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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黑盾的诞生(2)-破灭的虚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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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谈论这些。”
沉默许久后，随着Steve的指尖向着越发敏感的禁区前进，装死失败的Tony终于忍不住开口，而Steve也停下了侵略意味浓厚的手指，收回手撑在绵软的床铺上，准备听听Tony怎么说。
只不过Tony憋出一句后就又开始沉默，逼得Steve不得不先开口：“你介意我跟Sharon的事情。”
一语中的，Tony一下子就被炸了出来，他动作迅猛的掀开盖住头部的棉被，用力过猛的拳头差点一拳揍掉Steve挺拔的鼻子，反应过人的Steve心有余悸地悄悄向后移动两公分，保住了自己的鼻子也保全自己的面子，同时还扶了一把用力过猛却没能成功起身正要往后倾倒的Tony。
Tony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着，直到被人扶住坐稳了才安心的发出沉吟声，并凶狠的开始自己的辩驳，“我他妈才不在乎你跟Peggy Carter、Sharon Carter或是Natasha接吻，甚至是和多少个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女士兵亲热，我都不在乎。”Tony坐稳后便过河拆桥的把对方推开，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Steve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他的眉毛不知道是开心或是心虚般的微微皱起，他伸手捂住脸，眼神流露出一种暂时不知道如何回应的尴尬。
Steve不知道自己该开心Tony终于表现出在意他的吃醋行为，还是要因为Tony异常准确的记忆感到一种近乎于死定了的预感而惊慌。
刚来这个宇宙时，Tony亲眼目睹并直觉准确地发现他亲吻过Sharon，当下二话不说就掏出掌心炮给他来了几发，撂下狠话后头也不回的离他远去。
从那时起Steve就知道，平常的Tony不好惹，怀孕期间情绪格外敏感的Tony更是个火/药桶，随便一碰就燃起漫天大火。
哦，当然烧的是他就是了。
“我才没有在意你跟谁在一起！”Tony欲盖弥彰的强调着，似乎发现自己的发言弥漫着浓厚的醋意，他拉过棉被卷成团团抱在胸前，把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好掩盖自己难为情的表情。
Steve坦然地盯着Tony，“首先，我很抱歉在还没分开的时候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论我当下是怀着什么心态都不应该。”他还是有些心慌，尽管已经道歉过许多次，但他依旧会因为Tony的每个反应而紧张。
Tony埋在棉被里不说话，只露出头顶上的发旋对着Steve。
Steve忍住想要戳戳对方发旋的冲动，继续说道：“在感情上，我并不是个理智而聪明的人。我总是会做出冲动的行为，伤害到爱我的人。”Steve垂下眼回忆起自己漫长却又简短的岁月。
年轻时瘦弱的他总是不得女性们的青睐，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异性们相处，明明喜欢着Peggy，却会在女性表现出对自己有意思时脑袋一片空白的和对方亲吻，甚至让Peggy亲眼目睹后生气的朝他打光弹夹才勉强消气。
即便沉睡七十年过后，他却又重蹈覆辙的伤害了Tony，在两个人关系恶劣时逃避似的亲吻Sharon，只因为他觉得Sharon在感情上不会伤害自己，尽管他事后随即发觉自己的荒唐行径，但那仍是不可抹灭的事实。
“我……很抱歉隐瞒这件事，只是我害怕我们的关系又变得更加恶劣，我害怕你和宝宝会离开我。”Steve用力抹了把脸，落寞地低声叹气。
“我无法改变过去的事，Tony。”Steve盯着没有动静的Tony，还是没忍住想要触碰的欲望，手指轻轻抚上对方的发梢，指尖穿过对方柔软的棕色发丝，带着安抚的意味缓慢摩娑着。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你和宝宝的身边寸步不离。”Steve说。
Tony晃晃头想甩开头上那只宽厚的大手，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也许那家伙是真心实意的为那件事情感到抱歉，但在他耳里听起来就像是出轨渣男和原配道歉的那种虚伪言语。
拿刀子捅人，难道把刀子扔掉就能无视伤口还存在吗？
他能接受彼此为了协议的事情而大动干戈，坚持自己的信念并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
他能接受对方为了保护因自己而死的兄弟，在西伯利亚时对他的攻击和阻饶，因为他知道Steve一直为了那件事情感到愧疚，而那个人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存在于过去、能够让Steve不再因逝去的事物而感到孤寂的人。
可是他不能接受对方的背叛。
在自己为了彼此关系急转直下而慌张难过的时候，对方却搂着别的女人亲热。
在自己因为父母死亡真相而崩溃的时候，对方的一举一动却都为了别人，言语间满是对那个凶手的维护之意，当对方早就得知真相的时候，却依然若无其事地靠近自己。
那让他觉得自己很悲哀，当他克制着不安和紧张将那颗隐藏在身体里最深处的真心交到对方手上，对方却能轻易地在两难间将他的心脏扔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踩着他破碎的心前行。
现在对方却捡起那些支离破碎的碎片妄图复原，深情地捧着碎片告诉他：“我想要你。”仿佛一句看似真心的话语便能拼凑那些碎片。
他被狠狠践踏和捏碎的不仅是他的爱情，还有那些对于人的信任和感情。
听完对方的话语，Tony并没有因此感到释怀，反而再度回忆起那些让自己感到委屈和耻辱的过往，他冷漠地说：“如果你不能骗我一辈子，当初就不该撒下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他埋在棉被里闷闷地说。
Tony想要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敷衍过去，就像这期间的每一次冲突一样，那么至少隔天他还能和对方嘻笑着说话，但也许是长久以来的负面情绪累积的太多，他开始无法控制自己冷淡的语气和刻薄的言语。
“你说你想要和我在一起，那只是因为我现在怀孕了，而你的道德感不允许你抛弃我，所以你才会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迁就我不是吗？”Tony抬起头半垂着眼帘，遮掩住眼底酝酿着的风暴。
“你说过去无法改变，所以你承诺未来。但，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在一起的那个夜晚里，你说过多少次近乎于承诺的甜言蜜语，可你一件事都没能做到过。 ”Tony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和Steve对视，琥珀色的眼睛里不再是蜜糖似的色彩，而是一种凝滞的浓烈情绪。
Tony没有拍开对方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只是眼神犀利的盯着对方，看着那人的气势正一点一滴地削弱，阴影正缓慢地攀爬着，直到Steve的脸色灰暗而黯淡。
“如果没有孩子，我们迟早会分开的。我说错了吗？Steve Rogers。”Tony不饶人的紧逼着对方，他并没有想要对方说些什么，就只是想要发泄心中那股长久以来的怨气。
Steve企图辩驳：“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他想反驳Tony，为那段未来得及开花结果的爱恋说话。
“但我能看见过去，你会欺骗我、背叛我。我们能因为协议而吵得不可开交，未来也能因为其他事情而闹到分手。”Tony滔滔不绝地打断对方，看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言语露出受伤的神情时，他甚至有种扭曲的异样快感。
Tony拉下Steve抚摸着自己发丝的手，他一反常态的握住对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亲昵揉捏着，“我以为自己能撑到生完宝宝那天的。”Tony自顾自地笑着。
Tony把横在两人间的棉被往床边随意一扔，倾身向前靠近对方，他勾起嘴角露出最擅长的轻佻笑容，指尖温柔抚摸着对方白皙俊俏的脸颊。
“现在看来没办法了，看清事实吧，我们并不适合。”Tony的眼睛再次亮起，闪耀着奇特的光芒。
“就到这里吧，Steve Rogers。”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跳太快了，想写压抑太久而情绪爆炸的戏，只是写得可能不是很有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