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飞星》周哲宇

4、四、告白

　　已经升入初三了，学习越来越紧，整天泡在习题中，真是把伙伴们都烦死了。
　　“嘿，雪儿，楚寒今天怎么又没来？这小子隔三差五的逃学，真是不想活了！”柳飞星对林雪儿说道。
　　“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林雪儿淡淡地回答。
　　飞星看着她不太高兴的样子，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楚寒大哥，您可来啦！”班里一声巨大的问候，使得林雪儿不觉抬起了头。
　　“楚寒，你真勇，居然在老师眼皮底下翘课，给我们讲讲你的‘逃学外传’吧，遇上了不少靓姐儿吧！如何？‘艳福’不浅吧？”
　　楚寒笑着被大伙簇拥进班，一进班，他便寻找着一个身影，是她——林雪儿，楚寒深情的望着她点头一笑，雪儿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楚寒，你可不知道，我们程姐可想死你了。”
　　“就是，我们程雅诗同学因为见不到寒割成天以泪洗面。哎！别提了！”
　　“臭小子！别瞎起哄！”飞星给了那人一记响头。
　　楚寒对这些无聊的玩笑早已习以为常，他抬起头，想再次寻找她，无意中，他看到了另一双眼睛，是程雅诗，她朝他笑了笑，楚寒也只得淡淡一笑，随后便搜索着班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看到了雪儿，四目相接，楚寒还想再看一眼，然而林雪儿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不一会儿，同学们散开了，楚寒也走出了教室，看到了正在眺望窗外的林雪儿，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嗨！林雪儿。”
　　“嗨！”
　　“我……过几天就走了。”
　　“噢。”
　　“我参了军，要去服兵役。”
　　“噢。”
　　“特地跟你道声再见。”
　　“是么。”
　　“就这样了，再见。”
　　“再见。”
　　雪儿冷得连自己都不太认识了，她也不知为什么，真的很奇怪，不过，听到他参军，听到他过几天就走，她心真的一惊，心中有点莫名的舍不得……

　　“啊！楚寒要参军？他疯了？”飞星大叫着。
　　“雪儿，这是真的？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欧阳说道。
　　“我阻止他？我凭什么阻止他呢？”
　　“唉，这个楚寒，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也真是的！”

　　夜晚的降临是不可阻挡的，台灯下，雪儿正在写信，信是给楚寒的，雪儿觉得每次与楚寒在一起总是不知所措，许多话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得出来的，不如写信。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些这封信，不管结果怎样，她已经尽力了。

　　“楚寒要参军啦？”
　　“他可真帅！”
　　“哇噻！酷呆了！”
　　“佩服佩服！”
　　班中被吵饿沸沸扬扬。
　　“楚寒，楚寒来了！”大家簇拥着他。
　　“嘿！哥们儿，你不是参军了吗？怎么还来这鬼地方？是不是舍不得咱们这帮受苦受难的阶级兄弟呀？”
　　“我是来学校办手续的，顺便看看大家。”楚寒沉稳的说。
　　“楚寒，几时走？”
　　“明天上午的火车。”
　　全班的同学几乎都在楚寒的周围问东问西，只有林雪儿还坐在座位上，她的手上拿着化学书，书中便夹着那封信。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楚寒，不知如何把这封信交到他手上，明天上午、明天上午，明天上午对她来说时间太仓促了！
　　“雪儿，楚寒来了，还不赶快过去问问！”飞星催促着。
　　“噢，不了，你们去吧。”雪儿勉强笑着。
　　飞星走开了，欧阳走了过来，坐在雪儿旁边，轻声问道：“雪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雪儿尽力掩盖着。
　　“雪儿，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了，你，我还不知道，一吞吞吐吐就是有事，怎么了？”欧阳说。
　　“欧阳，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雪儿望着她。
　　“可以，什么事？”
　　“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楚寒，让他明天上车后再看。”
　　“为什么不亲手给他呢？”
　　“不知道……”雪儿摇着头。
　　“好吧！我帮你给他。”欧阳接过信，向楚寒走去。

　　楚寒一边回答着大家的问题，一边偷偷的望着林雪儿，他知道雪儿有话要跟他说，他知道，因为雪儿的眼神，那深邃明亮的眼眸中，隐藏着……
　　林雪儿抬起头望着楚寒，楚寒也望着林雪儿，此时此刻，他们彼此交谈着，除了他们俩，谁也别想知道。楚寒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雪儿也笑了笑。
　　上课铃响了，大家回到了位子上，楚寒走出了教师，欧阳冰追了出去，把信交给了他，说：“雪儿给你的，明天火车上再看。”楚寒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转头便走了。

