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不再英雄》雾里鬼

3、第 3 章

　　第三章

　　“说起来，队长怎么了。”士兵的视线转向坐在崖边的海辛瑟斯，正欲开口叫他。

　　艾列克斯阻止了他，艾列克斯小声说道:“嘘——他可气的不轻，现在还是不要去招惹他比较好。”

　　看见士兵眼中毫不掩饰的疑惑，艾列克斯本着一颗爱队心问道:“我记得你是今年新编入嚎叫的？”

　　“是的，我是代替重伤的莱卡前辈从选拔中突围加入嚎叫的。”士兵。

　　“那你记住，我们队长的脾气并不怎么好，千万别去试图惹怒他。”艾列克斯顿了顿，在脑中选取一个合适的例子。

　　“之前有个队员，因为一些‘小事’，被队长揍成了植物人现在都没能从重症监护室脱离，你就是代替他来的。”

　　士兵咽了咽口水，完全不敢相信几乎和他们打成一团的队长居然这么可怕。

　　但他又不自觉想到平日里的一些细节，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会等待队长的命令、打成一团的同时不少队员眼中有畏惧的神色...等等一系列。

　　“知道‘战争机器’么？”艾列克斯问道。

　　“当初总部打算创造的人形兵器？听说这个计划被叫停了，这有什么吗？”

　　“我都提到这个了，你还不能想到原因？”艾列克斯翻了个白眼。

　　“哎，嚎叫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艾列克斯感慨道。

　　士兵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忍不住辩解道:“我在选拔的时候每一项都是最高分。”

　　艾列克斯吐槽道：“看来近两年总部挑人水平越来越差了，什么货色都往嚎叫塞。”

　　借着灯光，看见士兵涨红的脸，艾列克斯决定不逗他了。

　　“战争机器就是一开始的嚎叫突击队，他们以杜绝情感的冷酷来执行任务，看起来和机器人没有任何差别，他们的脑中只有任务。”

　　“在嚎叫突击队遭遇一次重创后，总部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关闭了机器，向嚎叫注入新的血液，经过变化才有了现在的嚎叫突击队。”

　　“作为嚎叫一直以来的首领，队长受到‘机器’计划影响最深，现在说他是被冠上了人格的战争机器也没有任何问题。”

　　“有些人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

　　海辛瑟斯微垂的眼帘下，无光的金眸里倒映着山下星星点点的民家灯火，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醉酒的红晕，有的是冰冷的面无表情。

　　他们本来没有醉，只是为了给杰克·莫里森找点麻烦，他们故意装作醉酒的模样，结果反被莫里森将军。

　　海辛瑟斯感到非常不好，谁敢这么理所应当的命令嚎叫守夜？就连总部都不敢让他们这样的士兵来守夜，和这些普通士兵不同，他们是真正的精英。

　　现在却来守夜？做这种低级士兵干的活？

　　杰克·莫里森，很好，他成功引起了野犬的注意力。

　　早上五点，丹麦气温17度，雾气较浓，能见度低。

　　莫里森睁开眼，他蓝色的眼珠旁全是血丝，他坐起来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时钟，距离他结束工作躺下休息才过了一个小时。

　　从帐篷外传来的柴火味格外浓烈，隐约还能透过帐篷的军绿色看到昏黄的火光。

　　他的士兵们别是把山给烧了吧？

　　莫里森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从睡眠后的迷糊状态清醒。

　　莫里森套上外套撩开帐篷见到了一个让他产生直接把嚎叫突击队打包送回总部的冲动的画面。

　　因为他是指挥官的缘故，他的帐篷与士兵们帐篷相隔较远。

　　现在就在他的帐篷外，嚎叫的士兵们围坐在一团，个个手上举着细长的木棍，上面串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他们的中间是烧的正旺的火堆。

　　好家伙，让他们夜巡做没做不清楚，倒吃上烧烤了。

　　海辛瑟斯第一个瞧见了从帐篷里出来的莫里森，他被火焰暖的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他扬了扬手中的肉串“早上好啊，童子军长官先生。要吃点兔肉吗？”

　　“如果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我或许会问我记得我给你们的任务是守夜，现在我很清醒，我给你们的任务是守夜，你们却在..篝火晚会？”莫里森的话到最后语调有些上扬。

　　海辛瑟斯吹了吹有些烤焦了的兔肉，从武器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利落的削掉被烤焦的部分，他咬了口没加任何调料的兔肉，满足的眯起眼睛。

