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X黥武〕那个人》秘密36

25、番外:梦

　　梦中。

　　身后魔者白衣戎装，红发飞扬与身边烈焰几乎融为一体。

　　“黥武，吾看过戒神宝典全本。”

　　他被魔者这话分散注意，可任务在前，此刻并不是谈论此事之时。

　　“……汝非他的亲生儿子。”

　　刹那怔然，他被应是同伴的魔者袭击，意识过来后随即反击。

　　雷光焰火相交，早已身负重伤的他不敌那猛烈攻势。

　　一回身，长枪形态之剑没入体内。

　　“……有什么遗憾吗黥武。”

　　临终时刻，对于魔者的最后一问，他只想确认关于戒神宝典内容的真伪，没见到魔者眸中掠过的细微失落。

　　他得到残酷的事实，那用一生去拼命追逐的东西，到头来只是虚假与谎言的笑话。

　　神箭落入山脉之中，尘土飞扬地石炸裂，他消逝在龙气当中。

　　― ―

　　黥武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子揉揉眼睛，看著墙上的电子钟这才凌晨三点多，身旁人被他惹醒问:“怎么了？”

　　那梦真实的令他难受，在昏暗中瞅著那人面容，他有些说不出口梦中情景，那人见他沉默便打开了小夜灯。

　　突来的光亮令他刺目，用力眨了眨眼后，见到一双金眸正直勾勾注视著他，他抿了抿唇说:“做了奇怪的梦，我梦见你杀了我。”

　　那人稍微偏著头思付了会，最后将他拉向怀中，轻轻抚著他头发，薄唇微扬笑说:“那可能是太爱汝，爱到杀了汝。”

　　“……听起来一点都不让人高兴。”

　　“汝真是不解风情。”

　　“你可以放开我，我要继续睡了。”

　　“就这样睡。”

　　“这姿势我很难睡。”

　　“可是吾很好睡。”

　　“……”

　　― ―

　　黄昏霞光染红身前大海，像烈火灼灼包围著他。

　　遵循自己的心做了想做之事，背叛一直忠守的世界，而魔界王者留下最后一口气给他。

　　他想起那个天生残疾的魔者。

　　想起魔者殁于他手的那天。

　　他也不懂那时怎会脱口而出那个问题，在得到那种毫不意外的回复后，心中竟掠过一丝失望。

　　从往至今甚至是逝去时，魔者都只在乎著、追逐著自以为的父亲背影，眼里从来就没有其它。

　　那魔者从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以及不甘心，眸中的执著与倔强纯粹而珍贵。

　　可那些都不属于他。

　　眼眸轻眨，他蓦地明白为何自己会问那个问题。

　　浪涛声在黑夜中没止过，不知名的男人乘船而来解了他痛苦，令他能说出最后说不出口的话。

　　陷入长眠前，他想起曾听人说过前世今生、轮回转世。

　　倘若真有来生、倘若能在相遇，他一定……

　　乘载著红发魔者的小船随海浪起伏，飘向远方那片无望无际。

　　― ―

　　附上现代袭灭刚领养吞小佛的小番外。

　　“爸爸。”

　　袭灭天来顿下脚步，冷峻脸孔僵了下，转过身对那红发男孩说:“别那么叫我。”

　　男孩笑的人畜无害又开口，“天来叔叔。”

　　“……也别这样叫。”

　　“袭灭哥哥。”

　　袭灭天来莫名恶寒，他盯著那年纪极轻金眸却狡狯的孩子，“你叫我师父好了，教导你未来人生之路的老师。”

　　男孩眯了眯眼，没有异议的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