起来。”
夜晚的时候,李谕学古人秉烛夜游,他与萧从简各提一盏灯,进了玲珑阁。宫人都在阁外守着。只有李谕与萧从简两个人登上玲珑阁的最高层。
萧从简从窗口向外看去,能看到远处宫殿的飞檐融在夜色中,脊兽静坐,灯火荧荧。无论这情形有多寻常,这事情已经做过多少次,萧从简还是会心生诧异。
李谕已经斟好了酒,他自饮了一口,然后从身后抱住萧从简,吻了吻萧从简的脖颈,将淡淡的酒香涂抹在那一片肌肤上。萧从简缓缓呼吸,他仍看着眼前的景色,像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着李谕的爱/抚。只是他的呼吸渐渐加重,几乎要变成叹息。
李谕却停住手,他低声问萧从简:“你到底有没有在这里面仔细看过?”
萧从简转过身,与皇帝面对面,他微笑反问:“陛下是怪我,不欣赏这样的奇珍异宝?”
李谕一手抚着他的背,一手推开身旁的一道暗门。将萧从简带了进去。从外面门看,会以为只是一间只够堆放杂物的小隔间。可两人侧身入内之后,却豁然开朗,这是一间空旷宽广的大房间,不比李谕在东华宫的卧室小多少。只是这间房中里面只搁着一榻一屏风,空空荡荡更显得地方大。月光在宽大的窗户边铺下,夜风缓缓灌进来。此处偏僻,安静,又在最高层。没有人能看到他们。
他们像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到榻前。李谕已经伸手解开了萧从简的带钩。他随手就将萧从简的衣带抛在屏风上面。萧从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吻住李谕的唇。
李谕喜欢前面做很长的前/戏,有时候长到他不能忍,让他怀疑李谕是不是在故意逗他。他更喜欢干脆利落地进正戏。
李谕知道萧从简在用自己的方式催促他。他微笑起来:“等一等萧从简问:“等什么?”
李谕于是不再让他等,他手上的动作越快,熟练为萧从简做好润/滑。然后他扶住萧从简的腰,开始缓缓递送。
“朴之……”李谕喜欢做的时候和萧从简说话,“这样的地方你不可惜吗?”
萧从简不吭声。他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这时候无法说话。
他微微眯着眼睛,但他知道下面该是什么景象。他能感受到。李谕的一部分已经完全没入萧从简体内。他故意轻轻一顶,萧从简的背颤了颤。
李谕抱紧他,喘息着问:“如何?”萧从简垂着眼睛,只是嘴角有一丝值得玩味的微笑。李谕看不出他是讽刺,还是满意,只觉得这神色叫他把持不住。
“如何?”李谕一边缓缓动起来,一边又问了一遍。萧从简终于开了口,声音略有些暗哑:“没什么…可惜的…”
他想说玲珑阁只是耗费巨大造出来的一件玩物,不可沉湎其中。但是他这会儿说不成句。两人四/肢/交/缠,在宽大的榻上慢慢变成侧身。
李谕一边抚着萧从简的前面,一面抬起头吻着心上人的耳朵。他能清晰看到萧从简的侧脸,他下颌的线条在这时候看起来更利落。李谕像中了蛊,他被萧从简此时的气息攫住了神魂。他一边缓缓动作,一边喃喃道:“朴之…看我一眼…”萧从简像是听出他这声音含了多少期许,他仰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李谕。李谕一声叹息,死在此时都足够了。
他们浑身瘫软,静静躺在榻上。萧从简对李谕说起了玲珑阁:“你以为玲珑阁真可以下水么?它起初造的时候,虽然确实是想用来下水,但建造时候就颇费周折,中间换了两个督造,最后造出来并不能下水。所以只能安置官中,一直闲置。”
李谕这会儿已经不纠结玲珑阁了,他这会儿魂还飘着。“可惜了。它这么华丽。”
李谕低声说。
它不能当宫殿用,它只是一座迷宫,一个大玩具。
萧从简道:“曾有人建议,将它里面所有机关密室都拆了。当做普通阁楼用,也可以用来藏书或者藏宝。”
李谕立刻说:“那还不如就这么放着它。”
萧从简微笑了,他希望李谕知道,他并不是不懂欣赏。夜里还有些凉意,他们毫无倦意。
