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打工养家糊口》再生暧昧

30、上学面试

　　前两天，王一收到条来自陌生通讯号的讯息。
　　【我是尤安。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王一眯了眯眼睛，没敢第一时间相信。
　　作为肖启心腹，他当然知道肖启和尤安去了哪里。
　　明明已经进了核心军事区，尤安还能拿到通讯器？

　　问了几个问题，尤安语气里的熟稔却不似作伪。
　　王一信了大半，震惊于尤安有这样的本事，最后试探道：【什么事？】

　　【暹星说这两天他们店里会举办一个活动。我问了肖启，你们工会应该有拍摄设备，你借一台来。】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王一已经知道尤安打得什么主意。
　　他忍不住敲下几个字过去。
　　【你们很闲？】

　　还有空关心这些事？

　　【忙得要死。】
　　这句话是肖启拿着尤安的通讯器发送的。
　　【找老宋借一下，就说我要的。】

　　王一无语。
　　这两位离家千里，心里还挂念着暹星。
　　他看他们就是不够忙！

　　不过，王一想了想，也不由心动。
　　毕竟是暹星的首次表演，不保存些资料简直太可惜了。

　　隔了几分钟，尤安收到王一的回复。
　　【没问题。】

　　呵，反正以现在的网速，等他们接收到这个视频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这也是现在众人很少用语音或者拍照聊天的原因。
　　奥赛星全线封闭，以本身老旧设备根本无法支撑整个星球上的人同时接收存量大的照片或语音。

　　现在，王一又接收到来自尤安的讯息。
　　一时间无法辨别是尤安亲自发的，还是肖启用他的通讯器发出来的。

　　他将目光停在被人群牢牢围住的暹星身上。
　　王一朝身后的王二和肖白招了招手，二人看着他的手势跟上前来。

　　乔自秋的衬衫扣被挤开两颗，好不容易挤到人群最中央，他激动地抬起头。
　　“——暹星！”

　　面前空空如也。
　　他扭头一看，只见暹星正被两三个佣兵围着挤出人群。

　　乔自秋不由皱眉，瞳孔地震。
　　他扯了扯身旁人，唤回路人的目光。
　　“那是什么人？”

　　两个男的都那么壮，女的也不差，看上去实在不像好人啊！
　　暹星该不会被绑架了吧？
　　补药啊，他的毕业论文——！

　　“他们啊，几个大款吧？刚才包了暹星的销售额。”
　　有人反驳。
　　“不是，我见过他们，好像是暹星的朋友。”

　　哎？
　　朋友吗？
　　乔自秋想，和暹星反差好大。

　　暹星坐在后座，王二开车，王一坐在副驾。
　　本来是秦白坐在暹星身边，开车前，罗布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挤进了车内，紧靠着暹星坐下。

　　今日的表演实在震撼，车内几人叽叽喳喳地交流。
　　罗布也难得多了几分分享欲，递出自己的照片。

　　秦白凑过来看一眼，眼睛“噌”一下地亮了。
　　“你小子，拍照还可以啊。”

　　罗布瞥她一眼，微微扬了下巴。
　　这时候，勉强能看出几分猫科动物的属性来。

　　车行至半路，王一才意识到暹星一直没出声。
　　这实在不正常。
　　暹星什么时候这么沉默过？

　　他转过头去看，却见暹星呆愣愣地坐在秦白和罗布中间。
　　秦白说话时他就扭头盯着秦白看，罗布拿出相机来他就转过头看罗布，目光聚焦在罗布手里自己没见过的新家伙。

　　王一紧盯了几秒钟。
　　终于作出判断。
　　“他喝醉了。”

　　“嗯？？”
　　秦白赶紧扭过暹星的头来看他。
　　果然，脸颊上红扑扑一片，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缓慢而富有节奏。

　　秦白问他：“你醉了吗？”
　　暹星似乎没明白秦白什么意思，歪了歪头，见秦白还在盯着自己，略微思考了一下。
　　低头蹭了蹭秦白的掌心，似乎是在讨好，做完了又抬眼看秦白。

　　秦白几乎要被暹星萌鼠了。
　　“啊，好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

　　秦白忍不住下手蹂躏起暹星的脸颊，暹星的脸像两团白面团子在秦白的手心下逐渐变得红彤彤的。
　　暹星觉得脑袋晃来晃去的好玩，忍不住“咯咯咯”笑了两声。
　　然后忽然发现自己悬空了。

　　咦——？
　　他回头看，原来自己被罗布拎了起来。

　　咦——？
　　罗布可以这么轻易地拎起来他吗？
　　他不由地去看罗布细细的胳膊。

　　罗布按住乱动的暹星，轻声问：“喝酒了？”
　　一旦问到有没有喝酒的问题，暹星好像又听不懂了。
　　他歪着脑袋默不作声。

　　“这边——”
　　王一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暹星下意识看过去，对上一个黑漆漆的摄像头。