　　火车开了，漫天的雪花不知何时飘落下来，似乎在为楚寒送行。楚寒不觉笑了笑，打开了那封信：
　　楚寒：你好！
　　拿起笔却不知写些什么，独坐窗前，思绪纷飞。并不觉孤寂，想到明日好友要走，心中不觉掠过一丝伤感。
　　自己的前途要理智的对待，清醒承受，倘若生活中没有绚烂，如一杯白水，平淡没有激情，要记住那只是日常生活的凝练，千万不要退缩。
　　今天的冬天好冷，但久久没能看见雪花，我期盼明天会下雪，两年后的这个时候我等待你回来。雪只有在寒冷中才能漫天飞舞，一遇酷热就会化成水，一滩永无朝气的死水。两年后的下雪天会更美，相信那时你会回来，纷飞的雪会迎接你的到来。伙伴们会等着你。
　　祝
　　一路平安！
　　望
　　珍重！ 早归！
　　友：雪儿
　　96.11.18
　　合上信，楚寒心中感慨万千：林雪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呢？一个个问号在楚寒脑中闪过……

　　漫天飞雪，冰冷冷的，但街上的气氛却暖融融的，一对对情侣手捧着鲜花，散步在充满着浪漫玫瑰色的街头，空气中夹带着暖味，寒冷的冰雪也不禁融化在这爱的天空。
　　又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情人节。林雪儿心想，自从楚寒服兵役，这已是第二个让人心碎的情人节了。她独自漫步在街头，眼中饱含着思念的泪水，心中的痛楚还在纠缠着她，让她痛彻心肺。
　　“嗨！雪儿！”一个顽皮的身影闪现在她面前。是她——柳飞星，雪儿的死党。
　　“你怎么在这儿？”柳飞星不解的问。
　　林雪儿定了定神，忙笑着说：“我想出来走走。”
　　“走走，这么单纯，是不是特意找我来了？”柳飞星轻轻的搂着雪儿的肩。
　　雪儿忍不住欣然笑了。
　　这个柳飞星平时调皮的很，像个男孩子，一件牛仔服，脚蹬“NIKE”鞋，留着小分头，一边的头发还挡住了眼睛，活象个不良少年。
　　“笑了就是默认了！走，咱们去‘Bad boy’Bar玩一会儿。”飞星坏笑着说。
　　林雪儿迟疑了一会儿就被飞星活生生的托走了。
　　“铃……”电话铃响了。
　　林雪儿机警地坐了起来，她推了推身旁睡得张牙舞爪的柳飞星。
　　“飞星，飞星，该起床了！”雪儿柔声的叫道。
　　“好，好，好，这就起。”柳飞星不情愿的坐起身，慢的爬下床，一步三晃的来到客厅，拿起电话，首当其冲地打了个哈欠。
　　“喂，小姐，你讲讲道德好不好，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上了，您老人家还没醒。”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嘿！好小子，你竟敢这样对本小姐说话，我还没有怪你搅了本姑奶奶的好梦呢！现在才几点呀？又是个大礼拜，行行好吧！大哥，让我再睡一会儿。”飞星说道。
　　“现在是2月15日上午七点二十八分十一秒，再过十分钟我上楼找你。”
　　“嘿，别……再过240个小时吧！”飞星着急的说。
　　“我有急事，大姐了。”
　　“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Oh，I Know你房里一定藏了男人，对不对？”他带着点儿挑衅的意味说道。
　　“我说大哥你有点儿智慧好不好？！我房里最多有一群女人，再多就是那些八百年前老祖先遗留下来的臭衣服烂袜子，哪儿会有什么狗屁男人呀！”飞星差点儿被他气的背过气去。
　　“好，好我不和你斗嘴，我马上就上去。”说罢电话便挂断了。
　　“罗世杰，罗世杰，你这个大混蛋！”飞星对着电话不住的叫骂着。
　　“雪儿，超级大扫把星——罗世杰要来了！”飞星大叫着。
　　“他要来呀。”林雪儿出了奇的平静。
　　“你这么沉的住气难怪呢！你不知道楚寒没服兵役之前，他俩来我家，这个罗世杰把我家折腾得跟猪圈似的，这回还不把我家拆了。”飞星气鼓鼓的说道。
　　林雪儿脸上飘过了一丝思念。
　　罗世杰是一个有名的*******，高高的个子，俊美的脸庞，和善的笑容，给人一种好想亲近的感觉，他的背后可有好多恋爱史，从幼儿园小班开始到如今，他的girlfriend数也数不完。难怪有人说：“天上星星有多少颗，地上罗世杰的女朋友就有多少个。”这一点儿也不夸张，但依他的话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会有千千万万个女人。”这到让他觉得合乎常理。

