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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临时征召 ...

  •   “——大人,有您的特派公文。”

      狐之助跳进了办公区,这次的公文镶着墨色边,较以往的更宽更重,内容却是一脉相承的精炼,除简单交代集合地点和作战环境外别无一物。

      “特派公文都是根据各审神者本丸实力所下达的特殊任务,属于临时征召,与日常清理溯行军不同,所以请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狐之助高兴的摇了摇尾巴,“大人的本丸里刀剑男士还这么少,能接到特派公文说明时政非常认可您的实力!”

      “特殊任务战场情况复杂多变,您最好均衡考虑出战人选,各位刀剑男士各有擅长的战斗方法……”

      审神者笑着压压它的耳朵,没等它说完就转身上楼换衣服去了,最近近侍们将日程安排得很满,今天也不例外,留在本丸的只有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审神者用了十秒钟就定下了出战人选。

      他决定自己去看看,顺便放松放松筋骨。

      察觉到时间转换器启动而翻窗追来的笑面青江只得到了审神者不回来吃晚餐的交待和挥手道别的背影。

      -

      阿津贺志山。

      “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精准的三连刺后敌人倒下,加州清光擦了下自己的汗水,喘息着问身边的同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力量更强、速度更快,还有些难以名状的兴奋。

      “这感觉不是棒极了吗!”回答他的是鹤丸国永,这振久未出阵的太刀高声笑着从树上一跃而下,锋利的刀刃毫无阻碍地将敌太刀一分为二,冒着热气的鲜血喷溅在空中,衬的那双金瞳耀耀生辉,还未等艳红落在白衣上,他已经回身贯穿了另外一名敌人的心脏。

      “确实很痛快呢。”髭切挥刀而下,总是软绵绵的嗓音里饱含回味,刚才斩杀敌人的时候离得过近,他半边脸上都是艳丽的血迹,“这手臂是我的了!”

      与话音同时落下的是半个头颅与整个臂膀。

      “声东击西的发动奇袭吗?”鹤丸国永侧了下脸躲过飞溅出的鲜血,“抢我的猎物可——不行呢!”

      擦肩而过的两人从彼此的瞳孔中看见了熟悉的狂气与不知餍足,惊讶后又一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才是我,真正的——我!

      “就让你们感受一下‘压切’之名,”压切长谷部冷漠地挥刀振血,面前是与粗壮树干一同被斩断的两具胁差尸体,他握紧刀柄,缓缓后退与歌仙贴背站好,“面对这些东西,你还要讲究风雅吗?”

      “……以丑恶之形玷污美景,罪无可赦,”歌仙冷笑着,脚下蛇骨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他抬刀指向仍在空中盘踞的数只敌短,“纳上首级来!”

      敌短冲过来的一刻,两人身体同时绷紧,血液沸腾,灵力涌动。

      ……不可退让。

      “兄长!”膝丸利落地将最后的敌人一脚踹开,刀锋从敌人胸中带出一溜血珠,他不以为意的蹭过眼角,拉出一道长长的红,“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哦,这种感觉真是畅快。”髭切真心实意地说:“呀……我喜欢这一代的主人呢,这种好像燃烧一般的痛快感是从没体验过的哦。”

      “这和主有什么关系?”与歌仙合力解决了一队短刀胁差组合的长谷部远远就听见了关键词。

      “嗯……这个要怎么说呢,那个?”髭切犹豫地看着弟弟。

      “我叫膝丸,兄长,”太刀痛苦地解释道:“审神者的灵力有时会影响我们的状态,不过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自己感受吧。”

      “哎——再没有敌人了吗?”溜达过来的鹤丸有些失望地四处张望着,“难得今天状态这么好,我感觉可以和髭切拼一下谁更厉害呢。”

      “不过到底在干什么呢?散发出这样强烈的气息……”

      -

      回到本丸的第一部队是最后知道审神者突然独自出阵的,准确来说,是整个本丸都在等这群经验丰富的太刀来给他们解惑。

      “临时征召?”膝丸接过前田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谢谢——公文拿来我看看。”

      “黑边白底啊,”膝丸皱着眉,“这是作战任务,如果他一个人去了的话多半会被安排着给前线退下来的付丧神们提供帮助吧,时政不会让他有危险的。”

      “哎?要给别的本丸的刀剑们治疗吗?”髭切取下一直蒙在脸上的毛巾貌似好奇地看过来。

      “除了这个他一个人也做不了别的。”膝丸仔细地看着发问的太刀,目光带着狐疑的神色:“兄长?”

