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南朝暮

2、水火不容？

　　调皮少女x邪恶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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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淼淼在街边等章鱼小丸子，小巷里传来奇怪的叫声，她跟老板知会一声，悄悄探头往里看。

　　一个寸头少年在进行帅气的一打五。

　　“陈火！”曲淼淼被吓到下意识叫了出来，心想完蛋了这位杭城一中出名的混混、校霸、难相处就要来揍我了呜呜呜呜…

　　曲淼淼当即就要跑，陈火越过地上吃痛声不断的五个人，声音里还带着冰碴，“喂，你看什么？”

　　曲淼淼脚步一僵，陈火已经不紧不慢地走出巷子了，“站着。看就看了，跑什么？”
　　“我、我…我的章鱼小丸子好了我要去拿！”曲淼淼说完又要跑，被陈火给摁在原地。
　　“我都说了别跑…”
　　陈火想吓唬吓唬她让她别告状，少女却已经哭起来了，不停地抽噎哭泣，看上去很是可怜。
　　“你哭什么？”
　　“你、你是不是要揍我了呜呜呜…我不说出去，我呜呜呜呜我不告诉别人呜呜呜呜…”
　　陈火从没见过稍微吓吓就哭个不停的人，无奈：“你站着，我给你拿丸子。”
　　曲淼淼觉得性命高于丸子，打算等他一转头就跑。
　　“你要是还跑，我就揍你。”陈火懒懒散散地说完就朝着丸子摊走。
　　几分钟后陈火回来，她还在抽噎个不停，陈火虽然打架无数，还真没料理过女高中生。
　　“你到底在哭什么？”
　　曲淼淼以为他又要揍人，赶忙道，“我马上就不哭了，我不哭了哇呜呜呜呜呜呜…”
　　陈火搞不懂这个小丫头哭怎么能哭这么久，抓住她的手进了旁边一栋看着破败的居民楼。

　　曲淼淼更害怕了，却挣不脱也不敢挣脱，默不作声地掉眼泪，掏出手机来要拨110。
　　这个动作被陈火看的一清二楚，他拿过手机放进自己兜里，“不揍你。”
　　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陈火让她在沙发上坐着，他在小小的房间里游走不停。
　　最终陈火拿了一杯可乐和一杯水盘腿坐在沙发上和曲淼淼面对面。
　　“你叫什么？”
　　“曲…曲淼淼…”曲淼淼的声音小如针坠。
　　“曲苗苗？”
　　“三个水的淼淼。”
　　“哭够了吗？你的丸子还吃不吃了。”陈火喝了一大口可乐，一直看着她。
　　“我、我不吃了，你吃吧你吃吧…”曲淼淼以为他想吃，连忙把桌上的特大份章鱼小丸子推给他。
　　陈火递给她一根竹签，自己也不客气地吃起来。
　　“你是哪班的？”
　　“一、一班，我是一班的。”曲淼淼眼观鼻鼻观地，别说看陈火，她连眼睛都不敢动一下。
　　“说了不揍你，怕什么。”陈火无话可说，心里想着等她哭够了就赶走。
　　曲淼淼不说话，哭声总算是停了，陈火把剩下的丸子给她，“你走吧。”
　　曲淼淼头也不回地跑了。

　　翌日一早，曲淼淼和景安说说笑笑地走着，看见一班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高体长的男生。

　　“陈火！安安我们先走吧，等他…”

　　陈火正好瞥见她，抬眼看过来，“曲淼淼？”

　　曲淼淼顿时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火上把手机交给她，然后走了。
　　陈火因为上学，没时间搞兼职，每天晚上去网吧代打赚钱交房租养妹妹，偶尔还得打个架。生活忙碌得很，曲淼淼接下来的一周都没有再见到他，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周五放学后，她在丸子摊旁又见到陈火，想到他与自己说的那么多遍“不揍你”，总算是成长到了不溜走的境界。
　　陈火在墙角抽烟，满脸愁容。

　　曲淼淼拿着装丸子的盒子，走近，递给他一根签，“你吃吗？”
　　“不怕我揍你了？”陈火摁灭烟，抬头看她，少女的手抖了一下。
　　“…”