　　他抬头，嚼着肉有些口齿不清地道:“丹麦的天气鬼得很，白天热晚上冷，点个火不过分吧？而且我记得军纪里5点是起床时间，我们的守夜时间结束了。”

　　察觉到莫里森的目光扫向他手上的兔肉，海辛瑟斯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真要吃？”

　　“噢，你想问这个哪儿来的？巡山的时候顺手抓了几只，肚子饿嘛。”海辛瑟斯又咬了口肉。

　　莫里森点点头打算进去帐篷，又想起了什么，他转头对海辛瑟斯说:“对了，昨晚我收到总部消息从现在开始嚎叫突击队由我指挥，我希望你在一小时内收拾好这里的一切，然后来见我接受新命令。”

　　说完，莫里森就走进了帐篷。

　　突然周围变得安静，除了柴火烧的噼啪的声音，居然没有一点呼吸或者吃东西的声音。

　　海辛瑟斯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兔肉丢进火堆，他随意的擦擦嘴站起来进了帐篷。留下一地嚎叫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打兔子也好、起火堆也罢，这些都是队长让做来折腾杰克·莫里森，结果两次都被莫里森反折腾。

　　“那我们还吃吗？”

　　艾列克斯轻咳一声催促道:“吃吃吃吃个屁，赶紧收拾。”

　　嚎叫们对他们的新指挥杰克·莫里森也不满意，他们傲慢，认定了队长就不会轻易改变。

　　现在就看自家队长如何收拾童子军莫里森了，当时年轻的嚎叫们这样想到。

　　听到帐篷被打开的声音，莫里森没有抬头，他坐在桌前忙碌批注着文件。

　　注意到莫里森并不打算理会自己，海辛瑟斯快步走到莫里森桌前，双手撑着桌上的文件，俯身凑近莫里森。

　　莫里森抽了两下被海辛瑟斯压住的文件，纹丝不动，可见海辛瑟斯是铁了心不让他拿走。

　　莫里森挑眉，抬头看着和他只有两个拳头近的海辛瑟斯，他海蓝色的眼珠里写满了疑惑。

　　海辛瑟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不该问你么，你想怎么样？”莫里森从桌子里拿出一小罐高浓度意式咖啡拉开顶端喝下。

　　经常的高强度工作使他对咖啡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每次熬夜或者任务归来后，他都会喝上一罐咖啡，久而久之就已经无法摆脱它了。

　　“总部认命你来管理嚎叫？我们是同等级的，你管理你的军队，我管理我的嚎叫，你无法命令我也无法命令我的嚎叫。”海辛瑟斯

　　“是么。”莫里森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圆盘，丢在桌上。

　　海辛瑟斯认出来了，这是投影录像器，他按下开关。

　　他的面前投射出半透明的他的顶头上司的半身画面。

　　海辛瑟斯稍微冷静下来，他退后站直双手抱胸盯着画面，忽略掉前面一大段的废话，他的上司终于说到了重点。

　　“杰克·莫里森上将，我认命你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并将嚎叫突击队暂时交于你管理，你在这次行动中拥有对他们的绝对至高命令权。”

　　话到这里，海辛瑟斯觉得已经没有在听下去的必要，他正欲关掉录影器，却没能在他的上司说出下句话之前做到。

　　“如果他不肯听命于你，你就告诉他，回来以后我会好好惩罚他。”

　　海辛瑟斯微不可见的一抖，身体僵硬了起来，他关掉录像器。

　　在心中把莫里森和他上司骂了千百遍。

　　莫里森敏锐的注意到海辛瑟斯突然的一抖，他在害怕他的上司，为什么？

　　海辛瑟斯放松肌肉，面无表情的抬头，鎏金色的双眸注视着莫里森湛蓝色的双眸。

　　莫里森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半分钟后，海辛瑟斯闭上眼睛。

　　莫里森突然注意到，海辛瑟斯的睫毛又卷又长还在微微颤动，可他知道自己的思维偏题了。

　　海辛瑟斯再次睁开眼睛，之前的面无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不经心的笑容。

　　“好吧，童子军长官。您有什么吩咐呢？”海辛瑟斯抬起手对着莫里森行了个相当随意的军礼。

　　莫里森扫视着歪站着的海辛瑟斯道:“看来教官交给你的军礼姿势都忘了，去帐篷外练习一百遍。”

　　“哦。”海辛瑟斯转身走出帐篷，随后他发现莫里森也跟着出来了，而且一直盯着他。

　　海辛瑟斯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盯着我干嘛？”

　　莫里森冷笑一声，双手抱胸靠在帐篷外。“监督。”

　　“啧。”海辛瑟斯咂了下嘴，开始对着行军礼。

　　“手臂抬错了，你这样的可升不了职。”莫里森抱着手臂。

　　海辛瑟斯翻了个白眼，换了根手臂继续。

　　“手臂抬高点。”“幅度不够。”“太高了。”“....”

