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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感觉我恋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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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枭没等到颜柏的冰品,但他等来了出院,他的’失忆’没有好起来,从一线战场退居二线。
当然,这都是人家的有意为之,迟枭立在前方当了太久的靶子,他们也在明处待了太久,是时候转向暗处了。
只不过有没有必要从一线退下来,这就要问迟枭自己的意见了。
傅荣每见一次迟枭都会嘲笑他老牛吃嫩草。
迟枭也不生气,只是懒洋洋的笑,欠揍的说道:“那也得有草可吃才行啊,你那草可是真的草。”
事实上傅荣比迟枭还大2岁,傅荣被怼了也没生气,他只是睨了一眼:“那也没见人家你出院来看你啊。”
迟枭一瞬间笑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于是傅荣心情颇好的走开了,哼,跟我斗。
没错,两个大男人就是这么幼稚。
要说迟枭出院那天颜柏为什么没来,还得从苏恪与颜柏路过后街遇见马玉雪开始说起。
苏恪从苏盛与颜柏的谈话中知道了那件事,说起来两家还有点血缘关系,但苏恪出生前,迟枭他家就搬走了。于是颜柏打算带苏恪一起去看这位堂哥。
两人耽误了点时间决定从后街绕过去骑自行车去,就是这么一个耽误,却救了马玉雪。
马玉雪被一群大老爷们堵在后巷,她跑了那么久也没跑开这帮人,她不知道是怎么得罪这群人的,如今是砧板上的鱼肉,索性也不管不顾的问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
少女的眼睛里满是惊恐,面上看着倒是镇定。
为首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姑娘,心里颇为惋惜,好好的姑娘,摊上那么个爹。
他一口一口抽着烟,面目隐藏在烟里,连声音也变得迷离,他温声对马玉雪说:“姑娘,我也不想抓你,你爸欠我们赌债,用你来还了,我就是个抓人的,你也别难为我,乖乖跟我走,别伤着你自个。”
马玉雪心里涌上巨大的悲哀,可她站在那没动,像雪中的松柏,她平静地问:“和你们走是什么后果?”
男人烦躁的把烟丢在地上,用脚使劲碾了碾烟头,他眉头皱的很紧,那张年轻的脸上映着或明或暗的光,可嘴里的话却浇灭了马玉雪最后的希望。
“你以为把你抵了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买到你该去的地方。夜总会你知不知道,洗头房,红灯区,就这些地方。”
男子没再开口,马玉雪的泪就像穿了线的珍珠,停不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绝境,她讽刺的想,命运何其不公。
她爸卷走所有家当她没哭
她妈死了的时候她没哭
她和奶奶相依为命她没哭
被人一遍一遍辱骂时她没哭
被孤立谩骂她没哭
可她今天,撑不住了。
可她想起了她妈的脸,想起了奶奶,想起了颜柏,想起了那块巧克力,那兜吃的。
她眼神变得坚定,狠厉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对男子说:“凭什么他犯的错,要我来承担。”
她转身就跑,为首的男子好像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边人提醒他:“武哥,跑了!”
武赢带着手下追了过去,于是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在巷子里窜来窜去。
小丫头,路我给你留了,能不能跑就全看你自己了。
马玉雪在巷子里跌跌撞撞的跑,就这么碰到了同样在巷子里的颜苏二人。
苏恪的车差点撞到马玉雪,颜柏看到是她,急忙把她拉了起来,只听着马玉雪说:“快走!”
来不及多问,三个人就飞快的走了。
马玉雪抱着颜柏的腰身,远远向驶离的巷子后望去,那个男人已经追了上来,他看着她,没说话,轻轻挥了挥手,向令一个方向跑去。
直到跑出后巷,三人才停下来。颜柏想问一下马玉雪怎么回事,但马玉雪只是冲她摇了摇头,示意苏恪的存在。
于是颜柏没多问,只是安抚着马玉雪的情绪。
苏恪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刚刚的生死时速,但他的心绝对是在经历生死时速。
他愣愣的摸着胸口,那里不是旧病复发,只是在为一个人跳动。
若颜柏的美,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马玉雪就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灿若芙渠出绿波。
他捅了捅颜柏,像是自言自语:“颜柏,我感觉我恋爱了。”
颜柏没听清,看他捂着胸,只以为是不舒服了,让他休息,继续安抚马玉雪,把两人都一一送回了家里,接迟枭出院自是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