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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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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西里斯躺在床上翻了不知道多少次身，入睡反复失败。
他一直想着厄斯的博格特和她当时的表情。
厄斯在她们面前一直是开朗温柔的形象，偶尔还会有点腹黑，就算有人提起她的母亲也会笑着回答，之后转移话题。
虽然一年级的时候听瑞凡教授描述过，但谁都想不到会这么恐怖。
厄斯肯定很难过。
西里斯坐起来晃醒詹姆，借走了他的隐身衣。
以他对厄斯的了解，厄斯一定会想去哪里散步吹风。下午被普斯林先生叫去练习守护神咒，晚上一定会找机会溜出来。
西里斯在去禁林和去天文塔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去天文塔。
厄斯确实在天文塔看星星。
她本来想学别人那样搞个宿醉什么的，但她的酒量确实太差了，喝醉了只是感冒还好，要是被别人发现醉倒在这里弄出什么不好的事就遭了。
偷来的火焰威士忌一口没喝，就放在脚边当个装饰，又或许暗示自己在借酒消愁。
西里斯上来的时候看到厄斯趴在栏杆上看星星，脚边还放着一瓶火焰威士忌，以为她喝了酒，吓得赶紧上去抓着她，生怕她醉醺醺的摔下去。
厄斯看不到是谁抓住自己，但从接触到的类似隐身衣的质感差不多判断出来了。
罗楠肯定不会用隐身衣，她的隐身术足够优秀。
剩下的几个人里她最希望看到的是……
“西里斯。”
西里斯看厄斯已经猜到了也就把隐身衣取下来，看她的脸色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喝酒了。”
“本来有这个打算，但是我的酒量太差了。”厄斯看着西里斯的脸，心情不可思议的平静了很多，“万一到时候抓到我在这里睡着了扣分怎么办？”
西里斯想狠狠的敲厄斯的头，但想到厄斯今天糟糕的心情，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还会有更危险的情况，小家伙。”
西里斯和厄斯一起趴在栏杆上看星星。
“你在找什么？”西里斯问。
“天狼星。”
“这里。”西里斯知道厄斯天文学不好，主动给她指出天狼星的位置，“但是太伤心了，小家伙，你连天狼星都找不到，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名字。”
厄斯看着西里斯。
不得不说西里斯真的很帅，比厄斯第一次见到他还要帅。布莱克家的基因本来就很不错，西里斯和雷古勒斯不管皮相还是骨相都是一等一的好，长期的贵族教育和本身优秀的皮囊给他们带上了浓重的贵气，但西里斯还有叛逆——从他的眉眼，从他松松垮垮的领口，从他并不规矩的站姿，从他的言语。
厄斯抓住西里斯。
“不，我抓到了。”
今晚的星空明明和平时一样，一颗星星也没少，一颗的位置也没动。
为什么西里斯在厄斯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
西里斯小声应了一声，喝了几口厄斯带来的火焰威士忌。
“你还没成年！喝什么喝！”
“放心，我酒量很好，一瓶没什么问题。”
西里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会陪厄斯呆着。
他们听到了猫叫——是费尔奇和他的猫。
慌乱状态的厄斯根本用不出隐身术，慌慌张张的被西里斯拉进隐身衣到墙角躲着。
“好姑娘，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呢……”费尔奇跟着他的猫晃晃悠悠过来，“这么晚了还有学生在天文塔吗？”
费尔奇看不到躲在隐身衣里的西里斯和厄斯，只能看到那瓶打开过的火焰威士忌。
“看起来确实有学生，但是这里没人，多半是离开了……”费尔奇自言自语道，带着猫去抓那个“逃走的学生”。
等到费尔奇和猫走远了西里斯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
隐身衣很大，可以装下三个人，但他还是把厄斯抱在怀里，厄斯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双方的呼吸都会直接到彼此的皮肤上。
西里斯不知道厄斯怎么样，反正他的体温是升高了。
厄斯今天真的过得糟透了。
她不想把坏情绪带给普斯林先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很努力练习守护神咒——虽然到现在连一点成功的迹象都没有。罗楠为了帮她应付了很多次博格特，到最后整个人也疲惫的不行，厄斯也不想再让她花时间安抚自己的情绪。
她也很不喜欢别人对她的怜悯情绪。
凡是给了她怜悯情绪的人她都不想交流，包括普塔西。
普塔西让她跟自己倾诉，面对普塔西带着怜悯的眼神，厄斯只是告诉他已经没事了。
她很需要一个拥抱。
西里斯看她的眼神没有怜悯，只有担心。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没有任何声音的压抑的哭。
西里斯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湿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厄斯的背哄她。
“好了，没事的小家伙，我一直在。”
“可以哭出声，放心，费尔奇听不到的。”
厄斯依然只是压抑的哭。
这也是最让人心疼的哭。
厄斯不记得自己哭了有多久，但她知道西里斯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她。
等厄斯发泄完之后西里斯腿已经站麻了。
厄斯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活泼，对西里斯吐了吐舌头说抱歉，带着他离开天文塔。
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西里斯给了厄斯一个拥抱。
“做个好梦。”
“你也是。”
松手之前西里斯轻轻在厄斯额头吻了一下。
这个吻太轻了，轻到厄斯怀疑它的存在，轻到厄斯觉得只是西里斯不小心碰了一下，甚至只是掠过。
好在够晚，天够黑，厄斯看不到西里斯耳尖的赤色，西里斯也看不到厄斯脸颊的红晕。
他们都在祈祷对方没听到自己巨大的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