      “?”髭切无辜地与他对视。

      “嗨——打断一下你们,”因为最近总是一起出阵所以变得熟络多了的清光熟练地插进了他们的对视中,“我觉得主人不是会在战场后方担当治疗医生的类型,出阵的时候不是说我们会受主人灵力的影响吗,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那个啊,如果审神者某种情绪或状态特别强烈的话,我们有可能会受到相似的影响,但很难说明呢,”鹤丸脱下自己的白色外衣扔给青江,“你没有抓住狐之助问问看吗?”

      “已经问过了,可惜它也不清楚。”大胁差看着有些没精打采。状态沉郁:“为了保证它说的是实话我和小夜把厨房里的油豆腐全都吃掉了……唔。”

      他有点痛苦的捂住了胃:“我现在很想运动一下。”

      “你是说和战斗时心跳加速,反应变快那种感受相似吗?”清光和药研对视了一眼,抓狂地道:“他肯定是自己出战了!”

      “没有我们的保护,时政不会让他去前线的,”膝丸暂时将注意力从兄长身上移开,沉声道:“前线战斗远比平时战场要激烈,我们受了伤恢复的会很快,但人类不行,既然时政能让他来做我们兄弟的审神者,就不会让他在这种任务中受伤。”

      “你这过分的自信从何处来?”长谷部上前一步:“主现在情况未卜,你这样根本说服不了我们。”

      “不是每个人类都能成为审神者,”膝丸看着长谷部认真的脸,并没有因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不快:“就算迈过了这一道天赋的门槛,优秀的审神者要做的也比你们看见的多许多,你们不会认为这样随便打打战争就能结束吧?太天真了。”

      “弟弟丸,”髭切打断他提醒道:“狐之助是可以简单感受审神者状态的,这不是更方便嘛。”

      “狐之助说主人的情况很好,”小夜左文字听完后点了点头:“我们只是比较担心。”

      压切长谷部敛下眉眼,转头又到出阵处去等候了。

      清光有些不开心地跟着他出去,呼啦啦又带走了一堆人。

      “嗯……生气了吗?”髭切思考了下,无果后转而认真地教育弟弟:“要在什么时候告诉他们是审神者该做的决定哦,弟弟丸,你僭越了。”

      “是膝丸啊,兄长。”太刀无奈地重复着。

      -

      京墨并不是从战场直接返回本丸的,听见动静的短刀跑去开门时被吓了一跳,一般来说溯行军的存在痕迹会在他们死亡一段时间后逐渐消失,平常的出阵队伍返回本丸时身上不会带有战损之外的多余物体。

      但京墨的身上有着很大一片血污,鲜血重复喷溅形成的图案繁盛美丽,在灯笼的光芒下犹如怒放的重瓣花。

      “主君,您受伤了!?”秋田下意识地扑了过去。

      “并没有哦,我身上没有人血的味道。”审神者接住了扑过来的小朋友,很轻松就举起他在空中转了一圈。

      秋田仔细闻了闻,确定没有血腥味后松了口气,随后就看见审神者身后跟着的人腰间有些眼熟的刀。

      “烛台切先生?”短刀惊讶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身形高大的男性正捧着审神者因被鲜血或其他什么东西浸透而显得惨不忍睹的披风,被叫出名字后抬眼看过来。

      审神者放下短刀,为避免接下来可以想到的更多询问,他机智地将外袍脱下扔在地上,隐藏了那片刺目的污红色。

      身后的烛台切光忠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但还是上前捡起了衣服将有污渍的一面向下抱在怀中,

      随后和善的向短刀打了招呼:“我是烛台切光忠,名字来源于政宗公用我斩断了青铜烛台的逸话,你是?”

      “爱东实季大人曾是我的主君,我是他的守护刀秋田藤四郎。”短刀眨了眨眼睛:“烛台切先生到我们本丸了吗?”

      “嗯,是的,今后也请多指教。”黑发太刀弯腰摸了摸秋田的头。

      听见短刀声音的付丧神们这时也都赶了过来,有的关心地询问审神者的身体状况,有的急着拖着他去换衣洗漱再讲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是我在战场上遇到的烛台切光忠,他是刚刚被唤醒,你们在生活中多照顾一些。”审神者吩咐了一声。

      “唷,光忠终于也到这里来了啊,”鹤丸笑嘻嘻地过来打了个招呼,“那么来来,我带你去找个房间先住下吧,然后再一起去见大家。”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开心的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

      更衣洗漱完毕的审神者看起来容光焕发,整个人带着少见的慵懒与放松气息,潮湿的头发散在背后,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柔软许多。

      “主君今天心情很好,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前田问。

      “我看起来心情很好吗?”审神者笑起来,眼尾上挑的弧度都比平时要温柔一分,“并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反倒是因为过于冒进被训斥了。”