　　“笑一笑？”
　　暹星听令露出一个笑来，眼眸微弯，盖住清浅的蓝，白皙的肤色上缀着几抹红，一半是喝酒上脸，一半纯粹是秦白捏出来的。

　　王一也忍不住瞪秦白一眼，“下手没轻没重的。”
　　秦白嘿嘿一笑，“我忍不住嘛，谁叫暹星这么可爱？”

　　车不紧不慢地朝前开，原本准备去肖启家里聚餐，现在看暹星这种情况，聚餐大概是不成了。
　　王二回头问罗布，“先送你们回家？”
　　罗布点头。

　　在罗布和暹星合租的房子门前停下，罗布拉开车门，伸手准备拉暹星下来。
　　暹星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整个人从车内扑了下来，结结实实地给了罗布一个拥抱。

　　罗布的怀中陡然撞入一个柔软的身躯，他僵硬低头，撞进暹星的眼底。
　　这一刻，几乎手足无措。
　　他僵在原地几秒钟。

　　怀里突然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罗布低头，却发现暹星已经睡去。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终于露出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干嘛呢？不走了？”
　　秦白从车内探出头来看，却只看见罗布骤然抿起的嘴角。
　　他打横抱起暹星，转身离开。
　　“走了。”

　　秦白看着他背影，回头跟王一、王二说话，“他看上去挺瘦的，没想到体格还行？”
　　暹星这么高的体型，体重一定也不低。

　　王二按下车窗，夜风呼啸灌入。
　　“你没见过他原型吧？挺猛的。”
　　秦白还真不知道，她好奇道：“什么啊？”
　　“猞猁。”

　　回答的是王一。
　　他正低头看自己拍摄的彩蛋。
　　想了想，通通发给了尤安。

　　反正只能隔着屏幕看见，刺激刺激他们。

　　将近一小时的视频在缓慢地上传，王一暗灭通讯器，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忘记通知暹星去学校参加面试了。

　　*

　　暹星起床时感受到脑袋的混沌，才意识到自己昨天夜里喝多了。
　　七号煤炭里的酒水可不是之前那些佣兵们给暹星调制的小孩饮料，酒精浓度着实不低，他在人群里被哄着喝了几杯下肚，后面几乎就记不清楚了。
　　想必，当时自己就已经醉了...

　　他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器。
　　来自尤安的讯息。
　　没有。

　　他嘟了下嘴巴，才看见有一条来自王一的留言。
　　在听完王一的讯息后，暹星瞪大了眼睛，面...面试？

　　时间距离要求不远了，他赶紧翻身下床，匆匆冲出房间洗了把脸，换下昨夜的衣服，吃了几口罗布放在桌上的早午餐，心里疑惑罗布今天不在家？
　　罗布今日正是交付的日子，出门做生意去了。

　　暹星刚启动自己的二轮小车，就听有人朝他吹了声口哨。
　　他抬眼，对上王二的视线。
　　王二耍帅似的给他比了个手势，被王一从身后拍了后脑勺一巴掌。

　　“哥！你打我干嘛？”
　　王一冲他摆手，“你可以走了。”
　　“啧，”王二轻斥一声，“过桥拆河。”

　　王二走了，王一朝暹星走过来。
　　“准备好了？”
　　暹星两眼空空。
　　“...准备什么？”

　　王一无奈，“会测试一些基本问题。”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不急，我们走过去，我顺便和你说一说。”
　　“好！”
　　暹星猛猛点头。

　　暹星几乎没有意识到已经来到学校门口，他一路上被王一临时灌输的知识弄得头昏脑胀，眼前好像在转圈。
　　对上牌匾简陋的学校，暹星有点打怵。

　　王一走出几步，才发现暹星没有跟上来。
　　他回头看着暹星，才意识到什么，王一失笑，“怎么了？”

　　暹星咽了咽口水。
　　“我...我感觉我记不住这么多...”
　　“我会不会考不上...？”

　　“别怕。很简单的。”
　　王一声音放轻，从包里掏出一本手册，“你以为我一个佣兵知识很渊博吗？都是这两天才学的。我能学，你也可以的。”
　　“是我太心急了，想都告诉你一遍，其实不会问你太多问题的。”

　　他指了指来往的人群，“除了小孩以外，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都来学习识字，这是学校存在的意义，不要害怕，会通过的。”
　　暹星顺着他的手指，看见大大小小的人类。
　　有少见的人类幼崽，也有和他一样大的大人，甚至有步履蹒跚的老人。

　　“好，我们进去！”
　　暹星眼睛亮亮，给自己鼓气。
　　王一为自己补习了这么多知识，总不能辜负王一的努力！

　　步子刚迈出一步，脚步顿住。
　　他讪讪回头。
　　“...王一，你能再和我讲一遍吗？”

　　王一忍不住笑起来，“行。”
　　两人蹲在校门口，嘟嘟囔囔地把手册翻来覆去地讲了几遍，才踩着最后时间点踏入办公楼。