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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此若褪尹后,莫若经年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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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木头走了半天的萧寂寂还没出城,实在累的不行才拖着木头到了一个胡同。把她貌美的男主摔在了地上,萧寂寂才松快的喘着大气。
赶巧的正是知府派来的那些杀手四处问路打探后径直前去,恰好和萧寂寂擦肩而过。
狗命的生存期限,又增加了几个小时。
下午萧寂寂终于带着木头出了城,问了好多人路程,萧寂寂才制定出了合理的一份膳食——四个馒头加上五个大铁壶。
身上叮当的重物使萧寂寂移动更加缓慢了。
当晚萧寂寂到了下一个城中,但也是极近半夜的时刻才让她爬到客栈。客栈的老板不耐烦的为萧寂寂找了房间,也是十分的巧合,那群已经换成便衣的黑衣也正是住在了这个客栈。
萧寂寂临睡前正要撒泡尿的路上偶遇了其中一个头目,于是在众多杀手还来不及穿上职业装的时候就奋力扑向了刚刚回房的萧寂寂,以想立即将她扑倒。
萧寂寂曾在上个城中的客栈里向木头展示过她那个仿制的针管,也就是这个她时刻藏在袖子里的秘密武器,让她成为了武林一时间闻风丧胆女魔头。
当杀手纷纷扑来的时候,萧寂寂因为瘦小身子灵活像个泥鳅让人抓不上。在穿梭于众人身边的时候,她又快手向他们身上注射空气肌肉针。
打了这种针,死到不会,所打的地方会剧痛难忍,严重还会出现肌皮气肿,一辈子都要伴随这种剧痛生活,除非活生生的刮了那块被注入空气的肌肉。
很不幸,从萧寂寂注射的空气量来看,这些杀手将要体会的是肌皮气肿,甚至刮骨的厄运。
听起来像是十分的残忍,但对于萧寂寂这个经历了战场生死的人来说,每一个对她侵袭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将敌人置于死地并没什么错,况且这群敌人的目的好像就是要把她砍死。
当一个又一个的杀手在萧寂寂的身边倒下,他们的头目才发现了不对,试图抓住她的同时已经不再想要取她性命,他以为他的同伴是中了毒,还需要向萧寂寂换解药。
“你这妖女,到底做了什么鬼事!”头目看见同伴惨痛哀嚎,慌得乱了手脚。
“肌肉针注入空气,毒死你!”萧寂寂躲着抓捕还忙里偷闲的回应。
当然萧寂寂遇到的这群破鱼烂虾还不是什么真正的高手,衙门中打杂的他们甚至连武功都不会,这也是萧寂寂为什么能到处乱窜却不被捉住的真正原因。
萧寂寂躲了半天后,脚下躺了半屋子的人,只剩下头目一人还完好无损。
“我警告你离我远一些,肌肉针注射空气是要刮骨的,你的人生还有机会反驳。”
“我呸!你这个烂寡妇,我还能怕上你了!”头目穿着灰色外衫、白色内衬,漏网的头冠带在头顶斯斯文文,满屋子哀嚎的人众也是各个穿着便装,一切看起来忽然间十分喜感,玩味之意极重。
现在这一秒,这些走了歪路的衙役们还不知他们体内空气的可怕,疼的死去活来的同时也在咒骂萧寂寂,却无力站起还击。但当他们知道他们以后的日子将要伴随着这样的痛苦走过一生后,他们便不会这样的轻松了。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当你去妄想害死别人的时候,就不要怪自己被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头目半只眼睛还是看不上这个发了疯的寡妇,依然奋力挥舞这砍刀上前,萧寂寂无法接近他,他却步步逼急萧寂寂挥砍。
萧寂寂被满地的人绊倒趴在了地上,头目大脚直接踹向萧寂寂,想将她按好砍死,却反被萧寂寂利落的抱住脚踝,一针扎向小腿。
“啊!!!!”头目痛的大声嚎叫,却咬牙举起大刀,想与萧寂寂同归于尽。
萧寂寂急的什么也顾不上,举起针头就插进了头目的右眼,打进了空气。
而后,大刀应声落地。
萧寂寂也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那个头目。
她本是救人危难的医生,现在却落得满手鲜血的暴徒。
竭力的肉搏已让萧寂寂筋疲力尽,不少的人已经疼到休克,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萧寂寂坐在他们之中,也没有担心谁会突然坐起。