　　“怕还来找我？”陈火把自己的书包放地上让她坐。
　　“谢谢…你好像是好人。”
　　“我还以为你以后都要绕着这个叫陈火的人走了。”陈火和他一起吃丸子，少女的手纤细白净，柔软得像一片日光。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陈火更意外了，“那你还敢过来？”
　　曲淼淼不说话了。

　　“不关你的事。我声名在外，别跟人说咱俩走的近。”
　　“嗯。”

　　陈火嘴里还有没嚼完的馅料，问她：“女孩都喜欢什么？”
　　“好看的裙子、头绳，可爱的布偶…”
　　“谢了。”陈火说完就走了。
　　屁股底下的书包告诉曲淼淼，下次还能来。

　　翌日一早，陈火出门看见曲淼淼时，瞌睡虫都吓醒了。
　　“陈火！”曲淼淼向他招手。
　　“你来干什么？”
　　“我来堵你啊。”曲淼淼从同学群里打听到陈火不管上不上学，每天早上六点都要出门。

　　“你这小身板能堵着谁。说实话。”

　　“我来还书包。”

　　“你可以走了。”
　　曲淼淼试探地问：“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敢来堵我不怕我揍你吗？”
　　“你是好人呀。”

　　陈火嗤笑，正要反驳，穿着睡衣的女孩出声打断：“陈火，你干嘛呢？”
　　曲淼淼以为自己打扰了情侣的二人世界，瞪大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打扰了我走了！”

　　陈火抓住她卫衣上的帽子。
　　“这是我妹。”

　　陈秒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哥，嫂子，打扰了。你们聊，我睡觉去。”

　　曲淼淼和陈火坐在楼梯上吃完这份章鱼小丸子，少女拍着肚皮看着天，“陈火，我带你去玩吧！杭城最大的游乐园你肯定没去过，超有意思！”
　　少女身上镀了一层日光，一片明亮柔软的光。
　　陈火换了身衣服，扣了一顶棒球帽，曲淼淼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不吝夸赞：“帅的嘞。”

　　陈火的耳朵尖粉了一点，曲淼淼没瞧见。

　　小姑娘拉着陈火一路到游乐园，咋咋呼呼地拉他到处吃，“陈火我们去买棉花糖吧！我跟你说…”
　　陈火怀疑地问她：“好吃吗？”

　　“你没吃过吗？”曲淼淼诧异，“好吃好吃！绝对好吃！我请你吧！”
　　“老板我要两个棉花糖！”

　　老板是个大叔，“小姑娘陪男朋友来玩啊？”
　　曲淼淼笑嘻嘻地问老板：“是的话老板打折吗？”

　　“多送你一个好不啦？”
　　“谢谢老板！”
　　曲淼淼一手一根棉花糖，陈火拉着他去长椅上吃完才走。
　　“是不是很好吃？”
　　陈火拉着脸：“超级难吃。”

　　“真的吗？明明很好吃。”曲淼淼的舌头探出一点，舔了舔唇。
　　陈火差点吻上她。

　　“我们去坐过山车吧！”曲淼淼没有在意他的无声，被过山车吸引了注意力。
　　陈火看了一眼，表情担忧：“不安全。”

　　“你…你不会没坐过吧？”曲淼淼进一步得出结论，“你没来过游乐园？”
　　“这是必须要去的地方吗。”陈火无语，“走吧。”

　　陈火拉住她的手去排队。
　　宽大的手掌随随便便就能包住女生小小的手。
　　陈火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胃被揍了一顿，“还想玩什么？”

　　“你还好吗？我第一次坐过山车吐的稀里哗啦，你…”
　　“没事。”

　　曲淼淼不信，提了一个比较放松的项目，“我们去坐咖啡杯吧。”

　　“幼稚。”

　　“这叫可爱！”

　　“陈火转快点转快点再快一点！”曲淼淼的力气小到被陈火说碍事，靠在一旁加油，咖啡杯快到不可思议，其他杯子上的家长孩子都在注视这里最快的两个人。
　　“啊——陈火你好厉害！！！！”

　　“陈火加油！！”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曲淼淼坐着等奶茶，手里握着扇子不停地扇。
　　“又不是你转，累什么？”
　　曲淼淼笑着给他扇风。