李谕只想和萧从简说话。“我在想两百年后,这里会是什么样。“
他语气淡然,萧从简听不出他话里有太多惆怅。萧从简看着李谕,他没有说话。李谕反过来安慰萧从简:“我不会痴心妄想要传百世千世,两百年后,三百年后,大盛总有结束的那一天。“
萧从简坐起来,开始穿衣服。李谕躺在那里,看着他的后背,张开五指轻轻落在他的背上:“你比我还想不开么?”萧从简转过身握住李谕的手,将他拉起来,只简洁道了一声:“走吧。”
萧从简觉得玲珑阁确实是一个有些神秘诡谲的地方。尤其是在他们刚刚做过背德之事,皇帝又说起这样的话,甚为不祥。他想离开这个奢靡但阴郁的大笼子,也好让皇帝清醒一点。有时候他对皇帝很放心,有时候他又会十分担心皇帝。今天皇帝这样,无疑是他最担心的样子一-皇帝在清醒着胡言乱语。
这种时候,萧从简只能尽力拉扯住皇帝,不让他向下坠。李谕微笑着,披衣起身,随萧从简往外走。可他们一推开门,却发现不是刚刚入内的通道。萧从简提着灯,李谕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在幽暗的过道里绕了两圈。
李谕说:“朴之…”萧从简应了一声,道:“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李谕道:“也许我们再一推门,世界就是另一个样子。是千百年后,是另一个世界。”萧从简知道皇帝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这次他换了一种方法:“陛下觉得那个世界会如何?”李谕轻轻笑了一声:“你想不到那里有多好,我从不担心你会不喜欢。“
萧从简一边心算着玲珑阁的方向和密道,往出处走,一边淡淡问道:“若大盛不在了,那臣成了什么?一个孤魂野鬼?”
李谕抓住他的手臂。萧从简手中的提灯摇晃了一下。然后他们靠在墙壁上吻着。这几乎活生生变成了一场纠缠不清的梦。
萧从简想起了很多年前,玲珑阁刚刚造好,他只踏入过一次,回去夜间就做了一个怪诞的梦。他梦见两百年后,天下大乱,群雄四起,皇室羸弱,只剩下一位少年天子。最终叛军围住了皇宫。这位末代天子坐在奢华的玲珑阁里,但玲珑阁是不能帮他逃出去的。他要来火,亲手点燃,看着熊熊烈焰吞噬一切。
当时萧从简以为这隐忧是因为高宗的放纵,如今他终于明白谁才是他真正的心病。
“陛下”李谕停住动作,他从没有听过萧从简这样的声音。他立刻住手,仔细端详萧从简的脸色。“朴之,叫我李谕。”
萧从简叹息着摇头:“我们该出去了。"他们已经接近出口了。
这一次李谕推开门之前犹豫了一下,他握住萧从简的手,说:“朴之,你要相信我,将来我们即便有分离,也会有重聚的那一天。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等着你。”
萧从简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推门。他听多了李谕的表白,已经习惯了。
李谕用力推开门。门外正对着花园,可以看到花园中轮值的宫人。天空变得很高,萧从简一抬头就能看到群星。
萧从简长舒一口气,他刚刚对李谕的恼火,这一下全消散了。李谕问他:“你在想什么?”萧从简这会儿再看李谕,又觉得他傻乎乎的,他说:“陛下这段时日是不是太过悠闲了?”
李谕失笑。此后他们都没有再去过玲珑阁,只是命人将玲珑阁画了一遍,留下了图纸。
萧从简很清楚,王朝注定更迭,天子不会是万岁。玲珑阁也会消失的一天。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所做的事情并非全然无用。这就足够了。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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