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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对于接下来的事,你对付出的代价其实是隐约有一点预感的。
但无论如何,这是你【一定要做】的事。
——
今天天气很好。
清晨的光线很柔和。
风浪不大,船行驶得很平稳,但承太郎先生还是选择把你和手机握在掌心里,没有放在桌子上。
“承太郎先生!”
你敲敲屏幕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那双绿眼睛把疑惑的目光投过来时,自信满满地开口 : “很快就要跟承太郎先生说再见了呢,真是舍不得呀。不过,分别前我有礼物要送给承太郎先生哦。”
细碎的蓝色光点在你身旁规汇聚,但这一次,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小鱼,而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花京院典明。
啊,说是承太郎先生记忆里的样子也并不准确,实际上,相比照片,这是身形缩小后大约十四五岁的花京院典明。
“像不像呢!呃,因为材料实在不够,缩水真的是没办法啦——”你语速飞快地解释,没有去看承太郎先生的表情。
“……好啦,接下来只要一打响指——”你给自己加了一个帅气的打响指音效,唤醒身旁花京院先生的影像。
在花京院先生缓慢启动,睁开眼睛的同时,你的身影开始闪烁,逐渐如萤火溃散。
该做的事做完了,那么接下来,只要好好道别就好了。你这么想。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此刻,你突然接收到了之前散播出去的电子鱼的信息。
“!”但是,可恶,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是很重要的事,你必须要传达到才行——
“承太郎先生,我没事!去罗马,快去罗马!”你在最后一刻拼命喊道:”波鲁、波鲁纳雷夫先生,就在罗马啊——!!!”
虽然还是没有来得及告别,但是承太郎先生一定,一定要赶上啊……!
“喂!等等——”可这信息量爆炸的一幕变化得太过迅速,在空条承太郎先生骤然握紧的手机里,新的人形醒来,旧的人形散去了。
窗外,海鸥喧嚣。
天光已然大亮,炽热到刺眼的光波借着浪花翻涌反射而来,扎得人眼睛生疼,几乎要看不清楚屏幕了。
在寂静的浪潮声里,少年花京院典明睁开了眼睛。
“……承太郎?”
——
啊……轻飘飘的。
原来灵魂没有寄托的感觉是这样的,轻盈得仿佛自己不复存在。
你好像被温柔的水波推荡着,失去了方向。
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啊,若是能够发出声音的话,也只能得到自己空洞的回音吧。
思维和记忆好像都变得迟钝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是刚刚掌握能力的替身使者,来到这里是因为发动能力,将自己灵魂在虚拟世界的凭依交给了别的人。
啊,承太郎先生!承太郎先生和刚刚苏醒的花京院先生,收到了你溃散前留下的信息了吧?这样他们就应该不会太过于担心了,毕竟那个时候的情况看起来像有人要献祭一样不对劲啊,哈哈(虽然这么想,但是你总有种之后会被欧拉的错觉)。
承太郎先生另一位杳无音讯的挚友——波鲁纳雷夫先生,已经被你找寻到了,你留下的讯息里附上了他的确切地址和近期的活动范围。虽然他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但有可靠的承太郎先生和仗助在,一定会没事的。
身体仿佛陷入泥潭,变得越来越沉重,你甚至有些呼吸困难。这是灵魂要回到身体的征兆。
你在发动能力之前,就隐约明白了能力的条件和代价,但没想到过程是这样的啦,希望没有吓到大家。
希望承太郎先生会喜欢你的临别“礼物”吧,可惜最后也没来得及看清楚承太郎先生的表情,你遗憾地想。
——
不知道睡了多久,你的大脑慢慢开始转动。仿佛做完一场长久的、空白的梦,你在虚空如蛛丝飘荡的灵魂终于被填充回这个沉重而僵硬的身体,伴随而来的还有虚弱、畏寒、高热等负面状态——灵魂和身体在重新磨合,你好像还在生病中的样子。
你艰难地尝试撑起身体,向窗外望去,一缕带着湿意的风透窗拂面而来,将皮肤激起一小片疙瘩。
此时,你才如梦初醒,回到人间。
微凉的清晨薄霜微化,天光灰蒙将明未明,一切都还寂静,一切都还未开始。
你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挂钟,日期显示离你从船上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17天。不知道承太郎先生那边如何了。
你刚想叹口气,转头却发现离你不远处的墙角似乎坐着一个人,被吓了一跳,你暗自咽回那口气,仔细打量——
这不就是承太郎先生吗……
他靠坐在墙角,帽沿微微下拉,朝着这边露出的脸上眉头微凝,合起的眼睫下也有些明显的苍青,看起来有些疲倦的样子。
这也算是猝不及防的见面了吧。
不知怎么的,让你回想起杜王町那个他等候你的深夜。
你以为也许要很久之后才能再见他一面,到那时,你就可以提前想好如何好好地、体面地向他道别,而不是像这次一样匆忙(甚至带有一点逃跑的意味了)。
很奇怪,你们明明相处不久,但他总是给你一种只要有需要,一回头就能看见的错觉。那种他给的安全感,就像他回来时开门的声音、胸口的温度、紧握住手机的掌心一样,使你心中升起隐秘而珍贵的、只有你自己知道的窃喜,让你卑鄙地忍不住再靠近他一点。
……啊,在你盯着承太郎先生的脸发呆的时候,他似有所感地微微颤动睫毛,好像从来没有睡着过似的,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你偷看被当场抓包,像被渔夫捞出水面的鱼,尴尬得简直无法呼吸。不等你嗫嚅地说些什么,他已大步走来拉开你床边的椅子坐下。
“你看得太大声了。”他平淡地说道,伸手抚摸了一下你的额头,拧了拧眉,将外套脱下披在你身上,又随手摘下帽子扣在你头上。
“什么呀——”你来不及想他在瞎说什么,就被包围在他的气息里。他195的身高跟矮小的你相比,差距实在太大了,外套和帽子罩上来,几乎将你淹没。
他探你额头的手真的让你吓了一跳。
不同于隔着屏幕的触碰,承太郎先生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干燥而温暖,带着一点粗糙的薄茧,摩挲在你额头上,就像摩挲在你的心上,使你既因为陌生的感受寒毛竖起,又因为对象是他而雀跃不已。
你不敢再想更多,悄悄抓紧他的外套,又稍微低了一点头,企图让帽沿掩盖你有些发红的脸颊。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两个人的沉默使气氛微妙地变得有点凝固。你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令人不安的宁静。
承太郎先生跟花京院先生相处得怎么样了呢?波鲁那雷夫先生那边如何了?这十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承太郎先生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你抬起头,发现承太郎先生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你。似乎对你想问的事都了然于心的样子。
“收到你的讯息后,我和花京院、仗助一起去了罗马寻找波鲁那雷夫。他的情况很不妙,但好在我们去得及时,仗助治好了他。我们回收了新的虫箭,并为波鲁那雷夫报了仇。”
他主动开口,还是三言两语就将惊险的故事概括得毫无波折:”之后就回来了。花京院那家伙适应得很好,现在跟波鲁那雷夫一起出门了,大概下午会过来。”
啊,这样的话,不管过程如何,至少结局是好的吧。你不禁露出由衷欣慰的笑容。
“那么,别的事说完了,现在来算一算你的账吧。”承太郎高大的身影靠近,将你逼迫得无处可逃。
“哎——?!”
……你也不敢反抗,你只能瑟瑟发抖地炸毛。
- To be continued
修改到抓狂,放弃挣扎了
开始搞隔壁准备六月底发的玛丽苏茸乙女了
有时候真想剪掉这双不会写还硬是要开坑的手手: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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