　　整个早晨，莫里森的帐篷外都是莫里森的声音和海辛瑟斯抬手臂摩擦衣服的声音。

　　在附近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嚎叫们忍不住思考，这两人玩啥呢？

　　倒是艾列克斯叹了口气，哎……看来队长他遇到对手了，能把队长治得死死，该说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杰克·莫里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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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海辛瑟斯做完了他的一百次军礼，不，不止，动作不标准莫里森不给算，他至少做了三百个！

　　八点，太阳早早挂在云端，带走清晨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

　　海辛瑟斯脱下特质外套，露出里面的无袖紧身衣，汗水湿润了他的脸颊，他屏气把整个头探入水中。

　　清澈的水底倒映出漂亮的亮色波纹，海辛瑟斯黑色的发丝如同水藻随波飘散。

　　海辛瑟斯睁着眼睛，透过水面的倒影看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蓝色身影。

　　海辛瑟斯在水底待了足足有一分钟，才重新露出水面。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成功甩了莫里森一身，莫里森快速的皱了下眉，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

　　海辛瑟斯用手抹了把脸，顺手把额发捋到脑后，避免水珠顺着额发淌到脸上。

　　他垂着眼帘问:“有什么事吗？长官。”

　　“任务。收拾好了来我帐篷见我。”莫里森说完就走了。

　　海辛瑟斯瞥了眼他的背影，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跟在莫里森身后走进了帐篷。

　　指挥起嚎叫来还挺理所当然的？

　　说起来这家伙有没有指挥过像他们这样的精锐？哈，他们才不是什么可以轻易驯服的小狗。

　　这么理所当然可是会吃亏的。

　　莫里森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海辛瑟斯还淌着水珠的发丝，他沉声道:“你就这样收拾的？”

　　“这怎么了？又不会影响我接受任务。”海辛瑟斯耸耸肩，莫里森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根干毛巾丢给海辛瑟斯。

　　海辛瑟斯接住毛巾，嘴角抽搐，干巴巴地说道:“还真是什么事都要管啊，童子军长官。”

　　“你是我的下属，我自然要保证你除任务受伤外，其他时候不会因为一些能避免的小毛病而请假。”莫里森的语气理所当然。

　　海辛瑟斯总觉得对方在有意无意的强调下属这个词，这让他不爽极了。

　　海辛瑟斯决定暂时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主动转移话题“说说看？关于任务。”

　　提到任务，莫里森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你昨晚守夜的时候有发现周围的不同寻常吗？”

　　“不然你以为从哪儿抓的兔子？丹麦的夜晚气温低，野兔可不会自己往外边窜。”海辛瑟斯昨晚就发现了这座山的不同寻常。

　　本来他只打算烤堆火刺激一下莫里森就完事了，在捡拾柴火的时候碰上了到处乱窜的兔子，这才有了新计划。

　　“它们在焦虑些什么？”莫里森沉思道。

　　海辛瑟斯躺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翘起毫不在意的交叠在桌子上，他吐槽道：“我咋知道？我又不是兔子，不过它们焦虑起来肉质变得不太美好。”

　　莫里森皱眉，他对海辛瑟斯随意的姿势十分不喜。

　　“脚放下去。”

　　“我不。”海辛瑟斯笑嘻嘻“你有本事罚我上下抬脚啊。”

　　莫里森没有理会海辛瑟斯的挑衅，他面不改色地说道：“不，我只会罚你太阳下站军姿几个小时。”

　　莫里森问道：“现在我很好奇当初指导你的军官是谁？”

　　莫里森入伍较晚，他并不知道当初关于嚎叫的太多事情，特别是在总部有意隐瞒的情况下，他的军衔级别还无法知道当初的那些事。

　　“他的名字吗？我不记得了。”海辛瑟斯垂眸，这让莫里森看不见他的思绪，但海辛瑟斯的脸上依然挂着懒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