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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
任沉浮原本是不相信这个词的,人与人若不相处,怎可能一见外表便真心钟情,哪怕那人皮相多么貌美。
可他错了,见到那个人后,他便懂得何谓一见钟情。
他十九年的人生里不曾动心过,直至那位有著美酒般发眸的女人出现在面前。
家里公司不大不小始终稳扎稳打的经营著,几近快一甲子的家族企业在商场上占著点分量,于是乎,也受邀至银锽家小姐的婚礼。
“真是恭喜啊恭喜啊!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啊!”父亲起身对著来桌前敬酒的新人们恭贺著。
可任沉浮丝毫没认真注意新郎新娘,视线被随同新人们敬酒的她给掳获住。
觥筹交错人声交会中,她一身合身暗红旗袍,直顺柔丽的酒红头发挽成优雅发髻,艳丽面容骄而不媚,她举高手中红酒杯优雅的轻啜一口。
他瞅著她傻了,直到她狭长美目瞥向自己,对他礼貌性的点头致意才回过神,他略微慌张地举起酒杯作为回复后,便一口将里头酒意灌入喉内,他感到面颊发热。
她嘴角扬了扬,跟著新人们到下一桌,任沉浮怔怔地望她远离的背影一会,才发现她身旁跟著位伟岸的红发男人,她看向男人眸内柔情似水。
他刹那间明了,这辈子的初恋、他的一见钟情,只能深埋心内一辈子。
那位名唤九祸的女人,犹如天上星辰般永远触碰不及。
大学毕业后对父亲说自己想在大企业磨练,便在九祸身边做事,渺小又卑微的暗暗仰慕著她,虽是如此他已够满足了,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一见钟情的这天,他还遇见扰乱他一生的人。
他向来斯文有礼处事圆滑,与人交际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可多了也是会感到心烦,他藉口如厕离开婚宴场所,躲到餐厅外头布置的小花园透透气,正松了松领带便听见童稚却高亢的嗓音传来。
“喂!”
“呃?”他低头一瞧,酒红眼眸的小孩子正瞪著他。
“喂!大叔!”那孩子又说。
任沉浮左瞧右看没旁人,那便是在叫自己,稳重气质导致常被误认比实际年龄大,不过应该也没到被叫大叔这地步吧……
“本大爷就是在叫你!你怀疑什么!”那孩子指著任沉浮,人小鬼大的模样。
任沉浮也不跟孩子计较,端起笑脸说:“小朋友有什么事吗”
“我才不是小朋友,本大爷九岁了。”那孩子双手插腰满脸不悦,任沉浮闻言笑了出声,那孩子见状气得跳脚又说,“你敢取笑本大爷!我不是小孩子你听见了吗”
任沉浮赶紧止住笑意,和蔼弯下身子安抚著说:“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那么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那孩子一脸这还差不多的神情,他正开口想说什么,拿著扇子的红发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牵著银黄短发面貌精致的小男孩,身后还跟著位黑发男孩,看上去和那孩子年纪相仿,“螣邪……你又乱跑,这样你妈妈会骂人的……行行好,叔叔看著你们三个小萝卜头可累死了,别给我添乱了。”
“本大爷才不是萝卜,老太婆整天只会乱骂人……”那孩子嘴里碎碎念著,他心不甘情不愿走向男人身边。他本来正想问那大叔刚刚盯著老太婆想做什么,可他思绪来的快、也去的快,已忘了一干二净。
“对不起,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男人俊逸面容很是抱歉,任沉浮赶紧摇摇手说不会,男人有礼的点点头后带著三个小萝头离开。
任沉浮盯著一大三小渐远的背影有些纳闷,想著那孩子究竟找他做什么,但随即耸耸肩便不太在意,小孩子心思总是很难捉摸的。
后来任沉浮才知道,那位爱说著本大爷的小孩,是银锽家的小少爷,他仰慕的人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不知道看哪位大大的文,把螣邪郎的郎字去掉,很顺口所以不才的本人两篇文也跟著做了,希望別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