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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风渡(2) ...

  •   出了地牢,姜湛掸了掸袖摆,又去了流锌阁。流锌阁乃风流人物常流连之雅阁,里面除却做那些皮肉生意的姑娘,还有许多不输大家闺秀的文采与气度,相貌更是个个堪称一绝。云妆,是那儿的花魁娘子。金盏红烛, 歌声曼曼,隔着那玉涡色的薄纱中, 玲珑的身影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姜湛望着对面的女子,那女子饱满额上细细描着丹红色花玟,长睫微颤,一举一动皆含惊世风情。
      “此裙名为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罗裙,乃京城第一绣手亲制成,用的是上好的滚雪细纱,裙上用细若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百颗颗东海珍珠,与金丝相映生辉,贵不可言……”脸上带着谄媚巴结之态的男子不停的解说,妄求能得八皇子青眼。
      姜湛抬冷眼瞥过男子,转而又笑盈盈看向那名面上已腾飞起红霞的女子,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他放轻的嗓子道“云妆,你看这裙子,你可喜欢?”
      美人羞怯的低下了头,躲开姜湛的目光轻轻的应了一声,周遭投来羡慕妒忌的眼光,心中多半有了打量,这流锌阁的花魁娘子,得了八皇子青睐,只怕后半生是与她们不同了,扶摇直上,变成了那金枝头上的凤凰。
      姜湛为云妆赎了身,安置在另一处府邸之中,正待温存一番,突然,一名戴着鬼面面具的暗卫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云妆被吓了一跳,姜湛见状扶住脸蛋煞白的美人。蹙起细眉,“何事慌慌张张。”
      只见那暗卫附耳在姜湛耳边亲声说到,“地牢那人……自尽了。”
      姜湛闻之脸色大变,一脚踹上暗卫身上,“都是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暗卫一言不发的跪下,低着头回味刚刚耳语那人时,从那人身上嗅到的异香,姜湛没有发现,这跪在他面前请罪的鬼面人早已经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这鬼面人,正是他口中所说的已自尽之人。
      姜湛想到云妆还在旁上站着,连忙走过去细细安慰,“云妆,我怕是不能陪你了,王府里出了事…我得空再来看你。”说罢,在云妆的发梢上落下轻轻一吻。
      美人羞赧的不敢看他,却又担心他,娇嗔道,“八王爷倘有事且快快去罢,得了空一定一定要来看看云妆,云妆…一直等王爷。”
      ………
      姜湛打开地牢,快步走向里面,果真看见今日还一副铁骨铮铮的男子已成了一具恶心的尸体。
      姜湛抚着手上戴着的翡翠扳指,细长白皙的被这亮碧翡翠衬托的更是精致,让人忍不住想将那青葱般纤细玉指强硬的握在手上,再细细把玩舔舐。这样旖旎的场景并未让人幻想太久。
      ‘嘭’的一声,桌子被姜湛掀翻在地,盛怒下的八皇子,语气森然,“呐,你们有谁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鬼面人全都跪了下来,为首的鬼面人被扫下来的茶盏砸中了头,“滚,还呆在这干什么,一群废物!”被砸中的正是前来报信的鬼面人,他的头低的更低了,没有人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盛怒之下,姜湛单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被气极了。
      姜湛怒气冲冲的回了房,理了理思绪,又是一阵烦心。姜湛直起身,脱掉洁白的里衣,踏入浴池中,这浴池里的水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无论春夏秋冬,这都是热的。姜湛背对着屏风,袅袅的水雾模糊了视线,段筠没想到姜湛此刻竟在沐浴,愣了一愣便躲进屏风后藏了起来,姜湛没有发现,他直立起身,用手捧着清水从脖子往下倒,柔韧修长的手臂抚过,泼墨一般倾泻而下的乌发在他的动作下散在一边,显出线条极美的肩胛骨。段筠满眼都是姜湛那玉脂般的白皙,竟叫他移不开眼……