      “哎?为什么?”已经交接掉近侍工作但仍竖着耳朵的清光条件反射性的问出了口。

      “因为我没有大局观念,突入敌方战线过深,打乱了他们的统筹安排,”审神者不以为意地复述:“听说你们受了我的状态影响?以后我会注意的,今天机会难得所以稍微放开了些。”

      “嗯……那你今天在战场上都做了什么?”髭切托着下巴问。

      “本来被安排了紧急治疗的任务,不过我觉得战线吃紧,所以就到前方协助清理了一些溯行军。”审神者泰然自若地回答了髭切的问题,好像完全没觉得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髭切满意地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没有关系,这样也很好啊。”

      “衣服我帮你送到式神那里去洗了。”鹤丸总是不肯好好地坐着,这会也是一足点地坐在扶手上,“那么多血迹是哪里来的?时间溯行军的痕迹留不了这么久吧,别说你刚刚从战场回来哦。”

      “是战场不同的原因,”审神者笑着回答,“由于不是已存在的历史,所以双方的痕迹都会保留下来——以后总会遇到的。”

      边上的源氏兄弟隐晦的交换了个眼神。

      “大将,这次的任务要求是?”

      “是与溯行军的阵地战,以现况来说是这边占优,但溯行军的后备力量非常充足,大概会持续好几天,期间在战场本阵轮换休息,结束再回本丸。”

      审神者简单说明了下今天获得的情报。

      “我们本丸暂时被安排在明天下午三点的时间段出阵,想去的人提前准备。”审神者扫视了一圈本丸中的付丧神:“就算伤口愈合的再快,受伤的痛苦也不会随之减轻,这是一场消耗战,随体力流失受伤是不可避免的,请诸位量力而行。”

      药研担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让他放心的是这两个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孩子并没有失望的神色,反而开始小声讨论要为大家准备些什么。

      -

      “嗯……”烛台切光忠安静地站在人群之后,回忆起他与审神者见面的情形。

      第一次睁开眼时看见的是空旷高大的厅堂,面前站着两个人,看起来是临时停在这里唤醒了自己,令人亲近的灵力从浑身浴血的男性身上传来。

      “京墨先生,请你不要再擅自冲入敌阵,这太危险了!”就算这点时间空隙,个子不高的女性仍在不断地说教:“不带付丧神就跑到战场上来的行为也是过分鲁莽,一会去指挥处的时候态度一定要端正,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失败,但我们已经遇到太多令人惋惜的事例了。”

      男性边温和应是边抬眼向自己看过来,眼瞳里似乎含着万千繁花春水,眼睫落下犹如飞鸟掠过水面打破湖中倒影,再睁开时所有美妙幻象已全部消失不见。

      烛台切光忠微怔后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定只是普通的黑色瞳孔才开始自己礼貌不失亲近的介绍。

      “那么烛台切光忠,跟上你的主人一起和我走。”女性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自己的话语,转而吩咐付丧神。

      烛台切光忠的注意力难以控制地放在审神者覆满污渍的衣装上,注意到他眼神的男性爽快地将披风解了下来,下面的衣袍只有前襟被透上了层层叠叠的血迹,并没有挂上奇怪的碎片与污物。

      “抱歉,刚显现出来就要和我一起去挨训,不过也不会是糟糕的回忆。”审神者将披风反过来卷成一团,单臂夹着一副要扔掉的样子。

      “我来拿吧。”烛台切接过了沉重的披风,出乎他意料的是并没有异味,入手质感说明是相当高级的衣料,就这样扔掉似乎有些浪费了。

      他们穿过几间喧闹的会议室,最后抵达了一间不大的套间,里面坐着三名中年人,办公桌上放着一沓资料,带路的女性没有跟进来,只是在外面关上了门。

      接下来就是长达三十分钟的思想教育,三个人对审神者进行了全方位迎头痛批,中心思想围绕在他擅自从后方的医疗营地前往前线,作战时不听从战地指挥自行深入地方腹地,不考虑自身情况一意孤行造成战线变动等方面。

      被无视的烛台切暗暗观察着新主人,虽然他看起来很认真的接受着批评,但确实没有把对方的言词放在心上。

      到底是经验老道还是年轻无所畏惧呢?

      也许是对这种一看就油盐不进的应对丧失了兴趣,为首的指挥者勉强地做了个总结发言:“考虑到你的战斗表现异常出色,不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还加快了战斗进程,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战争消耗,本次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后续安排会有人给你,你的单独作战能力还是非常优秀的。”

      审神者微笑着欠身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把失望与探究全部关在门后。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战斗描写废……
    要枯萎了……
    审神者:打架以后心情变好了,幸好穿了好几层衣服,脱掉我就没有做危险的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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