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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啊,西城口那巷子里头有个算命先生,人称白半仙。我寻思着他写的黄符还没隔壁破庙里的几个佛灵,他算的卦呢也向来不准。但是,他哪儿能天天就那么受欢迎呢。你看,秦大帅的小老婆又去他那儿了。”说话的人呡一口酒水,对着下边经过的娇妹儿这么说着。
可他对面的人并不买账,灵活的手指摆弄着茶杯,一双眸子就这么盯着他,让他心里发凉。
“成,我不说这个了。来,喝酒。”
这城里车过人行的,正儿八经的天师倒也不少。只不过,出于一些原因,白先生这半吊子的门前,确实门庭若市。
“先生,你看我这宝贝女儿的姻缘?”这小妾说白了也就二十几岁,手里牵着一个刚及笄的少女。那小女儿抬头,看看小妾,羞怯极了,又脸红着低了下去。
旁的人都要吓着,白先生却是眯了眯眼,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她的手,又高深莫测的闭上了眼睛。说:“她这个命势,不太妙啊。”
“怎的,怎的就不妙了呀?”那小妾性急,小手将这铺子一拍,作势就要掀摊,脸颊都急红了。一旁的小姐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收回了手。
白先生墨镜下的眼睛眨了眨,似是在诧异什么,说道:“好的让人感到不妙了。”说完,又向小姐眨眨眼。
小妾这才作罢,掏了几片金叶子给白先生,张口刚要问些什么,就被小姐扯走了。
白先生看着手里的金叶子,喃喃道:“真是’好’过了头啊。”
“在那东街头的局子里头呐……还有一个小少爷,读过私塾!但总是不太信那些个东西,不知道天天的在捣鼓什么。”喝酒的人还在喝酒,似是醉了,趴倒在桌上,口中说话的腔调也变了。
他对面的人听着,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丢下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