　　女生的额角有汗珠，辛苦编的麻花辫被抛到脑后，嘴唇粉红，笑嘻嘻地给他扇风，嘴里不停地说接下来要去哪里玩。
　　她就像一片光，照进他灰暗无光的世界，陈火想吻那些光亮，却不舍得让她留在深渊，甚至想推开她。

　　“曲淼淼。”
　　“我喜欢你。”
　　他看见曲淼淼睁大了眼睛。

　　“我回家了，你玩吧。”陈火起身想去把奶茶钱付了，被一只软软的手抓住。
　　“陈火，我们去坐摩天轮吧。”他看见曲淼淼的眼里闪着光。

　　已近傍晚，从上而下看，整个游乐园都映入眼帘，覆上了一层金黄酥皮。
　　到了最高的地方。
　　曲淼淼让他坐下，两手捧着陈火的脸，下一刻，彼此的唇瓣相贴，陈火睁大了眼。
　　“闭眼。”
　　陈火摸索着吻她，十分笨拙。
　　“舌头伸进来。”
　　陈火照做了，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一吻毕，陈火的脸红透了。
　　“陈火你居然没有…”
　　“闭嘴。”陈火红着脸吻她，把女孩放在自己的腿上，尽情地亲吻啃咬。

　　“等一下再走，我买棉花糖，给秒秒带回去。”
　　“淼淼。”
　　曲淼淼转头看她：“嗯？秒秒怎么了？”

　　陈火难得笑了出来。

　　曲淼淼顿时明白了，“你是不是叫我？那我还是叫妹妹陈陈吧。”
　　“陈陈妹妹陈陈妹妹～”
　　“就叫陈秒。”
　　“你不会吃醋了吧陈火火同学…”

　　到了家，陈秒已经睡了。陈火坐在他的房间的椅子上跟她接吻，他在路上偷偷看了点视频，半会不会地试了好多次。

　　“曲淼淼，我很糟糕，我家很糟糕，你真的要和我谈吗？”陈火抱着腿上的女生，问她。
　　“你是好的呀。”
　　“我的父母离婚，各自都有了新的家庭，没人喜欢我和陈秒，所以我一成年就带着她在外面住了。”
　　“陈秒还在上初中，但我除了临走前他们给的那些没有别的钱，所以我一直在网吧做代打做陪玩，还做过主播。”
　　“我的成绩越来越差。淼淼，我已经烂透了。”

　　“陈火你很好。”曲淼淼亲他的眉，“我可以帮你…”

　　“曲淼淼，我不能是任何人的负担。”尤其不能是你的。

　　“我喜欢你，我想帮你，你不是负担，是最好的陈火。”

　　“我帮你好不好？我们努力一点，一起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我会帮你。”
　　陈火握住她的后脑吻她。

　　“那我努力一点。”
　　几天后，陈火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孩，“？”
　　“这是池止！年级第一或年级第一的男朋友！”
　　“…”

　　此之后，陈火每天白天跟着池止学习，晚上在网吧代打，不同的是身边会一直有曲淼淼，她会在一旁写作业，或是点外卖，不停地问他想吃什么。

　　好不容易才取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高考成绩。

　　大学后，他们一起租了一间房。这天夜里，陈火把她平放到床上，细细地亲吻她。
　　“陈火火同学，你的技术好了很多…唔…”
　　“我们做吧。”
　　曲淼淼不停地吻陈火的耳朵和脸颊，因为这两个地方永远是最红的，她很喜欢陈火可爱的一面。
　　“陈火，你的脸好红…”

　　陈火一言不发地亲她。
　　曲淼淼咬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睛，“说说话好不好？”

　　“曲淼淼，你再撩拨我，明天就不用下床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情/欲，呼吸吐在她的脖颈处，带起一片温暖。

　　“那就不下了。放轻松陈火火同学…”
　　陈火在她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女人的肌肤白洁无暇，不久就会烙印无数吻痕。

　　…

　　“淼淼，我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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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事后曲淼淼发现陈火买了很多可爱的头绳和布偶在家里，每每想起都要逗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