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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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us，人鱼进化成熟拟态药剂。
白恩·海因里希从自己的爷爷那里接管家主之位后，声势浩大地宣布与某研究人鱼进化的药物公司合作研究的创新药剂。
人鱼等级分阶的恶习自尖塔时代的大革命后改善许多，那时内阁重洗，新上任的议员长将新世纪的执政体系改为议会制度，由议员长为中心，向下组成108位参议员，统摄星际朝政。
随着时代的不断变迁，不同种族的人鱼在七大海域流动，等级二字鲜少再被提及。
但，不可否认的是，进化依旧是客观存在的。
人鱼从出生那刻起，种族血统的进化程度基本就决定了他的一大半人生——智力水平与外貌水平。
所以，大部分人鱼为了让自己或者子孙后代获得更加高的进化程度，绞尽脑汁。
与高进化程度的人鱼联姻是最佳的改善基因手段，特别是许多上世纪遗留的世家贵族，在后代伴偶的选择上，除了具备高进化，还要有三代及以上的种族纯血种。
“水草！这么现实！”念着念着卡达爆了句粗口。
抱着阿穆尔同乘下班的电梯，周泽不太方便看光环，于是让卡达给自己念@剁椒小鱼头，也就是自家boss隐藏马甲的专栏。
周泽：“别停，继续念。”
卡达不解：“前辈你是这@剁椒小鱼头的狂热粉吗？”加班到深夜，怀里抱着情侣鱼也要听人专栏的那种？
周泽一脸幽幽黑线：“...接着念。”
但联姻通婚能改善的基因也有一定的限制和不可预测的进化方向，于是在上三区的海域里，富人人鱼们对提高进化的渴求日渐高涨。
G-Gene，一家依托海因里希家族投资而生的药剂公司，潜心数十年，投身研究提高人鱼进化的创新药剂。
终于，在白恩·海因里希登台那一年，初步研发成功！
Animus，一款可使人鱼的进化程度在一定潜力范围内达到成熟（无限趋近于100%）的催发药剂。
“哇——这东西要是真的也太牛了！”卡达不可置信道，“要真按着尖塔时代那些老古板的标准算，我的进化程度也不过算得上是个Ⅱ类等级，我都已经很知足了。”
“——100%的进化程度，那得多牛逼啊？”
周泽没说话，他看着怀里阿穆尔优美漂亮的双尾鳍，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不是说是和某公司合作的吗？为什么没有介绍是哪一家公司？......等等，你再翻一翻专栏里的尖塔时代残留下的四大家族。”
此时两条鱼一条猫正出了公司门口，银边区繁华的街灯将十字路口的四方照的仿若白昼。
“噢噢，我看看啊。”
“四大家族，金尾霸王鱼--克莱因家族，陨石虎鲸--海因里希家族，凤蝶海狮--恩特家族——欸握草！”
三辆疾驰而来的黑夜鎏金闪电超跑稳稳地停在了周泽他们身前！
一众身披外扣风衣的人鱼飒飒地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是一只身穿唐装的魔鬼鱼老头开道。
唐装魔鬼鱼一幅儒雅：“烦请将阿穆尔先生交予老朽。”
卡达早就被这3D电影的气势吓得一咕噜躲在周泽身后。
周泽神色如常，这魔鬼鱼他见过几次，似乎是阿穆尔的管家。
“他不小心喝多了。”
魔鬼鱼连忙急上前几步，要从他手里接过阿穆尔。
周泽一个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谦恭有礼道：“老人家还是小心些腰骨，还是我来吧。“
话毕，他挑眉看向那一排排密集在车前的人鱼保镖。
魔鬼鱼咳嗽几声，那些人鱼瞬间清开了一条道。
周泽将怀里的阿穆尔轻轻搂紧了一些，怀里的鱼睡梦中不适地微微蹙眉，就在踏上车之前——
“卡达！”周泽忽然喊道，“刚刚跟你说了明天放长假！记得告诉安止他们！”
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卡达立马理解到了，“......啊，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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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进隧道，坐落在后座的周泽细心地观察着前方的唐装老者和保镖人鱼司机。
车厢里铺就华贵毛毯，舒适整洁中还带有丝丝甜味。
骤明骤暗地穿行隧道，银扣子的光泽钻出保镖人鱼的衣领之间，从后视镜折向后座时，周泽已经抱着怀里的人鱼睡死了过去。
