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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师哥,你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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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桓曲伊看着身旁的人,刚想睡觉就觉年楚霄体温偏高,伸手一摸,果然,发烧了。
他们二人急忙到了旅馆,应为年楚霄需要人照顾,桓曲伊便只要了一间房。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触手烫人。
“怎么会这样……”桓曲伊皱眉,这查案突然生病可不是什么好预兆,“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年楚霄只觉得头晕目眩,模模糊糊地说:“可能……刚回来时就有些不对劲了。”
桓曲伊见他脸色惨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心中一紧,连忙去端来冷水,为他降温。湿润的帕子拭过额头,略有些凉意,但却无法压下那股灼热。年楚霄渐渐地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中,连话都说不出,恍若被梦魇所困。
桓曲伊心急如焚,一边用帕子擦拭他的额头与颈项,一边用内力为他驱散寒气。然而,见年楚霄始终不见好转,他的心绪愈发凌乱,仿佛那烧灼的热气不仅侵蚀着年楚霄的身体,也蔓延到了自己的心里。那种无力与焦灼,如同利刃刺骨,让他无法平静。
夜色渐深,屋外一片寂静,唯有年楚霄微弱的喘息声在室内回响。桓曲伊不由得回想起方才在庄上的种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窥视着他们,使得这病来得如此诡异而迅速。
翌日天光微亮,桓曲伊便起身准备去庄上探查,却见年楚霄仍卧病在榻,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原本这案子该是二人同查,然而此时年楚霄高烧不退,只得暂且歇下。他将被褥掖好,轻声安慰道:“你先好生休息,查案的事,我一人也能应付。”
年楚霄眉头微蹙,似想要强撑着起身,却终究力不从心,只能轻叹一声:“那便小心些。”
桓曲伊点头,随后独自离去,踏着晨光,朝着庄上而去。一路上,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四周静谧无声,只有露水从树叶间滴落的声响。他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沉重,昨夜年楚霄突如其来的高烧,令他隐约感到这案情背后定有蹊跷。
来到庄子,桓曲伊发现这宅院仍旧如昨日一般,偌大的园子笼罩在淡淡的阴影之中。尽管花木繁茂,溪水潺潺,却仿佛总有股压抑的气息潜伏其中。今日,王庄家已在院中候着,见他独自一人前来,面露些许诧异。
“年公子未至?”王庄家试探地问道。
桓曲伊不动声色,微微点头:“年楚霄身体抱恙,今日不便出门,我便代他来探查情况。”
他刚想进去,王庄家拦住了他:“桓公子,郊外有一名樵夫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月璃的尸体。”
桓曲伊挑眉,但是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往里走。
桓曲伊神情一凛,目光锐利,直视天阳:“月璃死了,方才得来的消息。你可知道她的事?”
天阳闻言,脸色骤变,显得有些惶然。他嘴唇微微颤动,几乎是下意识地别开目光:“月璃……我知道她,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喜欢寒霖。”
桓曲伊紧紧盯着天阳,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之意:“你似乎对他们二人很是了解?”
天阳轻咳一声,勉强镇定下来:“她常与我提起寒霖之事……可寒霖对她的心意并不回应。他们之间虽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顿了一下,神色复杂,“月璃的痴情无人不知,她的死……”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哑了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桓曲伊不动声色地看着天阳,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峻:“既然你了解月璃的心意,那她最近可有异样?或是与寒霖有过什么争执?”
天阳微微摇头,避开桓曲伊的目光,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我……我不太清楚,毕竟她最近与我也少有来往。”
桓曲伊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沉声道:“不太清楚,还是不愿多说?天阳,你若有什么隐瞒的,最好现在就说清楚。”
“……”天阳终是没说什么,桓曲伊佛手离去。
两人一路向郊外走去,穿过层层山林,渐渐远离了庄园的喧嚣。晨间的雾气尚未散去,四周尽是苍翠的树木和寂静的山间小道。桓曲伊走在前面,天阳紧随其后,二人的脚步在泥土间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发现尸体的地点。那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四周隐约可见残败的野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几名守卫围在尸体周围,脸上尽是惊慌之色。桓曲伊缓步走近,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女子的尸体,身着素白衣衫,正是月璃。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目紧闭,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脖颈间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明显是死于他杀。
桓曲伊蹲下身,仔细查看月璃的伤痕,眉头紧锁:“看样子,她并不是刚刚遇害的,尸体已有些僵硬。”他侧目看向天阳,“你认识她,或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天阳脸色微微发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袖,目光不敢正视月璃的遗体,只是勉强挤出一句话:“她……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桓曲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正是我们要弄清楚的。”他抬手示意守卫将尸体翻动,露出月璃背后的伤口。只见她的后背似乎还有几处旧伤,掺杂着淤青和擦伤,看起来像是长时间受到了折磨。
桓曲伊沉吟道:“这些伤痕很明显是让死者感受最大的痛苦。天阳,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天阳的脸色愈加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和恐惧,双唇紧抿,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颤抖:“我……我不知道……”他声音发颤,仿佛身处在寒冬腊月之中。
桓曲伊注视着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远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桓曲伊站在月璃生前的屋子里,四周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萧瑟之意。屋子陈设简单而素净,桌上还放着几件未收拾的衣物和几本旧书,显得有些凌乱。角落里的一些摆件则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已经有些日子无人打理。
他仔细环视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床榻一侧的矮柜上。矮柜的一角微微敞开,露出一只精致的小木盒。盒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边缘有些磨损,显得古朴而沉静。
桓曲伊试图打开那个小木盒,但盒子上锁得很紧,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打开。看着这只古朴的小盒,心中燃起了好奇,却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回原处,然后决定带着它去找年楚霄。或许,他能用一些法术打开这个盒子,揭开其中的秘密。
桓曲伊迅速离开了月璃的屋子,心中盘算着年楚霄可能会如何帮助他。他急匆匆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月璃的身影以及她与寒霖之间的纠葛。虽然知道这是个复杂的案件,但他总觉得这只盒子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真相。
抵达他们的住处,桓曲伊推开门,看到年楚霄正靠在桌边,神色依然有些虚弱。他微微一怔,心中不禁为年楚霄的状态感到一丝担忧。
“师哥,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桓曲伊将木盒拿出来,递给他。
年楚霄接过盒子,微微一愣:“这是?”
“在月璃的屋子里找到的,上了锁,我想知道里面有什么。”桓曲伊解释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急切。
年楚霄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后缓缓点头:“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