　　刚刚洗漱完毕，门铃就响了起来。
　　“死世杰，还真准时！”飞星嘀咕着，随即开了门。
　　“大懒猪，终于起床了。”罗世杰笑着说。
　　“你这个小兔崽子，又不正经了。”飞星气得把门又狠狠地关上。
　　“大姐，我错了还不成吗？”罗世杰求饶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进了屋，罗世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观察着四周，从卧室半开着的门中他看到了林雪儿正在仔细的梳理着自己的秀发，那乌黑的头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粉白的脸颊更为显出娇媚。
　　“我说大哥，你看够没有，你想吃我‘马子’豆腐呀！”柳飞星蛮横的说。
　　罗世杰笑了笑说：“我哪儿敢呀！只是没想到雪儿也在这儿。”
　　林雪儿听到生硬，走了出来，她对罗世杰微微笑了笑说道：“罗世杰，你好。”
　　罗世杰坏坏的笑了笑。
　　飞星大声对罗世杰说：“小子，你别动歪脑筋，有什么事你说吧！”
　　“噢！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听我的朋友说，他们服兵役的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楚寒也回来，我想咱们大家聚聚。”罗世杰一边说着一边看林雪儿。
　　林雪儿听后脸“唰”的变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雪儿，你是不是病了？”罗世杰关切的问。
　　柳飞星赶忙拍拍林雪儿的手，说道：“人家是太激动了，男朋友快回来了嘛！”
　　“男朋友？”罗世杰惊奇的问。
　　“是呀，你不知道吗？你以前天天下学和楚寒一起回家，他没说吗？”飞星不解的问道。
　　“没有呀！这个楚寒真是的，有这么娇美动人的女朋友，也不告诉哥们儿一声，看回来不好好收拾他的！”罗世杰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楚寒要回来了，楚寒真的要回来了，林雪儿不住的在心中默念着，她依靠在家中的壁炉边，怀抱着她那只可爱的玩具熊，品尝着咖啡的余香，回想着楚寒的一举一动。
　　“叮咚——”门铃响了。
　　是谁呢？林雪儿心里嘀咕着，打开门一看是欧阳冰。
　　“欧阳快进来，外面冷吧！”雪儿关切的问。
　　“你还记得我这个死党呀！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我和展伦不放心你，给你打了3个多小时的电话。”欧阳埋怨的说道。
　　“对不起，我和飞星在一起，让你担心了，进来吧！喝咖啡，还是可可？”雪儿问。
　　“可可吧！”欧阳冰爽快的说。
　　林雪儿为欧阳倒了一杯热可可递给她，两人随即坐在沙发上。
　　欧阳冰说：“雪儿，听展伦说楚寒要回来，是吗？”
　　“嗯！”林雪儿点了点头。
　　“一定很想他吧？”欧阳冰问。
　　雪儿呆呆地望着地板。
　　“小傻瓜，明天就见面了，高兴点儿。”欧阳冰关切地说。
　　“嗯。”林雪儿点了点头。
　　“对了，罗世杰说明天咱们一同去车站接楚寒，然后去长城饭店吃一顿。上午10：30的列车，10点准时在候车室见面，别忘了。”欧阳冰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林雪儿说。
　　“好了，那我就走了，好好休息。”欧阳冰站起身穿上了大衣。
　　“我送你。”林雪儿也跟了出来。

　　早晨4点钟，林雪儿就起床了，其实她一夜都没睡，可能是因为要见到楚寒的缘故吧！
　　洗漱过后，她穿上了那件白色的高领衫，唇上轻轻的涂了层什果冰，就等待着10点的到来。

