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之遥》沧海明

7、他是神明

　　他是人间阿波罗，但你不是他的太阳。

　　01

　　起初，你只是看不惯这个淳朴可爱的男孩被大家欺负，你气势汹汹地和他们打了一架，你赢了，然后，你警告他们不要再欺负那个叫克拉克的男孩，他那么好，他会提醒你甚至主动帮你值日，他会在你没吃早饭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他还会在你心情低落的时候安慰你，他那么好，怎么可以被人欺负呢？

　　那个时候的你想到。

　　那些机灵鬼此后看到你和克拉克走在一起就会躲开，他们知道你的后台很大。

　　02

　　“你不要再找我了，我是个怪胎。”男孩沮丧道。

　　“谁说的？你当然不是！怪胎会像你一样可爱帅气温柔善良成绩好吗？是不是那些人又欺负你了？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你看上去很生气，然后你给了那个小镇男孩一个拥抱。

　　你注视着克拉克清澈的蓝眸，认真地说道：“克拉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在你离开后，克拉克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他们说得确实对，他是个怪胎，他本来准备告诉你，但他还是在最后关头怯场了，他不想你用看怪胎的眼神看着他。再等等，克拉克告诉自己。
　　你后来告诉了父母，然后是校长，这件事闹得全校皆知，学校也给了几个熊孩子处分。

　　“他们总算不敢再找你麻烦了。”你满意地对克拉克说。

　　记忆中的你，温暖，勇敢，元气满满，像一个小太阳，照亮了他的童年。卡尔·艾尔忽然发现，原来他还记得那么多关于你的事。

　　03

　　你和克拉克算是青梅竹马，你们上的是同样的学校，读了同样的专业，最后的工作也是一样的，你们都是记者。你们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

　　当克拉克问你关于超人的看法时，你甜甜蜜蜜地扑到他怀里，然后带着一丝忧虑地告诉他：“危险，他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和以往不再一样，他确实帮了人类，可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把脸埋在了你男朋友的大胸肌里，你当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沉默。你也不知道，你的话让他的勇气暂时消减了。

　　卡尔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04

　　也许爱情之间不应该有隐瞒，克拉克在你发现了他的秘密之后开始后悔。

　　你们大吵了一架。或者说，是你单方面的在闹，你控诉他指责他，而克拉克只是一味的忍让解释，但是你却觉得他不信任你。委屈涌上心头，他对你确实很好，但是，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这是他的本性。也许，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们从小在一起，习惯了彼此而已。

　　“我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相爱。”你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你需要冷静。

　　是你太过矫情了吗？你已经无从得知。

　　05

　　世界变化得太快，先是超人之类的英雄们的涌现，接着是正联的出现和外星侵略。它变得越来越危险，但好在有着英雄的存在。

　　忘了说，你已经和克拉克和好了。你和他之间，不止是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
　　这么多年的感情，根本无法忘掉。

　　当他捧着一大束玫瑰在所有人面前向你求婚时，你答应了。

　　克拉克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情话，但你只是看着他真挚的蓝眸，就克制不住地心动了。你承认，你爱他，这个从来没有变过的和从前一样的淳朴的小镇男孩，他的一切都让你心动。当他说出不告诉你他是超人的原因后，你就原谅他了。

　　“你说过，你觉得超人危险，你不喜欢他，我很抱歉......”

　　“但如果超人是你，那么我愿意喜欢他。我才应该道歉，克拉克，你太好了，我只是害怕，你不喜欢我了，你知道吗？我害怕你厌倦我了。”你害怕他变了，害怕这个从小认识的男孩不再是你熟悉的人。

　　原来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害怕对方不再爱自己了。

　　“超人能给你安全感吗？”最后，他微笑着说。

　　你像从前一样，扑到了他怀里，“没有比超人更能给我安全感的人了。”

　　但是后来你变了，卡尔想。

　　06

　　世界已经变得够危险了，但你没想到它还能更操.蛋。

　　那个一直对你的爱人抱着恶意的卢瑟，他干掉了闪电侠。超人因此愤怒地杀了他，然后，一切都乱套了，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天地翻覆。

　　领主蝙蝠，领主女侠，领主超人......变了，都变了，这不应该。

　　你强烈地向克拉克表示反对。但是，他说：“叫我卡尔。”

　　你感到头晕目眩，你的心在刹那被冻住。

　　他换下了那曾经象征着希望的红蓝色制服，现在他穿着那身白色制服，威严，冷漠，不可侵犯。他成了真正的人间之神。

　　你终于知道，回不去了。

　　07

　　你的反对显然让他意外，你被关了很久，他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你，然后匆匆离去，他忙于事务，他相信你终有一日会理解他。

　　事情的转机是卢瑟。

　　他死了，但他留下了一个AI。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放松对超人的警惕。人类多么孱弱，一次地震或者洪水这样的灾难就会有无数人死去，这只是地球的威力。而超人，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松地毁掉地球！只取决于他的一个念头！你知道这段时间他又做了什么吗？”

　　“但这一起都是你引起的。卢瑟叔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叔叔了，虽然你听不见了。”你冷漠地回应他，但你知道，你的内心已经开始害怕，害怕被卢瑟说动。

　　你决定主动去见克拉克，你曾经的爱人。

　　08

　　他很高兴，他以为你想通了。但他错了。

　　“你要和另一个世界的神奇女侠联姻？”

　　“谁告诉你的？”他的眉头紧皱着。

　　“你杀了蝙蝠侠？甚至还有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你质问。

　　超人的神情终于冷肃起来了，“蝙蝠侠而已，又不是没杀过。”

　　你不敢置信，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卡尔......”你悲伤地看着他，走过去，给了他一个记忆中的拥抱。然后，他原本因你的举动而喜悦的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变成了愤怒，他无法相信，你拿出了氪石对付他。那可是会站出来保护他、会对他甜甜的笑、会说爱他的你啊。

　　白色的神明感受到了虚弱，但你的背叛才令他痛苦，“为什么？”

　　你本该用卢瑟留给你的东西杀了超人，让世界重回正轨，可是你看着他，看着他蓝眼睛里的痛苦，你下不了手，他是克拉克啊，是那个曾经的小镇男孩，是你的挚爱。你做不到，你犹豫了，而他也因为你的背叛而怔愣着。

　　于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超人的狂热拥护者，在发现事情不对的第一时间，朝你开木仓了。

　　啊，就这样吧，你想，你累了，世界变得太快，你跟不上，也不想跟了。

　　09

　　超人抱着你尚有余温的身体，没有了，他的小太阳没有了。

　　他迟疑着，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还在跳，可是为什么，感觉空空的呢？
　　他茫然地，缓慢地眨了眨眼，根本没有注意到眼睫上挂着的水珠。他的内心现在只有一件事，你......真的离开了吗？

　　“我爱的人，叫克拉克·肯特，而不是卡尔·艾尔。”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再一起。”

　　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他只是想要主持正义呢？为什么你不能再等等，等他将更美好的世界展示给你看呢？为什么要离开他呢？

　　可惜，卡尔听不到你的回答了。

　　*后记

　　克拉克夸赞你的勇气，但其实你没有他想得那么勇敢，你害怕超人。

　　克拉克说你是他的太阳，但他才是人间阿波罗，你只是他曾经的爱人，如今的敌人。

　　原来你们都变了，你不再是他的太阳，他不再是你的男孩。

　　你的爱人，是克拉克，而不是卡尔，是过去的小镇男孩，而不是现在的人间之神。

　　你爱的人，从来都不是超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他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