      姜湛从边上拿来干净的里衣,弯下腰来,却不知那纤细笔直和挺翘圆滚的诱人美景已被人一览无余。这种不自知的惑人,让段筠气息不稳,差一点就暴露出来。
      段筠赶忙从袖口里摸出一粒黑色丹药准确无误的丢进那燃着的熏香的鎏金异兽纹铜炉内。
      姜湛坐在塌上,用手掐着眉心,心道怎的今日这般困乏,没来得及细想便趴倒在踏上。
      段筠眼神闪了闪了,从屏风后走出,站在姜湛塌前,伸出手去抚姜湛艳若桃花的双颊,大抵是刚刚沐浴过的原因,段筠只觉得这八皇子的身上怎的那么香,连发丝,都带着勾人的香味儿。
      段筠将姜湛圈在怀里,细细描摹着他清俊矜贵的五官,烛光忽明忽暗的摇曳着,映照着姜湛酡红是睡颜,姜湛卧在床踏之上,还带着几分水汽的青丝掩在脖颈间,引人的玉白色的肌肤就从那青丝的缝隙里透了出来。段筠将那铺散开的三千青丝挽在一边,朦胧的烛光将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都镀上了一层暧昧的春色。段筠心下微动,俯下身流连吮吻在那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上,咬住那微张的红唇。姜湛梦中沉沉浮浮,被人擒住唇后下意识的挣扎抗拒,“唔——”却被段筠轻而易举的牢牢桎梏住。
      ……
      无人发现,湛王府内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潜伏在夜色中,一晃变消失不见。
      翌日,姜湛扶着额,感到天旋地转有些头晕目眩,嘴角传来一阵阵刺痛。姜湛眯了眯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背着一只手,渡步到朱红色的雕窗旁站着,他定了定神望着那积了一夜的花瓣儿,抚开新掉落的春花,露出了,那存放了一夜的更早凋落的花瓣儿,有些细嫩的花瓣儿上竟有些轻浅的折痕……
      姜湛脸色沉了下来,这些花树,乃姜湛偶然寻求到稀奇种类,这树的花瓣儿娇嫩异常,任你轻功独步天下,但凡有落地之时,皆会留下痕迹,使得有迹可循。念此,姜湛想起昨夜无端升起的困乏,想来定是那时着了道,姜湛向来浅眠,每每入睡决计不会像昨夜这般快。昨夜得亏是那人无抱杀心,倘若有一丝想伤害姜湛的念头,而今儿,姜湛便不会完完整整的站立在这儿。
      姜湛握了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姜湛岂非是那种受人摆布之人,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实在不好受,姜湛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无论此人是谁,怀揣何目的,他都得为他昨夜之举付出代价!!!
      ……
      段筠万万没想到,以自己独行天下的轻功,昨夜之举竟会被发现的这样快。他本是为还人情,才亲自来这湛王府走一遭,为的就是探这地牢的所处之地。
      姜湛此人容貌昳丽,身形修长,真真担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无论是深闺小姐还是那花栏院子里的娘子,皆是对姜湛怀揣春心。可这姜湛,可不像表面那般无害。姜湛心狠手辣,凡事喜欢赶尽杀绝,绝不给自己留下后患之忧。而这地牢之处,除了姜湛忠心耿耿的死士暗卫,无人可知晓,其他人进了这地牢,便永远没有出来的机会…
      现如今,地牢之处已被探清,段筠竟有些不舍离开,段筠心道“这人生的这般好看,也难怪那些个小姐、娘子都心心念念着,连他段筠,竟都有些意动了”
      可姜湛发现了昨夜之事,怎可轻易姑息,怕是抓不到人,湛王府都得鸡犬不宁定直到生生换批新血才能方休。
      念此,段筠无奈只能先走一步,狭长的厉目含着几分柔情,微翘起的唇给这张冷傲的面容添上几分邪气,“下次见面,我可不会轻易饶你。”声音还这房间里飘散,说话的人已不知去向。若是有人在此,看到此等登峰造极的轻功,怕是要惊掉下巴……

  •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又是一天搜不到文的日子。
    没有收藏日子。没有评论日子。
    姜湛:你真惨
    姜翊:你真惨
    段筠:你真惨
    真惨的作者跪在这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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