车辆不久后齐齐停靠在银边区交港环线的暗夜里，唐装魔鬼鱼从一方黑色手提箱里缓缓拿出一支注射型粉色药剂，司机下车为他打开后座车门。
正当针尖靠近阿穆尔垂落在周泽腰臂的手腕之际，一道蓄力已久的暗力迎着人鱼最脆弱的胸鳍猛蹬！
突突退后几步，唐装人鱼险些吐出血来！
周泽将阿穆尔藏入身后，暗夜银辉里，他半张脸藏入车内阴影，“你、好、呀？”
保镖人鱼见状立马就要伸手来抓，不料周泽比他速度更快地用腿划上车门，弓身腰入驾驶座，点火踩离合！社畜加班多的好处就是开车贼猛！
系统：【帅毙了我的宿主！】
周泽：【你总是在这么没用的时候出现吗？】
侧弯几道勉强甩过身后猛追不舍的人鱼一段路程，从后视镜看到躺在后座的阿穆尔不适地蜷缩了尾巴，周泽道：【定位一下安止距离我还有多远！】
系统：【？安止，宿主你什么时候联系了安止？】
但凡卡达真的如他所说是一条还不算蠢的人鱼，刚刚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就应该联系安止了！阿穆尔的身份安止明显了解的比自己更多，现在这种情况下，联系安止是最快的！
周泽：【定位。】
【滴，检测到安止距离你......距离你不到400米！】
系统播报刚止，正前方一道银白色的闪光飞速而至，紧随其后的是一纵列的黑色加百列，每一辆车头都镌有一顶黄金冠。
尖塔时代人鱼克莱因家族，数百年的纯血种高进化霸王鱼家族，族徽黄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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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的一晚，周泽亲手把阿穆尔送到了真正的魔鬼鱼管家之手。
老泪纵横的魔鬼鱼差点把自己的鱼尾巴剁下来送给周泽！
周泽拒绝了老人家的鱼尾巴，轻轻再看了一眼阿穆尔，挥手作别后同安止一起注视一众加百列远去。
“你别说你真不知道阿穆尔的身份？”安止抽着满绷带的脖子瞅了一眼似乎没缓过神的周泽。
说实话，周泽并不惊讶阿穆尔是四大家族的贵族子弟，但得知如今内阁的议员长正是克莱因家族的掌权人，阿穆尔的叔叔的时候，终于想通了内阁愿意每年花大把钱养着爱神这样一个亏钱玩意的原因。
但让他陷入沉思的并不是这件事。
他回想着刚刚的情景，骤然间一丝亮光闪过，“银扣子！”
安止似乎被这声银扣子吓到了，正要问些什么，却见身边这条莫名进化长出了双腿的鱼一个趔趄向前，似乎是要晕倒了，他以为这鱼是刚刚为了保护阿穆尔受了暗伤，下意识伸手一扶！
脖颈上缠密的白色绷带在一瞬间逼发出了惊人的疼痛！
那些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回忆如潮水将他安眠......
【滴，回潮启动。】
周泽毫无愧色地将人鱼摆置在沙发一侧，阖上双眼间就见到了茫茫的雾色。
熟悉的沉重、黏附，窒息的雾气。
[“安止！小安止！起床了！”
十六岁的安止在清晨开始做工，995盐工厂的工作繁琐重复，他每天都睡得很沉，但他有一个很好的鲤鱼前辈。
鲤鱼提溜着洗干净的工服，吵吵咧咧让安止穿上，又说今天是安止的十六岁生日，大伙给他藏了个生日礼物在秘密基地！
礼物是一柄录音话筒！
人鱼工人们都知道安止喜欢唱歌！
他珍惜地收着话筒，唱的好听的歌都录下来，等到休息日的时候播给人鱼们听。
995盐工厂的工人人鱼，常年接触到最粗粝刺激的盐体，尾巴上的鳞片总是容易划伤掉落，久而久之就容易感染起脓，但大家都很客观，纷纷比较着谁的尾巴更秃！
但疼痛还是存在的，于是周泽看到安止会常常给他们唱歌，以期能够安抚他们的伤痛。
这样的记忆，为什么要藏的那么深？
周泽不禁心想，有什么可藏的呢？
很快周泽就明白了，或许说，作为珍珠的视角，他比十六岁的安止更早发现了。
安止的歌声，
有治疗的效果。
那些剥落鳞片的猩红伤口、那些泛白流脓的残肢断尾，即便是很微弱的效果，但周泽确实看到了——鳞片在慢慢合拢、尾鳍在点点冒出。
安止确实信守了对周泽的承诺，他在直播里道出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但仅仅是真实的一小部分。
在这场‘回潮’里，周泽再次看到鲤鱼被监察员拖拽枪杀、海龟托托再次恳求安止为货车上的人鱼歌唱......安止再次撞上那侧温热的胸膛，银色的发丝缠上银白的纽扣。
“我的银扣子被你拽坏了。”
“我能赔偿你什么，先生？”
“......为我唱歌吧，安止。”
......]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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