　　不到10点，林雪儿如约来到候车室，欧阳冰和邵展伦来了，他们俩有说有笑，真是天生的一对。徐慕枫和罗世杰也来了，罗世杰在前面蹦蹦跳跳，像个大活宝，而徐慕枫则在后面斯斯文文一派书生气。
　　“飞星怎么还没来？”欧阳冰焦急的问。
　　10点10分，柳飞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罗世杰大声说道：“大小姐，我可担心死了，我还以为您不是半路被1岁婴儿劫持了就是出门不小心被可怕的小蚂蚁踩的重伤进了医院了呢！”
　　“呸！呸！呸！罗世杰用不着你‘色’猫哭可爱的小老鼠——假慈悲，一大清早你就咒我，你早晚会得到报应的。”飞星被气得半死。
　　罗世杰一脸坏笑的看着飞星。
　　“我说大小姐，您路上是不是和蜗牛哥哥比赛来着？怎么这么‘快’呀！”邵展伦也忍不住训斥起来。
　　“我，我……不跟你们嚼舌了！”柳飞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呦！生气了，柳飞星你可真没劲！”罗世杰嘲讽的说。
　　“没劲？原子弹有劲你去抱呀！”柳飞星气得满脸通红。
　　罗世杰刚要说些什么，徐慕枫赶忙抢先说：“别吵了，展伦、世杰少说几句吧！”大家立刻静了下来。
　　欧阳冰握着飞星的手，关切的问：“飞星，怎么来迟了？”
　　柳飞星顺了顺气，说：“本来我也没想到拖到现在，可是长城饭店席位难定，又是休息日，人多席少，我等了半天，才等到一桌，定完位子已经快10点了，所以……”
　　“定位子？”罗世杰大声叫道。
　　“是呀！你以为那么大的饭店你进去就有位子吗？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呀！你撑死了是个厕所所长。”飞星笑着说。
　　“厕所所长怎么啦（拉）？”罗世杰扬着头满不在乎地说。
　　“蹲着拉！”飞星坏坏的笑了笑。
　　大家也不禁笑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10点半终于到了，几个伙伴挤在出站口，林雪儿心中的那份焦急让她不知所措，两只娇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是紧张，是期待，她自己也说不清。
　　“楚寒出来了！”罗世杰大声的叫喊着。
　　大家脸上都堆积着喜悦的笑容。
　　是他回来了，是他，两年的军营生活使他的身体显得更为健壮了，他长高了，变的帅气了，但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冰冷的面孔。他穿着一身绿军装，依旧那么沉着，依旧酷的让人窒息。
　　“楚寒，你怎么样？”
　　“楚寒，你生活的好吗？”
　　“楚寒，有没有夜里想妈妈想得哭鼻子呀？”
　　“楚寒，……？”
　　一句句的问候，一字字的暖意把楚寒包围的紧紧的，紧紧的。他笑了，笑的好开心，好开心。突然，他的目光停驻在人群外的一个孤独、瘦小的身影上，是她，是雪儿，她显得好憔悴，也瘦了许多，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闪着晶莹的泪花，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满满的思念。他深深的明白，他懂她。
　　楚寒走到雪儿面前，用他那充满着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说：“雪儿，你好吗？”
　　“好，好，我很好，你呢？”林雪儿被他问的好紧张，涨红了脸，两只眼睛慌乱的看着他。
　　“我也很好。”楚寒柔声答道。他的眼中也同样闪着无尽的思念，雪儿也懂他。
　　两年来他们一直用眼睛传递话语，对他们来说，说话是多余的。
　　罗世杰心里一怔，忙大声说道：“楚寒咱们中午去大吃一顿，我请客。”
　　楚寒笑了。大家拥着楚寒向外走去。
　　突然间林雪儿看到了大厅的角落里一个身影在晃动，是她——程雅诗。倏地，林雪儿茫然了……
　　程雅诗是他们过去的同学，她与楚寒从小就是同班同学，十几年来，她一直喜欢着楚寒，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她也很美丽，但和当初号称全校“三大才女”的欧阳冰、林雪儿和柳飞星在一起还抢不到一丝光彩。
　　很快的林雪儿也被大家拥出了大厅。