“不是那些追杀你的人。”萧寂寂心脏狂跳,忽然喊道。
萧寂寂上下翻着这些人的衣物,抖着手寻出了不少银子,“他们有的人我认得,是那日我去衙门里的衙役,想是那衙门不想让我去那皇都坏他们的好事,想灭口。”
萧寂寂忽然阴冷的笑笑,“呵呵,我也没什么本事让他们这样大费周折的置我于死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装好了搜出的财物,萧寂寂打了个包裹背着木头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
“吱……”门自己忽然打开。
店小二张着嘴看着冷艳逼人的萧寂寂,似是在外面看了很久。
“钱,或者和他们一样的下场。”萧寂寂抵着门边,在木头的重压下没让自己摔倒,抽出怀里的一锭银子在店小二的眼前晃晃。
店小二迅速夺过了银子,看也不敢看萧寂寂的直直站着。
萧寂寂看他没有叫喊的意思,也就一步一挪的离开了房门。
其实这事报了官府她是不怕,毕竟她一个女子与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是她占理,可要是交给了那个知府处理,她就会必死无疑。
萧寂寂这只表面上看起来温顺可掬的兔子内心中藏着一只狂妄的毒蛇,她十分了解自己心中的那种狠毒。
有现代人遗留的那种自私,也有好像是经历了什么事般的潜移默化。
谁要是想要咬我一口,我就会疯狂把他咬死。
萧寂寂边背着木头一步步的挪走,边喉咙哽咽,痛苦不堪。
她现在甚至十分害怕自己,她不确定她身体里禁锢的灵魂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她怎么会亲手没有血腥的杀了人……
日出日落,萧寂寂在旅途上再也没有见过有人来害她。知府派去的衙役也全都神秘失踪,衙门里整日贴着征人上岗的公告,日子也平静了许多。
“请问这里是皇都了吗?”萧寂寂背着木头,费劲的找人问着。
“呲,土鳖!”女子咒骂一声后甩袖而去。
萧寂寂在城门口徘徊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大娘,“请问这里是皇都吗?”
“哎!姑娘!”大娘对着萧寂寂笑笑,匆匆往前走着。
“大娘大娘!”萧寂寂看着众人都在匆匆赶路觉得十分疑惑,难道这里的生活压力也堪比北京,需要这样快的生活节奏?
“哎,姑娘什么事?”大娘拎着的两个篮子终于放到了地上,喜气洋洋的模样并没生气。
“大家今日为何都匆匆而行?”
“啊?今天什么日子姑娘都不知道吗?今儿可是三皇子迎娶侧妃大喜的日子啊!”
萧寂寂嘻嘻一笑,“哦?我还赶上了这样的喜事,真是开门红。可是娶个侧妃而已,用得着这么欢喜吗?”
老婆子神色飞扬,就像是自己迎娶儿媳妇一样开心,“姑娘有所不知,这三皇子长的俊俏,仪表堂堂的模样迷倒了不少皇都的姑娘,这二十一才迎娶第一个侧妃,侧妃也恰好是临界小国的公主,能住俞国更加繁荣昌盛,这可不是双喜临门?”
“这何止是双喜临门,真是段爱情佳话啊!”萧寂寂点头笑笑,挥手送走了赶路的大婶。
“现在是皇子喜事,我这边要说的皇帝自己的坟头,是在今天当天和皇帝老儿说了这事,还是等到明天呢……”萧寂寂嘴里念念着,背着木头继续向前走。
“你!做甚么的!怎么鬼鬼祟祟的?”巡逻的衙役皱眉绕着萧寂寂说道。
囧之,她也不想鬼鬼祟祟的,被个大活人压着能不鬼鬼祟祟的吗?
“我是帝都皇陵建造的村子派来的人,这是我的信证。”萧寂寂放下脸部经过特殊炭灰处理的木头,并不怕因为他的美色惹甚么麻烦。
“恩,明日你再来好了。今晚当朝三皇子要迎娶侧妃,相信皇上也没工夫处理你这些。”衙役放了萧寂寂,四处张望寻着他人。
萧寂寂抖抖肩,轻松地收起了信证,背着木头打算找个客栈歇脚。
萧寂寂路过一家酒楼,露天的阳台有个说书的正在嚷嚷,搅得环境糟乱。
“话说这俞国三皇子俞嘉木生的是威风凛凛、意气勃发,沙场战敌大胜后就赶回帝都。皇上大喜过望,立即赐婚异域公主,这三皇子俞嘉木与这公主的因缘可谓是……”
“SORRY,你刚才说俞国的三皇子叫什么?”萧寂寂抬头,在下面对着口干舌燥的说书的大喊。
说书的当即歇了歇,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
“俞国的三皇子?俞嘉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