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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   膝盖肿了起来,皮也擦损得很严重,血都流出来了。我被侍卫们抬去玉华宫,并让孙留白来看我的伤势。李玄启知道我被找回来了,也就来看我怎麽样,没想到我摔到膝盖了。他坐在一边,面上无表情,猜不透他想什麽。他看着孙留白和女侍医帮我清洗伤口和上药,我则绝望的盯着他们的动作,脑袋空白一片什麽也想不到。
      说起来,李玄贞怎麽了?
      我偷瞄了李玄启一眼,隐约觉得他眼里有怒意。我避开他的视线,不敢再看他。
      「娘娘,这一个月哪里都不要去了。」孙留白说,「骨头似乎是裂开了一些,压到了筋经,才会肿起来。」
      以前他总是冷着一双眼瞪我,然後厉声训我,要我抄这个采那个;现在,他连看也不敢看我一眼,果然是今非昔比。
      「哦。」
      「卑职随後让人取些冰块过来,给娘娘敷一下患处。」
      「哦。」
      他对我行礼,跟女侍医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房里只剩下我和李玄启,要是我再不讲话,恐怕更尴尬。
      「皇上。」我试着喊他,他抬眼看我,好像没生完气。「凤歌王爷怎麽了……」
      「……意图带走朕的妃子,收监去了。」
      「皇……!」情急之下,向前走了一步,不料膝盖传来剧痛,遂跌倒在地上。瞧自己衣服邋遢,又如斯失态,不由得更绝望了。李玄启看我这副可怜相,似是消了气,走来把我抱起。好想把自己缩小,小到谁也见不到就最好了。他将我抱回房中,再小心地放下我。
      「谢皇上……」李玄启应该是个好情人,不过不是一个好老公。「皇上,能不能饶过王爷?是奴婢……」
      「还『奴婢』?」
      我可不想承认是你的小妾!我这麽想,但又不能不改口。
      「臣妾……是臣妾求王爷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盯住我。
      「皇上……可不可以把臣妾废了……」
      「妳说什麽傻话?」
      「皇上。」我对他低头,「奴婢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何必……」
      「得了,妳什麽也不用说,朕是不会把话收回去的。」
      「那王爷--」
      「妳别管了。」突然,他的勾起唇角,诡异地微笑。「朕还得处理贺天衣和邵长歌的事呢。」
      我一听大惊--什麽?什麽叫他们的事?他们干了什麽,得让皇帝亲自处理?
      「皇上……」我瞪大眼睛问,抓住了他的袖子。「他们……怎麽了?」
      「妳休息一下。」他仍在笑,轻拉开我的手,就走了,留下不安的我。发了一阵呆,我忙让宫女去打听,那汇报非常意想不到,令我吓了一大跳,也不敢相信。宫女说,长歌跳升的事使含元殿的人很是怀疑,便展开了调查。得出的结果是,长歌拜托贺天衣暗中贿赂某个监考官……
      怎麽可能!呆子都会觉得荒谬吧,李玄启为什麽会相信的?况且我也跳升过啊,怎麽就不怀疑我,偏偏是长歌?等等……我想起李玄启的笑--他不会想弄死这两人吧?为什麽?!
      宫女还说,宫中容不得这种事,对长歌的调查在今天就草草结束了,并打算明天行斩首之刑。听到了这些,我都不知道说什麽了,急急地跳着去找李玄启。紫宸殿外的侍卫拦住了我,怎麽也不给我进去,说是李玄启不想被打扰。我坐在紫宸殿前,头一直贴住地不肯抬起来,希望他能接见我。可是,没多久他就派人抬我回去玉华宫,更下旨禁足。
      我愈想愈急,愈想愈难过,就哭了起来。长歌怎的被冤枉了?就算是,为什麽要杀头这麽严重!是我害他的吗?贺天衣和李玄贞还好吗?李玄启想怎麽对付他们呢?
      红绪,妳够了吧,已经当上了皇上的女人了;妳快回来吧!想我怎麽样也好,妳回来收拾烂摊子!这是妳想要的吗?
      我哭得眼睛也肿了,红绪就是不回来。我要在这个身体多久?拜托,让我死了算吧!我可不想活着难受!停止了哭泣,我在房内张望,去翻了一下抽屉,找到了一把剪刀。我握住了它,怀着必死的决定,将尖端向心脏刺去--

      「起床啊!」
      雷公一样的吼声,把我弄醒了。老妈一把揪起我的耳朵,再一次吼了,几乎要把弄成聋子才高兴。好累,刚才一定作了什麽伟大的梦。
      「快迟到了,还一副迷幻的样子!」
      「什麽?」抄起闹钟一看--七点三十三分。我赶紧跑下床,胡乱梳洗一番,就抓起包包跑出门口。最後一分钟跑进学校门口,被老是当我眼中钉的洪老师训了一顿。
      饿着肚子上第一课--电脑课,趁老师专心教课就偷偷开〈宫廷计〉来玩。我发现长歌竟然在线,我马上用私聊问他。
      「在上班?」
      「在上课?」
      我们同时打下了要问的句子。
      「是啊。」我回答,偷偷看了老师一眼。「我今天要升典药了,你再不加把劲我要抓你当仆人。」
      「了不起了不起。」他传了一个表情给我。「昨晚快睡的时候,有人定我身。」
      「哈,肯定是惹到谁。」
      「太帅累事了。」
      「……这游戏很好玩吗?」一个黑影挡在我旁边,我急忙关掉网页,回头对老师傻笑。
      「老师我错了。」
      「放学就留下来写网页程式,写个网站才能走。」
      「可以用软件麽……」
      「程式码!」
      「……」
      都是宫廷计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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