　　中午天气转暖了，七个伙伴如约来到了长城饭店，楚寒换了一件黑色毛衣，下穿一条“FUN”牛仔裤，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衣，白色的围巾衬托出他那英俊的面庞。那双明亮深邃的眸子，招引来所有女性的目光，酷毙了。
　　进了饭店，大家便坐下来，柳飞星笑着抱起菜单说：“快点菜，我独自唱了老半天‘空城计’了，快点呀！”
　　罗世杰笑着说道：“你可别狠‘宰’我一刀呀！”
　　“我知道，我很心疼你的，昨天上午我才饿着肚子，我吃的也不多，也就一、二百碗米饭，八、九十盘菜吧。”飞星坦然地说。
　　“天啊，你是母猪吧！”邵展伦惊叫着。
　　“我才不是猪呢。”飞星撅起了小嘴。
　　“对，对，对，你可不是猪，只不过是一快‘废物点心’！”罗世杰大声说道。
　　“废物点心还可以吃呢！你呢？社会渣滓‘N’次方，污染环境的臭破烂。”飞星斥骂着。
　　“休战！”徐慕枫站起身来，两手打了个休止符号。
　　“世杰、展伦你们就不会爱护点儿妇女？别再吵了。”徐慕枫耐心的说。
　　“徐慕枫你的脑袋锈逗了？谁是妇女？我还是个尚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不要侮辱我！”飞星气的直跺脚。
　　“Stop，大家点菜吧！”欧阳冰说了话。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几个伙伴边吃边聊，谈的好开心。
　　“楚寒你回来初步打算是什么？”徐慕枫沉着的问道。
　　“练自由搏击。”楚寒坦然的回答。
　　“自由搏击？”大家惊叫着。
　　“是的，我想继续练搏击，成为职业选手。”楚寒依旧很沉稳。
　　“楚寒，现在搏击不吃香，你干嘛认准了它呢？”邵展伦说。
　　“我不管搏击现在形式如何，只要我喜欢。”楚寒坚定地说。
　　“好了好了，楚寒的脾气大家还不知道吗？他认准的事情七匹马，八头猪，九头牛，十头象也拉不回来。”罗世杰笑嘻嘻的说。
　　“楚寒你还是去找我舅舅吗？”罗世杰问。
　　“是的，我想还是跟师傅学一段时间，有个复习，练习的阶段。”楚寒缓慢的说。
　　他特意的看了看一声不响的林雪儿，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心，紧张。楚寒朝雪儿笑了笑，雪儿点了点头，会心的笑了。
　　天色有些阴沉，风渐渐拨弄起树梢的叶子，几个伙伴用完餐一同准备回家了。
　　风依旧刮着，几个伙伴在一起如同一团欢跳的火焰，在接墒闪动着，他们有说有笑。爽朗悦耳、充满激情的笑声，随风飘在空中，悄悄的传向远方。
　　突然楚寒碰了碰林雪儿，低声说：“雪儿，跟我来。”林雪儿不知不觉被他拽走了。柳飞星和欧阳冰虽然发现了楚寒这一细小动作，但毫不做声，继续带领着伙伴们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

　　楚寒带雪儿来到了一个小花园里，这里僻静无声，因为是冬天，所以根本没什么人在这里走动。
　　雪儿抬着头望着他。
　　“雪儿，对不起，我……”楚寒颤抖的说。
　　林雪儿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双唇，轻轻的点着头，说：“楚寒，别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雪儿。”楚寒呆呆的看着她，他用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雪儿那双白嫩的小手。
　　雪儿脸红了，这是他们四年来挨的最近的一次，也是楚寒最大胆“冒犯”她的一次。是的，她喜欢这种感觉。
　　“楚寒，你真的要去继续练自由搏击吗？”雪儿问道。
　　“是的。”楚寒看着她。
　　“自己要小心，一定注意身体。”雪儿担心的说。
　　“是，我知道，你也要注意身体，看两年没见，瘦了好多。”楚寒怜惜的看着她。
　　雪儿乖乖的点了点头。
　　楚寒说道：“不如这里就作为我们的大本营吧！”
　　“好吧！”雪儿天真的答道。
　　风渐渐大了，不知何时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林雪儿打了个寒战。楚寒赶忙脱下大意，给雪儿披上，心疼的说：“穿上吧！别把身体冻坏了。”
　　“嗯！”雪儿应声道。
　　二人漫步在飘满片片雪花的花园里，雪越下越大，地面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雪儿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小路边一个长方形的石板依靠在路旁的大怪石上，上面同样覆盖着白雪，但星星点点的红色却透过雪露了出来。雪儿走了过去，轻轻的用手拂下石板上的雪，露出来的鲜红的大字，让楚寒和雪儿着实吃了一惊
　　“寒雪园”
　　二人随即相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